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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景芝皓那张神色冷峻的脸。在唐季礼的眼中,这次是他完全占据了上风。想及前不久在朝堂上,为了夫人秦氏而向景芝皓求情,在景芝皓面前的忍气吞声,唐季礼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如今景芝皓若是不想不被赶出辅天,就还是乖乖的在他的面前低三下气吧!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他一定要把之前所受的所有憋屈,一并返回!
然而,景芝皓并没有唐季礼想象中的退去锐气。听闻唐季礼明知故问的问话,只轻描淡写的瞥了唐季礼一眼,说道:“本王以为,右相该知道本王登门所谓何事。”
“哦?”唐季礼呵呵笑,“老夫又不是算卦的,如何得知王爷所为何事啊?”
“右相大人可比算卦的要神通广大。”景芝皓冷不丁的嘲讽了一句,“右相大人最近……不就是在一直计划着针对本王的事情?”
闻言,唐季礼不露尴尬之色,反而愈加笑得开怀:“王爷真会说笑。”
景芝皓“呵”了一声。
客套话说完了,接下来就不需要再故弄玄虚、彼此装傻。冕戴军抱了抱拳,说道:“右相大人,皇上年纪尚幼,很多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南疆目前局势稳定,根本不需要政务操劳的摄政王爷前去坐镇,如果把摄政王爷派去南疆,反而会造成皇城动乱。皇上年幼考虑不周,做臣子的自然可以理解,并且该辅佐皇上做出正确的旨意。然而,在下官看来,右相大人您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做法。一味的支持皇上调离摄政王爷前去辅天,此举并不明智,恐生事端。还望右相大人三思。”
冕戴军算是武将里面稍微带着些脑子的。他的话说完,唐季礼的脸色僵硬两分,不过随后便恢复如常。
“怎么,冕大将军是想说本相对皇上溜须拍马吗?”
冕戴军也不给面子:“呵呵。”
听之,唐季礼抽了抽嘴角。景芝皓手下的东西,都真不是东西。
这时,右相一边除了唐季礼和唐老太爷以外的第三位在座人,一位留着美鬃长须的官员,不屑的看向冕戴军,说:“以本官看来,冕将军的担忧纯属多虑。摄政王爷前去南疆镇守,以宣国威;右相大人坐镇辅天,处理政务,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各司其职,何谈会造成皇城动乱?”
说罢,回应冕戴军似的冷笑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摄政王一党的自以为是。真以为皇城没了摄政王,就要大乱了?有右相大人在,随便你滚哪去!
见是艾青说话,冕戴军翻个白眼。这艾青就是太咄咄逼人,死拗死拗的。大家讨价还价,说说而已。真要往死里说,他还想说要右相大人没啥用呢。王爷手下有武将、有文臣,摄政王爷自己也是文武双全,要右相大人有个屁用哇。
两方自然谈不妥。唐季礼想借此机会狠狠的重挫景芝皓,务必将景芝皓赶出辅天,而景芝皓自然不会答应离开辅天。可是景芝皓求人,却没有求人该有的谦逊态度。
又说了几来回,唐季礼不耐烦了:“本相是听从皇上的旨意,而不是听从摄政王爷的旨意。明天早朝本相会再次提出镇派大员前往南疆一事,请圣上裁决!皇上旨意,自然不得任何人干涉!”
“摄政王,请回吧!”
唐季礼下了逐客令。
景芝皓此番前来唐府,为了能让唐季礼不对此事死缠烂打,他如今的态度可算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礼让三分了。假皇帝的蛊毒一日不解,遇到南疆之事就总会语出惊人。他纵然可以不听旨意,但有右相众人的添柴加火,于他名声有碍。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烘托威望。
唐季礼怕是太自信。这世间,如果一方需要着另一方做事,能用的手段除了求之外,还有别的:比如说,威胁。
软得不吃,那就别怪他来硬的。
“本王听闻右相大人的夫人秦氏,是由妾室扶正,不知是否属实。”
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提到秦氏,这让唐季礼的心中一跳。心想,难不成景芝皓看出他的弱点在哪里,就打算针对秦氏了?
“摄政王爷询问老夫家事,未免太过唐突了吧?”口气不悦。唐季礼是景芝皓父亲辈的,被一个年轻人问自己的夫人之前是不是妾室,唐季礼感到很难堪。
毕竟,为官者,为高官者,尤其是文官,何等爱惜自身羽毛。一般而言,哪怕原配离世,都不会再续正妻,又更何况将一个妾室扶正呢?只是秦氏掌握着唐季礼的把柄,所以唐季礼妥协,不得不将秦氏扶正。
景芝皓轻笑两声:“看来是了。既然是由妾室扶正,想来是该遵循我朝礼法的:四品以上官员之妻家世清白、族亲中不得有作奸犯科之徒,右相大人你说是吗?”
“王爷言语恐怕相扯甚远,想来摄政王是不担心南疆之事的。既然如此,本相也没什么好奉陪的!送客吧。”
感到烦躁的唐季礼不愿和景芝皓谈论秦氏。再者说,今日商讨南疆之事,何故扯到秦氏身上?
说罢,唐季礼起身。
见此,景芝皓倒不急不缓的轻笑两声,说:“既然右相包庇夫人,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难怪那日于殿上,右相大人如此袒护夫人,想来是知道夫人的真实秉性。如此,本王只能感慨右相和夫人感情深厚,明日早朝见!”
几句话说完,姿态比唐季礼还要牛的起身带着人,欲要离去。
这几句话来得格外蹊跷。什么袒护,什么秦氏的真实秉性,明日早朝见什么?
