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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瞪我一眼,语气不满道:“不准话,你听不懂啊?老实点。”
我看着这两个愣头青咋咋呼呼的有些好笑,这连话都不让我了?
我又强调一遍:“你们两个灵异处的小同志,怎么,还不认识我?”
“你谁啊?”举着圣水的那个往前站一步,侧头打量着我。同时把圣水瓶子在里捏紧了,语气中气势十足,“不管你是谁,今天碰到我们,算你倒霉。”
我痛苦的一拍脑门。这俩小同志,还真分不出来我是人是鬼啊。
我只得无奈道:“我是陈壶底。”
打着电的那个还在掏兜,听到这话抬头看看我,愣一下:“陈壶底?”
他俩终于听明白了,交流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我满意的点点头,听到我的名字,这俩小同志应该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凶险了。
“不认识,我们只管抓鬼,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来就没这么纠结过,真的。
灵异处的居然还有不认识我的人,金老头没给你们讲我是怎么收拾他和驱魔人的啊。
我板着脸,道:“我就是让你们处长闻风丧胆的陈壶底。”
他俩一对视,对着嘀咕句:“陈壶底是谁啊?”
“爱谁谁,是鬼就一并抓了,管他呢。”
我快憋出内伤了,他俩还真不认识我,我可是灵异处的克星啊,我这名号怎么还唬不住他们呢,你俩分不清人鬼就算了,怎么连我这名字都不知道。
我只得又冷清着脸一声道:“不认识就算了,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在这干什么呢?”
打电那个瞥我一眼,语气得意道:“抓你!”
我皱着眉头不满道:“你们还没看出来我是人是鬼吗?”
他俩也不回我,只是俩人对着眼看,眨巴一会,举着圣水瓶子的那个这才问我一句:“你是人是鬼?”
打电的那个接口道:“甭问了,大半夜的敢在殡仪馆里转,肯定不是人,这是害怕我们抓他,想蒙混过关呢。”
那人点点头:“对,有道理,他不是个人。”
这俩灵异处的小同志不认识我也就算了,分不清人鬼我也不什么,但是他俩这咋还骂人呢!
我又咳一声,语气严肃道:“我是yin阳先生陈壶底,在整个北河市…”
话没完,拿电的那个过来捏我脸,同时里不知道拿着个什么玩意对着我脑袋直磕,一边磕着一边喊着:“妖鬼显形,收!收!收!”
我被砸的脑门子疼,伸一推他,怒道:“你干嘛呢?”
他被我推开,一愣神,我这才看清他里的物件,是个鸡蛋大小的透明水晶球,他刚才就是用这玩意拍我脑袋,还想把我收进这个玻璃珠子里!你们还没看出来我是个活人啊!
他看一眼他同伴,里拿着这个球盯一会,这才终于开了窍:“唉?你还真是个活人,你刚才怎么不吱声啊?”
我捂着头,脑门子还疼飕飕的,我都了几遍我不是鬼了,你们俩特大爷的不信,现在终于看出来了,还埋怨起我来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
那个小同志把里的圣水瓶子放下,揣回兜里,一脸无所谓道:“那就别跟在这浪费时间了,咱俩还得干正事呢,要不然处长又得骂我们了。”
着话,他俩没事人一样的走到我跟前,还冲我挥挥:“你让开点,别挡着路。”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从我身旁挤过,合着刚才又是骂我又是拍我脑袋的,你们俩都不当回事啊?
这也太嚣张了,金老头看到我都得夹着尾巴绕路走,你们两个小喽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所畏惧啊。这让我的脸往哪放,我自从当了yin阳先生,就从受过这么大的气。
我转过身。把搭在打电的那个小同志肩膀上,喝一声道:“停下,谁让你们俩走了,合着刚才你们俩全然不把我当回事啊?”
这个小同志电还在前面照亮着。被我一搭肩,扭过头看我一眼:“干啥啊,我们可是灵异处的。懂吗?”着话,他又问我一句:“哎,你刚才什么看到个女鬼从这面跑过?”
嚣张,太嚣张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了,他又把头扭回,一甩肩膀,和他同伴道:“走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时间都被他耽搁了,好好的一个人,非要装鬼。浪费我们多长时间了啊,天亮前交不了任务了啊。”
我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这还真是第一次,听着他俩的话,让我有种经历了大风大浪不动如山,结果在yin沟崴了脚的感觉。
看着他俩从我身边就这么过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抱拳就准备打人。
我刚动脚,脚底下那个骨灰盒突然动一下,那个女鬼先悄无声息的站了出来,死死地盯着他俩,飘忽着就过,站在他俩身后,一伸就往其中一个的脖子上掐过。
屋子里金光一闪,照亮了整个房间,这个女鬼一声尖叫,扑倒在我脚边上。
这一闪,他俩回过头来,电一照亮我脚边,嘿嘿一乐:“原来这个女鬼在这啊。”
着话俩人回过身来,那人再次掏出那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球,笑一声道:“原来藏这了,你跑也没有用,你儿子还在我们上呢,你能跑哪。”
他俩走到我近前,盯着地上的女鬼,继续笑道:“嘿嘿嘿,这下就可以交差了。”
女鬼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们,又开始哭起来,语气哀怨:“把他还给我。”
那个男人拿着水晶球比划两下,语气变得嚣张道:“你伤不到我们,还是乖乖的被我收回吧。”
我掏掏耳朵,看一眼眼前这俩灵异处敢于轻视我的愣头青,语气不满道:“先别忙着欺负这个女鬼了,小同志,我们得先谈谈。”
打着电的小青年瞪我一眼,摆摆:“你怎么还不走。”
夜色中带着一股悲凉的气息,我蹲坐在殡仪馆门口,把玩着里的一个巴掌印大小的yin阳镜,再看看那一踏符,这些东西都是他俩身上的,来路还都挺正。
女鬼哭哭啼啼的站在我身旁,我听她叙述完,我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一对车祸中惨死的母子,本身就够凄惨的了,结果前几天半夜在路口小鬼丢了,这个女鬼因此一直徘徊在这附近,这才有了半夜的鬼哭声。
我瞄一眼这俩鼻青脸肿的小同志,渍一声道:“你们灵异处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呢,那个小鬼在哪呢?”
