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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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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光。众人步入中堂,经羽晔一一引见与老爷文鹏程见礼。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尤其“百叶神丐”尹继维,因为是“丐帮”老帮主,在西北一带名头响亮。顺竹道人在武林中虽然声威显赫,在西北一带,特别是像“西春园”这样的富商巨贾耳中却不及尹帮主的声誉。谢羽晔又与他们一一见礼。待众人按序入座后,文鹏程肃然说道:“众位英雄好汉驾临敞舍,文某未曾远迎,望乞海涵!”

    尹继维呵呵一笑,道:“好说!晔贤弟承大老爷抬举,纳为东床,老叫化深以为荣。不知大老爷有何见教!”

    文鹏程道:“文甘久居银川,多年经商,薄有空产,膝下无子,只此一女,想即日为他们操办婚事,了却老汉一桩心事,‘西春园’的财产也有人继承。不知各位前辈意下如何?”

    听他的口气,似乎有意让羽晔入赘为婿。谢羽晔乃名动江湖的一代大侠,当今武林泰斗,焉是“西春园”锁得住的么?

    顺竹道人微微一笑,道:“老朽有一言容禀。晔儿与怜儿婚事,当初是老朽作主,尹帮主为媒。老爷愿即日完婚。自是皆大欢喜。只是这继承‘西春园’还得麻烦文老爷操心费力才好!”

    文鹏程笑道:“师祖容禀,文某方才只是说到‘西春园’财产继承…事,至于经营‘西春园’,文某自是责无旁贷!”

    顺竹道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朽把老丈的意思体会错了,哈哈!”

    羽晔忽然起身对文鹏程长揖一礼,说道:“岳父老大人容禀。小婿离开师门下山之时,师父曾交代过小婿。每年腊月初三乃是他的寿辰,必得为他老人家上山拜寿。小婿恩师乃一代武林异人,且年逾百岁,不敢有违。今距他老人家寿期已不过一月,小婿意欲带恬馨与珑儿,先行上山为师父叩拜之后,再回西春园完婚,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你恩师世外奇人,且年逾百岁,自然为他老人家拜寿为上,老夫如何不允。晔儿,速带馨儿与凌珑姑娘上山为你师拜寿。西春园也好乘机安排一下,我们把这里全安排妥当,等你们给师父拜完寿后.回来就立即完婚。”

    谢羽晔带着恬馨与凌珑去昆山了!

    谢羽晔与文恬馨与凌珑将在西春园成亲之事也由百叶神丐尹继维之口传遍了天下。

    毒石之战把谢羽晔的功迹推至了巅峰。谁都以认识谢羽晔为荣,武林中更传出了“不见羽晔,不算英豪。”

    不交羽晔,何来人世?”

    银川一下子成了武林津津乐道的地方。大家纷纷打听,谢羽晔成亲之日,以便结交。当然,丐帮总舵与银川西春园成了大家探听消息的好去处。可把西春园的文鹏程与百叶神丐尹继维可忙坏了!成天接待宾客,没有些许空闲。

    一个月,二个月,四个月过去了……

    武林人等奇怪已极,怎么谢羽晔不出现了?更是急坏了百叶神丐与各位至交友好,难道……

    百叶神丐亲自下令,全国十万八千乞丐全部出动探听消息,探得消息者,大大有奖!

    终于,昆仑山下有一乞丐,送来谢羽晔亲笔书信。

    原来,不群散人因谢羽晔与恬馨,凌珑年纪还小,又带回了“无双剑笈”,故决定让三人悟通“无双剑笈”后再成亲。

    武林中再也没有出现谢羽晔与恬馨,凌珑。问问谢羽晔的至交好友,皆也说不上来。

    谢羽晔成了武林中的传奇!慢慢地,人们传出…句话:

