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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宜春苑却是当年官家重新修缮的,以繁花似锦,池沼秀丽而著称,据说当今官家还会在盛夏的时候来这里避暑。”
说道这里,船家却有继续说道,“如果公子要去,最好凑初一十五的去,到时候您就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听到这里,余容度却是眉毛一抖说道,“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的孙娴却是插嘴说道,“没什么意思,公子知道下面有教坊,而教坊在京师的地方主要就在宜春苑,从名义上讲都是官籍乐人,而教坊中女乐官高品阶的叫内人,次一级的叫宫人,而这最高品阶的内人就被分配在这宜春苑,虽说是有换门的教师教导琴棋书画,也无一不是色艺俱佳的没人,但终究不过是教坊女子,其处境,公子可以想象。”
“至于船家说的初一十五,是说这宜春苑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就普通人开放,不用有官身,即便是一个平民有钱也可以进去。”说道这里,孙娴流露出一丝暗淡之色,却是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生暗伤。
说到这里,孙娴忽然低低的吟唱到,“狐冢獾蹊满路隅,行人犹作御园呼。连昌尚有花临砌,肠断宜春寸草无。”
余容度一听却是心里就顿时少了去游玩的心,远远望去那还有这几分气象的宜春苑竟然冒出丝丝的阴气,缠绕成一条恶蛇的样子在天空盘旋。
船家没有想到这个貌美的小娘子竟然还有这份的功底,没有在说什么,但这船的速度不慢,很快就驶过了宜春苑,前面是一度巍峨的高墙。高墙下有着一道水门,一些船就在这其中穿进穿出,只不过,余容度所在的这船太大,倒也是能过的去,却还要官差的协调,就如后世的交通协管一样,先是摒退了两边要进出的小船,才放这一艘船驶进。
当然,少不了的过门费。进去之后就是东京汴梁了。因为在古代,城墙之外的地方就是城外,之内的自然就是城内。
但汴梁又有不同。即为首都,又有内城和皇城,同时因为北宋立国二三百年,经济异常的发达,这原来的汴梁城已经不足以装下那些多的人,于是又修建了新城。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说法,新城内大抵皆如废墟,至有犁为田处。而旧城内麓布肆,皆苟活而已。四望时见楼阁峥嵘,皆旧宫观寺宇。由此可见新旧两城的差距。
而那大名鼎鼎的清明上河图所展示的自然就是旧城的盛景。
“这是东水门,进了着东水门就是汴梁城的外城了,我这里要问一句了,公子可有要去的地方?”船家美欧再去管船的驾驶问题,反倒是陪着余容度周围,讲解这一路上的事情。
“没有,还请船家指点一二。”余容度看着这一片繁华盛景也是一阵的感慨,倒也没有多说,只是听着船家说话。
“这汴梁城,来此居住游玩的一般可以居住在两个地方,新城和旧城,新城便宜,旧城昂贵,不过这旧城却是汴梁城的内城,达官贵人,寺庙道观都在内城,交通也是四通八达,如果公子没有定下来去哪里,我倒是有个好地方推荐。”船家倒是有些兴奋的介绍,这为公子哥出手大方,仅仅几天就能多挣出来很多的打赏,倒也尽心尽力。
“好,船家你说,我们还是信的过你的。”余容度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只是贪恋繁华的看着这雄伟阔达的北宋首都,大名鼎鼎的东京汴梁。
“我有一个朋友开一间客栈,就在阳宋门进去,顺着汴河的边上,靠近御道,地理位置很好,我几次送达官贵人来都是住那里,而且那里的酒菜也不错,公子可以去试试。”船家倒也没有多说,毕竟这样的推销,说的多了也会引人反感。
“嗯,好。”余容度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淡淡的应道。原本的他就没有什么打算,也没有什么安排,更没有什么熟人。不过说道熟人,他倒是有一个,就是易安居士李清照让他带来的送给李师师的信件。
但这算熟人吗?
船家到没有想到余容度这么痛快的就答应,倒也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还是真么样,不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撇了两眼这出来还带着两位美人的公子哥,却也明白这样的人是什么喜好,忽然眼珠一转,笑了一下,对着余容度说道,“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我那朋友的客栈酒楼就在蕴春楼的对面,隔着遇到,临御道而相望。”
“蕴春楼?什么地方?”余容度这个时候大概是看腻了这外城的风光,转过头来望着船家问道。
船家一看引起了余容度的兴趣,嘿嘿一笑说道,“公子不知道?”
余容度一愣却是不解的说道,“我该知道吗?”
船家却是一愣,以为自己无意之间触犯了对方,急忙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没说清楚,这蕴春楼是李蕴开的一个私人乐坊,里面有个头牌名动汴梁,有句话叫做,生平不入蕴春楼,青楼卅年也枉然。”
这个时候的呃潘金莲却是一听,接话说道,“可是那李师师?”
