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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怎么,莫非耿大人就有调查的结果了吗?”
见到二人一言不合便大有斗嘴之相,周泰眉头微微一皱,这兵曹监和关都尉都是涉足城内治安,一文一武,便如同水火不容,早就是明争暗斗已久,虽说他一直强调二人通力合作,但实际上私下里,二人却在此事分歧极大,各有调查方向,都想凭一人之力查找出此案真凶。
但周泰并未出手阻挠,倒也认为二人斗气,施展全力稽凶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听得李剑这么问,他便也问道:“耿大人你莫非真调查出了什么线索?”
耿复一拱手,自信满满的大声回道:“禀大人,下官虽然未调查到确实可行的线索,但却是找到一个切入口。”
“什么切入口?”周泰连忙问道。
耿复便答道:“下官一直坚信,这件事情乃是江湖中人所为,所以这一年来都派人通过各个渠道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可惜江湖上虽有传言,但多不属实。不过,下官最近又调查到了一件事情,自从盗银事情发生以来,各大户损失数百万两之巨,但各地的银票兑换处在这一年以来都未出现过大量银两兑换的事情。”
周泰微微思忖一下,尔后听得眼一亮道:“耿大人的意思是,对方将所盗之银分而化之,以小规模的方式进行兑换?”
耿复立刻答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如此大数量的银两,对方要想处理无非两个方法,其一,便是以人携带的方式小规模的将银两搬运出郡外,尔后实行兑换,不过早在大半年前,下官便已通令郡下全县,对沿途过往的货运物资进行详细的检查,但凡有运银之人即刻扣留,待详细审问无误之后才能放行,所以对方若如此计划是行不通的,其二,则是小规模的进行银两兑换,虽然时间比较长,但比较安全。”
周泰不由轻赞道:“耿大人这个切入点极好,每个地方的银票兑换点都是有记录在案的,什么人兑换了多少银两,全都详细得很,若是集合这些记录进行调查筛选,说不定会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不一定。”
话才落下,却听李剑说道:“下官以为对方还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将银两藏起来,待到风声过后再行处理。对方既然有能力把盗银之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自然早有准备,或早就在各城买下地皮,埋了所藏之银。”
周泰听得若有所思,耿复却一笑道:“下官以为这种可能性极低,对方要想把这几十起盗事做得如此完美,必定是一个盗贼集团,这盗了银之后,不可能不分赃。分赃之后,自然会有人想着兑换银两,从而露出马脚的。”
周泰便不由点点头道:“耿大人的话确有几分道理。”
这话落下,耿复便不由挑衅式的朝着李剑瞥了一眼,颇有几分骄态。后者轻哼了一声,眉头一蹙,心里更不由有几分担忧,他和耿复较量这么多年,明争暗斗,都是一心想把对方给压下去,不想而今盗贼之事却被对方抢了个先。
盗贼虽为团体,但必定个人心性不同,有人谨慎,有人粗莽,分赃之后有人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极大,只要抓到一人,顺藤摸瓜确是可行之事。
他不由暗道不好,为何自己没想到这种可能,若是这个案件真被耿复侦破,那日后只怕多的是被他笑话。
堂堂一个武将竟然被一个文官在查案上抢了先,这说出去也是极为丢脸的事情。对于极重名誉的李剑而言,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就在此时,却听外面有小吏来禀告,说金曹监史于正有要事求见。
即有要事,周泰便叫小吏让于正进厅来,待于正进来后,便禀告道:“大人,下官有关于无影盗事的线索禀上。”
“于大人你有何线索?”周泰倒没料到于正是为这事情来,大起了好奇心。
李剑二人则都朝着于正望去,目光中满是质疑,这金曹监的管辖范围和治安毫无关系,而且于正其人大家也都甚为清楚,从来都是尽其本分,不该管的事情从来没有插手的意思,今日突然来了这一出,确实让人甚为意外。
只听于正回道:“回大人,其实有线索的并非是下官,而是另有其人。”
“于大人你怎地卖起关子来了,究竟是何人有线索?”周泰又问道。
于正便答道:“此子乃是青川沈家的三少爷沈辰。”
周泰听得有些糊涂,微微蹙眉深思一下,尔后突而想了起来,眼一亮道:“就是新近提升的金曹监副使沈大人的外甥?”
“正是!”于正答道。
周泰摸着胡须,悠然说道:“若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就是这位才满十三岁的少年,带领青川城两百县兵,计夺三大匪寨,还将那贪官安县令给撬下了台。”
“大人真是好记性,正是此子。”于正笑答道。
这一说,李剑和耿复也都同时想起这件往事来,当初事情虽发生在青川,但一时间却相当轰动,传至郡中,一则青川匪事是众所周知,而且还有个因为当年都尉事件贬至那里的袁铁,二则堂堂一个县令贪污几十万两之巨,这两件事情都和一个十三岁的孩童牵扯在一起,便免不了众说纷云,那时是郡内人尽皆知。
如今再提起此事,无论是李剑还是耿复倒都想亲眼见一见这个少年,自然,周泰也不例外,他便抬抬手道:“传上来吧。”
未过多久,沈绪元便带着沈辰来到了厅内,躬身行礼。
周泰三人目光落到二人身上,上下打量着,见沈绪元清瘦中有正气,而少年相貌英俊,气质不凡,虽然面对一郡之守的周泰,亦未有半点怯弱之态,目光直视,不卑不亢。
周泰便不由得微微颔首,虽未说话,但称赞之意已是溢于表情之上,他先朝着沈绪元慨叹道:“沈家之名,本官自到任时便有听闻,一直想去沈府拜访一下,只是公务喊身,一直未有机会,如今沈大人能够调至郡中任职,倒是解了我一见沈家人的遗憾呐。”
沈绪元躬身答道:“大人过奖了。”
周泰又朝着沈辰说道:“刚才于大人说你有事关盗贼之事的线索,现在你见到本官了,大可细细道来。”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周泰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少年身上,毕竟集合两个机构数百人马,耗费近一年时间,也没有调查出个什么线索,这沈家少年随其舅舅前几日才到郡城,所谓线索很可能只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事情。
第73章 说服郡守()
沈辰一拱手,便道:“禀大人,此次无影盗事一案并非是人为,而是有凶物作祟!”
