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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我不活了。”顾老二断着一只手,纵身向弥勒佛扑去,另一只手中同样擎着一枝黑色长矛。
他这一扑,章法大乱,胸口洞腹大开,所有力气全集中在黑色长矛上。
“去死!”弥勒佛反手一甩,一道蓝芒从袖口飞出,闪电般没入顾老二小腹,顾老二一声闷哼,歪倒毙命。
“老狗,我也不活了,你和你拼了!”顾老大手中黑色长矛一晃,矛尖绽出七朵碗大矛花,杀向弥勒佛。
“弥勒佛,你贼眉鼠目,人见人打。”苏子昂哈哈大笑,伏地一个打滚向钱三癞子滚去。
钱三癞子正左支右拙,苦苦应对青瑶和卓一燕。
忽听黑七大叫:“钱大当家小心脚下。”
钱三癞子一愣,只感觉一片风声向后背袭去,他挥手一个环舞,将七支弩箭绞飞。
黑七大叫:“敌人在地上。”
钱三癞子低看一看,忽然看到自己一只小腿已离体而去,口中骂道:“搞什么穴?”
卓一燕纤指一弹,一枚五彩石子飞出,疾如强弩,将钱三癞子咽喉洞穿。
“活抓弥勒佛。”苏子昂纵身而起,一挥雪宸剑,流光飞影,直斩弥勒佛。
刹那间,五名太华派修士联手向弥勒佛轰然一击!
弥勒佛左腿一弯,右腿一点地,身体贴地一纵,下一刻,弥勒佛已闪到顾老大身后。
顾老大登时成了挡箭牌,他持黑色长矛奋力一挑,将雪宸剑和五彩石子格飞,青绫剑一闪飞来,从肩膀处穿过。
“蠢货。”弥勒佛将顾老大一脚踢飞,砸向苏子昂,大骂:“小滑头去死!”
苏子昂一闪身,摸出芥子螺一晃:“弥勒佛,想要芥子螺?”
弥勒佛凝步不攻,问:“你肯还芥子螺?”
“仇家宜结不宜解,我不想和你为敌。”
“你若将芥子螺还我,咱俩恩怨一笔勾销。”弥勒佛一脸戒备。
苏子昂问:“若将芥子螺还你,史大气的仇你也不报了?”
“四弟的仇自有侄儿史金贵来和你算,你将芥子螺抛来,老夫立刻远走。”弥勒佛说道。
“自带空间,纵横十方,可以灵晶助力飞翔,这真是一个宝贝。”苏子昂将芥子螺拿在掌中端详片刻,神情恋恋不舍。
“快给老夫。”弥勒佛伸出手。
“给。”苏子昂将芥子螺向一晃,一抬手,一片忘归弩箭射向弥勒佛,随后一个御风术纵出。
呜!
山道间似有一头上古凶兽猛然一个大喘气,天地一暗,气波痉挛,百余枚寒鸦箭呼啸射来,有如雷霆万钧。
弥勒佛膝盖略一弯,闪开一片忘归弩箭齐射,伏地一个打滚,纵起时,一步遁入空中。
本章完
第175章 审判()
青瑶道:“子昂哥哥,他跑了。”
“他是我债主,还会来的。”苏子昂皱皱眉,被化神修士盯上的感觉很不妙,尤其是弥勒佛这种老狐狸。
卓一燕上前说:“四名匪首,只有黑七又跑了,何师兄和姚师兄去追了。”
“以后出战,绝不可追敌。”苏子昂看看秀水二花,叮嘱说:“特别是你俩,一定不追。”
大树倒,猴子散。
钱三癞子一死,葫芦山二当家孙聪率众匪兵投降,云先生一声令下,府兵返回荣巴县城。
翌日破晓。
一队府兵在城中四处张榜公告;辰末时分,城中心开公审大会,百姓可以围观。
辰末,秋风吹起浮尘
城中心扎起一个半人高木台,台下刀斧手掌中鬼头刀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一阵锣声,百余名匪兵被府兵押上木台,为首是顾老大和孙聪。
“占山为匪是死罪!”云先生一拍惊堂木:“先将匪首顾老大斩了!”
