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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临时换了某家。不过某家传授之前,却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做,做得到的留在这里听课,做不到的趁早走人!”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不知南霁云要大家做些什么,白城也有些好奇。
南霁云接着说道:“这事说来简单,做来却不易,就是要你们从现在开始,把以往学过的兵法全都忘记!”
众人全都一怔,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南霁云说道:“某家知道你们不少人都是军中子弟,其中还不乏名将之后,都是自幼学习不少兵法!只是某家的兵法与众不同,你们要是忘不了以往的兵法,那么不但学不成某家的兵法,就连以往的兵法也会搅的稀里糊涂!”
白城这才有些明白,以武道而言,不同的功法有不同的理念,若是修为不够,强行修炼两种理念不同的功法,不但不能有所助益,反而会互相影响,看来兵法也是一般。
众位学员并无一人离开。
南霁云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我就开始授课了。某家少年时曾苦读兵书,中年时曾身经百战,数十年下来,只有一个感悟,那边是千章万句,不外乎制人而不受制于人!”
南霁云这句话,白城深以为然,武道兵法都是一理,占据主动者纵然一时势弱,但终究能够取胜,被动应战者即使实力强大,最终也难逃败亡。
这话场中众人也都明白,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却是难如登天。
南霁云似是能看出众人所想,说道:“要做到这点其实一点不难,只要能做到分别奇正、指画攻守、亦易主客三件事即可。”
这句话说得也明白,自古兵家争胜,向来是以正合,以奇胜。简单来说,想要打赢一场战斗,就要在正面战场扛住敌军,稳住阵线,然后以奇兵从其他方向突破对手防线,取得胜利。
这句话也算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台下不少学员已露出失望之色。
南霁云似是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变化,哈哈一笑,说道:“但在某家看来,这句话还不够明白,某家以为善用兵者,无有不正,无有不奇,故正亦胜,奇亦胜!”
一语出口,学员之中懂兵法的人,无不面色大变,就连白城也是一惊。
白城虽不通兵法,却想起清晨见南霁云时,他使得那一套矛法来。
白城当时以为那套矛法是在煌煌大势之下,暗藏汹涌波涛,以正合,以奇胜。但现在想来,他眼中的煌煌大势未必是真的煌煌大势,更可能是潜藏的杀机,他所谓暗中波涛也未必是暗中波涛,更可能是故意造出的声势。
南霁云乃是兵法大家,他看了一次,便以为自己看明白南霁云的兵法,现在想来,当真可笑。
南霁云兵法玄奇,又层身经百战,讲起课来内容详实,一上午时间不知不觉便已过去。许多学员直到课业结束,方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白城本打算在课业结束之后,找个学员问一问关于自己有什么传言。
不料,课业甫一结束,众人便纷纷离去,他竟未能拦下一人。
白城无奈,只得转回辰己小院,推开院门,赵五已洒扫完毕,沏了一壶茶,正在院中休息。
他见白城推门进来,劈头一句便是:“白校尉,这事你确实做的鲁莽!”(。)
第九十七章 各自盘算()
白城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说道:“总算遇到个明白人,五哥赶快给小弟说说,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赵五一怔,问道:“白校尉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不知道?”
白城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弟知道的和五哥知道的,恐怕会有所出入。”
赵五迟疑说道:“不会吧,这可是沈副总管亲自传出来的消息,陆总教习、南宫副总管也都没有否认,难道还会有错?”
白城笑着问道:“什么消息?”
赵五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据说,昨日有个叫吴惊涛的学员曾跟白校尉约战,不知可有此事?”
白城点点头,说道:“不错,确有此事。”
赵五说道:“那就是了!据沈副总管说,这个吴惊涛早年因为修行进度过快,受过些暗伤,这些年一直没有恢复。昨日他与你约战时,甫一动手便暗伤发作,当即就想认输。你却不依不饶,非要与他缠战,以至于他伤势发作,重伤而亡!”
白城眉头皱起,问道:“这是沈副总管亲自说的?”
赵五连连点头,说的:“不错!”
白城心中一动,问道:“陆总教习和南宫副总管也没有否认?”
赵五说道:“据说有几个江湖一脉的学员去问了,他们两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白城沉吟不语,心中暗自盘算。
昨日,吴惊涛身死一事,陆总教习先是吩咐沈崇天善后,又警告他们三人不许把佛、魔两门参与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吴惊涛身死之事,沈崇天势必要给众位学员一个说法,于是就编出这样一套言论,既解释了吴惊涛的死因,又解释了白城被贬为旁听学员的原因,也算是一举两得。
陆总教习与南宫烈不否认这个说法,是因为此事已全权交给沈崇天处理,处理的结果也是按陆孤帆的意思来的,所以他们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只是江湖之中讲究扶危济困,最恨趁火打劫,他这一番言论虽然解释的妥帖,却将白城名声毁尽。
白城今后在白虎堂算是举步维艰,沈崇天翻云覆雨的本事果然了得!
赵五见白城久久不语,问道:“小人说的与白校尉知道的可有不同?”
白城笑道:“其中差别极大。”
赵五面色一喜,说道:“以我看来白校尉也不是这种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城呵呵笑道:“此中内情无法多说,只看五哥信不信小弟的人品!”
