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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外面的男子,是向远。
尤其是他那高瘦而英姿的身影,一入眼就有一种熟悉得让人瞬间心血澎湃的激动感。
向远回来了!
正是果儿兴奋不已时,一眨眼的时间,白色卫衣男子像风一样的消失在了玻璃窗外的转角处。
从果儿看见向远,到他消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她手里的温毛巾还没递给平平,就已经无力的落地餐桌上。
然后,发了疯似的冲向餐厅外。
因为玻璃窗外早已没有了向远的身影。
她要冲出去,弄个究竟明白,向远为什么见了他们母子会这么仓惶而逃。
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那人是向远,百分百是。
平平也判定,那人是他的臭老爸,所以也赶紧追出去。
可是安安见状,突然哭了起来。
平平有些无可奈何的拉着安安的手往外跑,被服务员拦下后随意从裤包里抽了几张百元人民币扔在空中。然后继续拉着安安往前跑,“你倒是跑快点,笨死了,再不快点,就要跟不上老爸了。”
刚一出餐厅门,平平就有些后悔把安安带出来了,要不然以他的速度,至少能看见老爸跑过转角后去了哪个方向。
现在倒好了,老爸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追不上,所以干脆不追了,“你这个吃货,都是你坏了事。”
安安揉了揉眼里的泪水,“哥哥,我还没吃饱。”
平平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吃。”谁知道安安哭得更厉害,那胖嘟嘟的小手不停的擦着眼泪,看得平平一阵不忍心,“好啦,好啦,带你继续去吃。”
反正也要坐到餐厅里等妈妈回来。
所以,平平又带着安安走回餐厅。
这时,服务员刚好把他们刚才点的菜收了起来,望着他们返回,脸上露着十分抱歉的尴尬神色,“不好意思,你们的菜”
平平带着安安坐下,“没关系,重新拿菜单来吧。”
明明都是一胎生下来的两个孩子,而且只差一两分钟,为什么安安就可以这么幼稚,可是平平却懂事得像个大孩子。
看着安安猛点吃的,平平有些无可奈何,“我身上钱不多了,等下没钱付账,你就留下来刷盘子吧。”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安安又已经吃得十分满足了,果儿这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平平的目光落在她那双赤裸的双脚上,这才发现她的高跟鞋早就不见了,清晰地看见她的脚板周边有斑斑血迹。
方才追出去的时候,果儿怕穿着高跟鞋不方便,直接脱了鞋。
却不知道前方刚好有碎掉的玻璃渣子,清洁工一边在清理,她全然不顾地从上面跑过去。
尽管她跑得很快,却连向远的影子都没有追到。
她不甘心,又沿着转角的方向追了好远,最后搜寻范围扩大到周边,仍旧不见向远的身影。
看见妈妈脚上有斑斑血迹,安安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呆呆地盯着妈妈,“妈妈,我们去医院吧。”
平平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妹妹,你先别打叉。”
这个时候,老妈心里的伤肯定远比脚下的伤来得更严重。所以,平平是最懂她的,“老妈,没有找到?”
果儿一屁股跌坐沙发上,有些麻木了。
她不知道,向远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逃避。
难道他不想和他们见面吗?
不!
向远不会这样。
果儿自欺欺人地对平平笑了笑,“那个人不是你老爸吧,可能我看错了。”
平平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妈,看她垂头丧气过后,又艰难地露出苦涩的笑意来。
“嗯,那个人不可能是你老爸。”
“如果你们老爸回来了,不会不见我们的。”
果儿想如此说服自己,埋下头继续吃东西,却不知桌上的食物早就换了样。
一边吃,一边吞着泪,不敢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太脆弱。
今天儿子还才夸奖了她是女强人,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人呢。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痛,像被人剜了肉一样。
平平叹一口气,“老妈!”
果儿怕平平发现自己眼里的雾气,所以仍旧埋头假装吃得津津有味,“东西很好吃,你们还要不要?”
平平很痛心地看着老妈的如此伪装,桌子底下早就黯然握拳,“老妈,刚才那个人是老爸。”
在果儿发现向远之前,平平就和向远对视了足足一两分钟。那个时候向远还没有戴着墨镜,深沉的目光似在和平平对话,好像要告诉他,让他别出声。而且平平看见了,老爸的眼睛还没有好。
平平发誓,等臭老爸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一定!
