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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人不见了。
傅姓女修御器围着石林绕了一圈,见石林范围约有数里大小,其中树木从生,一眼看不透深浅。
老三温玲珑问:“大姐,那猴子呢?”
“跑了。”
老二周玉音道:“进林追不?”
傅姓女修道:“逢林莫入,何况这只猴子比狐狸还狡猾,咱仨可别吃了亏。”
一条人影远遁而来,正是齐北山。
“三位道友,那小贼逃了?”
“嗯,逃了。”三名女修有些沮丧。
齐北山哈哈一笑:“没事,没事,今日痛打罗老狗一顿,也算解了气。”
他安抚道:“至于那小贼,只是滑头了些,修为很一般,不足为虑。”
傅姓女修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施礼:“齐大王,方才奴家等一时气愤,中了猴子的计,坏了你的大事。”
“没事,没事。”齐北山十分大度:“青石山经此一战,人手折损过半,想恢复元气没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眼下咱们兵合一处,一起出青石山吧。”
“行。”傅姓女修道:“桃花阁欠你一个人情,来日一定补偿。”
“齐大王。”周玉音问:“这只猴子从那蹦出来的?”
“第一次见他时,冯仙子正在追捕他,至于他的来历,确是不知。”齐北山应答。
傅姓女修叹道:“这猴子就象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滑,一场好事硬生生被他搅黄了。”
“没事,没事,来日方长。”齐北山望望远方:“一起走吧,你们快回去看看冯仙子她怎么样了。”
温玲珑道:“哎呀,是啊,仙子的紫玫瑰斗蓬怎么落入这猴子手中呢?”
周玉音问:“会不会是仙子新认的客卿?”
“不可能。”傅姓女修道:“这猴子明明是罗一刀一伙的。”
齐北山脸上在笑,心中却在流泪,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被苏子昂一个人用一件紫斗蓬给搅黄了,还赔上吴寄北一杆影子。
今日军心已散,人心思归,只能再寻机会报复了。
。。。。。。
苏子昂钻出石林,绕到山半腰一看,只见齐北山蛤蟆岭山匪,正在山根处摆出一个阵型拒守。
似在等待百花峒女修下来汇合。
他立刻向扁担沟遁去,将聂丰一伙山匪召回大寨。
大寨中一片狼藉。
苏子昂先动手帮助医治伤者,他的医术虽然有限,但胜在有水鸾子的灵丹相助,一时又赚足人气。
申时时分。
小柳和刚子回山禀报,齐北山和百花峒的人马确实撤走,已经兵分两路,各自返回老巢,众修都松了一口气。
昨夜一战。
青石山老四折了一手一足,失血过多,怕是要残废,魏老头等修士伤重可以慢慢温养,普通匪兵伤亡数百。
二当家伍定边没参与叛乱,只是被吴寄北打伤禁锢,罗一刀将他放了出来,参与叛乱的山匪已被处理。
暮时,全寨上下一片戚色,后山有哭声隐隐传来。
山寨大堂内。
罗一刀安全归来,众匪首均是精神一振,将所有情况综合谈开后,只对赤衣社深为忌惮。
“罗大王,我实话实说,便是蛤蟆岭和百花峒重来,咱们大不了向山中一钻。”伍定边道:“可赤衣社只要来四名化神修士,咱们全寨歇菜。”
其余匪首都沉默不语。连梁大嘴也无话可说。
实力如此,赤衣社积威多年,在嶂州五郡呼风唤雨,确实一手遮天,叫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
众匪首最后看向苏子昂,只因他今天表现太惊艳,仅用一杆长枪,一件紫斗蓬,便将齐北山逼退。
在此时,他是众匪首心中最后一丝指望。
苏子昂站起来,口气谦虚:“各位大王,要在下说两句?”
“快说快说。”梁大嘴哈哈大笑:“今天咱把净月道人揍了,让他在老骚婆子面前丢了老脸,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你要有好点子,说出来让大家安心。”
苏子昂不慌不忙,先总结:“今天一战,青石寨虽有损失,但铲除了吴寄北这个暗桩,这是最大胜利。”
他举例说:“若今天他不主动蹦出来,改天在暗中给各位大王下毒呢?”
众匪首面色一凛,事情确实如此,吴寄北还是太急燥了些。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想把老子当棋子使,还连累那么多兄弟。。。。。。”伍定边一阵大骂。
“伍家兄弟,你眼下平安无事就是万幸。”罗一刀摆摆手:“我想听听苏兄弟应对赤衣社的妙计。”
苏子昂神色风清云淡:“相比吴寄北,赤衣社只是小患,不值一提。”
“啊?”众匪首脸上全写着不信二个字。
苏子昂声音铿锵有力:“赤衣社号称一手遮天,那是因他们全是井底之蛙,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天而已,从下个月起,他们便不会是嶂州五郡的天了。”
“为什么?”
苏子昂嘿嘿一笑:“因为我来了。”
“苏兄弟,你没吹牛吧?”梁大嘴急的抓耳挠腮:“别卖关子呀,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提前说了就不灵了。苏子昂一脸莫测高深:“今天兄弟们只管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这个。。。。。。。”梁大嘴一生追求小道消息,他再欲再问,罗一刀大手一挥:“便依苏兄弟说的,今晚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众匪首立刻一起表态:“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本章完
第128章 罪证()
一个时辰后。
月色初升,青石山大寨中酒肉飘香,众匪推碗换盏,先前悲伤和忧愁一扫而光。
这便是山匪,几碗酒,几块肉下肚,且醉了再说,一切悲伤忧愁待酒醒再说。
苏子昂自知酒量不行,仍以茶待酒,自请晚上守夜。
小柳在寨内守,他守在山半腰。。。。。。
黎明前。
一道强悍气息直奔金屋藏娇阵法,只听罗一刀叫道:“苏子昂?”
