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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说出来的好,但又不忍见她难过的神情。
于是微微低头,小声的说道:“张婕妤怀孕了。”
冷若然一愣,又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青橙抬头却只看见帘子又被放下,珠子摇摇晃晃,时不时发出一瞬间的光芒。
冷若然合衣躺在床上,望着头顶淡黄帷帐上金线绣成的凤凰,心里一阵惆怅。
怀孕了。。。。。
他让另一个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不再爱她了。。。。。。
不爱了。。。。。。。
真冷。
冷若然扯过被子捂严实了,身子却还颤个不停,想了想,现在已经深秋了。
好累啊,她想。
于是闭上眼睛,却发现心里全是张婕妤挺着个大肚子在御花园散步的样子,翻来翻去,睡意全无。
冷若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里想着相思琴,口中哼着歌儿,渐渐进入梦乡。
谨身殿。
夜色渐浓。
东方昊敲击着御案,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让她服下这药,而且要万无一失。”
蒋蒙望了一眼旁边热气腾腾的药被碧兰装入镂花食盒,点头拿过去了。
“你也随他去吧!”东方昊起身,往殿外走。
碧兰施了礼,抬头望见他往琉璃宫的方向。
蒋蒙回头看了她一眼,“快走啊。”
碧兰答应着跟上去。
一路并未遇上什么人,碧兰心头安了些,想起此刻正在琉璃宫的冷若然,唇边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
蒋蒙小声说:“皇上为她着想,你也是为了她,可真是尽心尽力。”
碧兰没说话,抬眼正好瞧见前面就是铃兰殿,忙加快了步子。
蒋蒙偷偷笑了笑,也赶紧跟上去。
“碧兰怎么这时候来了?”张婕妤掩面打了个呵欠,问道。
又发了句牢骚,“怎么也没有让人通报一声,真不知这些奴才们是做什么吃的。”
蒋蒙向碧兰示意,碧兰微微一笑,上前福了福身。
第155章 黑色的药汁(2)()
蒋蒙向碧兰示意,碧兰微微一笑,上前福了福身。
“娘娘万福,奴婢今儿个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为您送汤药的。”
张婕妤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又偏头看了看蒋蒙,虽然不解,但还是沉住气,指了指衣架上的衣裳。
碧兰去拿了来为她穿上,扶她下床来。
张婕妤闻了闻,皱起了眉,转向碧兰,责问道:“这是安胎药吗?明明是。。。。。。”
忽然她退后一步,双手护住腹部,惊恐地叫道:“你们竟敢假传圣旨来谋害我的皇子!”
蒋蒙轻蔑地转过头,碧兰还是一脸微笑,幽幽的说道:“娘娘很聪明,这碗里的确是藏红花。不过只要您服下这药,以后一切都好说,否则。。。。。。”
“张婕妤凌厉地问:“否则什么?”
又轻笑出声,手抚上小腹,“这是皇上的第一子,也许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来伤害未来的天子么?再说了,皇上要是知道了。。。。。。”
“就是皇上派奴婢和蒋侍卫来的。”
张婕妤一怔,随即笑道:“这怎么可能?”
蒋蒙忍耐着将头转过来,“皇上说,要是娘娘您听话,自然是好,若是您不听,那么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来铃兰殿了,而且。。。。。。”
他顿了一顿,看着张婕妤倏地变色的脸,笑得更欢了,“您生下的孩子永远与皇位无缘。”
张婕妤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已有泪光闪烁,“为何?”
碧兰捧起碗,劝道:“娘娘还是快些服下吧,您还年轻,来日方长。”
张婕妤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锐利,“呵呵,你不是郡主的人吗?”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说完,看了一眼黑色的药汁,兴许是碧兰最后那“来日方长”四个字起了作用,张婕妤咬咬牙,端过一饮而尽。
碧兰和蒋蒙相视而笑,收了碗,施了礼就离开了。
张婕妤回到床上,突然感觉到害怕。
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惊叫一声,翻到床尾,抚着小腹,只觉痛不欲生。。。。。。
接着,似乎有一股热流顺着她的腿缓缓流下。。。。。。
张婕妤伸手去碰,手上一阵温热,抬起来看,见手上鲜血淋淋,冷汗直冒,又一阵痛楚袭来,她紧攥住被子,“啊!”
一个翻身,就摔在了地上。
她痛得地在地毯上翻来滚去,咬牙切齿地说:“冷若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大汗淋漓的张婕妤一愣,只听欣兰怯怯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张婕妤松了口气,这时腹中疼痛也消去大半,她挣扎着站起来,气喘吁吁地趴在桌子上,无力地对欣兰说:“进来。。。。。。”
欣兰推开门,走过来看到这副景象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娘娘,发生什么事。。。。。。”
张婕妤招她过来,欣兰听话的凑近她,张婕妤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目光凌厉。
第156章 赐死()
张婕妤招她过来,欣兰听话的凑近她,张婕妤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目光凌厉。
“刚才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以后有一丝泄露出去的话,本宫决不饶你!”说着,张婕妤感觉自己快虚脱了,便松来了手。
“去,收拾一下,别让其他人发现。”
欣兰害怕地点头,挪步过去收拾大床。
张婕妤用手支着头,看着欣兰的背影。
想起以前与娘一同将藏红花送去爹的妾室那里,看着那贱人不甘地喝下,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模样,心里无比畅快。
而今自己亲身感受到,才知那痛的滋味,足以让她刻骨铭心一辈子。
此刻手中的拳头抑制不住地一再攥紧,眼中充满怨恨。
是她,都是她!
