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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机道人伸出右手中指,点上印信,鲜血渗出,印信光华逐渐消失,最终化作一块普通的黄铜印信。
白城心中暗道,道法神奇之处果然非同寻常,刚才那一系列变化,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也只有去电影中看,好奇问道:“师兄说的法器,只怕就是这枚印信吧,却不知有何作用?”
清机道人将印信持在手中,笑道:“此印便是青羊府道主符印,不但攻防一体,厉害非常,而且还有许多其他玄妙,可以千里传音,甚至多人交谈,也毫无障碍,还可以传递文书、图像,甚至是道门法术,实在是方便的很。”
白城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心中大喊,这不就是法器版的qq么!
第七十章 宴无好宴()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春风正暖,花开正艳,自从白城来到九仙观,须臾间已经过去七八日,白城趁这几日将玄龟堂周边的几处景致都走了一遍,顺便去九仙观的别院看望了一次小婉,九仙观到底是道观,女子在此始终不大妥当,清机道人已早早将小婉送到别院去了。
最初几日,清机道人还安排观中道士用心值守,防备玄龟堂猝然发难,但一连数日都不见动静,便洒下人手去青羊府城打探消息。
半日之后消息传来,玄龟堂卢剑山业已过世,据堂中传出消息,张堂主说卢剑山之死是九仙观派人行刺,他已将此事禀明黄天道,道中回复消息说,不日就要派使者来青羊府,严惩九仙观。
听到消息,白城对着清机道人苦笑说道:“倒是小弟连累师兄了。”
清机道人冷笑一声,说道:“师弟对道门不熟,才会为张道人大言所欺,以贫道看来,便是再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在未继任道主前向道中报告消息,他这说法不过是安堂中众人之心罢了。”
白城微微点头,心道欺上瞒下,果然是古今一理。
这一日,清机道人正在书斋之中向白城讲道门礼数,以及九仙观历代祖师的平生事迹。
门外脚步声传来,道童九如前来禀报,说道:“青羊府知府派人送请帖,说是请师父去府中一叙。”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说道:“他为何要请我?让送帖之人进来吧。”
九如转身出去回话,片刻之后,一名差人大步踏入斋中,此人二十**岁的年纪,一副精明强干的面相,身穿一身蓝底官衣,斜挎一口赤红色刀鞘的腰刀,脚踏薄底官靴,见到清机道人,一揖到底说道:“青羊府三班捕头郑飞虎拜见观主。”
清机道人也认识此人,连忙将他搀起,笑道:“郑捕头不必多礼,一路辛苦了,先歇息片刻。”
郑飞虎顺势站起身来,说道:“岂敢烦劳观主大驾。”
清机道人命人斟上香茗,安排坐定,方才问道:“郑捕头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郑飞虎从公文袋中掏出两张请帖,递上其中一张说道:“府台大人有要事与观主相商,特地派小人前来,请观主三日后前往府中一叙。”
清机道人接过请帖,笑道:“府台大人有请,贫道自当前往。”
郑飞虎见他答应下来,神色一定,接着问道:“不知贵观近日可有位白城,白少侠在此暂住?”
白城一旁陪坐,见他忽然提到自己,笑道:“少侠不敢当,区区便是白城,不知郑捕头为何忽然提起小弟?”
白城这两日在观中闲住,因为没带着换洗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宽大的道装,只是没有束发扎髻,头发散落着披在身后。
郑飞虎进书斋时已瞧见白城,见他一身蓝色道袍,闷声坐在一旁,本以为是观中弟子,便没有理会,此时听他说话,才知道是白城。
不过郑飞虎久在衙门,见惯了江湖人物,知道这些人多是不拘小节之辈,故此也不惊讶,反而哈哈一笑,说道:“白少侠果然是少年英雄,仪表不凡,小人来前,府台大人曾亲**代,若是白少侠在此,请一同前往赴宴。”说完,伸手将另一张帖子递出。
白城一怔,他与官府中人素无来往,更何况对青羊府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道知府找他何事,但他向来好爽,也不推脱,伸手接过帖子,说道:“既然府台大人有请,小弟必当前往。”
郑飞虎见二人都答应下来,此行任务已然完成,方才松了一口气。
几人无事,又在书斋闲聊了一会,闲聊之时,清机道人言语中试探,打探知府相召所为何事,郑飞虎也只推说不知。
眼看日到正午,清机道人便留他在花厅用膳。用膳之后,郑飞虎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要告辞回府。九如送他出门之时,随手递过十两银子的车马费,郑飞虎也不推辞,接过之后便打马扬鞭一路飞驰而去。
送走郑飞虎,清机道人与白城又回到书斋。
白城心中有些疑惑,问道:“师兄可与这位知府相熟?”
清机道人轻叩茶碗,说道:“青羊府知府姓娄,四年前来此任职,此人向来不喜多事,与我也是泛泛之交,如今他离任在即,却忽然召你我前去,只怕其中必有蹊跷。”
白城想了想,说道:“请师兄去,还想得通,但他是如何知道小弟在此,又为何请我前去,这个实在没有道理。”
清机道人沉吟半晌,说道:“郑飞虎虽推作不知,但他还是泄露了些许风声,以他对师弟的称呼来说,只怕娄知府并不知道你已拜入九仙观,如此说来此事恐怕与”
清机道人说到此处,白城忽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清机道人跟他目光一对,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呵呵大笑。
三日之后,九仙观前,九如一大早便备好马车,清机道人与白城同乘一辆马车,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半日之后,马车由青羊府北门进城,穿过两条大街,径直来到知府衙门后门,此处早有一名王姓管家等候,见清机道人与白城来此,连忙将两人请到花厅候坐。
两人来到花厅,见花厅之中空无一人。
清机道人问道:“敢问王管家,今日娄知府请了多少人来此,为何此处空无一人?”
