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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在座众人都笑起来,凌无灵小嘴一撅,娇嗔地佯怒道:“把人家丢在‘盘石山庄’就不管了,害得人家好找!”
羽晔此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凑趣道:“都是老哥哥不让回‘盘石山庄’,一时要赴公孙寨主的寿宴,又要帮他清理门户。说‘那么大个人,还怕跑丢了么?’看看,叫我有什么法子!”
“你别诬赖好人!”无灵瞪了他一眼,道:“老哥哥可不是那种人。”
尹继维可乐啦,大笑道:“哈哈,你想让人背黑锅,珑妹可不是容易上当的人。”
谢羽晔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颇不好意思地自座位站起身,面对无灵深深长揖。
“多谢妹妹为愚兄报了仇,父母大仇不共戴天,愚兄理当大礼拜谢!”他这样一做,弄得无灵好生尴尬,又是高兴,又是着恼,连忙嗔娇道:“哟!酸礼又来了,算啦,算啦!”
“哈哈,受他…拜,当之无愧?!”尹继维大笑道。凌无灵小嘴一抿,瞪了他一眼。
“老哥哥你要折煞无灵吗!妹妹受得哥哥一拜吗?”
司徒蕙怜此时站在屏风后面,听他们说话调笑,心里好不是味儿。本来,他以为凌无灵看到她和谢羽晔在一起亲亲热热的神情,定必妒意生醋。岂料凌无灵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真想和他们在一起谈笑几句……
她却不可能。出于礼貌,她陪谢羽晔和凌无灵同坐一席,但有父辈在场,这只能是应付场面事。还是谢羽晔他们面子大,拉她入席,她只有回避。
本来,江湖儿女不太忌讳男女之嫌,怎奈她是名门闺秀,不同于一般江湖人的武林人物。
何况在父辈面前,她得识大体。
她只能偷偷站在一边,体味他们谈话的乐趣,暗暗羡慕凌无灵的安闲自在,有如空中翱翔的鸟儿,没有世俗的束缚。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谢羽晔自见到凌无灵之后,几乎把她忘记了。他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说话那样亲切随便。唉,也许是久别重逢,也许是兄妹之谊。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无端的成了局外人。他,谢羽晔谈笑风生,就…点没有觉得有人不在场吗?这些恼人的思绪,搅得她心烦意乱,渐渐地心灰意冷,慢慢地踱入自己的闺房,房门也懒得关好,一个人坐着想心事……
其实,谢羽晔何曾忘记了她。席上没有了蕙怜,进进出出的人众中,也不见她的影子,难道她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了?
他和无灵一见面,确实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这也是人之常情,久别重逢,谁不欣喜。
不管凌无灵是男是女,他们却是情同手足。他是那样地怀念她,那不是异性的情思,而是在思念他的任性顽皮的小弟弟。应该理解,蕙怜妹妹应该理解他的赤诚的眷眷之心。
这份赤诚之心,他谢羽晔自问是出自肺腑,没有任何偏袒。越思越想,觉得不是味,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塞于心,一吐为快。
正当大家喝得兴高烈的高嘲时分,谢羽晔借故离开了席面,径直朝蕙怜的闺房行去。他不知道男子不能轻易步入闺阁,何况大家闺秀。见房门来关,里面有灯光泻出,急急走了几步,故意把脚步在楼板上踏得“咚咚”直响。蕙怜自然不会怀疑羽晔此时会到她闺房里来,而且是这般粗手粗脚,以为是家人或者后面做粗话的使女,连头也未抬的说了一声:“什么事?这般的毛手毛脚。”
“怜妹!”羽晔微微笑道。
这一声直把司徒蕙怜叫得心头一热。猛抬头,双目炯炯地望着他。饱蕴深情的灼热眼神,看得羽晔有点不好意思。蕙怜急忙站起身来,轻轻的喊了一声“羽晔哥哥!”霎时喜得泪眼晶莹。依她此际的心情,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去!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颇有分寸。
“不去陪珑妹他们喝酒,独自一人,坐在房里干什么?”羽晔微笑道。
“家父陪席,小妹焉能僭越!”蕙怜望着他嫣然一笑,轻声说道。
羽晔是浅浅一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先前心中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启齿。好多话似乎是不能明言,只能意表。他能把他此刻心中所想披露给她吗?他能说他和珑妹,先前只是兄弟之情,而非一日,今天只不过是手足情谊的持续吗?他不好说,也不能说。要说也只能是旁敲侧击,隐晦的暗示。这些押弯抹角的辞令他又不会。
沉默,尴尬难捱的沉默,还是蕙怜心思灵珑,约略思忖即对谢羽晔说了一个意思。
“珑妹来了,你要她告诉我练剑。”
谢羽晔听她说,心中一动,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忙附和她的话。
“好,我要她把‘九幽阴气’的内功心法和‘映波幻剑’的剑诀要义都告诉你。”
“我不是她的同门,她会传授么?”
