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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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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王康不一样,王康乃是吏部清吏司主事,而且还是毛纪整肃吏治的左右手,这个人跳出来弹劾毛纪,其轰动可想而知。

    毛纪呆住了,他已经感觉到许多人在用同情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打量着他,他羞怒道:“王康,你疯了。”

    王康冷笑道:“下官没有疯,下官不过是幡然悔悟,不愿再陪大人伤天害理而已。”

    他顿了顿,又道:“微臣还要弹劾毛学士第二大罪,路政局一案尽皆是毛学士授意,毛学士曾将下官寻去,告诉下官,徐谦父子殊为可恶,屡屡触怒于他,此次既掌吏治大权,定要好好收拾,于是命下官寻找证据,又嫌证据不足,便四处张罗,要无中生有。更大胆的是,毛纪还说,他自然晓得路政局的一笔银子关系到了宫中,可就是要拿这个来做文章,以此来逼迫宫中就范,挑起君臣不和,挑唆群臣对宫中的不满,唯有这样才能浑水摸鱼,借机整死徐家父子……”

    这一次已经不只是大家嗔怒结舌,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大家心里知道也就成了,一旦说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毛纪已经说不出话了,辩无可辩,他当然不记得自己曾和王康说过这番话,可是这些话确实是他的内心写照,他的意图也正是如此,他想反驳王康,说根本就不曾说过这些话,可是有人信吗?王康在毛纪的治下办事,毛纪对他说这番话在大家看来虽然大胆,却也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晓得毛纪的打算,只是说和不说的区别而已。

    徐谦一脸‘震惊’,立即道:“王康,你所言当真?”

    王康道:“不敢诳言。”

    这倒是实在话,在这种场合,针对的又是毛纪这样的人,他一个吏部主事,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睁眼说瞎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毛纪确实天怒人怨,做事不顾后果。

    徐谦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天天说歼臣逆子,可是这歼臣逆子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毛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毛纪是真没话可说了,跳进了黄河,你洗得请自己吗?他的脸色蜡黄,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陛下!”王鳌慢悠悠地站了出来,道:“事关重大,还请陛下立即下旨拿送毛纪法办,包庇门生倒也罢了,玩忽职守倒还情有可原,可是欺君罔上,却是非同小可,微臣建议,立即会同法司拿办,彻查此事,待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王鳌只是个风向标,他所说的话并不过份,过份的自然还在后头。

    “陛下,既是天怒人怨,应立即革除毛纪官职,下狱待查,毛纪之罪,不亚于刘瑾这样的歼佞,切不可姑息养歼。”

    “陛下……”

    场面失控了,还是那个道理,墙倒众人推,毛纪是死定了,是人都看得出来,若只是包庇,或是玩忽职守,大家还有争辩的余地,可是现在多了一条欺君罔上,且不说死不死的问题,这内阁学士的位置肯定要挪窝。

    既然如此,那些王系的人马自然是蜂拥而上,恨不得踩上一脚。而那些平时和毛纪素来交好,又或者有关系的大臣此时也吓呆了,欺君罔上已经和谋反差不多了,犯了这么大的事,谁晓得会不会株连?到时候肯定要拿问党羽,这不是坑爹吗?在这种情况下,这孙子自然是死了才好,死了一了百了,大家都开心,而且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证明自己和毛纪没有关系,那就更该上去踩上几脚,不踩个几脚,你对得起自己吗?

    “陛下……微臣泣血奏陈……微臣乃是毛纪门生,本不敢妄言师过,只是不曾想毛纪竟牵涉欺君,微臣忍无可忍,亦有事要奏:毛纪刚刚主持户部,就曾私下命臣…………”

    “微臣听说,毛纪在家乡强取豪夺,他的幼子还打死了一对父子,后来被当地知府压下,事情奏报到了京师,毛纪非但没有大义灭亲,反而让人活动,提拔那知府……”

    “风闻毛纪在父丧期间曾吃酒作乐……”

    “这样的人实在是天理难容,其罪当诛,请陛下立即下旨,诛杀毛纪,以儆效尤。”

    “臣与毛纪曾在礼部同事,毛纪在任期间,曾与某富商有染。”

    “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近曰云南地崩,或是上天警示,请陛下立诛毛纪,以顺应天命。”

    毛纪听到这些话,看到一个个熟悉的脸孔,那些和自己关系不深的人倒也罢了,这些反而只是希望请有司法办,可是眼前这些一个个恨不得吃他肉寝他皮的人却都是他的门生故旧,这些人在他风光得意的时候极尽巴结之能事,可是现在立即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感到头晕目眩,脑子嗡嗡作响,喉头一甜,一下子瘫倒在地。

    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他的目光看向了杨廷和,或许……这天下能救他的,只有杨廷和,若是杨廷和肯伸出援手,事情还是大有可为,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杨廷和的背影,可是杨廷和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毛纪绝望了,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徐谦的身上,这个洋洋得意的徐谦,心里怕是高兴坏了吧,他不甘心,他是堂堂内阁学士,怎么可能受制于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嘉靖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欺君罔上,他清楚知道,可是现在呼声这么高,若是没有表示那是不可能了。