顾老大被押上一侧木台,也不多说,鬼头刀一挥,血光溅,人头落。
人群鸦雀无声,只能闻到风声和呼吸声。
云先生看看一群匪兵,淡淡道:“你们只有一个活命机会。”
孙聪等匪首小头目吓的双腿发软,竖起耳朵听这个最后活命机会,只怕少听了一个字。
“据闻山匪会和城中眼线相互勾结,互为倚仗,坑害百姓。”云先生声音略高,问道:“你等将城中眼线揭发出来,便可换取活命机会。”
卓一燕低声问:“苏师弟,云先生唱的那一出?”
苏子昂只说二个字:“抄家。”
“哦。”
木台下落针可闻,众百姓面面相觑,妇女将小孩子嘴巴捂紧,静听眼线是谁。
一名匪兵大声叫嚷:“大人,我先说。”
“说。”云先生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
苏子昂心中一动,以往一直看不透云先生准确修为境界,但一个“字”了一丝灵力,应是元婴后期上下修为。
“小民游大勋,在四合山落草。”游大勋大声说:“城里郑员外是四合山城中的眼线。”
“有何为证?”云先生不动声色,提醒道:“大点声说话。”
“三年前,郑员外看上城外一片良田,但地的主人吕老汉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卖地。”游大勋道:“郑员外托黑大当家出手,将吕老汉儿女全绑上四合山,要挟吕老汉一两银子将地卖出,这事寨中许多兄弟都知道。”
“游大勋你立功了,松梆赐座。”云先生下令。
“我也说一个。”一名长满胸毛的小头目站出来:“城外八里洼镇蒋员外,看上镇中一名俊俏姑娘,要讨其为妾,可姑娘父母死活不愿意,蒋员外便雇顾大王将姑娘父母杀了,房子烧了,最后逼姑娘卖身葬父。”
云先生也不问名字,只道:“好,你也立下一大功,松绑,赐坐。”
“我说。。。。。。。”
“我先说。。。。。。”
“我也要说。。。。。。。”
一直审到午后,荣巴县的富绅员外被咬出大半,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邻近富绅员外。
云先生一声令下,铁骑四出,一个时辰后,已将数名城中员外押到台上,和匪兵当面对质。
游大勋指着郑员外大叫:“姓郑的,认得老子不?”
“你是谁?”郑员外眯起眼:“本员外乃一方乡绅,岂会认识你一个贼娃子?”
“你个狗娘养的,忘了你托福泰源酒楼许掌柜出面,求黑七大王出手绑吕老汉儿女的事儿了?”
“你血口喷人。”郑员外鱼泡眼中全是凶气。
“停,不用争。”云先生摆摆手,回头对陈大旗下令:“去将福泰源许掌柜抓来问话。”
“云侯容禀。”荣巴程县令站起来施礼:“许掌柜在荣巴县号称许大善人,仅凭一名山匪随口一咬,便派兵揖抓,是否太急?”
“先抓来。”云先生摆手示意陈大旗去抓人,回头时眸光犀利如刀:“程县令,许大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程县令冷汗浃背:“许大善人有个族弟,据说在李尚书府中任师爷。”
“李修远府上的师爷,也配在本侯面前提名?”云先生不搭理程县令,回头和颜悦色:“给郑员外赐座。”
“谢大人。”郑员外美滋滋坐了下去。
哒哒。。。。。。
一阵马蹄声疾冲而来,人群两兵一分,五百名剽悍骑兵簇拥着一名黄脸员外冲到木台前。
四名骑兵抢到两步,在木台前趴伏在地,黄脸员外一抖宽袖,踩着骑兵后背,缓步上了木台。
青瑶趴在苏子昂肩头笑说:“这员外一抖袖,怪威风的。”
“在云先生面前耍威风,会死的很惨。”
苏子昂扫了五百骑兵一眼,发现其中竟有三名元婴修士,连忙以灵念安派同门提高戒备。
“程少康。”黄脸员外霸气侧漏,瞟了程县令一眼:“匆忙请本员外来何事?”
