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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道:“这个……”
夏萦尘道:“但后来,夫君所展现出来的才智与学识,却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夫君以前或许真的是从农家出来的孩子,但却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夫君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小所待的地方,到底是哪郡哪县,初始时虽不致让人怀疑,但与夫君后来ri益表现出来的见识,全然不符,夫君懂得很多东西,那些东西都不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山沟里,连自己属于哪个县城都弄不清的孩子能够知道的。”
刘桑道:“就算有那个在河边一动不动,坐了一年多的高人,也说不通?”
夏萦尘一本正经的道:“就算有那个高人,亦说不通。”
刘桑挠着脑袋,他确实是瞒了夏萦尘很多事情,但他到底瞒了她什么?这个东西其实他也很难说个清楚。他是一个农家孩子,这没有错,他被一个妖怪抓住,醒来时就已是掉进了凝云城,这也没有错,他只是没有告诉她,那是九百年前的事。
谎言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一开始只是一条细细小小的缝儿,为了堵这个缝儿,不得不制造出更多的谎言,无形间将原本只是微不足道的裂缝越拉越大。
没有把他原本是生活在九百年前大秦时期的事说出,连带着胡翠儿和她爷爷找上他,助他将体内魔神元神炼成魔丹的事也无法说出,魔丹和第四魂的事不能说,后面的一连串事情自然也不能说,小婴、忧忧和他之间那奇妙的关系还有他就是“暗魔”的事都不能说,谎言自然也就越扯越大,无法弥补,直到最后,再怎么扯都扯不下去。
但是,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事情说出来,又会变得怎样?那个时候,他和夏萦尘之间,就算有所谓的婚姻之名,实际上却是等同于陌路,如果他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农家孩子,也许他会被当成怪物,也许他会被重点怀疑,一个来历不明,体内封印有上古魔神元神的奇怪少年,会被怎么样对待,谁也说不清楚。
以夏萦尘常年修习玉女玄经,心如冰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xing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无足轻重,根本不值得让人关心,她才能放心的将他留在身边,而他也才有机会,慢慢的了解她,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否则的话,他们两人很可能根本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秘密”这种东西,无形间便成了梗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一道坎,若是能够越过这道坎,两人之间的关系无疑会更进一步,但若是处理不好,这道坎,很可能会变成将他们两人重重隔开的深渊,谁也无法跳到对方心灵所划定的位置,那样的话,两人甚至有可能回归到最开始的状况,再一次的变成陌路。
世上的一些事,就是这般微妙,许许多多的事情,谁也讲不清楚。
小婴偎在夏萦尘身边,左看右看,不是很懂的样子。
刘桑却是蓦一转身,看着夏萦尘,道:“娘子……”他已经决定,把该说的事都说出来。
……
第293章 玄关显秘?()
刘桑认认真真的看着夏萦尘,前方却有一队官船停在那里,颇为热闹。
“神息灭魔”万归尘亦在前方,与一官员交谈。
刘桑与夏萦尘俱是知道,到了这里,他们差不多便要暂时分开,只因前往南方港口和御皇山的,乃是两条河道,一条是经由胥湖,另一条则是经过游湖。
他们早已商量妥当,接下来,刘桑、月夫人与神霄宗众道者将高调的护送转心灯前往御皇山,途中更会让转心灯露一露面,而夏萦尘则利用她白凤国公主的身份,和神霄派在大齐官府的人脉,不为人知的换坐用于官盐运输的官船,在官府的护送下南下,前往南方港口,出海回国。
回视着刘桑那毅然的目光,夏萦尘柔声道:“看来夫君已是打算和盘托出,不过此时此刻,略有些不太适合,我便先回家中,等着夫君归来,到那时,夫君再一一告知于我。”
刘桑讶道:“娘子不急着知道么?”
夏萦尘看向天际:“天长地久,为妻有的是时间。”
刘桑心中涌起暖意。
“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隐秘,为妻也不是喜欢究根问底的人,夫妻之间,本该相互信任与体谅,如果夫君真有不可说的秘密,我本也并非非得知道不可。”夏萦尘缓缓道。
刘桑想起,在凝云城的时候,夏萦尘其实便已说过,他有些事情瞒着她。那个时候,他回了一句“娘子也有些事情瞒着为夫”,夏萦尘沉默一阵,便没有再问。
但是现在,自娘子在涂山时将她幼时之事,和她诸多心事都告诉了他,以夏萦尘的心xing,会将这些事告诉别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都是难以想象的事。他觉得自己若是还反过来对她隐瞒,实是有愧于心。
夏萦尘却又道:“夫君若是觉得,我已将心中许多事情告诉夫君,所以夫君再有隐瞒,便是对为妻有愧,那大可不必。秘密这东西,原本就不是用来交换的,我向夫君说出那些事后,自己也觉好过许多。那些事情一直梗在我的心头,直至说出来后。才终于放下,我将那些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丈夫,仅此而已,夫君若是觉得我说出一件秘密,你便要回报一件,为妻反会觉得难过。”
刘桑错愕道:“娘子既说想要知道,又说不是非得知道不可,那娘子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确实。夏萦尘显然早已知道他有事情瞒她,却在这个时候提起,虽然这本身没有什么不对,但时机还是有些奇怪。
夏萦尘俏脸抹过一丝飞红,扭过脸去:“谁让夫君看到我那个样子?”
