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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知道平平心里有气,可是他这倔脾气实在是太臭了。
发起火来,动不动就要给他这个真正的老子充老子,这还成何体统。
“在这里练把三小时,晚上不许吃饭。”
“练就练,谁怕谁。”
向远皱了眉,“嘿,你小子还真不怕是不是。”
平平不再说话,而是重新抱起那把狙击步枪,开始练把。
向远拿他也没办法,他要练就练吧,反正对他也算是个好处。
“臭向远!”
“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
平平一边开着枪,一边念道。
那颗颗子弹,依然不偏不移地躲进了把子的中心。
向远站在一旁,皱起眉头来,“你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练把吗?”
“别打扰我,哪凉快呆哪去。”
向远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发现,他家的儿子那是像极了他自己。
那脾气,那性格,那志气,还有那模样,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不,向远敢保证,以后平平长大了,肯定比他还要出色。
让他练三个小时的把,果然是分秒不差。
等平平回到了宿舍,站在和老爸的房间里,竟然看见老爸和孙首长站在操场上说着话。
平平的视力超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看见他们凝重的神色。
最后,孙首长还拍了拍向远的肩膀。
平平知道孙首长的这一掌,落在老爸的肩上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平平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然后,从窗台上爬下来,坐到了床边默默地发着呆。
十几分钟后,向远端着食掌打来的饭回到宿舍,看平平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尾处,还以为他还在因为让他练把的事情生气,“吃饭吧。”
平平却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垂着头,很沮丧。
“老爸?”
向远把饭盒放到床侧的矮桌上,“别生气了,快过来吃饭。”
平平依旧垂着头,没有任何心思吃饭,“老爸,我问你个问题。”
“问。”
“你是不是又要去xx势带森林?”
“我和孙首长的话,你听到了?”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
“”
两父子沉默片刻,平平又开了口,“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向远顿了顿,“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说着,向远转身准备离开宿舍。
平平立即从床尾跳下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向远驻步,半扭回头,“我是去完成任务,你一个小屁孩子去干什么?”
平平反驳,“我可以帮你狙杀敌人,你不也表扬我枪法很好吗?”
向远皱眉,“到了战场,你再好的枪法都没有用。”
平平站在他身后,小手黯然握成拳头,“老爸,如果你有意外,我也不会苟活。”
向远没有回答,迈开长腿离开。
平平在身后坚定地吼道,“老爸,我也要去。”
向远没有回头,只有命令似的声音荡响耳边,“不允许。”
“那你什么时候走?”
“”
向远没有回答平平,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平平一个人,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没隔一会儿他就端起矮桌上的饭大口开吃。
心里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我要长大,我要长大,我要长大。
d市,某某骨科医院。
已经住院一个月的果儿,康复的情况还算乐观。
每一次拍片,医生都会说碎掉的骨头愈合得很好,但是果儿还是没有办法自己走路。
腿骨粉碎性骨折,并不意味着静养就能养好。
反而,要多练习,多走动,才能更快的康复。
所以,宋词每天都会带着果儿去住院部的楼下走动,当然是在拐杖的辅助下,要不然果儿根本没办法开步。
这一天,陈程来医院看果儿。
宋词借口说要去上厕所,故意走开,把果儿交给了陈程。
刚刚走进楼里,就看见送饭来的向深,两人回到病房里坐到沙发上。
向深把保温饭盒放到桌上,神色有些沉重,“宋宋,我托熟人去部队上打听过了。”
宋词抓紧衣服一角,心跳加速,“有儿子的消息了?”
向深摇摇头,沉沉的叹一口气,“部队上送回假骨灰盒,很有可能是因为向远的尸体根本找不到。而果儿,却还沉浸在她的希望之中。”
听闻这个消息,宋词一阵六神无主,手心里立即冒了冷汗。
“怎么可能?”
“你打听清楚了吗?”
“儿子怎么可能会尸骨无存?”
向深又沉沉的叹一口气,伸手握紧宋宋的手,这才发现她手指冰凉,“爷爷是部队里的老首长,打听点事情还是有人肯给面子的,都说向远已经牺牲了。”
宋词愣了。
向深握紧她冰凉的手,“宋宋,你还好吧?”
宋词撇开他,起身站到了病房的窗前。
这个位置正好看见楼下的果儿和陈程。
阳光明媚之中,陈程小心翼翼地扶着果儿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
果儿的模样,比初生的孩子学步时更为艰难,可是陈程却十分耐着性子。
宋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扶着窗槛,才保持了身体的平衡。
“都快两年了。”
“对儿子的死,我似乎已经接受了。”
“只是苦了咱们的果儿。”
第533章 我就是你们的儿子()
那么倔强的果儿,信誓旦旦地说要等向远回来。
身边有那么好的陈程,她也不愿意接受。
宋词不想果儿步自己的后尘,和心爱的男人生死相离。
年轻的时候,向深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她的心思从庄吉身上抽回来。
她又怎么能不明白果儿心里的苦。
别看现在的果儿,坚强得像是女汉子,可是她内心是十分脆弱的。
向深走到宋宋的身边,站在她的右侧,伸手抄过她的腰后揽紧她的左肩。
“宋宋!”