赵五哈哈大笑,说道:“白校尉的武功小人是亲眼见过的,要杀那吴惊涛只怕不费功夫,又有怎肯自毁名声,去做趁火打劫的事情?小人自然是肯相信白校尉!”
乙木小院。
李沉舟双目微闭,盘膝坐在院中,一语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
赵师容指如青葱,从碟中拈起一块蜜饯,轻轻放入口中,舌尖与蜜饯轻触的瞬间,面上浮现出极为满足的笑容。
柳随风本在一旁看书,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放下书卷,向李、赵两人瞧去,刚刚一回头,正瞧见赵师容吃蜜饯的模样,不由脸颊微红。
赵师容浅浅一笑,问道:“五弟,你在想什么?”
柳随风神情一乱,随口说道:“我是在想,师姐既然喜欢蜜饯,为何每日只吃一颗?”
赵师容目如秋水,瞧着柳随风笑道:“蜜饯虽好,却不能多吃,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道理,凡事太尽,缘分容易早尽。”
柳随风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南霁云的兵法确实厉害,不是泛泛之辈!”李沉舟忽然睁开双眼说道。
赵师容转过头去,笑道:“原来沉舟大哥是在研究兵法。”
李沉舟点点头,说道:“人力有时而穷,一人之力再强,也难当滔滔大势,唯有集结千万人之力,方才能够扭转天下乾坤。咱们江湖子弟修为虽然都不错,但对兵法战阵却了解太少,纵然有些研究,也都是读死书,及不上世家一脉。”
柳随风说道:“沉舟大哥说的不错,否则当年道门也不会在高层实力占优的情况下,拱手将中原让给北魏。所以,咱们在白虎内营也得扩大势力,集结人马才成。”
赵师容笑道:“五弟这是话里有话啊!”
李沉舟目光一闪,说道:“五弟,你有话尽管说便是,咱们自己人还隐瞒什么。”
柳随风沉吟片刻,说道:“我是想问问沉舟大哥,白城一事咱们是否要伸出援手?吴惊涛因他而死,世家一脉势必会全力针对他,咱们若不出手,只怕他终究难逃一死!”
李沉舟缓缓说道:“此事已引起世家一脉的公愤,便是咱们江湖一脉也有不少人对他有些不屑,却是不大好办。”
柳随风问道:“那咱们放手不管么?”
李沉舟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也是一个机会,咱们只要能护他周全,何愁名声不立?”
柳随风说道:“既然如此,柳五现在就去与他商议!”
李沉舟笑道:“你先不要着急,锦上添花怎能与雪中送炭相比?”
柳五轻叹一声,随即明白过来。
一阵清风吹过,几只鸟雀南飞。
方应看放下手中茶盏,说道:“这么说主意你是出的?”
瘦弱少年低低声音,说道:“沈副总管本来也在头疼如何对外公布吴惊涛之死,属下便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属下擅自行动,还请小侯爷责罚!”
方应看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此事一举数得,有功无过,谈不到责罚二字。”
瘦弱少年似乎有些诧异,说道:“属下只看到此事能打击江湖一脉的声望,却不知还有别的用处。”
方应看笑道:“打击江湖一脉声望是其一,收拢世家一脉人心是其二,最重要的是李沉舟一定会出手立威,护住白城。”
瘦弱少年似是有些不解,问道:“李沉舟实力不弱,咱们如何去做才好?”
方应看笑道:“据我了解,李沉舟虽然想护住他,但一定不会现在出手,他会等到白城支撑不住再出手,咱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将要动手之际,一举斩杀白城。”
瘦弱少年似乎恍然大悟,说道:“如此一来,李沉舟自然名声大损,再无法与小侯爷争锋!”(。)
第九十八章 王寇()
天色尚早,残雾未褪,飞鹤桥边独自站着一名蓝衣青年,身姿挺拔,有如劲松。
他约么二十不到的年纪,白白净净的面皮,一头少见的短发,根根如钢针般扬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不住的向四周扫视,嘴角叼着根草枝,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身上肌肉匀称有力,腰间别着把短刀,没有刀鞘。任谁瞧上一眼,便知他是极为精明强干的狠角色。
这人姓王名寇,表面身份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暗地里却兼着京中三大****帮会之一“七尺竹林”的护法一职,但更少人知道的是他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刑部飞鹰楼秘密训练的青年杀手。
他出道不过区区数年,却已抓捕过十余名江湖巨寇,其中三人还是他亲手格杀。这些人都已纵横多年,武功修为、江湖经验全都在他之上,但却没有一人能从他手中逃走。
王寇的耳朵忽然抖动了一下,他脸色骤然一变,左脚向前一滑,身形向后一转,右臂抡开,一记劈拳猛然向身后砸去。
他将刑部嫡传的三种擒拿拳法融合,练就一种独特的近战搏击之术,一招之间,攻守兼备。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的多了一名瘦弱少年,这名少年面色苍白,似是有些虚弱。
但他面对王寇的拳头,却不慌不忙,抬起左腿轻轻后撤一步,动作不紧不慢,堪堪躲过这一拳,轻声说道:“王师兄,这里是白虎堂,很安全的,你不必这么紧张。”
王寇一拳抡到空中,却不发怒,反而满脸堆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雪岸兄弟来了,倒是吓我一跳!”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