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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仲自然就是那嚣张的姚姓大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余容度的后面竟然站着的是在西军中占有重要地位的种家军而未来接班人,人称“西军二哥”的种洌。
姚平仲其实要论及本身的地位倒是跟种洌差不多,姚姓跟种姓其实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大姓,但要论及在西军之中,姚家是拍马也跟不上有着西军缔造者之称的种家。
“怎么?二哥要搀和进来?”姚平仲也有些下不来台的,看了一下自己那两个亲卫,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站起来,有些脸色难看的看着余容度前面的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阴阴的说道,“同为西军,他下手这么狠,可是打的是咱西军的脸面,不是我姚平仲一个人的,二哥准备要搀和进来么?”
种洌正要说什么,就见余容度,看了一眼姚平仲,淡淡的说道,“夏虫语冰,不足为人所道也,这么一个人也能代表西军,真是笑话,吕大哥,咱们走吧,不要被这人扫了兴致。”
说着余容度就率先在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的前面带路护持下径
余容度之所以这么一个态度,是因为他想起来这姚平仲是谁来了,一个俗称自大的姚跑跑而已。也算是当年西军中比较出名的将领,而且在早期的对西夏作战中倒也勇武,甚至一度因为战功彪炳,害的他被童贯嫉妒,使得他没有觐见过宋徽宗,但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姚平仲还是有着自傲的资格。
只是到了靖康之后,在于金军作战中,一次又一次的表现,使得姚平仲成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提起的人物,更好玩的是,史籍中竟然记载了他在逃跑中的一些表现,“平仲功不成,遂乘青骡亡命,一昼夜驰七百五十里,抵邓州,始得食。入武关,至长安,欲隐华山,顾以为浅,奔蜀,至青城山上清宫,人莫识也。”
这么一个好玩之极的将军,自然得不到要扭转靖康巨变态势的余容度的一丝好感。
只是所有的人却是不理解,因为这么一来,这么高调的所作所为,其实结怨于姚平仲,智者所不愿为的事情,但余容度就是这么做了,而且还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种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为难的对着姚平仲一抱拳,紧紧的跟了进去。门口只剩下脸色铁青脸的姚平仲,怒火般的眼睛盯着那两个已经缓解了疼痛,挣扎着开始站起来的亲卫,怒声的说道,“废物!”
一摆衣袖,倒
&nb外面看倒也没有多少显眼的,只是进去之后余容度才知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格局要比起济南府的教坊司和东京汴梁城的蕴春楼。
不但格局够大,风格也不一样,如果说济南府的教坊司是奢华富贵,东京汴梁的蕴春楼是雅致从容,那么是热情奔放。
偌大的一层堂厅,够大,而且够热,这正月的寒气还正是时候,这里却已经是热浪滚滚,随处可见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袒胸露乳等等,一声声的娇艳笑声,显得这热闹无比。
一个丰乳肥臀的中年妇人走来,比起水姐来说,自然是多有不及,只不过那种脂粉气却更重,看到余容度正把自己身上的大裘摘下来,隐晦的扫了一眼那大裘的成色,娇笑的说道,“几位客官,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这回要怎么玩?”
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这老鸨竟然这么说话,但一想也自然明白,不过是套话而已,只不过是为增加归属感或者感到某种亲切而已,却是没有理会那老鸨,转头对着种洌说道,“好的花魁是哪位?”
种洌看了一眼那老鸨,那老鸨这才看到后面跟的种洌,这种洌倒是洛阳城呃名人,尽管从实际上,西军在关中的名声更盛,尤其是长安,但洛阳作为支撑西军对西夏作战的大后方,其后勤补给的战略意义也很重要,这种洌也常来,倒也使得很多人都认识。
种洌没有说话,那老鸨倒也接过话来,“这要说花魁,这可是我们洛阳最好的姑娘不知道公子可是要听奴家给公子数一数?”
余容度却是看了一眼吕洞宾,对着那老鸨说道,“那就是你们最好的姑娘吧!”