。。。。。。。。。。。。。。。。。。。。。。
时已至日暮,天空显得格外清远、空旷。
宫墙的一角,只有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伸着光秃秃的枝桠,含着忧郁的眼神,缄默的站着。
叶,多已坠落,剩下稀稀拉拉的几片,无力地向着西风,飞舞旋转,漠然无语。
对于深秋,冷若然的感叹是一年一年的深了,心情也是一年年的杂乱。
一面因其凄凉的悲痛而忧伤,一面又满怀着对秋风秋凉的渴望。
然而,当它真真切切抑郁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忍心独自面对。
因此,冷若然在深秋的落叶中,把那泯灭不了的忧郁经一季滤洗已沉淀为悲凉。
每逢秋季,她的心情总格外沉重。
纵是一个囚徒,亦必会有一种不能自已的感情。
一悲悲秋的沉重,但这个落叶甚多的秋季,冷若然更感深秋之悲伤,人心之莫测。
“姑娘,刚才传来消息说,张婕妤被赐死了。”
冷若然的手一颤,茶水洒了出来。
青橙忙拿了手绢帮她擦手,心疼的说道:“哎哟,幸好这茶是温的,否则皮都会给它烫掉了。”
冷若然缩回手,连忙问道:“怎么会?她不是刚怀孕不久么?”
青橙坐到另一边,点点头。
“对呀,可圣旨上说张婕妤护嗣不力,所以皇上赐了白绫一条,啧啧,真是,那个张婕妤抓住每次看到您的机会学您的一举一动,妄图取代您的地位,这下可好,孩子丢了,命也没了。”
怎么会这样?
什么叫护嗣不力?
张婕妤有了身孕后谨慎得不行,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流产?
是谁害了她的孩子,韦贵妃?还是宫中其他的妃嫔?
可是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了,张婕妤也是无辜的啊,也罪不至死。
怎么会是赐死呢?
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东方昊到底想怎么样?
忽然有人拍她的肩,冷若然回头去看原来是碧兰。
“姑娘,莫要想太多,对您的身子不好,况且这冬天就要来了。”碧兰放下枣泥云片糕和八珍梅,说。
冷若然笑了笑,拿起一颗八珍梅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好滋味。
可是为什么心却是涩涩的?
这皇宫太可怕了,想之要在此生存不是件易事。
第157章 是谁要害她?(1)()
这皇宫太可怕了,想之要在此生存不是件易事。
“对了,”碧兰笑眯眯地说,“皇上封了二公子定北大将军哦,调任润州镇了呢。”
润州?
“润州?”青橙听了一急,“那不是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吗?”
碧兰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二公子要为朝廷效命,你可要支持他才行!”
青橙吃痛地揉揉额头,埋怨道:“你说什么呢,讨厌!”
冷若然微微一笑,思绪飘远。
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二哥了,不知他还好不好。
虽说每半年都有一封书信,可没有亲眼看到,总是不放心的。
“姑娘?”
“嘘。。。”碧兰打了个手势,拉着青橙往外走。
“以后啊,你要记得少提冷家公子,姑娘心思重,身体又不好,莫要再让她生病了,我们也都知道姑娘的病是在心里,我们伺候时得注意着些。”碧兰意味深长地说。
青橙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看阶下的落叶。
“我看我还是早些将炉子升起来,这气候是愈加凉了。”
碧兰拍了拍她的肩,点点头。
冷若然拈起一片枣泥云片糕,轻轻吹去上面的一层薄粉,心念一动,赶紧放下就往书房去。
“姑娘,墨好了。”碧兰提醒道。
冷若然笑了笑,“哦,好。”
于是挽了袖子,摊开信纸,拈起紫竹毫蘸了点墨,在纸上落下二哥二字。
正准备往下写,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于是笑着问道:“对了碧兰,你最近老往御医署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正在整理书籍的碧兰一愣,随即笑道:“奴婢倒不是不舒服,而是有事才去请教御医们的。”
碧兰继续将书放进书架格子间,忽而转过头来,“自进宫以来,姑娘的胃口就不太好,要不然让御医来看看。”
冷若然摇了摇头,“那倒不用,我。。。。。。”
她说着又停下来,重新写起信来。
碧兰的手一顿,心也紧了起来,想着这事还得告诉皇上才行。
只是,还得动点脑筋。
“碧兰啊,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去润州吧!”冷若然放下紫竹毫说。
待纸上的墨迹干了,才小心地折好放进信封里,又提笔在信封上写了“冷唯茹”三个字。
碧兰接过,打开门又合上,心里在想该如何让姑娘接受御医的治疗。
只听一声尖叫,碧兰生生停下脚步,而对面的绿蕙则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碧兰姐,你在想什么呢!”
碧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问道:“绿蕙,今儿早晨你说你头疼来着,好些了么?”
绿蕙惊恐地看着她笑意渐浓的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是,可是我,我那个,已经喝过药了,不疼了,对,不疼了。”
碧兰上前抓住她的手,满目含笑,“不,那服药不管用,你还需要再配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