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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赵轩德心里自有想法,他主动说道:“大人,今次于大人亲自担任主考官,不可怠慢,要不下官就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安世杰岂会知道赵轩德的意图,反倒认为他想得周到,便点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赵大人你了。”
赵轩德嘴角一勾,自有深意,只是安世杰岂会料到沈辰早施了离间计,伸伸腰,准备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圆月高悬,除了一条夜市街外,其他街道都渐渐冷清了下去了,待到巳时时,徐廉突然匆匆从内院赶来,走进侧屋后将门一关,劈头就问道:“今年库房的余额有七万两之多?”
自安世杰送了秦小娇之后,徐廉对青川城自比其他城更上心,对城中各种事情自也是知根知底。
赵轩德心里透亮,表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大人何出此言?”
徐廉一皱眉头道:“刚才大人要阅读帐薄,我先随手翻了翻,前四年的帐目都对,惟独今年帐薄余额分明就写着七万多两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情?应该是七千多两才是,莫非……竟是有小吏出了笔误。”赵轩德一脸惊讶。
“不管是笔误还是什么,此事可大可小,现在调换帐薄已经来不及了,按照大人的习惯,等会儿就会读到第五年的帐本,赵大人你快去通报安大人一声,早早做好对策!”徐廉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下官这就去。”赵轩德连忙出了门,一到外面,便不由低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此计果然行得通,安世杰啊安世杰,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良心,出了这种事情还敢推关典上位。”
待他走远了,衙门前石狮后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沈辰。
听到这句话,沈辰便知道赵轩德这边已经是百分之百没有问题,毫无变数可言,待赵轩德到了安府之后,必定晓其厉害,为了不让关典牵扯进去,安世杰必定会听从赵轩德的建议,从府邸储存赃银之地将七万银两移至县衙库房。
于是,沈辰便朝着县衙后门行去。
平日里,县衙里里外外都是捕快,后门这里自然也是捕快守卫。
在大地之上,捕快亦有被称为衙役,负责衙门的站堂、缉捕、拘提等等事项,其地位低于官府里的小吏。
要说沈辰平日进衙门,这些捕快倒也不敢拦,毕竟沈家名望还是很高的,但是后门之地乃是重地,非常人能够进出。
而早在前几日,袁铁便派了马什长过来找安世杰,这可是自袁铁上任以来破天荒的事情,安世杰自然十分重视。
袁铁派人过来的意思,便是虽然三寨剿灭,但金戈寨寨主卢野及一班手下仍未归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报复类的事情来,如今官员考核这么重大的事情,主考官又是金曹监的主官,自然不可怠慢,所以要派一支官兵过来守卫县衙,以防不测。
安世杰自然没有多想,反而觉得袁铁想得周到,毕竟万一出了问题,不仅自己头顶这乌纱帽不保,袁铁自然也有责任。
而且,他也觉得这是和袁铁打好关系的第一步,果断听从了来人的建议,将捕快全部移到前院内外,官兵则驻守在县衙后方各个重地,自然,在内院之地,于正有随从保护,如此一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知晓。
只是安世杰怎么也料不到,这不过是沈辰的计策,沈辰从后门进去,一路直达库房重地,沿途全部都是军营官兵,这些人自然都是袁铁的手下心腹,一个个经历三寨大战,对沈辰自然都佩服得很,知道沈辰此番意在推翻这贪官,能够成为这场政变中的一环,自然是倍感骄傲。
沈辰便藏在库房外的侧屋里,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可以观察到外面的一举一动,而马什长等人则驻守在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听到有人来报,赵轩德带了人从后院进来。
未过多久,赵轩德等人便来到了库房前,来人显然是安府里的下人,几人搬着几个大箱子。
马什长故意说道:“赵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赵轩德一笑,拿出县令大印,拱拱手道:“马什长,本官过来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来库房有些事情,只是事关机密,还请大人回避一下。”
马什长便一副理解的态度,毕竟人家有县令大印在手,而且身为县兵,自然也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力去管县丞处理的事情,于是便一摆手,领着官兵们退到了院子外。
待马什长等人一走,赵轩德立刻拿出钥匙,将库房大门打开,下人们立刻将箱子打开,里面豁然是一块块金光闪闪的金锭。
几个下人抱着金锭随赵轩德进到库房里,因为存银在库房深处,而且所存放的箱子都是官府统一订制,因而众人带来的箱子自然是放在外面。
几个来回,待到一个箱子空了之后,见到院子无人,早在院子外窥探着里面动静的马什长一跃落到院中,抬起箱子一端,手中一亮,露出一把短匕。