摄政王把话说得模模糊糊,直叫人觉得必有大事。
眼看着景芝皓要出门槛,唐老太爷“咚咚”两声以杖杵地,苍老的声音带着威严喝道:“摄政王慢走,还请讲话说个清楚!”
听着景芝皓话中的意思,显然是秦氏身世有问题。这让一向注重门楣清白的唐老太爷如何不在意。
见父亲叫住景芝皓,唐季礼皱眉道:“父亲,你怎听他胡说?”
“既是胡说,听听无妨!”唐老太爷用一眼神逼得唐季礼重新安坐于位上,然后口气稍缓的再请景芝皓入座,“还望摄政王爷将方才所说,为老朽道个明白。”
景芝皓站在堂门前,笑:“这有如何不明?右相夫人不过是东州贼民之女,为逃饥荒辗转飘零辅天。自然,进了唐府,就变成东州官吏之后,鲤鱼跃龙门了!”
此言一出,不止是唐老太爷,就连唐季礼也是脸色大变。
唐季礼怒斥:“景芝皓,你莫要血口喷人!”
“本王血口喷人?右相罔顾国法、欺下瞒上,以盗贼之女为妻,这可是欺君的大罪。比起本王血口喷人来说,右相大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身上的官服吧!”
冷笑雷厉的说完,景芝皓带着人,大步而去。竟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得唐府一阵冷清死寂。
以唐季礼的右相高位,犯了这种触动国法的事情,首加之罪便是不以身作则!景芝皓所说革去官职,还真不是言过其实。
冕戴军重重的朝艾青大人哼了一声,离去。
艾青被臊得再美的胡子也挡不住满面通红。如此重规矩法度仁义道德的艾青大人,选择的竟然是一个因为美色就将礼法弃之不顾的人?
猛地站起来,艾青向唐季礼质询道:“相爷,摄政王所说可是事实?夫人真是盗贼之女?!”
还问唐季礼?唐季礼已经懵了!
唐季礼连连摇头:“不,不会的,秦氏是东州官宦之女,不会错的!”
艾青看连唐季礼自己都是一副怀疑难辨的模样,心中的不悦立刻升级为满满的怒火。
“被摄政王爷找上门来的把柄,相爷还是查个清楚后再说吧!”说罢,竟也半点不给唐季礼面子的拂袖而去。
这就是艾青。老顽固的参知政事。
被艾青知道唐季礼违法乱纪,后果很严重。
唐府急忙送走一众官员。堂内,唐老太爷用拐杖重重的打向唐季礼的腿肚子:“还站着?快去查!”
摄政王不会空口无凭。一定是让摄政王拿捏住了证据,才敢在这个关头,以此作为威胁。
二话不说,唐季礼直冲后院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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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求嫁人()
秦氏已经歇下。 忽然,门外传来唐季礼敲门的声音。敲门声震震,不顾音量,可见敲门人心情暴躁。
偏间的丫鬟连忙起身给开门点灯,秦氏迷茫的坐起身来。
只见,唐季礼大步冲进里屋,不顾满身凉气,俯冲秦氏面前,愤而质问道:“你父亲到底是谁,可还有兄弟姐妹?”
睡得迷糊的秦氏突然被提起这个,当下被猛得吓出一身冷汗。
老爷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是……知道了什么?
她装作不懂的模样:“老爷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父亲是东州刺史府司马秦辉,父亲膝下唯有我一女。”
这是过去的十多年里,秦氏一直所说的身份。
司马一职是辅佐刺史处理政务而设,并无具体职事。往往官员冗杂。当初纳秦氏为妾时,是原配方氏查明秦氏所说确为事实,所以后来唐季礼并没有再派人去调查。
而没有想到,如今却被摄政王给拿捏住了把柄。
唐季礼与秦氏之间,有许多纠缠,因而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唐季礼面色阴沉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景芝皓方才说你是盗贼之女,言之凿凿!此事若是被他抓住证据,别说你还能不能有右相夫人的身份,就是我,明日早朝也照样脱下官服!”
重重的捏着秦氏的肩膀,不顾她身子单薄,言语尽显狠厉威胁。
其言令秦氏脸上的血色瞬间尽褪。但夜色漆黑、烛火朦胧,唐季礼并未察觉。
秦氏被唐季礼的话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摄政王怎么知道!
盗贼之女!盗贼之女!
这个秘密一直压在她的心里,这么多年了,她以为终会被她带入黄土,成为永远不为人知的事实。可是今天,被捅出来了!
秦氏总想着,这个真相或许有一天会被人揭发,但总要在唐季礼已经退下右相之后,她也不再是右相夫人了。那时候,不管旁人如何去说,于她无碍。可不能是现在、不能是现在啊!
秦氏的声线几乎都带着些颤抖:“老爷难道相信摄政王的话,他一向是无中生有的。”
她不承认,她选择隐瞒,继续隐瞒。当初方氏都为她打点妥当,摄政王不会有什么证据的。不会!
在唐季礼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秦氏咬着牙的逼迫自己挺过这一次探查。
阴鹜的目光注视秦氏良久。唐季礼分明能看出秦氏掩藏的害怕,但是却听不到秦氏口中的半句真言。
“你最好想清楚。坦白的告诉我,我还可以为你隐瞒。等明日早朝被景芝皓抖出,唐府上下都要因你遭罪!”唐季礼气怒甩袖起身,“诺行也不会希望有一个贼女做母亲!”
在秦氏惊吓的目光中,唐季礼摔门而去。
她的儿子,自然是不愿意有一个污名的外祖父,和一个家世不清白的母亲。
要坚定隐瞒秘密的心,坚定却又动摇。她绝不能让世人知道真相!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