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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果儿上初中那会儿吧。
这时,李妈端来了清粥,果儿却挥了挥手示意李妈放在几上。
宋词赶紧端起粥,劝道,“果儿,你多少吃点吧。”
果儿闭起眼来,揉了揉眉心,“妈,放那里吧,我暂时不想吃。”
宋词只是给安安递了个眼神,安安就从向深的腿上爬下来,走到果儿的身边。从宋词手里拿过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果儿的嘴里,“妈妈,喝点粥吧。”
安安特别乖,还怕粥汤滴到果儿的身上,另一只手还垫在勺子下面,一直微笑等待着果儿的反应。
见女儿如此乖巧,果儿这才睁开眼来,坐起身子抚了抚安安的脑袋,“谢谢宝贝,宝贝喂的,妈妈一定会吃完。”
或许果儿是真的累了,得天才会借酒消愁,今天也才会如此消极。
吃过女儿端来的粥后,她又振作了起来,高高兴兴的陪家人玩了一下午。
安安和小朋友们在公园玩耍的场景,那样熟悉。
似乎就在昨天,平平都还在她的身边,向远也在。
可是现在,怎么就如此境况,儿子和向远竟然在哪里,吃得饱吗,穿得暖吗,活着吗?
想想,果儿就觉得胸口刺痛。
可是,她必须在安安和宋词面前强装坚强。
生活只会眷顾顽强之人,即便前面的路再难走,她都不能有丝毫的脆弱。
所以,望着安安和小朋友们玩沙时,果儿的目光充满了微微的笑意。似乎,如今能看见女儿安好的在身边,已经是万幸了。
果儿是在第二天就回到了公司去上班,接下来工作似乎很忙。
总是接着一场又一场的会议,有时候太过忙碌,吃饭的时间都要误点。
这一点,开会直接开到中午一点半。
果儿拿着文件夹和电脑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似乎是忘了饿,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吃楼下餐厅吃饭。
而是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以前向远留在桌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橡白木镶的相册,里面的照片是她上学时的,还是齐耳短发。而向远,也是一身军装。
向远特别的帅气,轻搂着她的肩。
果儿越看,怎么越觉得那个时候她和向远就很有夫妻相呢。
正是看得痴迷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果儿一抬头,陈程拿着一个食盒,还有一盅炖汤走近来。
“我看你没有下楼去吃饭,给你带回来了。”
果儿入下手中的相册,“陈程哥,我不饿。”
陈程把食盒和汤盅放到她的办公桌上,微微笑了笑,“人是铁,饭是钢。”
果儿见陈程正要转身离开,掳了掳耳边碎发说,“陈程哥,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陈程迈出去的腿僵了僵,“果儿,我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阿远的老婆。也是向叔叔宋阿姨收养的女儿。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别多心。”
果儿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程背对着她,叹一口气,“饭和汤,趁热吃,别伤了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果儿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多的时间,果儿在向远的公司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为人处事,还有财务方面的专业知识。
可以说,她完全脱胎换骨。
果儿想,如果向远回来看见如此懂事的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到了四点多,她才得空去洗手间。
从厕所出来后,站在洗手池前照了照镜子。
望着自己的身影,长发已经及腰了,看上去很精炼,再不是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向雨果。
她冲着自己微微笑了笑,心里在加油,果儿,再等等,向远肯定会回来的。
公司的前台来了两个穿军装的男人,一个人到中年,一个年轻帅气、大约和向过多差不多的年纪。
艾菲忙起身,笑盈盈地接待,“同志,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
年轻的军人也笑了笑,“请问向雨果在这里吗?”
艾菲点点头,“我们向总监在里面,请问有预约吗?”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
“那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暂时见不了我们向总监。”
“能麻烦您帮忙传声问吗,我们要见一见她。”
这时,陈程刚好经过公司前台。可能是因为来者穿着军装,所以他特别留意,一打听是来打果儿的,就更加紧张了。
第521章 阿远出事了()
陈程先接待了这两位军人,让他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喊艾菲替二位泡咖啡,其中一个军人却拒绝了,“不麻烦了,我们见到向雨果同志,办完事情就急着回部队。”
陈程的心情从见到二位开始,就特别的沉重。
猜想一番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们来找果儿,是否是因为向远的事情?”
年轻的军人皱了眉,“您也认识向远?”
陈程点点头,“当然,这个公司也有阿远的股份,公司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望着这个年轻的军人,突然想起以前阿远穿军装的样子,比眼前这位要帅气多了。只是不知道那日洛湖山庄外的破庙宇一别,阿远是否还安好?
他笃定,这两位军人一来,一定是告知阿远的情况的。
不知,是喜,是悲。
但是从两位军人沉重的表情上看,似乎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两位同志,不如坐下来说。”
“我也可以代替向雨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两位军人相视一望,其一说,“您是向首长的家属吗?”
