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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死撑,他挠着头道:“要捉拿小子,大捕头随便派出一两个小捕快来,我也不敢反抗,哪里需要捕头大人亲自前来?”
“天捕”将岸死死地盯着他:“不出动整个玄捕门,单靠本捕与二豹、三虎六人,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你,说不定还会死在你的手中。”
小凰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夏萦尘亦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将岸说出这番话来,她实是难以相信,只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名震和洲,几可令所有jian恶之徒闻风丧胆的天捕将岸,居然亲口承认,自己与白凤国五大名捕同时出手,亦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对手?
若真是如此,她的夫君岂不成了白凤国第一,就算是整个八洲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个大宗师才可以相抗的绝世高手?
刘桑呵呵地道:“原来捕头大人没事做,一大早跑来说笑话,果然是很好笑哦,活活活活……”
这一下,连夏萦尘都没好气地瞅他一眼……不要笑得这么奇怪。
刘桑小小声地道:“真的很好笑耶,娘子!”
夏萦尘没有理他,再次看向将岸:“就算如此,我夫君到底又犯了何罪,要让玄捕门群起而出,前来拿他?”
将岸冷冷地道:“昨夜,西边七里外的路家村,一夜之间,百余人口尽皆被杀,而凶手正是郡附马。”
夏萦尘微微蹙眉:“捕头大人是否弄错了?”
将岸盯着她:“郡主维护附马,理所当然,但不知郡主可能证明,昨晚令夫婿一晚都陪着郡主,没有作案时间?”
夏萦尘怔了一怔。
“郡主显然不能证明,”将岸淡淡地道,“据我所知,昨ri傍晚你二人一同离开镇子,却只有郡主一人回到客栈,直到今ri黎明,才有扫街之人看到郡附马从镇外归来。”
他看着刘桑,冷冷的道:“我倒是想问,这一夜,郡附马到底去了哪里?”
刘桑坦然道:“昨ri傍晚,娘子在郊外传了我纵提之术,又让我勤加练习,我听我娘子的话,苦练了一晚,天快亮时才回到客栈,这也有错?”
将岸看向夏萦尘,夏萦尘淡淡道:“不错,昨晚我确实是教了他青烟纵,又让他在那苦练,自己先行回来。”
“看来郡主也是被他骗了,”将岸冷冷地道,“附马的本事只怕要超出郡主许多,而他昨夜从巽火与箕水中脱身而出时所用的身法,并非凝云公主所传的青烟纵,倒像是狐族的‘御风蝶翔’,他留在郡主身边,只怕是别有用心。”
他说的实在太过认真,以至于连夏萦尘也不由得看向刘桑……难道真的会是这个样子?
刘桑却是苦笑道:“将捕头是否弄错了?在下根本不会什么御风蝶翔,我的基础功法都未修完,在娘子教我青烟纵之前,也从来没有学过什么纵提之术。”
将岸冷笑道:“是么?”身子一闪,闪电般击向刘桑胸膛。
这小子装得实在太像,与其跟他徒逞口舌,倒不如直接逼他露出真材实学,只要他用出夏家九转天仙正易法之外的其它功法,夏萦尘自然会知道自己被其所骗。
刘桑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大吃一惊,而对方那凛冽的杀意,亦让他知道这人已经认定他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固而一出手便全力以赴。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做到的,且清晨回来后,体内的魔丹不知为何又再次沉寂,他连半点魔神之力都无法引出。
眼看那惊人气劲汹涌而来,他下意识地用出青烟纵,快速后退,然而青烟纵虽是出se的纵提之术,但他的根底实在太差,又是新学,根本无法发挥出来,只能凭着本能往地上一滚。
将岸微皱眉头,劲气下折,闪电般击向刘桑后背,眼见便要将他毙于掌下。
身侧寒意一卷,剑光闪动,紧接着便是光芒溅出,冰晶乍现。
将岸退出数步,看着已是挚出雪剑,将其夫君护在身后的凝云城郡主,动容道:“郡主的太玄冰晶法已至化境,难怪能与‘雷侠’禽尤战至平手。”
夏萦尘冷冷地道:“将捕头的**伏魔功才是名不虚传,不过我夫婿对于武道只是堪堪入门,捕头大人以这种出手毙命的霸道功法对付他,未免过分。”
将岸面无表情:“若不如此,怎能试出他的真正绝学?”
夏萦尘道:“但要是将捕头弄错了人,我夫君岂不白白死在将捕头手中?”
将岸森然道:“但能诛邪除恶,些许牺牲总是难免。”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夏萦尘冷笑道,“阁下这白凤国总捕头,果然是做得好霸气。”
……
第三十五章 箭在弦上()
将岸一字一顿,缓缓道:“郡主莫非真要护着他?”
