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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邱氏出声儿打算了众人的喋喋不休的讨论声,“都住口吧,就你们话多,京中来信让佑哥儿在齐州待些日子,你们都是他的婶娘嫂子,日后有能帮衬的都伸一把手,知道了吗?”
崔氏等人连连应道:“叔祖母放心便是,都是一家人本该如此,哪里来的见外!”
邱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带了女眷起身入席去了。
赵承佑到了齐州的第一个夜晚出乎意料的睡的很死,原先他是个很浅眠之人,以为到了齐州会难以入眠,没想到第一天便睡了一个好觉。昨晚儿在与族中之人用饭的席间,作为咏恩侯府代表的赵承佑和赵志义被灌了不少酒水。赵承佑想着也许是昨日酒喝多了才酣睡了过去。
一早起来屋外的树枝上挂满了冰霜,天气冷的紧。赵承佑习惯早起,洗漱一番之后便开始了每日里从不间断的晨练,赵承佑拿起剑在院中兀自练了一会儿,等浑身发热出汗之后方才收了手。
等他转过身之后才发现躲在廊檐柱子后边的小孩儿,也不知他偷看了多久,赵承佑轻吁了一口气,然后将小孩儿提溜了出来,对上他的眼睛问道:
“怎么起的这么早?”
阿拾没有想到赵承佑会搭理他,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眸子因为惊讶呆愣住了。因为一路上赵承佑基本没有和他说过话,一直将他丢给了平安,他以为赵承佑不喜他,是以就算心中惴惴不安亦不敢上前打搅他,只敢暗地里偷偷跟在他后面打量他。
赵承佑见他不说话,又问:“平安呢?”
阿拾这才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呐呐的小声回道:“回公子的话,平安哥哥被曹爷爷喊去了。”
赵承佑心里有些好笑,明明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他顿了顿于是说道:
“以后不必喊公子,就喊哥哥吧。”
啊?阿拾忍不住的惊讶的出声,见赵承佑脸上轻轻笑了笑,于是有呆愣的回道了一声:“哦。”
赵承佑不再逗他,于是将他放了下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第60章()
四老爷赵志义一早便去了族里; 毕竟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他去出头料理的; 虽然老侯爷让赵志义带着赵承佑来到齐州,却也不指望他来应付族里的人。
只是今个儿又来了一大波人到了府里; 赵承佑有些头大的看着自称是何人的众多女眷,按说府中没有女眷不应前来上门打搅,只是赵承佑是小辈,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长辈,是以也没那么多忌讳。
每年的祭祖是赵氏一族的大事,亦是族中之人最为重视之事,不管是族中的男丁; 便是外嫁女也会回娘家; 虽然从族谱中她们已是外姓之人,但是血脉上她们还都是赵家之人。
今日前来的打扮都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们,虽然咏恩侯府与他们从血缘上不是最亲近,可架不住咏恩侯府这个招牌立在那里,便是没那么亲近也必须亲近。
族长夫人邱氏这些时日并不得闲,祭祖这样的大事背后有许多需要她操劳的; 是以今日她并没有前来; 没了她的镇场,这些姑奶奶们便没了顾忌的摆起来长辈的款儿赵承佑说起了话。
“好些年没有见过你祖母; 她可是一切安好?”
说话的长房一脉的姑奶奶李赵氏,她是族长赵明松的嫡亲妹妹; 嫁到了齐州官宦之家李家; 她与陈氏不过是几分面子情其实并不深交; 如今提起陈氏亦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只是赵家人员众多,赵承佑不可能短时间内全部都了解清楚,是以此时李赵氏开口,赵承佑也只是轻轻淡淡的回了一句:“祖母一切都好。”
李赵氏听了就开怀了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在一众人笑声中李赵氏又问:“听说佑哥儿要留在齐州一段时日,我家将好有个孙儿与你同岁,如今正在读书求学,佑哥儿到时候若是无事,可来姑奶奶家小住些时日,到时候你表弟也可与你有个伴,怎么样?”
二房的姑奶奶孙赵氏适时的前来打断了李赵氏的话,她撇着嘴毫不客气的讥笑道:
“哎哟,大姐可真是的,您家的那聪哥儿可是出了名儿的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就是读书他不精通,佑哥儿怕是与他说不到一起,到时候若是耽搁了佑哥儿学业,只怕堂兄怕是饶不了你!”
“你!”
李赵氏六十多的人了被堂妹挤兑的险些跳了起来,好在多年的官太太的修养让她气归气还是压下了怒火,只转过身不看孙赵氏。
这些已经上了年纪大的老太太们还能斗嘴的场面让赵承佑颇为惊讶的瞪了瞪眼儿,他是终于明白曹管家一早来与他说道,“姑奶奶们都是直脾气人。”是何意思了,因为燕京之中不管男女老少,说话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含蓄,赵承佑却是没有见过这样当面直接挤兑的,一时之间还真算是见识到了。
许是赵承佑脸上的神色不太自然,旁边终于有人出声劝和了。
“好了好了,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斗嘴呢,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在小辈面前儿出了笑话儿。”
好在一会儿之后,赵志义便回来了,赵承佑看着他一进屋不自觉的便松了一口气儿,很快众人的眼光便投入到了四老爷身上,赵承佑看着被一重长辈围住嘘寒问暖寒暄的四叔,不厚道的朝众人说道了一声便抽身走人了。
赵承佑出了厅堂,便带着平安和阿拾出了门。赵家在平阳县郊,是以主仆三人便坐了一辆马车出门了,昨晚加上上午的两拨亲戚女眷着实搅的赵承佑心神烦闷。
原以为小孩子都是喜欢出门玩的,赵承佑看在坐在马车上低着头闷闷不乐沉默不语的阿拾,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不过他也没有出门询问,平安在前驱车,一路下来三人都没说话,半个时辰之后平安将马车停了下来。
赵承佑抱过阿拾下了车厢,眼前是一处树林,只是在冬季,树叶早已凋零落地,唯有看不到边的树枝横竖交叉着。虽然风景并不美丽,但是却难得的安静。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上都已经结冰,阿拾跟着赵承佑来到河边缓缓的走着。
“阿拾,看,那边有人在冰面上嬉戏呢。”
突然平安抱起阿拾指着不远处的河面上,光如镜面的冰面上,有几个裹着棉衣的孩童正在上面滑行笑闹,笑闹声从那边断断续续的传来,那份天真快乐让寂静的河边都变的生动了起来。
“想去玩吗?”
