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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璐的背影,祁末只感觉自己仿佛自己要失去什么,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回到客栈,想也不想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
黑暗笼罩着大地,月光只增添了一丝方向。
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睁开了一双清澈的眸子。
没有掌灯的屋子,显得格外的宁静。
起身,轻车熟路的朝门口走去。
下了楼,又朝着安静的大街走去。
走到一家还未打烊的酒楼前,没有丝毫迟疑的走了进去。
“小二,给我来坛女儿红,还有几盘小菜。”
“好嘞!”
坐在靠窗的位置,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时光。
那是她最轻松的日子,却是最没有安定感的日子。
她总是在为五年后的日子做打算,却没想过这五年的时间该怎么过。
只是感觉,她的五年之期在他眼里,不过笑话一场。
若是在之前,被玩弄了一场白璐不会觉得什么,顶多觉得是一场考验罢了。
但经历赌场的事后,她的内心多了五味成杂,静不下心去原谅他,原谅那个一直在耍自己的祁末。
“主上,白姑娘去了城东的一家酒楼。”
“知道了,下去吧。”
祁末也不知道那种愧疚感是从何而来,他向来随心所欲,从未被人影响过情绪。但是那个小姑娘的出现,总是让自己顾虑了太多。
烈酒下肚,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喉间。
白璐很少喝酒,不是说不会喝酒,只是那个时候,为了保持高度的警觉,所才极少喝酒。
但是今天,像是触动了情绪,回想了往事,一向不好酒的白璐只想借酒消愁,但是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
几杯烈酒下肚,一副副画面浮现在眼前,但是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晰。
晃悠悠的给自己倒了酒,还没喝下去,手便被人握住了。
抬眼,一张俊美的脸出现眼帘,“你来做什么?”
挣脱开他的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别喝了,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说到道歉的时候,微微有些别扭。
“不必。”酒劲上来了一点,但白璐还是死撑着,这是前世所带的习惯。
“那我陪你喝酒吧。”说不上来,就是看着白璐悲凉的神色,心中就是感到一丝心疼。
拿着筷子,吃着小菜,白璐不去理会。只是胸中憋着一股气,无从发出。
看着这样的白璐,祁末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一向都喜欢指挥别人,哄人什么的实在不适合他。
第63章 隐藏的脆弱()
到最后了,白璐还是低估了烈酒的度数。
前世,她喝的不过是酒精度数不是很高的红酒,因为很少喝,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
只是这幅身子不过十一岁,她这么喝酒,醉是一定的事。
酒劲完全上来,白璐撑着头,眼神迷离着。
“祁末,你知道什么叫众叛亲离吗?”冷不丁的开口,祁末懵了一会。
回过神来,答道:“自是知道的。”但是理解到的是不是同一回事,就是一个问题了。
摇动着酒杯,酒杯里的酒轻轻晃动着,只听白璐缓缓的说道:“你知道比众叛亲离更难过的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祁末耐着性子,等待着白璐的下文。
“呵呵!”嗤笑一声说道:“比众叛亲离更难过的事,他们帮着你的敌人来追杀你。”
仰头,酒水缓缓穿过喉间,进入胃里。
火辣辣的感觉灼烧着胃,连带着浑身都难受,打从所有人背叛的那一天起,她早已收起了所有的眼泪,只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一瞬间爆发。
大滴的眼泪不要钱一般的流出,止都止不住。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究竟是哪里错了?”
趴在桌子上,掩着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这些年,她没想过去哭一场,但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别人不正是想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吗?那她偏不如他们的意!
祁末呆呆的看着白璐,她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而且她的经历与他得到的资料并不符合。
此时他也顾不得资料符不符合了,只看看着她的脆弱,一种异样的感情在心底萌生。
等了许久,哭声渐渐消失,传来的是沉稳的呼吸声。
“白璐?”祁末轻声的叫着,怕吓到她。
这样的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开始顾虑别人的情绪了?
回答他的,只是沉稳的呼吸声。
看来是睡着了。失笑的看着白璐,起身走去,将白璐扶起。
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一把抱了起来。
在桌子上放了一些碎银,转身向楼下走去。
娇小的她抱着格外的轻盈,脸上的泪珠还未擦去,只是那层易容早已被她擦个干净。
“不要,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人?”