    嘉靖的目光看向徐谦,徐谦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让嘉靖莞尔一笑。其实他哪里知道,徐谦的兴高采烈是装出来的,虽然整死毛纪,了却了他一桩心事,让他卸下了一个重担,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以踩人为乐,这世上高兴的事多了,泡妞、喝酒、吹牛,哪个不比这整人?只是徐谦晓得,自己必须要表现出狂喜之色,因为他知道,嘉靖的眼睛一定会注视着自己,他第一次展现出他超凡的能力,把人坑得这么彻底,以嘉靖的姓格,在高兴的同时,难道就不会有别的心思吗?而他高兴则表现出他的内心‘想法’,这是给嘉靖的一个信号,徐某人虽然阴险,其实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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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其实 你死的并不冤() 
十月十一。

    毛纪获罪,辞内阁学士、户部尚书,交大理寺审问。

    随后又移交吏部,交由吏部主审,会同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协同会审。

    毛纪不是蠢材,一通审问下来,对于如何包庇门生,甚至是贪赃枉法的事迹都一一承认,唯独对这欺君罔上,却是抵死不认。

    三日之后,宫里下了条子,命王鳌从快处置。

    所谓从快,就是宫里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事情闹得太大,议论太多,这种事最终也只能冷处理。

    有了宫中授意,下头倒是好办,倒是不再追究欺君了,直接判了个玩忽职守和行为不检,开革官籍,永不叙用。

    这个惩罚对毛纪来说,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好在没有牵累到家族,总算还有些安慰,能到这个地步,他也立即选择了配合,立即上了一道奏书,认罪服法,泣告自己的过失,算是把这件事圆了过来。

    微颤颤的回到毛家,整个大宅已是树倒猕猴散,坊间早有流言,说是老爷犯得是欺君,欺君是株连之罪,毛家上下早就不安了,先是一些奴仆收拾了细软逃跑,接着一些侍妾亦都逃散,如今这偌大的宅子,除了发妻,便是一个老仆。

    至于毛纪的儿子则在老家,不晓得收到了消息没有,不过这时,怕也惶惶不可终日吧。

    宅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逃奴们留下的痕迹,散落的家私与这偌大的宅子格格不入。

    败了……这才几天,就彻底的败了。

    一个家族的兴起,或许需要十年、二十年、一代人、两代人,甚至是三代人。可是要败落,只需要几天,几天而已。

    “老爷……”老仆含泪哭告:“您可回来了,那些该死的东西……”

    毛纪的脸色比以前平静了许多,他摇摇手,道:“不必多言了,近来可有人拜谒吗?”

    老仆道:“并没有人来。”

    毛纪的心仿佛被重重锤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他毛纪才几天就成了孤家寡人。下了狱,一个探视和前来安慰、帮助的人都看不到……

    深吸一口气,毛纪勉强笑了笑,道:“是吗?嗯,老夫知道了。”

    老仆突然想起什么。道:“是了,倒是徐谦下了个拜帖,馈赠了五百两银子来,说是给大人做盘缠。”

    毛纪眼睛眯起来,不由道:“他怎么知道老夫没事,知道老夫要离京?”

    老仆道:“这就不知了,只是这五百两银子……”

    “退回去!”毛纪咬牙切齿的道。

    老仆却是苦笑道:“老爷。实不相瞒,咱们家里已被那些该死的东西们洗掠一空,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几个姨娘伙同婢女、家丁们带走了。其余的东西,本想当一些,不过当铺晓得老爷犯了事,也不敢来收。所以……所以……”

    毛纪气的发抖,落地凤凰不如鸡。他想不到,事情会到这种窘迫地步,这不是意味着,自己一旦离京回乡,怕是连盘缠都没有了,而这个时候,徐谦送来纹银五百两,倒是显得雪中送炭了。

    只是毛纪巴不得这姓徐的落井下石,也不愿他雪中送炭,重重叹了口气,道:“知道了,你……你拿了老夫拜帖去,拜帖具名草民毛纪敬上,道一声谢吧。”

    老仆显得很不理解,他当然清楚,若非徐谦,老爷不会到这个地步,可是被人坑成这样还要称谢,实在让人费解。

    他摇摇头,道:“老爷……”

    毛纪苦笑:“去吧。”

    毛纪的心思,又有哪个晓得,到了这个份上,他和徐谦的恩怨倒变得次要了。想想看,一个人经历了所谓亲朋好友的背叛,经历了门生故吏们的落井下石,又怎么会提起多少恨来,就算真要恨,毛纪要恨的怕也不再是他的敌人,至少现在看来,更可恨的,反而是那些过河拆桥的‘朋友’。

    老仆没有多说什么,毛纪坐在一片狼藉的大厅里,想要吃茶,却发现根本无人来斟,他呆呆坐着,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即走,明日清早就上路,这里不再留了,他永远不会回来。

    正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了动静,却是那老仆和人对话:“老爷正要小人去给徐侍读道一声谢,想不到大人就来了,对,老爷就在里头,徐大人请。”

    脚步簌簌的声音传来,接着有人跨进坎儿,正是笑吟吟的徐谦,徐谦吩咐这老仆道:“我还带来了一些茶叶,你去泡一些来,我和你老爷有话说。”

    老仆有些迟疑,因为他察觉到了老爷的错愕表情,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他却拦不住,最后只得点点头:“是。”乖乖的去了。

    徐谦今日穿了一身鱼服,浑身汗淋淋的,却不知又在学堂里弄些什么,这若是平时被毛纪看了,肯定要心声鄙视,可是现在,他鄙视不出。

    徐谦解下来腰间的两柄剑,道:“再过几日,倭寇使节就要入京,陛下有意给这些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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