    武林之最,唯有晔尊。

    本故事完,请看第二卷

第24章 避仇家五贤且偷生() 
这是高原上的海,黄河的源,“星宿海”。

    这是高原上的山,自然界的喷泉,黄河的真源,“噶达素齐老峰”上,游牧民族心目中的神话,“天池金水”。

    这是黄河的发源地“青海”,自古以来,黄河即成为吾国心腹之患,它象一把无情的宝剑,扎在那心脏要害。

    这是个动乱的时代,金人窃占了半壁大好山河,有志者奋起抗敌,但议和阻止了这等人的爰国之心,有忿而弃俗出家者,有忿而佯狂作态者,更有遁世隐居者。

    这是哪朝哪年?遁世者也记不得了,更也不愿提了。在“星宿海”的西北,“噶达素齐老峰”东南,“阿尔坦河”的附近,集居着一群遁世的遗民,他们是国家的良才,人类中的俊彦,武林中之豪杰。

    很可惜的,很遗憾的,他们竟埋没在荒凉的高原,过着清苦的生活,与草木同朽。

    这是因为,能享受自由的生活,不受异族的束缚,唯一不能释怀的是,千千万大汉子民,仍处于异族人的铁蹄下,过着水深火热的岁月。

    这是国家的耻辱,人类的悲哀!

    这是个严冬的季节,腊月的望日,黄河封冻了,高原上一片银装玉塑,苍天怒吼,大地风号。“六出”(雪花)漫空飞飘,冷,冷得人类居家围炉,闲言家常。

    这是人生的乐趣,是大自然安排了的休息日,“阿尔坦河”上游,距河十余丈筑有木房数幢,烟囱中浓烟滚滚冲天,这是白色世界中唯一之异色,在这荒凉高原中,也是显著的目标。

    山风似千千万被迫害的人们齐声发出的怒吼,夜了,雪也停了,狂风益发强了,天空没有皓月,雪光反映,倒也能远眺百丈。

    木屋中的人尚未睡觉,他们围着一个大火炉,可不是在闲话家常,因为,屋中虽有七、八个人围炉坐着,但却静得听不出一点语声。木柴在燃烧中“劈啪”地响着,略为点缀了一些单调的音响,空气显得很沉闷,而每个人的脸上,又俱是一片愁容,这不是自由的天地,世外的桃源吗?何来烦人的忧愁?

    傍门倚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少妇,一副刚健的身材,圆圆的脸庞,再配上一对明如秋水的大眼睛,确是个难得的佳人。

    而在她五官匀称的脸上,两条柳眉紧皱,一对大眼睛内,闪烁着愁急的光采,沉默能使空气重浊,她似乎感到了急促,纤腰缓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膝前依偎着一对十四、五岁的大孩子,看起来女孩比男孩较大一点,脸蛋儿长得跟少妇一模一样,真是豆蔻年华,煞是惹人怜爱。然而娇容稚气未退,闻少妇吁气之声,双臂往前一按,搂着少妇的膝盖,仰脸问道:“娘,你说爹爹今晚上准能回来吗?”

    少妇暂收愁容,目光先往迎门而坐的老者一瞥,再对疲态已露的男孩看看,才回答女孩道:“小玲,你爹爹人称万里飞熊,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此去兰州只近二千里地,有五天的时间,当然可以赶回来的,可是……说不定你爹爹在途中,遇到什么事耽搁了,也许今晚赶不回来呢!”

    小玲睁着一对大眼睛,翘着小嘴儿,略带埋怨之色道:

    “爹爹真是使人着急,爷爷与叔公们全守着呢!他有什么事赶不回来呢?娘,您说爹会不会喝醉了酒误事?或是跟坏人遇上啦?”

    小玲的话,使屋中人惧都悚然一惊,少妇愁容再现,幽怨之色益显,皱眉喝叱道:“小玲,小孩子不可胡思乱想,更不可随便胡说,夜深了,你与小琮回房睡去,不准跟着大人们一起熬夜。”

    小玲闻言,小嘴翘得更高了,抬头对迎门而坐的这位相貌清癯,银髯披胸,双目深陷的老者,露出乞援的目光,撒娇道:“爷爷,玲儿长得跟娘一般高了!我娘还老把玲儿当小孩子看,爷爷,您老说句公道话,玲儿是不是长大了?”

    清癯老人略带隐忧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注视小玲端详了一会,“嗯”了声道:“是的,孩子们都长大了,玲儿,做大人可得有大人的样儿,你还跟孩子时一般,老爱翘嘴。”

    小玲一扭身子,不依道:“不来啦,爷爷,您老逗我呢!”