“将捕头若真有证据,便请拿出,”夏萦尘雪剑光寒,英姿飒然地将刘桑挡在自己身后,语气虽冷却又蕴藏愤怒,“将捕头既无证据,却一出手便是杀招,我夫君若是能够接下便是犯人,若是不能接下,死在将捕头手中便是活该。如此做法,分明是刻意前来找我夫君麻烦,我夫君虽不知如何得罪了将捕头,但捕头大人若要杀他,便先杀我好了。”
她的声音暗含内劲,远远近近传荡开来,显然是故意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将岸冷冷地看着夏萦尘,心中暗凛……这位凝云城郡主比他所想的还要聪明。其实他刚才那一掌,倒不是真的要将刘桑毙于掌下,实是他昨晚亲眼看到刘桑击退三虎的“生死锁”,深知此人本事极其了得,故而一出手就是绝杀,不敢有任何轻视。
但夏萦尘抓住这点来说事,令她的愤怒人人皆知,再加上除了他的个人判断,确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样一来,其他人被夏萦尘语中愤怒带动,自也不免怀疑他是否跟刘桑有什么私怨。
纵连二豹三虎都开始有些犹豫,“天捕”将岸的鹰目明断秋毫,过眼不忘,甚至曾凭着一根断指、几根头发,直接便锁定凶手,从无差错。昨晚那凶手虽然身覆黑气,但“天捕”既已从他的背影将他认出,凶手便是刘桑,当无疑问。
只是,昨晚那名凶手杀气凛然,与此刻的刘桑在气质上截然不同。而且那凶手分明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但刚才天捕一掌击向刘桑,刘桑竟然被逼得在地上打滚都无法躲开,如果说刘桑是在装,那他也未免装得实在太像。
要知将岸刚才出手的**伏魔功看似简单,却是六种相辅相成的高强度气劲凝聚于一束,乃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霸道杀招。刘桑若真是昨晚的那个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厉害,看出厉害,却还敢那样子去躲,其胆量就未免太过惊人。
虽然也有可能是这小子早已算到他妻子护夫心切,必定会替他挡下这一击,但一个高手往往都是经过了常年的刻苦修行,其所用身法与气劲几乎成为一种本能,而刘桑那一滚在他们眼中,实在是仓促而可笑,即便是被称为白凤国五大名捕的他们,也找不到一点刻意假装低手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刘桑的年纪实在太小,夏萦尘年方十九,有此成就便已被认为是和洲年青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奇才,这小子比她还小上几岁,怎可能会有远远超出她那么多的成就?
其实昨晚二豹三虎都未能真切看清那名凶手的样子,只是一向从来不曾出过差错的“天捕”断言那凶手就是刘桑,他们自也不敢怀疑。但从内心深处,他们实难相信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够练出那一招破去“生死锁”,从他们这二豹三虎包围中从容脱身的惊人本事。
到底是天捕大人第一次看走了眼,还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过能装?
“天捕”将岸看出二豹三虎的犹豫,连布在客栈周围的那些高手也发出杂声。他眯眼看着夏萦尘,目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但夏萦尘一步不让地与他对视着,却也显示出了她的决心。
以将岸、二豹、三虎,以及他们带来的数十名玄捕门高手,莫说夏萦尘,就算昨晚那实力惊人的犯人,亦可以轻易杀死,然而夏萦尘的身份,却又决定了他无法这样做。刘桑虽是郡附马,但说到底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但夏萦尘却是真正的王族郡主,错杀了刘桑,最多就是得罪凝云城,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处境下为此杀了夏萦尘,那整个王族都将无法容他。
“天捕”将岸心中快速动念,突然退了一步,算是缓解些气氛,目光却更显税利:“郡附马所学功法,是否尽是郡主所教?”
夏萦尘淡淡地道:“是又如何?”
“天捕”将岸目光闪动:“除九转天仙正易法,郡附马并未学过其它功法?”
夏萦尘微微蹙眉:“将捕头想说什么?”
“天捕”将岸快速道:“本捕有一套真xing微通法,可以探索他人jing元,郡附马除了九转天仙正易法是否还有别的所学,本捕一探便知,郡主可否让我一试?”
夏萦尘冷冷地道:“我怎知你不会暗中做其它手脚?”
“天捕”将岸语声渐大:“本捕保证除以真xing微通法察探郡附马jing元,绝不做任何多余之事。若是正如郡主所说,郡附马未曾修过其它任何功法,那郡附马自非昨晚凶手,本捕立时便向郡附马致歉。”
就像刚才夏萦尘所做一般,他的声音亦是悠扬传荡,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萦尘心中犹疑,刘桑这半年来一直都在夏家,自不可能学过什么别的功法,这点她是深信不疑。但“天捕”将岸展现出来的强大信心与逼人态势,却又让她变得有些不太自信……若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对方怎敢作出这般姿态?
难道夫君真的有什么瞒她之处?
她正自犹豫,身后刘桑却是踏步而出:“好,我接受,只希望捕头大人的真xing微……真xing通……真xing什么什么法,不要像你的鹰目一般睁眼瞎。”
“天捕”将岸盯着他:“要施用真xing微通法,必须要本捕按住你的后心,传入微通之气。”
刘桑毅然道:“没问题。”将岸已是认定了他,此事要不解决,今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罢休,这样下去,只会连娘子也一起拖累。
他踏前两步,背动将岸:“来。”
二豹三虎对望一眼,“天捕”将岸亦是目光微缩。
这小子要不是绝对的问心不愧,不怕人试,怎敢随便让人扣住他的后心?要知道,就算刘桑再怎么厉害,这样子被人扣住大穴,将岸劲气一吐,他也会随时毙命。
“天捕”将岸缓缓上前,扣住刘桑后心。
夏萦尘虽知这种情况下,将岸要杀刘桑,她已是怎么都来不及救,却还是不自觉地踏前一步,手中握剑。
二豹三虎则是隐隐逼住她来,防她冲动。
……
第三十六章 真性微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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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捕”将岸将微通之气注入刘桑体内,此是他独家秘传,助他破解了不知多少案子。要知一个人杀人后,纵然立马遁走,其气劲往往也会有些许残留在死者体内,而他靠着他的真xing微通法察探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