他俩惊恐的看着我,挺委屈道:“陈先生,这都是处长让我们这么做的,这和我们无关啊。”
我撇他俩一眼,语气不满道:“我问你们话,你没听懂啊?”
傻鬼站在那吆喝一句:“藏哪了?”
他俩一哆嗦,挺不情愿地一指那个水晶球,低声道:“陈先生,都在里面呢,九十九只鬼,这个女鬼是最后一个。”
我听得一皱眉头,九十九只鬼,这么多,难怪我今天来的时候,一只鬼都没看到,他们抓这么多鬼干什么这是?
“这个水晶球是驱魔人的吧。”
他俩赶紧点头,我把水晶球扔给傻鬼,喊一声道:“把这个摔掉。”
傻鬼接过水晶球呲牙一笑,趴在路面上顺在地上一磕,水晶球瞬间碎裂,与此同时,空荡荡的路面上瞬间站满了鬼,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全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一片鬼,把目光看向这俩小同志,不禁好奇道:“你们灵异处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抓这么多鬼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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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们真不知道?()
俩人也不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讨好的神情,我看得挺乐,扭头看一眼街上还在迷茫着的一圈鬼,你们两个大无畏精神的新一代灵异处好同志,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冲他俩一乐,笑一声道:“怎么,这就害怕了,刚才你们俩不还无所畏惧,百无禁忌嘛。”
“嘿嘿嘿,我们不能不识抬举不是。”他俩傻笑着,同时捂着眼眶‘嘶’一声,这顿揍没白挨。
我点点头:“早这么识抬举多好啊,你们这顿揍,挨得值!”
俩人竖着大拇指,赶紧附和道:“陈先生得对,太值了。”
你俩这脸变得挺快,这话也够违心的,我脖子后面冷飕飕的,那可都是怨气啊!
身后还有一圈鬼呢,现在他们俩身上的东西都被我收缴了,也没个驱鬼的物件护体保命了,刚才被他们抓的那一众鬼,现在早已经是准备好磨刀霍霍向猪羊,他们俩刚才被我揍一顿确实不憋屈,憋屈的是这一堆被你们莫名其妙收了的鬼。
那一圈鬼此时都明白过来什么事,围上来,死死地盯着他俩,俩人一哆嗦,全然没了刚才拿着一堆中西结合的工具抓鬼的气势,盯着我身后咽口吐沫,颤声冲我道:“陈,陈先生…”
我盯着他俩看一眼,他俩的脸因为害怕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一个劲的看我,我得意道:“哎呦,你们俩这次知道我是谁了?”
先前打电的那个不自然的笑笑,讨好道:“嘿嘿,知道,你是陈先生嘛。”
他同伴也满脸堆笑的应和着:“对对对。陈先生嘛。”
我眯眼冲他俩笑笑:“你你们俩早干嘛了,现在认识我,晚了。”
他俩听到这话。一愣神。
我看看身后一圈鬼,那眼神无一不是不怀好意,周围温度骤降,yin气袭人。不过这不是针对我,冤有头债有主不是。
人家这群鬼原本在这不招人不惹人,快乐的生活在这里。倒也是安居乐业,白天睡觉,晚上都出门站在街边上聊聊天,串个门的,他们可没做什么坏事。
结果呢,你俩一来直接全给塞进个小破球里了,跑到人家地盘上欺负鬼也就算了。仗着那点驱鬼的物件,还不把我放眼里,也太嚣张了。
那个女鬼在鬼群里找到了小鬼,还是个小孩子,生前怕是也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伏在女鬼怀里,倒也挺安静。
女鬼站在我身后冲我语气不满的一句:“陈先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
我回头逗一下小鬼,应一声道:“这个不用你我也知道,这已经是涉嫌扰乱地府公共秩序,非法拘禁鬼,不定还涉嫌鬼口贩卖,很严重的罪行。”
他俩挺我这一,赶紧喊道:“陈先生,你别吓我们啊。”
我瞪他俩一眼:“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啊,这地方都是些安分的鬼,没鬼差驻守,如果有鬼差,你们俩现在不定现在已经在地府里坐着了。”
那一群鬼也开始叫嚷开,语气不满道:“陈先生,我们可没招惹什么人,他们来了二话不就抓我们,这事情你不能不管。”
“陈先生你不管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地府反映问题了。”
“没错,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定他们想干什么坏事呢。”
我摆摆,示意他们别吵,饶有兴趣的问他俩一句:“你们俩究竟什么目的?”
他俩虽然害怕,但是想了一会,咬紧了牙关不话,有骨气啊,吓破胆了也坚决不吐一个字,只是一句:“我们不知道。”
我只得叹口气,回头对着这群鬼道:“地府虽然有效果,但是毕竟地府那办事效率摆在那,就是有罪也得等到他们灵魂下了地府才能审判,地府能做的顶多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