    少妇立刻拦阻道:“小玲,你别跟爷爷闹成不成?快去睡吧!明天一清早就得起床做早课,别到时起不来,惹你爷爷生气。”

    边上闭眼欲睡的男孩,倏地睁眼插口道:“娘,我从来不像姊姊一般赖炕,是吗?”

    少妇含笑对他颔首,把小玲惹得大眼睛一瞪,冷哼地道:“琮弟,你敢讥笑姊姊赖炕?小心明儿我摔你两个大马爬!”

    小琮冲着清癯老人扮个鬼脸,咋舌道:“爷爷,琮儿往日告诉您老说,玲姊姊欺负我,您老从来不信,今晚上姊姊当您老面前招供了。爷爷,您老从明天起,把‘七步追魂掌法’与独步武林的晃身幻三人,‘形影百变’的轻功身法传给琮儿,免琮儿老受姊姊的欺负,爷爷,您老最疼琮儿,还能瞅着琮儿给人欺负吗?”

    清癯老人终于失声笑了起来,两眼神光灼灼,对一双孙儿女来回的几瞥,颔首频频地道:“你们都大了,内外功各门基础也扎下了,爷爷从明天起,把压箱底的两门功夫同时传给你们,夜深了,快睡吧!”

    小玲高兴得拍手大笑道:“琮弟,爷爷一样也疼我呢!你白费心啦!”

    小琮气得虎目一翻,正待反唇相讥,妇人已站起身来,一手拉着一个,柔声哄着道:“小玲,小琮,你们不准再胡闹了,娘送你们回房睡吧!”

    少妇连哄带拖,把爱女、爱子送走,清癯老人目送母子女三个去后,对身旁默坐的三人目光一瞥,感慨地道:“眼看着孩子们大了,但我们兄弟几个也老了,光阴无情,岁月不浇人,我班适齐但得老死这里,于愿已足。”

    左首靠着土炕的一只粗木椅上,坐着一位躯干雄伟,环眼虬髯的中年大汉,狮子鼻中,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忿然道:“大哥,你昔日勇气上那里去了?咱老西可不甘心老死在这个鬼地方,大哥,你不是曾答应过待时而起吗?十余年来,你的志气,竟被光阴消磨殆尽了。”

    言罢,喟叹一声,紫黑的脸,顿时涌起一片惨沧之色。

    在他对面,另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大胖子,眯着一对眼睛在窃笑,虬髯大汉见而怒道:“阿胖,咱老西哪一天生了气,便挖下你这对眼珠。”

    胖老人闻言纵声而笑,笑得浑身肥肉如波浪般颤动,虬髯大汉愤然挺身站起,黑毛茸茸的右手一伸出两指,果真往胖老人双眼戳去。

    指到,胖老人不躲不闪,虬髯大汉咬牙缩手,胖老人大笑更甚。虬髯大汉怒极狂吼,双指快如电射,两次向胖老人两眼戳去。

    胖老人熟知虬髯大汉暴躁的个性,晓得他第二次双指戳来,再不会中途住手,佯惊下暗运内家神功,稳坐的身子丝毫未动,整个人却疾往下矮了五寸多,虬髯大汉双指贴着胖老人发髻戳空,人往前猛抢两步,身子已将撞到胖老人怀里。

    陡地,胖老人肥大的肚子,在开声吐气之下,突然暴胀了一倍以上,“砰”声响处,把个身材雄伟的虬髯大汉,撞得直跌出去。

    跟着“砰”的一声,虬髯大汉正跌坐在原来的粗木椅上,他环眼圆睁,惊怔地瞪着胖老人,心里不免对胖老人突然下沉感到奇怪,他翻着两只环眼上下细看,这才看到,胖老人所坐的那只粗木椅,已陷入地下数寸。

    在虬髯大汉肩下,坐着一位五官整齐的文士,这人年约五十四、五,三络清须覆胸,右手食指在鼻孔上来回一擦,笑道:“胖三哥的‘蛤蟆功’,越老越精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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