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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要求,落籍从良。当时那镇江的官员大怒,这是当众打脸的事啊,但东坡先生却是微微的一笑,借着酒席之乐填了一首词,这首词叫《减字木兰花》,不知道水姐可记得这事。”说完种洌眼光却是严厉的看着水姐。
水姐眼光躲躲闪闪的说道,“知道。”
“那,水姐可还记得那首词的内容?”种洌继续问道、
水姐却是无奈的苦笑着说道:“郑庄好客,容我尊前时堕帻。落笔风生,籍籍声名满帝京。高山白早,莹骨冰肌那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
种洌却是哈哈一笑,自饮自斟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无独有偶,成都有个官妓叫尹温仪,这个尹温仪也算是书香世家,官宦女子,精通诗词,好文墨,无奈因为家中事故被贬如教坊之后,却也是一心要想跳出那个火盆,最后竟然真的有了一定的名气,于是在当地一个官员的宴饮上对着那官员提出了自己要落籍从良的要求,那个官员当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却碍这当时的场合,还是说道,‘如果你能即刻作词一首,我就如你心愿’,结果这尹温仪倒也是有几分急才,片刻之后就吟诵出了一首词,词名叫《玉楼春》,不知道这首词,水姐可还记得?”
水姐无奈的看了一眼余容度,轻声的说道,“浣花溪上风光主,燕集瀛洲开幕府。商岩本是作霖人,也使闲花沾雨露。谁怜氏族传簪组,狂迹偶为风月误。愿教朱户柳藏春,免作飘零堤上絮。”
种洌又赞了一句,“水姐真是博学多识啊,这般一首词您也记得,真是好学问。”
水姐自然是恨得压根痒痒,却又无法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的种洌是身穿官衣,算是一种官方身份,对于教坊司来说,将帅,职官,是可以以官妓歌舞佐酒。这个时候的种洌却像是教坊司服务的对象。
种洌这个时候去看到龟奴送来余容度要的酒菜,忽然笑道,对着余容度说道,“今日咱们之论风花雪月,也算是一场小聚,只是我身为大宋官员,这顿酒席,你不哟啊跟我争,算是我请你,如何?”
余容度这个时候却是明白种洌要做什么,也不由的看着种洌,一抱拳说道,“余某全凭二哥做主。”
种洌倒也没有矫情,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一张交子飞钱扔给龟奴说道,“这是一百贯,足够这酒席钱了,拿去。”
这个时候的水姐却是急忙说道,“哪里能让种公子破费呢,这座酒席就算是我教坊赠送的了,如何?”
“呵呵,”种洌,站起身子对着水姐说道,“我,种洌,阁门祗侯,修武郎,举直大夫,会欺你一座酒席钱,给你,你就拿去。”
说着,种洌站起,走到余容度身边,看到余容度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余兄弟知道武人地位地下,流血流汗却没啥好名声,今天,听到你对我伯父的称赞让我觉得你定能做出一首好词来,请君一试。”
余容度看着种洌,却是想起了种师道,这位北宋末年算得上最辉煌的将军,最后即便是敌国也尊崇有嘉的将军,心中一动,慢慢的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余容度刚刚念完,种洌却是大笑道,“好一首满江红,此词一出,东坡先生的豪迈之风尽显,凭此一词,足以名传千古,在座的人都有份,这潘氏母女身为教坊之人,借由这文学上的盛世,准予落籍从良,如何?既然,是在余兄弟的诗词上所得,那落籍就落到余兄弟户籍之上吧。”
那淡淡的语言,似乎早就预料到余容度的惊世骇俗一般,只是水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第179章 深藏不露的水姐()
水姐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瞪着俩眼去看种洌了,但种洌丝毫不为意,转过头看着水姐,认真的说道,“买卖乐籍女子,尽管有着各种手续上的便利,但依旧还算是不合法,也就是没有人去查,如果有人去查,别说你花费了七十万贯,就是花费了七百万贯钱一样可以追回乐籍女子,对吧,水姐?”
听到这话,水姐恨恨的望着种洌,却没有解释,冷冷的说道,“对。(首发)”
种洌继续对着余容度说道,“既然这样,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就用官身来给你做个最后的完结,也好使的潘夫人和潘小姐以后在无后顾之忧。我可不想以后的某一天,我种洌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再说了,这个时候的我能够拿得出几十万贯,到了那个时候,先不说我能不能赶得及,即便是赶得及也未必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说道这里,却是端起酒杯对着余容度说道,“说道这里,我反倒有点佩服你财力了,这般魄力,却不是一般人吧?”
余容度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但同样的,即便是自己不隐瞒,对于自己来说,任何人都查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他本身就是凭空出现的人,只是有些话说,说出来,谁会信?看了一眼种洌的疑惑,余容度淡淡的应道,“呵呵,钱财奶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当年汉武帝可是说出过金屋藏娇的话来,虽然阿娇的美貌我没见过,但是想必潘氏母女也未必能低于她吧,再说,我也没有金屋,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哈哈,”种洌畅快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啊,这句话说的真够豪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为了你这句话,咱们干一杯。”
喝完这酒,种洌站起来,对着水姐说道,“水姐,不要怀疑我二哥说的话,不信可以去西军问问,我二哥的话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我以阁门祗侯、修武郎,举直大夫的官位为这潘氏母女落籍可有不妥之处?”
