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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一个秘密我没有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也许会更痛苦吧!呵呵……”崔薇苹甜甜的笑着,这一生她都一直以这种甜美善良的角色示人,真的很累啊。她勾起一抹报复的笑,说出了她深埋心里多时的秘密,“微笑是你的亲身女儿啊,可爱才是我和他生的宝宝。”
凌天生历眸一扫,颇有气势:“你胡说什么?”
崔薇苹歪了歪头,道:“那一天你和徐银美一起去参加徐家大少的婚事吧,天时地利人和我占齐了,我一个人在下人间生出这孩子来已经有五天了吧。那一天家里只有我和齐姐在,我一个人拖着身体慢慢爬上楼,可爱生病了,一个劲儿的哭。我到婴儿房的时候,微笑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替她们换衣服,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我,好象她什么都懂得一样。二个孩子不过差一个月,不过微笑是又白又胖,而可爱呢,瘦小的简直不成模样。就算是换过来了,也会被认出来吧。”她说了一长串,有些累了,微微喘息了一会儿。
“我将孩子换过后,打了个电话。”崔薇苹看着大家,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弯起那抹,天使一样无辜的笑容:“大概你们不知道我还一直和那个人有联系吧。然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可爱被绑票了,其实她只是在医院里被很好的照顾着。一段时间后,她回到你们手里,单凭她手上颈子上的饰品还有那套小衣服小被子你们就认出自己的孩子了,真好笑,有没有人想过绑匪穷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要这些值钱的饰品,单留着给你们相认?真白痴!”凌天生就是天生的白痴,而且还喜欢自作聪明,把别人当白痴玩!哼!
凌天生微微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发出恐惧的声音:“不!”这声音被痛苦挤在嗓子眼里,堵着,别人只能听到微微的含糊的呻吟。
“你这么宠爱我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却亲手把自己唯一亲生的女儿打好包裹,送到一头饿狼的手中,呵呵……,被强bao,被打断手,被生活所迫,从儿时就不得不背负着生活的重担,这就是你唯一的血脉,而,我,这个你眼中的白痴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女儿,被你如珠如宝,珍爱有加,凌天生,你做恶一辈子,总有报应了吧!”崔薇苹大笑,眼泪肆意的流出,这一生,只有这一时她最痛快了。
现在的凌天生不值一文,她亲爱的女儿凌可爱脱离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让那个天生就会照顾人的凌微笑继续收拾这一片烂滩子吧,她的女儿天生下来就是要享受的。
脑海里突然划过凌微笑,那和自己一样,平静的面具似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痛……那个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自己的人吧,一无所求的爱,毫无保留的爱,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凌天生退了一步又一步,靠在墙壁上,软软的瘫了下来,他没有慧眼,才会一错再错,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模糊的想起凌微笑那闪亮的星眸,甜美的微笑,心里绝望地想:“不,不,她不是我的女儿了,永远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女儿了。我已经没有资格爱她了。我在我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我都做了什么啊,我的老天!
*
凌微笑站在门边,从房里传来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进入耳中……天啊,她所担心的要死的妈妈……原来……
凌微笑渐渐失去了力气,这世界,谁都不是羊,大家都是狼,分别只是狼,或者披着羊皮的狼!
转身,离开,这世界真的没有任何可留恋的地方了。
武大站在身侧,满心的同情。
最最无辜,只是这眼前的孩子!
*
远远的,历流觞站在那里,看着凌微笑苍白的从他的面前晃过去,视而不见,那削瘦的脱了形的脸上,那双眼睛大得那没有神采,空空洞洞的,好似下一时就会死去。
他早就知道凌微笑是凌天生的亲生女儿,头发的dna比对让一切真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可是,真的会心疼,对凌天生的恨,也完全没有办法再放到凌微笑的身上来,这个女孩子吃过的苦,丝毫也不亚于自己吧。
那小小的肩膀,过早的承担了完全不应该属于她的苦难,然后,最后一根稻草下来,终于把她压毁!
突然,很想抱抱她,将她护于自己的羽毛之下,替她挡住所有风雨,爱护她,宠溺她,想看到她真正幸福的笑容。
历流觞紧紧的握住拳头,控制着自己的心绪,他如同明白自己的骄傲一样,明白凌微笑的骄傲!。
凌微笑,无魂野鬼一样,晃晃悠悠走到转角处,身子一软,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怒火攻心,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历流觞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将她抱起来。
凌微笑身子软着,抬头,看着他,对他说了一句:“家人……好可怕!”一字一血泪!
*
病床上小娇同学麻利的替凌微笑挂水,一边骂历流觞:“你要把这个丫头折腾死啊。三天二头带伤来医院,上二次是外伤,这次敢情好,直接是内伤,我说,这些病历我都复印着留着,以后可以告你!”
历流觞不申辩,他不在乎安小娇怎么看自己,只是担心地问:“她没事吧!”