“蒋员外快来拜见云侯。”程县令将“拜”字咬的极重。
“这穿麻衣的老头?”蒋员外端详云先生一眼,非但不拜见,连腰也不肯弯一下,反尔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这群当官的破事真多,快说有啥事儿?”
“蒋员外休要无礼,快来拜见云侯。”程县令苦笑不得,急的额头冒汗。
蒋员外大为不耐,瞪着程县令喝道:“程少康,有啥屁事快说,春困秋乏,本员外困了,需回府睡觉。”
“蒋员外,雀儿山有人告发你和顾老大勾结,杀良烧房,逼女为妾,可有此事?”云先生径直接过话头。
“雀儿山的山匪?且容本员外想想。”蒋员外摸着粗脖子,在木台上来回踱了两步,方才抬头说道:“本员外这阵儿爱犯困,有些睡迷惑了,真想不起有这事儿。”
王大毛跳起来:“蒋员外,那天是我带顾大王去你府上的,那姑娘至今还在你府上为妾吧?你不承认?”
“滚,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蒋员外登时大怒:“顾老大呢?叫他出来。”
“大人。”王大毛回头对云先生道:“蒋府管家知道这事儿,这老王八蛋抢了许多姑娘在府中为妾,派人一问便知。”
云先生问:“蒋员外,那女子在你府中为妾?”
“你问那一个?”
云先生反问:“你府中抢的民女有几个?”
“三个五个是有的,但她们眼下大半都生娃了,有吃有喝,过的挺不错的。”
“强抢民女你认了?”
“认了咋地?”
云先生脸一沉:“绑了。”
“你敢!”蒋员外眼中凶光一闪。
嚓嚓!
五百名剽悍骑兵登时抽出斩马刀来,刀光闪烁,杀气森森,百姓们轰然四散。
蒋员外哈哈大笑,摸着粗脖子,睥睨自雄。
云先生不动声色的问:“想造反?”
“老子不是吓大的。”蒋员外一指程县令:“程少康你告诉这个老头儿,本员外在这荣巴县是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本章完
第176章 砍头()
苏子昂差点笑出声来,一名乡下富绅连个官家封号都没有,也敢自称一手遮天,这天得有多小?
蒋员外站在木台上,宽袖挥舞,骈指怒喝,自有一番蛮横气势。
但他错了,错在不知他嘴中的麻衣老头云先生性情。
姜桂之性,老而愈辣。
云先生站在木台前,挥手一指台下五百名剽悍骑兵:“你们听清,持刀便是造反,要诛杀九族。”
几句话清清楚楚传了出去,在场中不停回荡。
五百名骑兵根本没当回事,在他们心目中,蒋员外才是他们的天,一个麻衣老头算什么?若非因在县城中,早冲上前将他一刀放倒。
“快放下刀,杀九族啊?”程少康跳出大叫,喊哑了嗓子:“杀九族啊,你爹娘,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凡和你沾亲带故的要死啊。”
“孩子们好样的!”蒋员外哈哈大笑,对五百骑兵竖起大拇指。
七八十名骑兵被蒋员外坚起大拇指一夸,胆气更壮,径直抢上木台,持刀在蒋员外四周警卫。
苏子昂心一沉。
五百名骑兵个个全是青年男子,和苏子昂年岁相仿,只因跟错了人,惹错了了人,稍后便会人头滚滚。
先有杀心,后才杀人。
云先生眸色锐利如刀,泛出一股嗜血杀意,绝没有丝毫怜悯,在他眼中,若杀一百人不能立威,便杀五百人,还不成,杀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