水姐却是看着种洌说道,“那二哥觉得呢?”
种洌紧紧的盯着水姐说道,“不要以为你跟官家有过关系,别人怕你,我种洌就怕你,敬你是因为你也是个苦命人,不敬你,你就是个婊子!怎么,要跟我西军,跟我种家军要叫板?”
“哦,这么说,二哥可以代表西军,代表种家军,代表老种?”水姐的话的脸色从容自如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刚才那种冷冽之气也变的淡薄之极。
“呵呵,代表不代表的,这我心里有数,但你可以试试。”种洌说完,对着余容度一抱拳,说道,“我种洌能做到的就这些了,就此别过,有事去洛阳,报我的名字,自有人接待你,告辞。”
余容度站起身来,看着这个面容上几朵坚毅的男子,这个几乎做事干净利索的青年,那一双粗糙的大手,老茧密布,那匀称的身躯中笔直的站立着,那深邃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自信。
这就是二哥,这就是后世种家军的接班人,这就是后来为老种相公扶棺归家的种洌!
“那就再见了,二哥。”余容度倒是有些感概的说道,然后却是又接着说道,“这回是二哥请客,下次我请,如何?”
种洌倒是一愣,望了一眼余容度,倒是有些伤感的说道,“古来征战几人回,马革裹尸男儿情,咱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余容度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一定会有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好,承你吉言,我种洌先走了,日后再见!”
说完依旧以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走出教坊司,到了门口,一个小厮急忙递上一根马缰绳,种洌飞身上马,一个字没有说,整个高大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到种洌离开,余容度反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却发现潘夫人已经坐在自己的旁边,并且已经给自己倒好了酒,余容度对着她一笑,做好之后,端起那杯酒,随意的喝了一口,然后看向水姐,微笑着却没有说话。
水姐这个时候倒也有些无所谓的看着余容度,轻声的说道,“余公子这下可是要名扬四海了,一首满江红,倒是可以创下偌大的名号,况且还能换了两个大美人,这本事不错啊,是不是啊,余公子,更况且,就这么一首词就省下了七十万贯,一字千金不为过啊。”
余容度反倒有些愕然的看着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神态的水姐说道,“我还是喜欢姐姐叫我弟弟的称呼,要是能被姐姐当成情弟弟就更好了!”
水姐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望着余容度说道,“那就要取决于余公子要怎么做了啊!”
余容度听完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随意的喝着酒,是不是的去吃一筷子两筷子的菜肴,那轻松自然无所顾忌的样子,就如同自己真的是在一家酒楼喝酒一般,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夹在水姐和种洌之间受气包的感觉。
其实时间也不久,诸天珏却带着腊八走进了,门外在那大红灯笼之下却是可以到一辆辆的马车,静静的等在教坊之外,诸天珏走到余容度的身边说道,“公子,七万两黄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请指示。”
余容度这个时候才对着水姐一笑说道,“水姐,派个人去跟着小天去清点吧。”
水姐愕然的看着余容度,有些怪异的说道,“到底是我听傻了,还是你傻了,你家里的黄金真的多的没地方放了?明明可以省下的,你真的准备继续花这七十万贯?”
“呵呵,”余容度轻轻的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问题,如果我不花这七十万贯,怕是水姐的心不会顺吧,如果水姐的心不顺,怕这事依旧会出现几分波折吧?再说了他二哥有权自然可以以权压人,但是权力不是永远的,只有权力加上利益才是最长久的保证,水姐说是不是?”
水姐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对着另外一边的人交代去点检,然后有笑着端起酒杯去劝酒。
只不过,看着端起酒杯的水姐,余容度连酒杯都没有举起来,就那么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的酒液,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水姐堂堂一个修真者为何这般贪财?”。
第180章 失了身子失了心()
余容度的一句话却是令水姐的心一惊,脸色有点变化的看着余容度喃喃自语道,“弟弟说的什么话啊,姐姐我怎么听不懂啊。{首发}”
看到水姐的样子,余容度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再去理会,却是转过头,对着潘夫人说道,“咱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容度,暂时还无表字,海外归国,最重要的愿望就是游览名川大山,所以呢,带着两位多有不便,刚才说的话到也不是矫情,也不是虚情假意。说说你们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
潘夫人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潘金莲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下,脸红着却也是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羞红的脸蛋对着余容度,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余容度。
这个时候的水姐反倒平静的说道,“弟弟,你真傻,可她们母女却不傻,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她俩跟着你的好。”
余容度反倒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水姐。”
“呵呵,为什么?”水姐轻轻的一笑,说道,“因为她们已经是乐籍之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