王管家说道:“道长客气了,只是此事小人并不知晓,大人吩咐让小人在后门等候道长与白少侠来此,其他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问道:“王管家可知今日知府大人是为何事邀请?”
王管家面有苦色,说道:“道长还是别问了,老实说我家大人也不知为何请道长前来,其实,今日并非是他邀请二位来此,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暂借我家大人府衙一用罢了。”
清机道人与白城闻听此言,互相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
王管家安排两人坐下,又招呼下人奉上茶水点心,方才退下。
清机道人与白城坐在花厅品茶,心中虽都有些疑惑,但此时客居他处,隔墙有耳,也不便讨论,只是互相打个眼色,准备见机行事。
两人正在静坐,忽然听到有“铿铿”的铁甲碰撞之声传来,片刻之后,一名中年将官走入花厅,此人身高七尺,满面虬髯,一身明光铠,身披一条黑色披风,腰挎一把横刀,手中持着一条黑色铁链。
这名将官来到花厅之中,将铁链扔在地上,哗哗作响,冷笑一声说道:“你二人身犯重罪,还不自己绑上,非要等某家出手吗?”
第七十一章 问案(上)()
寒霜锁链,刑部大匠督造,千年寒铁所制,不但坚韧难断,而且内蕴寒气,锁链之上终年积霜,一旦将人锁拿,寒气入骨,无论是武林高手,还是佛道两门的高人都极难挣脱。
铁链虽冷,但言辞更冷。
这名将官话一出口,白城便觉得杀气如波涛一般汹涌袭来,花厅之中本是春风和煦,一片温暖,却陡然卷起一阵寒风,犹如凛冬降临一般,周身气血都有些运转不畅。
白城心中暗道,此人这一身杀气,绝不仅仅是功法霸道的缘故,更是百战之后煞气凝结,才凝出这刺骨冰寒,是个极难对付的高手。
清机道人却不为所动,张口哈哈大笑,随着笑声出口,杀气骤然散去,花厅之中忽然又阳光明媚,温暖如初。
清机道人笑了一阵,声音逐渐转小,问道:“不知阁下何人?为何不经公堂审讯,便肆意安下罪名?”
这名将官自恃武功高强,进花厅时气势汹汹,但此时见清机道人修为不下于他,也有些顾忌,态度缓和下来,说道:“某家是朝廷二品宣抚使许大人座下统领曾豹。前几日,许大人巡经此地时,有人拦路喊冤,说你二人与一宗杀人案有关,故此许大人派我将你二人锁拿归案,明辨是非。”
清机道人闻言笑道:“不知是谁人身死,又是谁人告状?”
曾豹说道:“死者是玄龟堂道士卢剑山以及青华、青月,喊冤的是玄龟堂堂主张乾灵,他状告你二人一人策划,一人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卢剑山等三人杀死。”
清机道人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不知他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曾豹说道:“玄龟堂数十名弟子皆已到案,便是人证,现场有断剑一把,便是物证!”
白城前几日接到知府请帖时,已觉得奇怪,今日听王管家吐露实情,请帖并非知府本意是更觉得古怪,此时,在一旁听他二人对答,更是觉得荒谬至极。
当今之世,南北七国之争,实为佛道之争,佛道两门在七国之中地位超然,朝廷从来不加管束。此次,卢剑山与青月、青华之死,涉及黄天道道主之争,此类事务朝廷向来不闻不问,都是交于道门内部解决,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位宣抚使,要插手道门之事。更何况以张道人之沉稳,又怎会贸贸然跑找朝廷官员拦路喊冤,真是诡异至极。
只是白城向来心思沉稳,虽然觉得此事极为荒谬,但他见清机道人与曾豹一问一答,都煞有其事,知道其中必玄妙之,便坐在一旁,也不张口。
清机道人听曾豹说完,摆摆手说道:“曾将军此言差矣,玄龟堂中尽是张乾灵手下,证言是做不得数的,至于一柄断剑,又算得上什么物证?”
曾豹冷哼一声,说道:“依道长说来,此事竟是子虚乌有了?难道三具尸首做的了假吗?”
清机道人笑道:“三具尸首是真是假,贫道一概不知,但却与我二人无干。”
曾豹略一沉吟,说道:“既然如此你将近日行踪一一讲明,某家也好回复许大人。”
清机道人问道:“不知这三位何时故去?”
曾豹说道:“据说是七八日前。”
清机道人抚掌说道:“那便是了,贫道近一个月都在观中静诵黄庭,并不曾踏出观门一步,此事观中数十人皆可作证。”
曾豹眉头一皱,不再询问清机道人,转头盯着白城说道:“你近日都在何处?”
白城见清机道人有问必答,也有样学样,说道:“在下前些日子在青羊府中住了几日,近十余日都在九仙观住。”
曾豹追问道:“你在青羊府时,可曾去过玄龟堂?”
白城说道:“在下确实去过。”
曾豹闻言,目光一凝,单手搭上横刀,杀意如山如海,渐渐蓄起,压向白城,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刺白城双眼,口中一字一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