谢羽晔一怔。江湖上颇讲究师门来历,一般未入门墙或得家师允许,不敢轻易将本门武功外传。何况,‘九幽阴气’和‘映波门’式,乃寒月神尼的独门绝艺。羽晔方才一时没有想到这些,经蕙怜一语提醒,倒是颇觉为难。思忖片刻之后,才道:
“我要她偷偷传授给你,日后到她师父那里,请求她师父,让你做…名记名弟子。”
“她师父若不肯呢?”蕙怜盈盈一笑道:“倒给她添了麻烦!”
“不会的,”羽晔朗声道:“珑妹是她师父的得意门徒,对她极为爱怜,如何会难为她!”
“你保证她愿意吗?”
‘当然愿意,做哥哥的开了口,她会不听吗?”羽晔正色道:
“哟,偏不听,看你又怎样?”凌无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中渗和着甜美的笑意。
谢羽晔听得好说话,故意怒声说话。
“家法从事!”
凌无灵嘿嘿一笑,银铃般清朗的笑声,把屋子的气氛都拌得甜腻了。
“蕙怜姐姐,你听那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哪有哥哥打妹妹的!”
“我偏要破一回例!”
“不害羞么!”凌无灵边笑边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说道。谢羽晔作势欲揍她。凌无灵连忙躲到蕙怜的身后,双手抓着她的双肩,将她往羽晔面前推,边推边说。
“看你舍不舍得打!”
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推,把个蕙怜臊得满面通红。谢羽晔也被她独出心裁的调皮捣蛋闹得啼笑皆非,落了个脸上挂猪肝儿傻笑。
凌无灵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子,拍着手哈哈大笑。司徒蕙转身举起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要抓住她,无灵又闪身躲到了谢羽晔的身后,这下子蕙怜进又不是,退又不好。
“你这小妮子,怎么捉弄我来了!做哥哥的真的应该教训她一下。”
凌无灵只是嘿嘿地一个劲地嘻笑。谢羽晔知道,她这一开口,可就热闹的没完没了,连忙笑着,跟她扯起正经事来。“好了,好了。珑妹,咱们说正经的,你到底愿不愿意授给蕙怜姐姐武功?”
凌无灵只是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可倒是可以,不过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羽晔急道。
“你要传授我,老哥哥教你的‘无影幻风’轻功。”
“你要老哥哥教给你呗!”羽晔道。
“不嘛!我要你教。他说你比他强,‘青出于蓝胜于蓝!’无灵娇嗔地摇着头说道。”
“你听他瞎扯!”
“你到底教不教?”无灵佯怒地沉声道。
“好,好,咱们一言为定。”
“蕙怜姐姐,你看他有多小气,生怕人家学了他的武功!‘昊阳神功’硬是不往外传。
这说什么‘女子一时难成’,那是在拿话套你,姐姐别听他瞎扯!”