船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对对,姑娘真是好见识,正是李师师李姑娘,这李姑娘也是天仙一样的人儿,那长的是没有话说,我曾远远地看了几回,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勾心动魄呢,还有她有着一副好嗓子,同样一首词在她嘴里唱出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据说那李师师李姑娘本身就是填词方面的大家,更是跟很多文人关系很高,就是达官贵人也认识很多。”
说道这里却是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就连当今官家都去见过,好像她刚出道的时候就已经被官家看中,知道最近,官家才重新又去了蕴春楼。”
“哦,这是为何?”余容度听到是李师师,也有些不禁心里好奇的问道。
“还能为什么啊,当年的时候李师师才十几岁,多小啊,估计还没有完全长成吧,现在已经艳光四射,魅力自然是不同,所以,我估计官家也是觉得可以下手了才重新去的。”说到这里,那官家倒是一副的陶醉,好像就像他才是官家赵佶一般。
余容度看着船家那个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只是心里却在掀起了波浪,这是一种何等的束缚,似乎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别人的算计中,一步一步的都有人为你设定了剧本,你所要做的就是依照对方的剧本演下去。
只是,这不是戏剧,而是威胁。
总是在别人算计下行动的人十有**会死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只有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可以。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阳宋门,余容度的心不禁有些紧张的跳着,那速度超越了平常的心跳,似乎,有什么事牵引着自己一般。
那一道巨大的水门,进去之后就是一片新的天地
一阵喧哗迎面扑来,各种各样的小船在汴河之上穿插游荡,各种行当的人在两旁的路上来回行走,各种叫卖声熙熙攘攘,好不繁华,仅仅是那些人,就足够在海外许久的余容度心中向往,
这就是中原的首都啊。
就在余容度沉浸在感慨中,忽然一声锣响,一艘跟自己一样的大船横冲直撞过来,硬生生的挤走一大批的小船,然后从后面一下子撞了过来,还听到一声破锣的声音叫道,“让开,让开,都给高衙内让开路……”
第191章 不一样的高衙内()
高衙内?
余容度听到这三个字,心中一愣,却没有想到终于还是见识到了这位历史上名垂千古的纨绔,一部《水浒传》使得这个名字家喻户晓。{首发}如果问一个中国人,高衙内是谁,十有**都知道这个人。
这个大宋太尉高俅的螟蛉义子,这个抢了林冲的老婆最后逼迫林冲反上梁山的高衙内。
难道说这个高衙内就是那个高衙内?
其实在古代,衙内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使用的称号,所谓衙,便是开府建衙,搁在清朝的时候,就是各位亲王正二八经开始接触实权看,开始招揽组建自己势力的时候,而在北宋的时候i,所谓的开府建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获得的。
换个一个名字或许大家就清楚了,开府仪同三司。至少是宰相级别的存在。
而当今能够称为衙内,又姓氏高的却无疑就是太尉高俅的儿子。
船家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没有思索的就开始跑回驾驶室,不管不顾的指挥着自己的这艘大船开始靠边,让出汴河水道中心的位置。动作麻利快捷,甚至都不顾忌自己游船旁边航行的小船吗,硬生生的就向着旁边靠过去,自然也就撞翻了即几条实在是破旧的小船。
船家根本就没有顾忌,在对方叫嚣着要告到开封府的时候只是问了一下船的大小就直接扔下几贯钱,不在跟对方纠葛,而是径直的只管把河道让出来。
余容度却是踱到驾驶舱,看着船家那认真的样子,不解的问道,“船家,这般是为何,咱们可是正常航行,没有挡他们的道啊。”
那船家却是苦笑的说道,“公子,说笑呢吧。咱们可是外地船只,进趟这汴梁只是为了做生意而已,人生地不熟的。能够称为衙内的,还能是多小的官?再说了,高衙内,估计也不会是别人,而是高俅高太尉的小儿子。即便不是高俅高太尉的小儿子,来到汴梁,咱们也是要小心翼翼的,俗话说的好,不下江南不知道钱少,不来汴梁不知道官小,无论是那种情况,咱们都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容度却是心神一动,故意的问道,“船家说到的高衙内是谁,高俅高太尉的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船家却是一边认真看着航道,一边跟余容度解释到,“高俅高太尉是现如今最为受官家信任的大官,官至太尉,咱们大宋所有的兵马都在人家手里掌控着,多厉害,不过,听说却是靠着蹴鞠才受到官家欣赏的,也算是走了狗屎运。”
说道这里,船家摇了摇头,颇有些羡慕的说道,“至于说高太尉有几个公子咱们平民小百姓自然是不知道,不过,这最小的公子,咱们却是听说过的,叫高尧辅,据说现在年纪轻轻的,因为他老子是高俅的缘故,现在已经是承宣使了,想想老钟相公为国出力征战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承宣使,这个家伙仅仅是靠着老爹的权势就已经是承宣使,人家能不厉害?所以,这水道让出来就是了,要是得罪人家还不知道会被如何呢?”
说到这里,船家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而余容度却是没有停留,而是走到甲板上望着那艘从后面驶过来的巨船,那船比自己这艘船还要大,尽管是汴河比较宽阔,但是同一个河道上,如果并列行驶这样两艘巨船也是一样的拥挤。
这也导致了余容度的船开始靠边让出河道。
而那高衙内的船却是不快,比较缓慢的以自己既定的速度往前行驶。
那船甲板上之上足有三层,而余容度这船尽管不小,而甲板之上也仅有两层,就单纯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那艘船的大小。而叫喊的却是船头的一个中年家丁,而那手里的锣却不住的敲,古代对于锣声有着明确的规定,这锣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的,所谓“鸣锣开道”,说的九十周年这个道理。
余容度看着那船头的旗帜上悬挂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