这短匕锋利之极,随着马什长用力一削,那箱子虽是生铁制成,但匕首锋利之极,竟将其一端削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尔后他迅速从随身的腰囊中取出一个大瓶子,将里面粘稠的液体悉数倒入其中,由于液体的色泽几近无色,别说是夜晚,就算是白天,从视觉上来说也几乎无法分辨,毕竟不是谁都有闲情低头看着地面。
马什长动作极快,做完这一切,迅速的退回到院子外,此时下人们走出来,根本未曾发现异状,其中一个下人随手将空箱子一盖。
未花多少时间,赵轩德一行人便将银两放置完毕,下人抬起箱子朝回走,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其中一个箱子的一角正有着那液体滴落下来,落在地面上。
沈辰这才推开门,从侧屋走出来,嘴角微微一勾。
马什长大手一摆,便有官兵取来早准备好的箱子,另外几个人则一跃,轻松落到库房房顶之上。
这几天来,众官兵可不是白白在这里守着,早将库房外围检查了个透彻。
几个官兵上了屋顶,将瓦片揭开,本来不过把巴掌大的天窗早被破坏,弄成了可容一人通行的规模。
要说这天窗也很坚固,不容轻易破坏,不过众官兵在这里有足足几天时间,可谓绰绰有余。
接着,他们便从天窗上放下绳子,其中一人跳下去,利索的将一块块金锭给弄了上来。
如此不过一会儿工夫,赵轩德等人刚搬进去的七万银两悉数都给拿了出来,尔后由官兵迅速带出县衙,转移到了沈家府邸,整个事情做得行云流水,亦足见袁铁练兵有素。
因为时近半夜,街上早已无人,再加上官兵们行动迅速,因此这事情做得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沈辰静静在旁边看着,待银两搬走,便轻轻一笑道:“有劳马什长和诸位大哥。”
马什长连忙说道:“三少爷不必客气,能够为本城出力,赶走这贪官,乃是我等应尽之责任,倒是我们要多谢三少爷给我们这个机会。”
众官兵连连点头,沈辰便微微一笑,望着长空明月,自言自语的道:“大事已定,只等明日一锤定音了。”
第35章 官员考核()
第二日大清早,街市还未热闹前,县里大小官员便早早的聚集在了县衙外院,众人不适应这样的早起生活,一个个哈欠连天。
但是,因为于正习惯于早起,所以众人自不敢有任何怠慢,而除了官员本人之外,官家子弟亦都悉数到场。
在大地之上,尚未出现如现世古代那般的科举制度,霸州国也同样如此,这里的入仕制度主要是举荐制,即要想做官,便需要得到官员、名士等的推荐,如此一来,官家子弟,望族世家的子弟便有成为官员的优先权,一般子弟只要经过一两年的试用后,无大碍一般都可以正式上任,尔后凭借家族势力,平步青云。
当然除了举荐之外,还有其他各种补充手段,比如著书立说,小有名气之后,自然也会受到官方的重视,或可纳为官员。
至于军伍而言,自然是要靠军功,但总归来说,士族入仕易,而寒门入仕难。
五年大考的官员考核,乃是对官员五年来政绩的总结和问询,对于尚未进入仕途的官家子弟而言,也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而且能够见识到郡府级的官员,对于这些子弟而言自然也是一个大开世面的机会。
安天宝等官家少爷一见到沈辰跟在沈绪元过来,便一个个掩嘴嗤笑,多有奚落之意,只是碍于这场面,并未大少嘲讽罢了。
未等多久,便有小吏传话,让众官员前往内院大堂。
内院大堂即是议事之所,又是审案之地,壁挂青天红日图,主座旁边放着几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满满的资料,两个小吏束手站在一边,再下来,又有一张桌椅,一个笔吏端坐着,一手翻开空白书册,一手执笔,作随时记录之态。
再下来,两边座椅之上,则是随行的郡府官员,以金曹监副使徐廉为首,一个个正襟危座。
众县官则有秩序的站在大堂之外的空地上,而在外围,自然则一个个的官家子弟。
这时,于正在从侧廊走了出来,和昨日不一样,今是一身朝服,头戴官帽,更显出几分威严感来,众官纷纷起身拜见。
待坐定之后,于正环视众县官,县里官吏们倒并不心虚,这上下都早打点好了,贪腐之事必不会暴露,而且,若然于正真的查出大问题,只怕会连夜开审,不会等到今日。
而且,就连副使徐廉这个关节都已经打通,自然万事周全,不过也是走走过场罢了。
于正收回目光,翻了翻桌上的册子,念道:“安大人。”
安世杰便一挺胸膛,慢步走进大堂,一拱手道:“下官在。”
于正翻着册子,淡淡说道:“安大人身为一县之父母官,当知责任重大,德义、能力、勤苦、功绩、廉洁,缺一不可,你的一言一行都当是下官们学习的榜样。”
“大人教导得是,下官铭记在心。”安世杰连忙答道。
于正又道:“观呈报上的资料所记,安大人也算勤政爱民,日早起,午不休,夜晚眠,处理公务毫不懈怠,自身清明,恪勤匪懈,呵,尚能保持这样的体型,倒真是不易。”
再提体型二字,安世杰便一脸苦笑道:“大人明鉴,有的人一天山珍海味身体照样清瘦,下官则是那种一天粗茶淡饭,喝凉水也会胖的人。”
沈辰听得则是暗暗嗤笑,看来这呈报做假是真的厉害,安世杰连批改文书都交给小吏去做,更别提其他事情了,敢如此标榜自己,真个是恃无恐。
于正淡笑道:“本官的意思是,保持身体健康也是为官之道,唯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为陛下做事。”
“是是,大人教导得是。”安世杰连忙回道。
于正又拿起一本册子,说道:“这五年来,青川城及下属乡里都有举荐不少人才,安大人也都巨细不漏,一一做了回应,擢其贤民,不过,有的事情处理还是稍微马虎了一点,日后得详加改进才是。”
安世杰又连忙称是,接着,于正又对仓库存粮、青川户口数及赋税等等内容对安世杰做了询问。
他只是偶尔翻翻册子,大多数都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