“如果儿子真的回不来。”
“我们就撮合陈程和果儿在一起吧。”
宋词偏了偏头,轻轻靠在向深的左肩上,“果儿那有那么容易接受陈程。”
向深和她一同望向阳光明媚中的陈程果儿二人,长长叹一口气,“总比日后让果儿一个人过要强。前期再难,都会挺过去的。我们能陪果儿多长时日,总要给果儿铺好后路。”
宋词也长长叹一口气,“陈程这孩子确实不错。”
接下来,宋词和向深二人,果然极力撮合果儿和向远。
连三个月后,果儿出院,也没有来接她,找借口说是安安发烧了。
电话里,宋词的声音有些吱吱唔唔,“果儿,你再等会儿,陈程马上就到了。等会儿啊,安安现在哭闹得厉害,我们没办法赶过去了。”
果儿握着电话,紧紧皱眉,“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打车过去。”
那头,宋词搪塞着,“啊,安安又哭了,就这样,先挂了。”
果儿听闻从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响,简直是气极败坏。
爸妈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饭让陈程送过来,康复也让陈程陪她一起,连她出院也要陈程来接。
她不是再三吩咐过,不要再和陈程有来往吗。
难不成,他们希望自己和陈程好了,然后把向远甩了吗?
果儿沉沉的叹一口气,准备不等陈程,自己去打车回家。
反正,她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
紫金花园,客厅里。
宋词向深和安安祖孙三人,坐在沙发上。
向深:“安安,你想不想妈妈幸福?”
安安:“想啊。”
向深:“那你等会儿装病好吗?”
安安:“为什么要装病?”
和平平相比,安安的智商似乎很低,快五岁的孩子了,说话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而且娇滴滴的。
人家说,这辈子的龙凤胎是上辈子的情侣。
老天让他们在一起了,但是其中一个注定会是傻子,以此作为他们来世在一起的交换条件。
虽然说,安安也不是很傻,但是那智商和平平比起来,简直是不能比的。
向深沉沉的叹一口气,对安安的理解能力真的是无可奈何,“因为你装病了,爷爷奶奶才有借口让陈程叔叔去接妈妈出院,妈妈才不会怀疑。”
安安似乎听不懂。
宋词推开向深,蹲在安安身前,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宝贝,你想要爸爸吗?”
安安这一次是听懂了,顺着宋词的话点点头。
宋词又说,“想要爸爸就装病,等陈程叔叔追到了妈妈,你就有新爸爸了。”
已经快两年没见到向远的安安,对向爸爸也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还是皱了眉,“陈程叔叔不是照片上的爸爸啊。”
听闻如此,宋词很是伤感,抚着安安的头沉沉的叹一口气,“照片上的爸爸回不来了,安安要有新爸爸,才不会有人欺负你。”
安安沉默。
宋词又问,“宝贝,你喜欢陈程叔叔吗?”
安安答,“喜欢。”
宋词苦涩的笑了笑,“那让陈程叔叔做你的新爸爸,好吗?”
安安点点头。
虽然说,宋词也不希望果儿改嫁。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的儿子为国损躯,再没有办法回来了。
她看着果儿长大,把果儿当成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希望果儿守寡。
于是,长长的叹一口气,“乖,等下陈程叔叔送妈妈回来,你就装头晕,睡在奶奶怀里别动。”
安安又点点头。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
陈程算是完成任务,把果儿接回了紫金花园。
其实他遇到果儿的时候,果儿已经在招出租车了,可是他非要让果儿上车。
果儿拦一辆车,他就塞一百块钱给司机,让司机开车,她也是没办法才勉强上了陈程的车。
一回到家里,果儿就去摸安安的额头。
此时的安安果然在装睡。
宋词十分焦急,“安安烧得厉害,我们也刚从医院回来。”
果儿的手抚在安安的额头上,“哪里发烧了,我摸着很正常啊。”
宋词有些吱吱唔唔,“哦,医生说这是内烧,烧心,更严重。”
果儿明显看得出来,老妈这是在撒谎,一把把安安从她怀里抱下来,“安安,自己站着,别粘在奶奶怀里。你好好的没病,装什么病呢?”
安安果然站得端端正正的,不敢说话。
果儿瞪着她,“说实话,你生病了吗?”
安安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无助地看望宋词和向深。
向深把安安拉到怀里抱着,“你冲孩子发什么火,生病了就是生病了。”
果儿沉沉地闷哼一声,“爸,妈,你们怎么可以教孩子骗人呢。你们为了让陈程亲近我,合着孩子一起来骗我,是吗?”
手里还拿着车钥匙的陈程,站在一旁突然开了口。
“果儿!”
“你别怪叔叔阿姨。”
“是我硬要亲自去医院接你的。”
果儿有些生气,直接冲进了卧室。
几人看着被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