刘桑立时想起她扮成兔女郎,摇着**说“妾身也有”的可爱模样……
“妾身最羞耻的样子都被夫君看到了,结果夫君却还有事瞒着妾身。”夏萦尘不甘心的轻哼一声,“凭什么啊?”
呃……刘桑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所以想要知道他的秘密,而是因为觉得自己被他抓到了把柄。所以想要知道他的把柄?
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有这般小女人的心态,刘桑看着她那轻轻地嘟起嘴儿,天香国se却是极其少见的媚态,只觉得心中一阵好笑。以前的夏萦尘,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现在了解得越多,便越觉得她虽然与众不同,本质上仍然是一个凡人,有时候也会脸红,有时候也会嫉妒,甚至出人意料的,还有一点小心眼,这让他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不过娘子,就算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也是没用的,在我面前扮过兔女郎的你,形象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完蛋啦。还有,你不要觉得那已经很羞耻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羞耻”的。
***
别离的时候终于到了。
夏萦尘牵着小婴,带着黛玉和宝钗跃上了另一边的官船。
月夫人、夏召舞亦来到甲板,与她们告别。
天很冷,雾很重。
如此寒冷的天气,如果深浓的雾气,湖光摇动,却是分外的美好。
官船往胥湖而去。
夏萦尘立在船尾,向他遥遥的挥着手。
刘桑想要大声喊话,让她在家中等他回去。
不过其实说不说,她都是知道的。
第295章 夜黑风高好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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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好猜得紧,”鬼影子笑道,“以月姐你守得深闺、耐得寂寞的xing子,寻常人连接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何论其它?但刘桑却与月姐你,在对付子晕傲时,因南明娇之陷害,同过生死,共过患难。患难与共,恰恰是情愫最容易滋生的时候。况且,月姐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虽刻意与他隔开,但声音更为温情,动作更为柔软,世间男女,在自己中意之人面前,总是会刻意保持形象,就算是月姐你也不例外,再看刘桑,有时看着月姐,那眼神欣赏居多,恭敬却少,月姐你任他观看,全无愠意,你们两人若不是暗中另有私情,哪里会这个样子?”
月夫人愠道:“你若是将你这无论何事都要研究个透透彻彻的心思,花在你女儿身上,何必三更半夜四处找她?”
鬼影子滞了一滞,苦笑道:“研究别人容易,研究自己却难,我要是看我自己,也能像看身外事务一般,哪里还会跟她娘弄到这般境地?照得到别人,照不到自己,这个便是‘灯下黑’!”
月夫人无奈的道:“这话……倒也说的是。”
鬼影子道:“我看月姐你虽多了许多风情,眉头却是微锁,显然是心中颇多犹豫,能够遇到自己中意的人,原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尤其对月姐更是如此,要找到幸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月姐何不就此放开情怀?”
“说的容易,”月夫人走在月下石间,轻抹眉梢,“我都已是四十岁的人,连鱼尾纹都要出来了,他却那般年轻。又娶有妻室,这般误人误己之事……”
“是啊,误人误己……”鬼影子双手负后,对月长叹,“当年她娘也是这么说的。”
月夫人蓦的一震。
鬼影子道:“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不只是男子。对女子也是一样。花开得最艳的时候不去争取幸福,却在花落的时候空自悲切,那才是真正的误人误己。我已经后悔了十几年,只希望。月姐你不要跟我一样。”
就这般飘身而去。
月夫人怔了好半晌,然后才转过身来,慢慢往自己屋内行去,一路上脚步沉重,心事重重。
到了门前。忽的咬了咬牙,往另一边屋子飘去。
悄悄的开门入屋,外屋榻上,一个丫鬟睡在那里。
她无声无息的飘入里屋,立在榻边。
榻上少年蓦的睁眼,错愕的道:“月姐姐……”
她轻叹一声:“这天……有点冷……”
少年赶紧将被子掀开,让她脱下衣裳,烟一般钻了进来。
天寒地冻,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
御皇山后山某个空旷洞内。
雾气弥漫。上方是滴着水珠的钟ru石,下方是冒着热气的温泉。
这里乃是天玄宗女弟子泡浴的温泉,不过现在已是夜里,星光难以透入,洞内一片黑暗。
洞很大。池中又有一座假山,夏召舞与鬼圆圆就在这里,泡着热水。
夏召舞想要诱鬼圆圆说出她爹到底怀疑她姐夫是“暗什么”,偏偏鬼圆圆就是不上当。让她很想把这丫头抓来揍一顿,不过这丫头看来也是耍惯xing子的主。夏召舞将己度人,觉得把她抓来打也是没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被她抓到,不把它弄个清楚,心里就难受得紧。
一只小手在她胸口抓啊抓。
“做什么做什么?”夏召舞叫道。
“不公平,”鬼圆圆恨声道,“明明你也不比我大多少,为什么你的胸这么大,我的就好像没有一样?”
“这还用问?”夏召舞得意的道,“我像我姐姐。”
“那我呢?”
“你像你爹!!!”
“去死!”鬼圆圆按着她的脑袋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