那老鸨一愣,原本以为这位公子哥自然是要听一听自己的介绍,从而选定一个姑娘,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简单,一句话。“最好的姑娘”,简单,却又不好办,因为顶级的花魁姑娘自然是不会只有一位,尤其在这青楼一行,谁会承认别人比自己更高一筹呢,这第一最好的,这最好的自然就是比较难以评定。别说他们洛阳了,就是在东京汴梁,如果不是因为有当今官家喜欢去蕴春楼,喜欢李师师的话,那李师师也未必就能坐稳汴梁第一花魁呃宝座。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花魁的名次自然也是一样。
想了一下,没有办法的实话实说道,“公子,这最好的,奴家是实在没有办法给你安排,各人口味不一,所以我只能给你推荐几个,您自己拿主意可好。”
见到余容度点了点头,老鸨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们这最好的姑娘有青莲,有玉媚,有紫烟,还有新进出道的仙姑……”
余容度一愣,看了一眼吕洞宾,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色彩,这仙姑两只可是令他有些心动,因为后世八仙之一的就是何仙姑,而这何仙姑跟吕洞宾可是有那么一丝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只是看吕洞宾的样子,又似乎不是。
“那就仙姑吧,对了,有什么好酒好菜的都上一些,”说完对着后面不自在的腊八说道,“你先驾车把娴姐和金莲找个客栈住下来,先安顿好,吃顿饭,然后到晚上在来接我。”
看了一眼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说道,“北金,你先护送他们安顿好。”
过背金龙鱼妖自然是没有什么别的话,只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他从来不会多说一个人,比起化血神刀的冷酷,这过背金龙鱼妖却是有些木讷,但余容度知道,这种木讷下,却蕴藏着身为妖族少有的精明和狡诈。
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点了点头,转身就跟着腊
种洌看到余容度这么安排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来也不过是相当于陪太子读书一眼的角色,重点不过是自己的师尊和余容度要来。他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这个师尊好酒,他就不说了,道家好酒,这到也正常,只是好逛青楼,却是他说不能理解的。
踏着那明显是西夏传来的厚实的地毯,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的跟着那老鸨走向了二楼,二楼比起一楼来倒也不小多少,只是却比较隐秘,因为二楼大部分都是一个个不小的包间,余容度倒也没有多少心思,在他见过了一些列诸如李清照、李师师,还有孙娴和潘金莲之后,他不认为还会有谁能给他多么惊艳的感觉。
只是一个不小的包间,进去之后却有些惊讶,因为这里竟然难得的简朴,或者叫素雅,看着余容度和诸人的表情,老鸨倒也没有什么尴尬的说道,“我这姑娘就喜欢这调调,说是叫大道至简,呵呵,都妾身给宠坏了,几位客官多谅解啊。”
话未说完,就走进来一个白衣女子,倒也算的上素雅,只是那种气质却是难得有着几分灵气,眉眼间倒也流露出一丝高洁的气质,使得在这风尘之中显得特立独行。
那姑娘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抢先点了某家的姑娘,我倒也看看,谁他么这么不给我面子!老子废了他……”
。
第268章 粉身碎骨风流鬼()
听到那声音,余容度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却不由的感慨着世界真的好小,竟然这么阴魂不散的纠缠,自己没有说话,却是看向了种洌。
种洌也不好说话,却是低声的说道,“这姚平仲也算是西军中难得勇武之将,在童太师跟西夏的作战中多有战功,而且他家世代为西军大将,他的叔父是姚古,因为其父早亡,他一直跟着姚古,而姚古也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姚氏跟我种家都是山西大族,倒也是都不陌生,虽然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竞争,但却还算是有点交情,还请小余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这个混小子一般见识。”
余容度看了一眼种洌却是问道,“那姚平仲比你大吧?”
在后世的记载中倒也没有两人的年龄记载,只是看两人的地位和官职却是也能感觉出来种洌比不上姚平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里,尽管种洌在官职上依旧赶不上姚平仲,但其号召力和威望却比其大了不少。
种洌却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俩同岁,我生月比他大。”
“那……”余容的意思却是说道,那为什么这姚平仲对他却是有些不怕和抗拒。
“我们种家还有其他子弟,但姚古下面却只有他一个。”种洌轻轻的说出了不足为外人说的秘密。
余容度一笑,看到已经破门而入,后面跟着焦急的老鸨,没有丝毫的生气,却是只有满脸的说不出的玩味,看着姚平仲说道,“相逢即是缘,我们来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久仰仙姑之大名,见识一下,我们重点还是喝酒,如果不嫌弃,姚公子也来小酌一杯如何,就算是余某交你个朋友。”
姚平仲看了一眼余容度,根本就不理会余容度呃热情,径直走进来,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余容度和吕洞宾,发现谁都不认识,看到一旁站着的仙姑,倒是热情的走上去,亲切的说道,“仙姑,咱们又见面了,我就说我还会来的,来来,别站着,坐下说话。”
看到姚平仲自来熟的就把那叫仙姑的女子安排坐下,余容度根本就没有理会,而是转头端起酒杯,对着吕洞宾说道,“怎么样,这里酒是如何?你也知道我是品不出来好次的?”
那老鸨看到没有冲突,兴庆的急忙退出去,临走还给那叫仙姑的打了个眼色,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那仙姑的女子看到余容度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听到余容度的说话,却是自顾接着说道,“酒的好次不是由酒决定的,是看饮酒的人如何品。”
吕洞宾却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那叫仙姑的女子,跟着余容度碰了一下杯子,朗声的说道,“姑娘所言甚是,这喝酒重点还得是喝的心情,所谓秀色可餐,却要心意当酒,如此才算是一席好筵。”
看到吕洞宾和仙姑一唱一和的样子,姚平仲却是眉毛乱抖,这叫仙姑的女子却是他最近看上的女子,百般讨好却没有什么进展,可他却恰恰吃这一套,在他看来,如果纳这么一个小妾,那是一件足以让他炫耀,甚至是感觉到自己脱离武人身份的象征。
撇了一下嘴,看着吕洞宾那一身不新也不是多么富贵的道衣说道,“穷酸也就是心里美而已,这好酒自然是好酒,难道那路边上的土酒还能赶的上御酒么,当年爷在跟西夏作战的时候,也是喝过官家赏赐的御酒,那才是真正的好酒,你懂个屁啊,你喝过御酒没有,就乱说。”
余容度却是看着姚平仲,发现,这也不过是一个太过于宠坏的年轻人,跟历史上那个跑跑之后修道的姚平仲判如两人,或者是因为现在的姚家依旧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让他肆无忌惮吧。
低声的对着吕洞宾悄声的问道,“我说,我的纯阳真人,你这么老是逛青楼也不是一回事啊,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