陈程说,“我是他的合伙人加好哥们。”
“那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们要和向首长的家属当面谈。”
陈程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紧皱了眉,“阿远出事了吗?”
两位军人相视一望,神色沉重。
见他们如此反应,陈程的心慌了起来,“阿远到底怎么了,我是他最要好的哥们,我也有知情权吧。请你们告诉我,阿远到底怎么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压迫在他的胸口。
上一次阿远亲自回来把果儿托付给他,这一次又来了两个军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陈程不想听到事实的真相,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内心矛盾着。
“我们没有直接去找向首长的父母。”
“也是因为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才来这里找了向首长的爱人。”
陈程心一紧,“到底什么事实,为什么接受不了?”
两个军人同时沉沉的叹一口气。
陈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抓着其中一个军人的双肩,用力抓紧,“到底是什么事实?”
那军人垂下头,沉沉的叹一口气,“向首长他”
陈程吼道,“阿远到底怎么了?”
“向首长,殉职了”
“十天前我们发现他时,他就已经牺牲了。”
“很抱歉,他因为何故而牺牲的我们不方便透露。”
“组织里决定十天后给向首长开追悼会。”
陈程没有再继续发问,而是无力的跌坐在沙发前,双手垂落身前,痴痴发傻。
这样的结果,陈程似乎早有预料。
可是他断然不肯相信,阿远在破庙里和他的见面,竟是最后的一面。
而那个时候,他还不顾阿远受着伤,骑在他身上因为他对果儿的不负责而打了他。
年轻的军人望了望他,“同志,向首长的爱人在何处,让我们见见她。”
果儿!
果儿?
陈程这才想起果儿,抬头时却见果儿就站在门口,手扶着门边,呆呆地站立着。
“果儿!”
果儿是听闻前台说有两个军人找她,她才来陈程办公室的。
只是没想到,刚停在门口,就听闻了这样的噩讯。
可能人到悲伤过度时,就麻木了,所以果儿才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同志,我就是向雨果,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陈程有些慌乱,赶紧走到门口去扶果儿。
可是果儿撇开他,竟然安安稳稳地走到了沙发前,望着两位军人,“我想知道,我老公的遗体在哪里?”
看不到向远的遗体,果儿说什么不也肯相信向远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管他去救平平的时候,身上还肩负着什么样的任务,不管他是为何牺牲的,她只想看到向远的遗体。
见不到遗体,说什么牺牲,都是他妈的虾扯蛋。
所以,果儿并不悲伤,也不允许自己悲伤。
如果连她都相信向远不在了,那么还怎么有勇气苦苦的等下去?
“很抱歉,我们带回来的是向首长的骨灰。”
果儿望了望二人:
“不管你们此行什么目的。”
“见不到我老公的尸首,我不会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还有,不许给我老公开追悼会,也不许封他为烈士,因为我老公根本就没有死。”
向远答应过她,要陪她到终老。
又怎么可能说不在,就不在了?
她不相信,也不允许自己相信。
最后,冷冷地看着这二位军人,“你们走吧。”
陈程赶紧相劝,“果儿,你别这样。”
果儿的情绪这才开始激动起来,“要我怎样,相信向远已经不在了吗?”
“向夫人,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但是向首长真的已经殉职了。”
“向首长的追悼会已经下了文件,不是您允许不允许的事情。”
果儿吼了起来,“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我老公根本就没有死,何来的追悼会。你们走,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着,果儿竟然赶起了两位军人。
“向夫人,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
“还想说什么,你们还想说什么?”果儿的情绪无法自控,“你们还想让我相信我老公不在人世了吗?”
“不是的,向夫人。”
“是关于您的儿子,向平平。”
儿子?
果儿这才清醒了些,“我儿子怎么了,难道说我儿子也”
“向夫人,您别往坏处想。”
“我们已经救出了您儿子,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还不能让您和您儿子团聚,请您谅解。”
果儿抓紧年轻军人的手逼问,“我儿子受伤了吗?”
可能她抓得比较用力,让这年轻军人有些窘迫,“向夫人,您先平静平静。”
果儿又一阵用力大吼,“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您儿子平安无事,好好的。”
“只是孩子现在没办法和您团聚,请您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
果儿用力推了推这年轻军人,可能是因为对方没有设防,又因为她是烈士家属,所以没有用力,被她推得退了两步。
一旁的陈程前来劝说,她却连陈程都推开。
“你们什么工作,难不成你们祸害了我老公,还打算继续祸害我儿子吗?”
“部队上那么多军人你们不挑,偏偏挑中我老公,保家卫国吗,什么狗屁理由?”
果儿无法意识到,此时的她已经像个泼妇一样。
可是没有人理解她,那种不敢相信向远不在人世,又不得不相信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