一双手死死的抓紧祁末的衣角,唯恐他会将自己扔下。
下了楼,在小二的注视下离去,祁末只觉得,这感觉貌似不错。
头痛欲裂的感觉充斥脑海,睁眼看了看这陌上的房间,断片的脑子瞬间清醒。
这是哪?起身,看着周围淡雅的装饰,一抹疑问浮上心头。
昨晚见到祁末后,脑子就完全断片了。
只是,她好像哭了,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
抓了抓头上的头发,只希望她没有将所有的事全盘脱出。
“吱呀!”紧闭的门打开,一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进。
“姑娘,这是醒酒汤,八皇子说,你醒了的话,就去正厅用膳。”
“知道了。”淡淡的回答道,端起醒酒汤便一饮而尽。
第64章 祁末的身世()
走进大厅,只见完颜末正坐在餐桌旁,拿着折扇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有何事?”白璐问着,却不上前,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或许昨天说的都是气话,但她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她一向注重承诺,既以承诺过的事,便不会更改。
她并不了解祁末,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被耍了,有点生气罢了。只是现在
“我要你送的信你都没送完,能不能有点用?”轻摆着折扇,从怀中掏出信封,在白璐面前摇了摇。
白璐嘴角抽搐的看着他,说:“你即是在这儿了,自己交给他和我交给他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起身,走到白璐面前,“你是你,我是我,即是我交给你的任务,那便是由你来完成。”
随着完颜末的靠近,白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一把扯过他手里的信封,“我来完成就我来完成!”
看着白璐接过信封,只感觉心底松了口气,只听见白璐问着。
“我昨晚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面色虽是平静的不像话,但心底有些发抖,她可别一个醉酒就全盘拖出啊!
“你说众叛亲离?”完颜末没打算将昨晚她说的话隐瞒,因为他好奇。
好奇她的身世,好奇她的经历。
身子僵了僵,抿着唇不说话,隐蔽在长袖中的双手微微握紧。
“我还说了什么?”
“你还问我,知不知道比众叛亲离更难过的事。”完颜末答道,“然后你就说,比众叛亲离更难过的是他们帮着你的敌人追杀你。”
面色苍白了一分,前世拼命的接任务不仅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是为了在忙碌中忘记那些所谓的亲戚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他们见得到功法无望了,大肆的将她的消息传出,无论她躲在哪,总有人会发现她的行踪,这就是所谓的亲戚。
一步步把她逼成恶魔的亲戚!
“你是怎么回事?”许久,白璐才开口问道,问着祁末为什么是墨国八皇子的事。
“我?”回过神来,完颜末只是笑着,“我的真正名字叫完颜末,墨国的八皇子。至于为什么叫祁末,因为祁是我母妃的姓。”
那年,五岁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死在父皇的手中,就因为后宫嫔妃给她安上的无须有罪名。
母妃曾经多么受父皇的喜爱,在旁人口中得知母妃私通的事,有多么爱便有多么的恨。
母妃被人设计在殿中,等父皇赶到时,母妃正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这样一幅画面,怒火中烧的父皇一剑赐死的母妃。而他,是因为吵闹本来想赶来看热闹的,却不想是那样一幅画面。
从那以后,他不姓完颜,他只姓祁,他只叫祁末。
白璐眼神淡淡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或安慰,她本来就是凉薄的性子,哪里来的同情。
而且皇室,本就是这般的丑陋不堪,没有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第65章 怕是以后不得安宁()
“好了,先用膳,待会我带你把信交给云枫。”拉起白璐的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就往餐桌前走。
到了餐桌前,白璐也不纠结什么,在祁末的注视下坐了下去。
马车上,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去提那个五年之期,因为没什么好提的。
白璐靠坐在马车上,想着怎么过这五年。若是祁末是江湖人的话,日子还好过些,但他偏偏是皇室中人。
要知道,皇族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做什么事都要顾虑许多。
马车停在一座华丽的府前,门口站立着四位侍卫,丝毫没有理会身为八皇子的祁末。
跟在祁末身后,通畅无比的进入了国师府。
“你的那个传闻?”这时白璐不禁问道。
“替身罢了,我与云枫从小便认识了。”所以他能进国师府,是毫无疑问的。
白璐略微点头,表示明白。
皇族的宝座之争最为激烈,即便是一位不受宠的皇子,也存在着一定的威胁。只有既不受宠,又是废物的皇子,才会让他们放下戒心。
很显然,祁末的伪装很成功,成功的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废物。
不一会儿,一道亭子出现眼前,亭子内,一人自己跟自己对弈着。
墨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宛如谪仙的面容清浅的看着棋盘,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枚黑棋,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
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神棍的气质啊。白璐心中暗想着。
“国师!”又换上八皇子那玩世不恭的面容,大叫着亭子里的人。
但亭子里的人只是注视着棋盘,丝毫没有理会正赶来的人。
暗处一道视线,白璐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慢步朝亭子走去。
“喂,神棍!”祁末完美的扮演者废物的角色,遮蔽了暗处的视线。
待到那处视线离开,祁末这才放下了伪装。
“我说云枫,你能不能只在那儿看戏?”语气里的熟稔,是白璐所羡慕的。
她也希望自己能有个知心的朋友,但大多数不过是一帮想要利用自己的所谓朋友罢了。
“这位是?”不理会嚷嚷的祁末,云枫看向了祁末身后的白璐。
“在下白璐,有位叫祁末的家伙叫我帮他送封信给你。”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信来。
云枫自是知道那个叫祁末的家伙是谁,看着身旁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