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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只是见她如此干脆的便阻断了别人的话茬,想到在心里盘旋了多日的心思如今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她嘴角有些不悦的僵了僵。
赵婉珠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自然是看出来梁太夫人此时心情不太好,只是有些事情她是不可能让步的,比如让别人通过自己的手算计自己的弟弟,于是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丝,不过还是温顺的垂了垂头,端起茶杯作安静状。赵婉珠是真怕梁太夫人心血来潮的来点鸳鸯谱,所以她不后悔方才有些冲动的截了话茬的动作。
陪着梁太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见着时辰不早,赵承佑便起身告辞了,梁明哲一路将他送出了门口,见赵承佑起身上马,梁明哲抿了抿嘴之后对他说道:
“方才祖母所说之话,还请佑弟不要在意。祖母她如今年纪大了,有时候便有些喜欢凑些热闹,其实她到底并无什么坏心思……”
梁明哲有心解释,只是说着说着便有些心虚,国公府里面的事情若是他有心又哪有不知晓的,只是梁太夫人再如何说也是他的祖母,是以对于她有些不合适的举动,他只能暗中阻止,明面上却还是要给她保留颜面。
赵承佑听罢笑着摆了摆手,“姐夫无需特意与我解释什么,梁太夫人是长辈,我一个晚辈又如何会与她计较。只是自古婚事之事皆有父母之命,便不劳他人操心了。”
声音清清淡淡的,却怎么听都是暗含着一股讽刺,梁明哲听在耳中心中的滋味儿有些五味杂陈。
“呵呵,却是如此说的。当是如此!”
梁明哲见赵承佑嘴角挂着讥诮,面上有些尴尬的呐呐应道。
梁明哲前脚送走了赵承佑,后脚回到世安苑的正房之时,迎接他的便是一个从里间飞出来柔软靠枕,梁明哲伸手接住,面上有些讨好神色的走到里面坐在榻上气呼呼瞪着他的赵婉珠,
“气大伤身呐,夫人……”
哼!赵婉珠重重的从鼻腔中发出了一个声,对梁明哲的笑脸她没有好脸色的道:
“若是其他事便罢了,婚姻大事如何能儿戏!祖母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舅母家那个表妹是何名声!”
赵婉珠不愿与梁明哲打那哑谜,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梁太夫人的心思其实早在前些日子梁家几个夫人带着女儿频繁到宁国公府来的时候,梁明哲和赵婉珠便知晓了,当时赵婉珠还在疑心太夫人是想让梁明哲纳表妹为妾,她心里还气愤了好几日。没想到原来梁太夫人打的主意在今日等着她呢。
先不提方家如何,但但那个方家大房的那个嫡女方珍儿克死三任未婚夫的那个克夫之名,赵婉珠便觉得她接受不了,更不用提燕京中私底下盛传的方珍儿不检点的名声。
梁明哲看着妻子一脸的盛怒有些理亏的低声道:“夫人消消气儿,祖母也就那般一说,如今不也没成事吗?更何况便是提出来,也得两家心甘情愿才是。”
顿了顿叹了一声气又道:“你也知晓,方家到底怎么说也是祖母娘家,若是方家有事求她,祖母也不好明面上推脱不是,如今她这么随口一问你就出口拦了,以后也有个回复给了方家,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不是。”
赵婉珠哪里听不出来梁明哲话里话外都在为梁太夫人开解的意思,只是他说的这些仔细一想并非全无道理,于是在得了梁明哲再三保证以后再无此事的承诺下,赵婉珠便将此事放下并未去纠缠了,只是她想或许自己该和母亲说说,该是时候给阿弟相看相看亲事了。
梁太夫人在院中有些疲乏的揉着眼角,黄嬷嬷见状走了过去从身后给她揉捏着肩膀,见梁太夫人深深吐了一口气儿,于是黄嬷嬷有些嗔怪道:
“如今世子娶了夫人,老夫人何不等着世子夫人给您早些添个重孙好享享天伦之乐,您何苦再去为那些事劳神劳神。这舅太太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您多大年纪了,小辈的婚事原就该他们自己的事儿,如今倒是一个个来劳烦你来了!”
梁太夫人对黄嬷嬷暗自责怪娘家人的话有些逾矩的行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盖因黄嬷嬷跟随了她几十年,主仆两人从闺阁开始便一路扶持到如今,情分自然也就不一般。
梁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儿说道:“我是方家女儿这无论如何是无法改变的,珍丫头再如何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蹉跎下去。”
想到方家那个方珍儿,黄嬷嬷也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儿,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养歪成那样儿!那真是亲生父母吗?自己教养不好如今又来麻烦梁太夫人,黄嬷嬷心中十分不满。
“夫人怎么挑中那赵三公子了?奴婢瞧着那三公子看着虽斯文有礼,只是方才在厅中的言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容易拿捏之人。”
黄嬷嬷想着梁太夫人若是为方珍儿挑选夫婿,头一条便是要对方容易拿捏,否则以方珍儿的名声在外,谁家能心平气和的将她迎入门安心过日子。不管是家世好拿捏还是为人好拿捏,总之对方都必须是要方家或者梁家能够压制得住的。只是赵家三公子怎么看都不符合条件呐!
梁太夫人听说了黄嬷嬷的疑问之词,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回道:
“我哪里看不出这点,不过是想着他姐姐嫁入了梁家,赵家会顾忌着几分与梁家的交情……若是珍儿能嫁到赵家那是最好不过了,赵家三子日后必有出息珍儿跟着他不会吃苦,这样我也能给方家一个交代了,当年我是答应过父亲日后会照看方家的!”
只是这样明显对赵家不地道啊!