“什么,凶物作祟?”周泰听得一愣,完全没想到沈辰所谓的线索竟是如此,以至于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耿复则是无声一笑,直摇着头,刚见沈辰时还觉得这少年有几分气质,但一说话就漏了馅,实际在不值得高看,倒是李剑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周泰自觉失态,他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的问道:“咳……你说这凶物作祟,那到底是什么凶物?”
沈辰答道:“这乃是一种名为矿魇的凶物,此物伴矿而生,食矿而长,最喜金银之物,其拥有着软化矿物的能力,自由穿梭于地下,因此无论大户人家藏银有多隐秘,它都能够找得到,更能够不留下任何线索的离开。”
周泰沉吟一下,扭头朝着耿复问道:“耿大人可听说过这等凶物?”
耿复断然笑道:“回大人,下官从未听说过世间有这等凶物,只怕不过是杂闻逸史记载的杜撰之谈罢了,不想这沈少爷却是当了真。我说沈少爷,你这想法未免太异想天开,私底下说说倒也罢了,如此事情还要到郡守大人面前谈,若是流传出去半句,岂非闹得人心惶惶?岂非被人说如同儿戏?”
耿复一副说教姿态,就连周泰也觉得于正有点小题大作,这盗事必是人为,怎么又弄到什么凶物上去,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就到这议事厅来禀告,甚为不妥当。
却听沈辰说道:“草民自知此事事关重大,而所呈报之事也是有凭有证。”
“那你有何根据,证明是那什么凶物所为?莫非你是亲眼见到了那凶物?”周泰慢条斯理的问道。
沈辰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草民有信心让诸位大人一睹此物真容!”
耿复不由嗤笑一声道:“沈家少爷莫非是想让郡守大人打开宝库,将一箱箱藏银给搬出来,诱那凶物上当?”
沈辰又摇头道:“矿魇之所以能够察觉到大量金银的所在,是因为它对矿物有着独特的感应,而它虽好金银,但最喜欢的却并非是已经提炼过的,而是最原始的金银矿石。”话到这里,他又说道,“草民刚才说有凭有证,是因为就在昨天下午,这凶物又出现了一次!”
周泰立刻朝着耿复问道:“昨日又有人家中被盗?”
耿复连忙答道:“回大人,绝对没有,否则下官必定早就得知风声,并且禀告上来。”
沈辰则道:“这所盗之人乃是江湖一位前辈隐退之所,这位前辈不大喜欢和官家打交道,故而未曾上报,若然大人不信,自可将命他前来,一问便知真假。”
“这……”看沈辰说得有板有眼,周泰倒觉得不似瞎编,毕竟这事情太容易戳穿。
沈辰又道:“草民已让他在住所之内洒上层层铁锈,那凶物对于铁锈十分厌恶,因而必不可靠近,而是在其住所的地下盘踞,等待时机。假若我们趁此时机,以银矿石为诱饵,将其诱至空旷之地,自可让其现形。”
这话才落,便听耿复一声冷笑道:“你可知道这盗事经过我兵曹监一年多来的艰辛调查,如今才略有眉目,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之大难以想象。你倒是好,一来就胡说是什么凶物所为,而且仅仅是听了一个江湖人士的话,那江湖人说谎如儿戏,岂能尽信?就凭如此,便想要郡守大人兴师动众做这荒唐事情。若有凶物出现倒也罢了,但若是没有,岂不是让人来看郡守大人的笑话?”
于公于私,耿复都绝不相信这少年的一番言论,毕竟在这件盗事上他已经抢了先机,想想只要能够从兑换银两的人身上找到有用的线索,自可破解此案,到时候可大出风头,更可能州府上的大员们都会因此而看重自己,升迁有望。
如今这少年突然说是凶物作祟,那岂不是将他以往努力全部推翻,而且,他虽是练武之人,但以为什么凶物灵宝之类他从未见过,更一直以为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之事罢了,本就信不得。
他这一说,周泰自然也露出思索的表情,身为郡守,一言一行都应当谨慎,如果仅仅是根据这少年的言论,便大兴其事,确恐惹来非议,说他堂堂一个郡守竟然轻信了一个小孩的话,这颜面上多少是过不去的。
沈辰察颜观色,又岂会不知周泰所想,他拱拱手,大声说道:“草民再大胆,又岂敢拿大人的名誉来开玩笑?亦不敢拿我沈家三百年的清誉来开玩笑,还请大人明鉴!”
少年言之凿凿,沈绪元亦在此时一躬身说道:“下官愿以官位为我这外甥担保,他所说的话绝无半点虚言,还请大人明断!”
“哼,你一个区区副使的官职丢了就丢了,你沈家三百年也没见得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