“在。”苏子昂出了阵法,只见月悬九天,空山幽静。
罗一刀道:“刚醒酒,出来撒泡尿,顺道来看看你。”
“大王这泡尿撒的可有点长。”苏子昂呵呵一笑。
“兄弟。”罗一刀略一犹豫:“非是哥哥小气,只是寨中儿郎七百多条人命可闹不得儿戏,要是没十成把握,咱们可以提前躲一躲。”
他话中意思明确,仍是惧怕赤衣社净月道人报复。
“大王,多年前在江上县城外,要不是你出手,我早让狼吃了。“苏子昂口气诚恳:“这次异乡重逢,我欢喜的不得了,绝不会一时逞能,害了兄弟们的命。”
罗一刀道:“恩,我也很开心,你能活下来,还学了一身本事。”
“大王不必顾虑,赤衣社只是时而生,如今天时已变,他们应当覆灭了。”
“怎么说?”
“赤衣社能在五郡猖獗,和天时有关。”苏子昂解释:“王朝天子老年欲修道长生,太子初掌权柄,对这南疆边陲少了管制,才使赤衣社坐大。”
“兄弟意思是说王朝会来清剿赤衣社?”罗一刀道:“可远水不解近渴。”
“大王忘了,我是太华派弟子,赤衣社虽狂,但在太华派面前只是一群小蝼蚁。”苏子昂笑道:“赤衣社自称一手遮天,只因他们不知天有多大。”
“太华派会来管南疆的事儿?”
“大王放心。”苏子昂不想给罗一刀留下一个别有所图的印象,便道:“我来了,化神真君一喊一群,问天神君一叫便到。”
放眼天下,敢说化神真君一喊一群,问天神君一叫便到的人,绝超不过七个。
罗一刀精神一振,感慨万分:“有靠山真好。”
“大王,想干掉赤衣社,必须给他们来个狠的,一出手就要连根拔起。”苏子昂顺势出主意。
“如何来个狠的?”
“他们每月几号收份子银?”
“十六号。”
“五郡大小山头凑在一起的份子银应当是一个天大数安,赤衣社中人应当在那天最集中。”苏子昂问:“是不是应当这样?”
罗一刀道:“是。”
“那便在十六号干掉他们。”苏子昂又问:“南疆医馆是怎么回事儿?”
“梁大嘴说南疆医馆是赤衣社各郡分坛地址,你知道他最喜打听小道消息。”
“我去查明真相。”苏子昂道:“这次一出手,定将赤衣社主要力量全部干掉,打烂这只遮天手。”
东方天色渐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
一连数日。
苏子昂在各郡城中巡回奔波,每到一地先找到南疆医馆,然后隐身观察。
从外面看。
南疆医馆只是一家老药铺,里外几进院子,百姓在铺中进进出出,掌柜和伙计和颜悦色,和赤衣社搭不上丝毫边儿。
“这叫大隐隐于市?”苏子昂心中怀疑,却不敢确定。
一个人的出现,打破苏子昂所有疑虑。
嶂州郡城,一天正午。
净月道人头扎方巾,背负双手,迈着方步进了南疆医馆,站在门口,三角眼四下一扫。
他目光睥睨四方,绝对是南疆医馆主人的气势,
数百步远的苏子昂连忙一低头,待净月道人进了医馆,连忙疾步离去。
对于化神真君,他素来离的越远越好,决不逞能近身窥伺。
净月道人的出现,坐实南疆医馆罪证,剩下的事情,便是上报奕王处置。
如今正是三伏天大暑节气,天空似在掉火,整个嶂州郡仿佛被晒化蒸熟,无一丝生气。
拐过一条街,前方出现一个茶馆。
苏子昂遍体生汗,见了茶字更渴,抬步走了进去。
茶馆不大,十余桌子坐无虚席。
说书先生青衫磊落,探扇浅笑口齿清楚,竟带一丝洛都音儿,正在讲述南疆一个传说典故。
苏子昂四下一看,从衣衫肤色上看全是嶂州当地乡绅闲人,都在喝茶吃瓜。并无修士存在。
啪!
说书书生折扇一抖,高声唱道:“方才说了个典故传说,下面说个域外奇闻。”
“好,好。”
“本朝官老爷们人人尸位素餐,大讲天下太平,海河晏清,其实老林以南大小蛮国正在相互争战不休,这战火怕是很快就要烧到嶂州郡。”
他扇扇手中纸扇:“到时在下便去洛都说书,无法陪各位乡亲了。”
苏子昂暗自一笑。
云先生当年也在洛都旗扬茶馆说书,口气和这书生一模一样,愤世嫉俗,说天下官员和员外皆是贼,皆可杀!
茶馆内立刻响起一片反对声音。
“南天纵,你又在吓唬人。”
“南天纵,你去过老林南边的蛮夷小国嘛?”
“在下可非信口胡诌。”南天纵翘起嘴角一笑:“什么奎南、祖安、莒国,郯国都去过,最远的去过齿火罗国。”
苏子昂心中一动,掏出二两银子叫小厮递给南天纵:“在下想听齿火罗国故事。”
“多谢公子打赏。”南天纵向苏子昂一笑,折扇一抖:“齿火罗国和本朝隔着一条大黑山脉,大黑山积雪万古不化,连金羽雕也飞不过去。”
苏子昂问:“齿火罗和本朝有甚不同?”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