第50章()
长宁长公主赏梅宴这日,赵承佑是与堂兄赵承景一齐去的; 因为赵承景也收到了邀请的帖子; 早上出门之时; 两人面面相对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得的扬起了一股轻笑,都是锦衣玉带整一个翩翩贵族子弟的打扮; 由于今日只是出去赴宴; 于是两人都只各带了一个随身侍从,考虑到今日前去人多出行的车马只怕不在少数; 于是两人便同乘了一辆马车便出门了。
带有赵家族徽的豪华马车徐徐的行过燕京的闹市; 隔着透光的车帘; 也能隐隐约约看到街上忙碌行走的商贩行人,入耳的各色声响不觉,真真一副繁荣的景象; 虽然身处燕京多年,这样的景象他们也是百看不厌; 马车缓缓有节奏的晃动着,赵承佑与赵承景一路无话自个闭目养着神。
等主仆四人到了长宁长公主府上的时候,赵承佑才发现他们去的有些迟了,门口早已聚集着许多车马,女眷那边带着丫鬟婆子远比男宾这边人多; 公主府中的下人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安排车马的停放。赵承佑与赵承景下了马将马车交由公主府的下人们,才转身便有人上前引路招呼。
对于长宁长公主; 赵承佑一直以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好在公主府的下人们看着便是训练有素的; 待他们一进门便有一个小斯有礼的领着他们往后院走去,等到花园之后,小斯留下一句“贵客到了,小的告退。”之后便又有礼从容的告退。不过一个下人都这般做派,赵承佑摸了摸下巴心里涌起了一丝好奇。
公主府中设宴的花园已经齐聚了不少精心打扮过的男男女女,各种颜色的衣服在花园中各色鲜花映衬中恍恍惚惚让人有些分不清,赵承佑用手轻轻的捏了捏有些刺痛的额角,手还未放下便听到一个声音十分熟悉的呼唤声。
“赵二公子,赵三公子!”
一进门便被点了名儿,赵承佑与赵承景动作一致的侧头转向声音来处,倒显得十分默契。只见不远处站着几个皇族贵胄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赵承佑一眼扫了过去,心想来的还挺齐全。
惠王,禹王,还有一个看着与他差不多年纪一身皇子打扮的少年,赵承佑心里猜测这位只怕便是赵承景给他当伴读的齐王殿下。
将才出声的是禹王,不过等赵承佑他们回过神之后走近他们之后,那位齐王殿下倒是看着赵承景十分高兴的先开口说道:
“承景,快过来,三个他们说要打马球,待会儿你可要跟着我一边儿!”
赵承景的马球技术一向不错这在时下的贵族子弟当中是公认的事实,齐王大刺刺的出声要求,赵承景虽是齐王的伴读两人平日里的关系也算亲近,但在宫中齐王终究是主他是臣,于是他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朝齐王回道:“殿下有令,承景自当遵从。”
赵承景回过齐王的话之后,便与赵承佑两人先是给三人见了一个礼:“见过惠王殿下,齐王殿下,禹王殿下!”
“不必多礼!”
开口的是惠王,虽然站在一起的这三位都是当朝的亲王,但是赵承佑已然看出这三人中间隐隐以惠王为首,只是想到这位之前有过几次接触的禹王,赵承佑若有所思的朝禹王轻轻扫了一眼,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朕巧瞧见禹王偷偷的朝他眨了一个眼睛然后嘴角勾起给了他一个意味十足的笑意。
赵承佑眉头不经意的微微挑了挑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转过目光不再看他。
“哎,这就是你那位堂弟?”
齐王走到赵承佑身边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指着赵承佑有些好奇的对赵承景问道。这些动作做起来有些少年之人的天真之气。
赵承景瞅了一眼站在那神色淡然的赵承佑朝齐王点了点头,“回殿下,这是我三弟赵承佑!”
齐王唔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道:“就是辛大儒的最小的关门弟子嘛!”说着眯起眼睛用手支起了下巴摩挲了几下之后又道:
“今日三姐设了一个文斗,赵三公子稍后便代本王入场,不过到时候可得给我争点气才行!嘿嘿!”
齐王心中暗自高兴,辛稹子爱徒才冠绝伦,若是有他代以出手,这次定能好好的杀杀僖王那群人的威风!
只是第一次见面,齐王便这样毫不客气的使唤赵承佑,这样的姿态倒确实有几分皇子的高高在上的气势,听罢禹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股轻笑,目光游离来回在赵承佑和齐王之间穿梭没有开口。
而最后那声嘿嘿听在众人耳中怎么听都有一股不怀好意的感觉,赵承佑对此不置可否面上表情不变的笑了笑,而一旁的惠王听罢就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想到齐王以往的斑斑劣迹,于是他果断打断了齐王的玩闹呵道:
“好啦,多大人了还这么爱胡闹!”
赵承佑身为当时大儒辛稹子的爱徒,今年院试得了案首,年纪轻轻便轻轻松松的考中了秀才,直接坐实了以往各种流传他的天资聪颖绝世之才的传闻。这样的人才,身在朝廷之中的惠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更何况赵承佑可不是什么寒门子弟,他身后站着的是咏恩侯府,更有一个桃李满天下的当时大儒的老师。
惠王说罢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瞪齐王,示意他收敛,心里想的便是赵承佑此人应当收为己用,定是不能无端的在人前折辱了他。文人都是有些心高气傲,便是他是臣子,也是要降低姿态给他留几分颜面,若是今日齐王无端端的使唤了赵承佑,惠王心里十分肯定日后想要让他臣服自己为自己所用只怕就难了。
“三哥……我哪有胡闹!”
齐王嘟着嘴,跳脚的嚎道。
“ 宴席快开始了,过去吧。”
惠王一言拍定,而后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