谢羽晔知道她又在调侃蕙怜,蕙怜自然不信她的胡扯了,于是就胡天胡地地瞎扯一通。
“哼,你几时真心要人家授你武功来着?生怕人家学你的绝招,反而讲什么条件!”
羽晔这话把无灵说得笑起来了。
“好呀,你想拉拢蕙怜姐姐,给我报复么!我叫老哥哥来揍你。”
三人顿时大笑起来
过去的几天时间,三个人就在后花园里,互相传授武功。“无影幻风”轻功乃一代宗师的独门绝技,奇奥难学。加之凌无灵内功套路不同,又要授给蕙怜“九幽阴气”和“映波门”,一时难成,弄得也焦躁起来,羽晔连忙劝慰她。“珑妹,你急什么,慢慢来。这套轻功习练愈慢愈好。我当初在老哥哥指导下,专心专意学了一个多月时间。你是天人,一学即成么?”说实话,羽晔学“无影幻风”轻功,虽然没有一个多月,也花了十多天时间。
凌无灵暗忖:“反正我再也不会和羽晔哥哥分开了,瞎急什么。倒要好好的教习蕙怜姐姐。”如此一想,反倒不急于求成。只是…心勤记心法,专心教授司徒蕙怜,点点滴滴…式不漏地耐心传授。
凌无灵性格活泼直爽,心里有什么憋不住就要说出来。她只知道蕙怜姐姐跟她的羽晔哥哥好,羽晔哥哥对蕙怜姐姐情深意切,她应该对蕙怜姐姐好。至于他们三人的关系将会有什么龃龉,她从没想过,是以,对司徒蕙怜热情备至,精心教习她武功,致使蕙怜武功进境神速。
只是“九幽阴气”心法奇奥,绝非三朝五日能成气候的。熟记心法已经不易,把内功心法调息至真气在体内运转,使气血流畅,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习练。凌无灵何等聪明好学,尚且用了七八年时间。至于“映波门”式,也非一日之功,只有学好本门功内功心法和“映波门”式,也非一日之功,只有学好本门内功心法和“映波门”式,以其为基础,才能习练“九幽阴气”和“两仪九幽神剑”。
凌无灵只好先教给蕙怜本门“映波门”的内功心法和“两仪九幽神剑”的剑诀。
好在司徒蕙怜从小在父亲调教下,无论内功和技击,都有良好的基础。饶是如此,她也只能说是初初入门。
转眼离六月初一,只有几天时间了,他们不能再耽误,必须按时去“丹心寨”,与众门派前来“丹心寨”聚集的人晤面,共同商议剿灭“巨灵教”的大事。
这时候,倒把两个人为了难。一个是成天哈哈不离门的“百叶神丐”。他知道,他们这一行少不了凌无灵和司徒蕙怜。二人对谢羽晔都是情意缠绵,羽晔对他们,看样子也都不错,几乎不分轩轾。要是两个他都喜欢也罢,若是谢羽晔对他们一个是兄妹之情,一个是夫妻之情,他做老哥哥的倒不好处置。若前者是凌无灵,他心实不忍,对不起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若是司徒蕙怜,他又如何向司徒棣作交代。他和司徒棣相交虽短,却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无论是气质、性情可以说情投意合。若不是这几个小家伙的瓜葛,他们早巳义结金兰,也正因为这几个年轻人的微妙关系,使他们感情更浓。他尹继维决不能让司徒老英雄的掌上明珠吃亏。这三人形影不离,他几乎没有机会和羽晔单独在一起。再说,单独一起,他说什么好呢?难,难!“百叶神丐”此时真的犯了难。
另一个人就是司徒棣,自从在“黑石岭”与谢羽晔和凌无灵初会,他就怀疑无灵是女儿身。“玉田镇”时,他企图试探无灵,岂料这小姑娘聪明过人,先发制人,首先提出来和他同居一室,他当然不能让救命恩人受委屈,势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