果儿愣愣的抬头,眼里的雾气朦胧之中是茫然的笑意。
“儿子,别玩玩笑了。”
“你们老爸最爱这个家。”
“他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和我们相认。”
“如果他曾经不是军人,他会一步不离地陪着我们的。”
平平不想老妈如此自欺欺人,“他是老爸。”
果儿垂下头,借着去包里拿手机看时间的功夫,快速的在臂膀上擦了擦泪。然后抬头,明媚一笑,“他要是你老爸,怎么可能不出来见我们。”
平平不想让老妈更加伤心,也就不再和她争执,“好吧,是我眼睛花了。老妈,这些菜都有些凉了,我再给你点一份吧。”
果儿埋着头一边吃着冷掉的菜,一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吃完了马上要回公司,呆会你送妹妹紫金园花。”
第545章 放我下来()
平平垂在餐桌下的小拳头,蜷得越来越紧。
臭老爸,明明就已经回来了,却还不敢出来跟家人见面。
还让老妈发现了,又勾起老妈的伤心事。
他想教训他那臭老爸的想法,越来越重。
“老妈,你的脚被划伤了。”
“你要先去医院,包扎了伤口才能回去上班。”
果儿这才垂头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来有点二,有又有傻的笑了笑。
“没事啦。”
“小伤而已。”
“我等会儿买两张创可贴随便贴一贴就行。”
平平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老妈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悲伤,到底是要多么伪装自己,“老妈,要我提醒你,你的鞋已经不见了,根本没办法回公司继续上班吗?”
平平很是心痛,从沙发上下来,坐到她这一边从她的包包里翻出手机。
果儿皱眉,“你要干什么?”
平平已经翻出电话薄,给陈程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喂,平平,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去夺电话,可是平平已经起身走开,她想跟过去但是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痛得没办法再走了。
而且,从外面到餐厅里到处都是她留下的血迹,服务员在那边打扫,还有好心的餐厅经理前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大抵是因为,她是这里的常客,连餐厅经理都对她熟悉了吧。
平平挂了电话。
果儿生气地瞪着他,“儿子,你怎么又跟你陈叔说。”
平平把她的电话放回包里,耸耸肩说,“没办法。虽然我是男子汉,但是我现在真的背不对你。所以只好求助陈叔了。”
果儿揉了揉腿根子,似乎脚底被划伤了,连腿根子的神经都传来了刺痛的感觉。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太相信你们老爸,所以”
平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此神伤的神情。他不知道,他和臭老爸不在的日子,老妈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这副皱眉,咬唇,发呆的样子,到底是多让人心疼。
也从来不知道,老妈连发呆发愁的模样,也可以这么美丽。
而且,是那种楚楚可怜之中又有一股强韧力量的美,似乎风雨再打都将她打不倒。
果儿抬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可能是那个人太像你们老爸了。下次我会看清楚再追出去,也就不会再伤了脚了。”
然后,又去摸安安的脑袋,却发现餐桌太宽,她根本够不着。想起身,可是刚一垫脚尖,就有些忍不住疼痛嘶的一声皱起眉来。
平平赶紧牵紧她的胳膊,“老妈,那个人真的是老爸。你不用这样伪装伤心,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果儿傻愣愣的笑了笑,“是你们老爸吗?”皱眉又说,“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平平另一只手黯然握了拳,“老妈,你放心。只要臭老爸还在d市,我一定会把他拧出来。”
果儿皱眉,“怎么拧?”
平平咬咬牙,“我自有办法,你相信我吗?”
果儿看着他笑了笑,想安慰他说她这个老妈无论何时都是相信他的。
可是,向远自己要躲起来,他们想把他找出来,谈何容易。
尽管平平在部队里接受过一年半的训练,可是和向远这个超级特种兵相比,远远不是向远的对手。
平平又说,“老妈,我一定会把臭向远拧出来,让他给你负荆请罪。”
这时,陈程匆匆忙忙地从餐厅外走进来,一脸焦急地扫视着餐厅的每个角落,终于看见了玻璃窗前的他们。
这才箭步走过来,一上来就开始打量果儿,看她的脚底被划伤了,留了这么多的血,赶紧转过身背对着果儿,蹲了下去,“果儿,上来。”
果儿扶着餐桌一角,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陈程回过头望着她,“我背你去医院啊。”
果儿皱眉,“不用的,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开车把我送去医院就行了。”
她赶紧垫起脚尖起身,虽然脚底的疼痛感很强烈,可是不敢皱一下眉头。
因为她怕她稍微表现得脆弱一点,就会让陈程更加担心和更加热情。
所以,硬是咬着牙站起来,手松开餐桌边脚的同时,已经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开,“平平,带着妹妹,帮我拿一下包。”
话音刚落,陈程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横抱在怀。
果儿挣扎了几下,“陈程哥,放我下来。”
陈程皱眉望着她,“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而且又没有穿鞋,你强行下地,很有可能感染。”
果儿笑了笑,“没事,我垫着脚尖走,你放我下来吧。”
陈程横了横眉,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你要是再动,只会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和张望。如果你不想别人把我们当外来物种一样观看,就安静点。”
这一句话似乎是很管用。
果儿果然是不敢动了,看了看周围,确实是有不少的人正朝他们望来。
害得果儿脸一红,赶紧埋在陈程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可是果儿一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然是初秋了,可是陈程只穿了一件很精神的衬衣,所以她能清晰地听到陈程的心跳。
就像她的一样,正在加速,跳得特别快。
她觉得好尴尬。
唉,当不了情人的两个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当然会让人面红耳赤了。
果儿真觉得自己是太对不起陈程哥了,给不了他任何未来,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麻烦他。
从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