赵承佑忽然出声朝阿拾问道,阿拾闻言抬头瞅了瞅他,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开口道:“嗯。”
“好,我们走。”
赵承佑第一次起了玩心惊的平安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在他呆愣没有反应的情况下,赵承佑已经单手夹着阿拾,一个纵跃便来到了冰面之上,没有滑行的工具,赵承佑只能牵着阿拾的手,带他在冰面上走走。
小孩儿初时还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踩碎了冰面掉了下去,后面见赵承佑一直牵着他没有放手,渐渐的便胆子大了一些起来便走边跺脚,玩到开心处还咧开嘴高兴的朝赵承佑无意识的笑。
两个人兀自走了一会儿,还和在冰上玩闹的几个小孩儿打了一个照面儿,半晌之后,赵承佑停下,在阿拾带有疑问的眼神中问道:“想吃鱼吗?”
然后不等阿拾回来,便拿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去了外面的鞘,然后让阿拾退后,在冰面上一下一下的刺了起来。等在河边的平安见状也跟着走了下来。随着赵承佑一下一下的使力,很快一个盘子大的冰窟窿便被凿了出来。
三人蹲在一旁等了好一会,渐渐的便看到有鱼头冒了出来,在阿拾含有欣奇和敬佩的眼光中,赵承佑徒手又快又准的用匕首插上了几条上来,不远处的小孩儿都好奇的围了过来,见赵承佑手上插上来的鱼,又惊奇又羡慕。
“想要吗?”
见赵承佑口气淡淡的问,小孩儿们起初有些畏惧的齐齐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一旁鱼实在眼馋,于是有那胆子大的小孩儿犹豫着率先开口:“俺……俺想要几条可以吗?俺奶奶病了,俺想拿几条回去给俺奶奶煨汤喝……”
赵承佑听罢点了点头,手上继续动作着,一旁剩余的其他小孩儿见状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附和道:“我也要!”
“俺也要,俺也要。”
赵承佑没有作声,一旁的平安实在忍受不了耳边的叫唤声,于是他开口对小孩子们说道:
“嘘嘘嘘,好啦,都不要出声了,没看到公子在抓鱼吗?在吵闹,鱼儿都被你们吓跑了。”
平安连哄带吓的话成功的让小孩儿都拿手捂着嘴不再吵闹,一会之后,赵承佑又抓了一些上来,眼见快要晌午,于是让平安只留了几条鱼,其他的都按人挨个分了去,小孩儿们得了鱼都欢快的朝家飞奔去。
眼见人都散去了,赵承佑对用冰水洗净了手之后对平安摆手道:“回去吧。”
等在府中的赵志义看消失了一上午的侄儿终于回来了,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随着松了松,赵承佑朝他点了点头,
“四叔。”
赵志义叹了一口气,语气微带了一丝责备,
“你出去也该和管家打声招呼才是,我等你一上午了。”
赵承佑闻言点了点头回道:“是侄儿不是,四叔找我有事?”
赵志义原先想说他有些担心他,毕竟赵承佑是第一次来祖宅,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什么熟人,若是不小心出来差池可如何是好。但如今见赵承佑全须全尾的回来,还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又瞧见赵承佑身边随从平安手上拎着的几条鱼,赵志义的眉间不自觉的便跳了跳,想说的话便怎么也吐不出口。
片刻之后,赵志义终于顺了气儿对赵承佑说道:“明日随我去祠堂一趟,族里的人你也该去见见走动走动。”
赵志义想了想又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我们咏恩侯府这一枝如今人都在燕京,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赵来,都是一个宗族,都是赵氏族人,既然来了,便就沉下心,好好看看,多了解了解族人也是好的。”
赵志义这话也有敲打赵承佑之意,毕竟这两日府中来了不少亲眷起来叨扰,赵承佑的表现虽不能说敷衍了事,但总之在赵志义的眼中表现就是不够好。赵志义也是看的出来这个侄儿是个懒于与人牵扯的冷淡性子,这性子若在其他时候说不上好坏,但是涉及到宗族家族之上,在赵志义看来,这种性子便未免显得有些凉薄,这就并不是什么好事了。
赵承佑不知赵志义心中的思量腹诽,不过对于赵志义的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毕竟此次既然来了,况且许是要待上些时日,多了解了解赵家的人和事,对于他总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于是赵承佑点了点头回道:
“侄儿明白了。”
赵志义点了点头,又朝平安手上瞧了瞧道:“这鱼看着新鲜,中午不若就炖了吧。”
平安闻言有些诧异的朝手上望去,几条被匕首刺穿肚子一身血粼粼的身子,哪里看得出来新鲜,只是赵志义既然发话,他一个下人哪里有话说,于是点头应道:“是,四老爷。”
燕京之中,荣惠大长公主等人已然得了赵承佑到了齐州的消息,相较于消息不同心中担忧的田氏,荣惠大长公主则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