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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人见小姐催的急,不敢在等,便调转车头,往回驶去。
九如送走青娥小姐,也不回房,径直往白城的客房走去,来到门前,轻轻敲门,却无人答应,不禁心下起疑,推开窗户,只见白城在床上睡得正熟,便摇摇头回殿里做早课去了。
九如做完早课,问了问殿前的火工道人,听说白城仍在熟睡,也未再做理会,直到中午,再次询问,知道白城还没出门,心说不好,来到客房,重重的砸了几下门,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的回应,又过了片刻,房门打开,白城由屋内走出。
九如见到白城,顿时吓了一跳,白城与昨日完全不同,昨日里白城来时龙行虎步,英气逼人,今日一见却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满面病容,身形不稳,连忙问道:“施主可是昨夜睡得不好?怎么变成这番模样?”
白城强打精神说道:“许是昨日贪杯,晚上睡觉又未关窗,后半夜染了风寒,故此头晕眼花,只怕一时行不得路,今日还要叨扰。”
九如连声说道:“施主说的哪里话,也是敝观照顾不周,累的施主如此。请施主放宽心,在此安心住下,休养身体,只要施主不急,便是住上一两年也是无妨。”
两人又说了会话,九如吩咐火工道人准备好饭食,又安排人去请大夫,一切安排妥当方才离去。
九如离开不久,清机道人又来到后院看望白城,亲自为白城烧水煎药,见他服药之后,沉沉睡去,方才起身离开。
第十二章 突破()
听到清机道人远去,白城才睁眼坐起,回忆起来。
昨日麻衣相士走后,白城原本要将那二人抛尸荒野后一走了之,转念又一想,若是那二人与自己同时失踪,恐怕打草惊蛇,再想探听消息,只怕难如登天。
白城索性将二人尸体藏入山谷,驾车又回到九仙观,收拾好首尾,便回房睡觉去了。
白城本以为一夜之间失踪两人,来日观中必定大起波澜,料这一夜竟风平浪静,无人过问,到让他一场好睡。
清晨醒来,白城只觉得气完神足,精力充沛,心道昨夜一场大战,不知武功可有进益,便要修行早课,巩固修为。
不料不运心法还好,这一运功,白城顿感腹中火焰又起,全身气血奔腾之势再次勃发,登时大惊失色,连忙运转昨日脑海中出现的心法,方才将腹中火焰渐渐压下。
运功良久,白城方才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气血沸腾的原因,白城已经明白,却是因为昨日喝的药酒药力过强,昨夜补益气血,恢复伤势,消耗的不过微乎其微,剩下的药效都潜藏在五脏六腑之中,若不运功倒还罢了,只要一运功便会激的气血勃发。
这事要放在平日乃是天大的好事,寻常武林中人在易筋境时,往往需要数年时间积蓄血气,待到血气充盈之后,才能借气血之力,打通任督二脉,达到百脉俱通,筋骨合一的境界。
这其中积蓄血气乃是水磨功夫,丝毫取巧不得,除非是一些源远流长的江湖名门,藏有补血秘方,方能够采炼各种药材补益血气,但这些药方所需药材往往珍贵异常,万难持续供应,便是真正下定决心,不惜耗费万金,那也要一两年的功夫,方能有所成就。
白城昨夜所喝的药酒,药力之强却是闻所未闻,依白城的推测,若能将腹中药力消耗殆尽,便是打通任督二脉,也不为难。
直到此时,白城方知这药酒的珍贵,昨夜麻衣相士说这囊药酒,耗费十年苦功,恐怕不是虚指。
药酒虽好,却不易消受,在腹中酒力彻底消化之前,白城只要运转心法便会血气沸腾,若是与人交手,恐怕不过数招,便要气血逆流,筋脉尽断而亡。
白城暗自盘算一下,消化完腹中酒力,估摸着要十余日的功夫,在此期间却不能与人动手,若是平时,自然无妨,只是此时客居他处,不知何时便会东窗事发。
饶是白城胆大心细,此刻也暗自犯愁,只能先寻个借口,不使人起疑心,至于下一步如何,只能随机应变。
就在白城盘算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砸门,原来道童九如见自己久未起床,前来探望。
白城灵机一动,微微运转功法,刺激气血沸腾,不多时便是浑身滚烫,汗出如浆,双目赤红,口鼻生烟,又伸手扯乱头发,方才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之后,九如果然大惊失色,以为白城病重。白城便趁势提出要多住几天养病,九如也满口答应。
唯一出乎白城意料的是,清机道人闻之此事之后,竟也匆匆赶到,亲自烧水煎药,照顾自己。
清机道人这一来,白城倒是演的辛苦,最后不得不低头装睡,清机道人方才离去。
此刻清机道人离去,白城才长舒一口气,当下也不敢耽搁时间,起身关好房门,运功逐渐消化药力。
接下来这十余日,白城为避人耳目,白天睡觉,夜间修行,只在每日清机道人前来探望时,与他说一会话,其他时间都用来运功。
这一日,月上中天,白城正在运功之时,猛然感觉全身气血一动,由奇经八脉便如潮水涌动一般,向任督二脉汇聚,在督脉由阳关、至灵台、通凤府,在任脉由气海、过檀中、至廉泉,最终集于脑后百会穴,这两股气血在百会穴一交,便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浑身忽冷忽热,头皮麻痒难耐,脑海中杂念纷起,几欲破脑而出。
白城心知到了紧要关头,若是能一鼓作气,突破关隘,便能修为大进,若是稍有差池,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血气攻心,恐有性命之忧。
当下再不多想,静气凝神运转心法,只觉得任督二脉气血越聚越多,而百会穴却依然坚固无比,毫无半分贯通气象,白城心下一横,拼命运转心法催发体力药酒药效。
不过片刻,白城只觉得浑身火烫,皮肤之下隐隐有血点渗出,便是衣服上都沾满血迹,周身筋脉剧痛,已有破裂迹象。