“没事,正常人吐血怎么会没事。要不你吐几口给我看看。”
历流觞皱眉。不说话了。
凌微笑看着窗外,很久,好似根本没听到他们在吵架。
闭上眼,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水滴一点一点,带着药力,输入到凌微笑的细细的血管里……
大概二个小时,水吊完了。
历流觞扶着凌微笑起来。然后蹲下身子,替她穿鞋。
凌微笑低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连这样卑微的姿态都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优雅来,似他在做一件极为高尚而神圣的事情一样。她淡淡笑笑,这个男人,太坏,或者太好,总之,她……要不起!
凌微笑突然问:“你答应过我的一件事,现在能替我办吗?”
历流觞没有想到她现在会有这一问:“当然,什么事?”
凌微笑反问:“我想要一间房子,大概多长时间可以办好。”
历流觞道:“如果是现房,钱交了,今天就能拿到合同。但房产证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办好。”
凌微笑道:“你替我把我原来住的那间房子买下来了吧,那个房主要脱手。”
历流觞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道:“成。如果快的话,下午房产局下班前就能拿到过户契约了。”
凌微笑不说话了。
“一直没吃东西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历流觞照顾别人起来,又体贴,又强势!
凌微笑点了点头。跟着历流觞一起走向电梯,二架电梯中间挂着免费电视,上面正在播新闻,今天是四月四号……
凌微笑淡淡的划过一句,历流觞的生日!
*
西餐正式的象是致丧!
空旷的餐厅里巨大的植物后,有一个年青男人弹着吊魂一样的哀乐……
凌微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惨兮兮的气氛会被人说成是高雅。她只是能猜测到西方人得胃病的一定是因为这比化学原料还要剧毒的钢琴曲!
凌微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刀叉来做最合适的切割!只需要扫一眼对面特别和她定制了一样的菜肴的历流觞就能清楚的知道。可惜,对于西餐,她并没有太好的胃口。
只是茫然的叉了些不需要切割的配菜放入口中。
历流觞将盘里的切割完毕,然后,优雅的与她交换了盘子。并举杯,示意,她喝上一二口。
顶级香槟,最最适合心绪不好的女性,那醇厚的甘美,能让痛苦的心绪似金黄色的酒泡一样发散开去……
凌微笑举起杯,倾斜杯壁与历流觞轻脆一碰,低头,轻啜了二口,然后,闭上眼,将那一杯喝干。
历流觞笑笑,替她满上。很多女孩子初识香槟,都会深深迷恋,不知不觉中就会喝多了。他觉得凌微笑需要醉一醉,睡一睡,醒来,自是新的一天,新的心情了。
凌微笑连喝了三杯,然后,对历流觞道:“不要了,我不想醉!”
这丫头的控制力永远这样的强。历流觞挑眉,不说话。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凌微笑的眼睛从杯沿瞟过去。勾住历流觞的魂。
“幸福!”他的唇边微露一个浅浅的笑,邪魅万分。他现在就觉得幸福。他所想要的一切,都在他的保护下,安全无患!“我努力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将他们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凌微笑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小而白的一团,看似没力量。
历流觞将自己的手包裹上去,然后,微微用力,捏紧。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替你守护!”这个女孩子,虽然是历流觞所生。但是,她现在,等于是无父又无母了吧。孤儿一样的丫头,唯一的亲人,只有他。这种想法大大满足了历流觞的男性自尊心。
一个只属于他的,微笑!他的微笑!
凌微笑看着那只有力的手,微微皱起秀眉。她的幸福,只等靠自己的双手来守护。
爱是什么?亲情是什么?承诺又是什么?
她想到了母亲,父亲……打了一个寒战!
*
历流觞看着若有所思的凌微笑,决定牺牲下小我,来娱乐这位哀伤的少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钢琴边,优雅的让琴者让位。
他坐下,凌微笑靠在一边……音乐响起……致爱丽丝……行云流水般的钢琴……跃动的修长指尖……在这个阳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那个如夜一般的魅力王子,对着她微笑……
这个男人吃西餐的时候就能看出家世不错,现在更让凌微笑觉得二个人隔着很远很远……
如果她是灰姑娘,那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王子会是她理想中的爱人!她觉得很厌倦,对一切都厌倦!
历流觞没有对她眉目传情,他做事一向专注,弹琴亦如此。很久没弹,手有些生,此时,他沉于这爱的乐意中……满心的喜悦!
他不知道,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另一个,不过是影子!若有若无,随时能掉头而去。
凌微笑很认真的听了一下,弹得不错,现场版效果一流,但,她听不出什么从心流动出来的感动……对于音乐,她不是很在行,只看到,历流觞,唯有手熟!
眼光,从历流觞的头顶飘过……飘向自己寂寞的思绪!
何去何从!已经有决定了。
*
历流觞手下办事能力一流。房产证是没有办法弄好的,但钱付过了,各项能办的手续也尽量办了。那些文件现在握在凌微笑的手里。
历流觞觉得这屋子太旧太不值钱,这丫头太小,还没有正确的对金钱的价值观念。。
可是凌微笑却觉得无比贵重,它,是用她的天真纯洁,和母女俩这么多年来真真假假的情谊换得!
“现在去哪里?”历流觞的声音里都是微笑着的宠溺。
“我想去看妈妈!”凌微笑的声音淡的,意思却是深的!
是啊,一切,是应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一路上,二个人不在说话,凌微笑一直在沉思!和平时一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