白城虽剧痛入骨,却闷不做声,只是催运功力,只觉得浑身血管越来越痛,突然听到脑中传来一声炸响,“嗡”的一声,然后就听到头顶百会穴处,传来“汩汩”之声,周身筋脉压力顿减,脑中一片清明,只觉得脑中出现无数画面,昔日往事一一浮现,心中喜怒哀乐急速变化。
白城知道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周身血脉贯通,气血冲击心神出现的异状,若是放任不管,便会被种种情绪搅乱心神,武林中不少人便是在过这一关时,缺少秘传心法束缚念头,以至于心神不固,变得疯疯癫癫。
白城却无此忧虑,他所学的“破玉归元诀”于定神一道却有奇效,当下毫不迟疑,运转念动境心法,将脑海中浮现的种种异样情绪一一束缚,收归自身心神,不多时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明,方才停止运功。
至此,白城已突破易筋境,达到念动境,不但成为飞星门这一代第一个迈入念动境的弟子,便是在江湖年轻一辈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若是往日,白城虽然表面不显,内心却难免兴奋,但前些日子刚刚见过麻衣相士这等异人,心知天地之大,藏龙卧虎,武学之道,无穷无尽,自己这点功夫,只是能算是略有成就罢了,但又转念一想,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今日这一粒种子,又焉知不是他日参天大树的根基。
念及此处,白城豪气又生,飒然起身,推门来到院里,举目望去,一轮满月悬于正空,不由脱口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白城念罢,只听院外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一个火工道士衣冠不整,跑了过来。
火工道士快步跑进院里,只见院里月光如雪,月光之下,纤毫毕现,白城在月下挺身直立,一身白衣虽是血迹斑斑,眉宇间却透着英气,毫无半分病容,不由呆在当场。
第十三章 离开()
第二天一上午,清机道人得到消息,带着道童九如来到白城所居的跨院内,一进大门,便见到白城神采奕奕正在练武,连忙上前说道:“施主大病初愈,怎能如此辛劳,还是多多休息。”
这些日子,清机道人不辞辛苦,每日亲自来烧水煎药,白城虽是装病,却也十分感激。
白城见清机道人进门,连忙收招,抱拳说道:“连日蒙受道长厚爱,白城感激之至。”
清机道人连连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日施主病体初愈,贫道在花厅设下素斋,为施主庆贺一番。”
白城拱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花厅,白城见这一席素斋,色香味俱佳,不由食指大动。
清机道人又抱出一坛素酒,两人在花厅边吃边聊,道童九如在旁侍候。
聊了一会,白城微微有些醉意,忽然停箸不食,从胸前掏出一面古镜,说道:“道长连日苦心关怀,白城无以为报,少时得的这面古镜,乃是道门古物,今日将此镜奉归道门,以鉴你我相交之谊。”
清机道人也不推辞,信手接过此镜,只见此乃前朝古镜,背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顺阴阳方向铸造,整面镜子由青铜杂以精金铸成,虽历经千年仍然灼灼生辉,不由赞道:“果然是一面宝镜!”
看了一会,清机道人将古镜递给道童九如说道:“将镜收好,把我抄那本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拿来。”
道童九如接过古镜转身离去,不多时,手捧一本经书,奉给清机道人。
清机道人接过经书,摩挲封面良久,抬头看着白城,正色说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贫道今日托大,称你声贤弟,有几句话想要赠与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恼怒。”
白城起身深鞠一躬,正色说道:“道长有言请讲,小弟洗耳倾听。”
清机道人将经书双手递给白城,说道:“常言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白贤弟,你我相交不久,我却知贤弟身在红尘,心向大道。不过,道法万千,大道一条,这部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乃是贫道少时所学,多年来废寝忘食,须臾不敢松懈,苦心钻研之下,也有些心得,此本经书乃是贫道根据原本誊录而成,并将心得体会附录在后,贤弟若是有暇,不妨品读一二,或许略有所得。”
白城接过经书,瞧了一眼,问道:“小弟自幼也曾苦读道门经典,却未曾听过这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不知这是那位前辈所著。”
清机道人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取了净水漱口,又向东方拜了三拜,方才说道:“这部经书非同小可,乃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感世人辛苦,为渡世人超脱所著,若能通达此经,便能斩妖除魔,脱离世间苦海,乃是我道门真传,贤弟切莫等闲视之。”
白城将经书贴身收好,说道:“道长厚爱,小弟惶恐之至,只是心中还有一事不解,实在是不吐不快,还望道长释疑。”
清机道人说道:“贤弟有话请讲。”
白城放下手中果酒,双眸直视清机道人,说道:“小弟心中还有个疑问,道长身在道门多年,可曾听说过‘黄天道’三个字?”
白城话一出口,道童九如脸色一变,张口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用眼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