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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叟忙道:“你莫要误会,实因我受了师门的禁闭,在此受罪多年,急于脱身,又不敢违背师父的戒约,又不愿挟技伤人,偏那两部奇书,又在巨人手里,担心如被邪派人知道前来抢夺,很可能会给江湖带来无穷祸患。”
淮彬闻言,将信将疑,他实在担心晓云的安危,连忙问明了路径,说了声:
“前辈之言如若属实,在下必不违命。”
话落,便自飞身而起往恶鬼峡疾奔而去。
淮彬自练成玄天罡气后,武功大有进境,轻身功夫,自然也有进步,尤其他那心光遁法,更是飞驰绝迹,顷刻之间,他已到达了恶鬼峡。
恶鬼峡藏在两座崇山之间,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又有藤莽封岭,终年不见天日。
由于住处潮湿,到处都毒气恶瘴,彩霞蒸郁,映日生辉,岩壁丛草间,虫蛇乱窜,见人昂首追噬,果然是个极其险恶的所在。
淮彬觑定一处空隙,直下千丈,峡底虽然阴晦森森,地面却大,到处长满着极鲜艳的花卉,因到处山岩,都由下往上收拢,许多大小瀑布,都是凭空直落,乍看去,宛如数十根品株银条笔直下垂。
淮彬一路搜索前进,眼看峡径将完,除地势险恶外,并无人迹,正在焦急,忽见尽头处,似有天光斜照。
抬头看去,上面好似一个亩许大的岩孔,四外圆壁下满生着藤罗异卉,翠时丹茎,交相盘结紫花未实,累累下垂,那形势也是越往下,越显宽大,地底比所行峡径,还要深下百余丈。
淮彬暗想:“鬼叟曾说,人如被困,必被淫贼胡天深藏千寻谷底,莫非就是此处。”
他心中忖念着,细看谷底前左右三面,水石花树,尽有奇景,人却未见一个。因脚下一面,有藤蔓遮住,看不甚清对面有无可着足处,而自己已经深入,率性飞身下去,看个仔细。
心念动处,提足一口真气,纵身向下眺去,离地还有一半,突见下面一片烁似云锦的花树丛中,有,人影闪动。
那地方在一处凸崖下面,天光照射不到,但也不知是那来的光,竟比上面还明亮得多。
再降下十余丈,看得越真,那人影竟是个赤身壮汉,坐在一棵花下的石榻上,身侧有着四名赤身美女,全都雪肤花貌,各自摆出一付淫姿,坐卧,仰俯,正和他斜交立接,鸾颠凤倒,姿势各异,丑态毕呈。
转过头来,再定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更不寻思,急如流星,往下落去。
原来淮彬转头看之处,乃是片花林空地,就见晓云恍如发了疯一般,挥舞着手中宝剑,荡起一团彩霞,原来那赤身男子正是花狼胡天,他以邪阵困住了晓云,威胁利诱,用尽方法,还是无法使晓云就范,动手又打不过,就唤来四名美女,做出了许多丑态,但是晓云将剑舞起遮住视线,仍然不为所动。
花狼胡天本来淫凶狠毒,见势迫利诱,全不为动,一时性起,刚待另施毒手,忽听头上传下破空之声,知道遭人暗算,更不怠慢,一点步,飘飞出去十多丈远。
落地回头看时,见一个白衣少年,飞落向自己坐处,跟着耳听一声惨叫,寒光过处,四名美女皆已身手异处了。
这四名美女是他费了不少心血,才从妹妹那里求来的,纳为最心爱的四名侍女,今竟全都被杀了。
方自悲痛惊恨,见那白衣少年,杀了四女之后,更不稍停,只一转,便向自己扑来。
恰在这时,那被困在阵中的晓云欢呼一声:
“彬哥,快救我。”
淮彬一听,明白眼前是救人要紧,半途折转,扑向了那花林空地,身方落地,晓云已惶急的招呼道:
“彬哥,快些闭气。”
她话音未落,淮彬已舞起手中莲剑,绕着花林匝地一转,突的落在晓云身前。
就在这眨眼之间,耳听一阵排山倒海之声,陡然发出,轰隆滚腾声中,间夹着数声衰嚎惨叫。
晓云间声,扫目看去,只听周围那些花树,尽都齐根而断,花丛之内,均系中空,株株藏有劲装苗汉,此时都被齐腰斩断,鲜血横流。
那八名苗汉虽已被斩,但他们手中所拿着一个竹筒,并没丢弃,从那竹筒之中,冒出一股标色烟雾,袅袅随风飘流,其味芬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只觉得柔香软酥,中人欲醉。
烟雾越来越浓,越浓越香,就像天上云堆滚滚飘动,白茫茫一片,望不出东西,辨不得赤地苍天,香尘漠漠,春意霏霏,隐隐之间,似闻艳曲暗奏,令人心神摇动难止。
淮彬原先吸入一口香气,只觉人喜随气而化,连忙紧闭全身穴道及口鼻,将那气至彀道,强行泻出,好在他服过能天府玉莲,已能百毒不侵了,那烟雾虽浓,犹可透视一丈左右放眼向晓云望去,只见她全身软软瘫瘫,粉面通红,似眠非眠,如醉如疾,一双明睁,怔怔的斜盯着,不知在凝视什么,不禁大惊,连忙纵身至其身侧,轻喝道:
“云妹,你会不会运功排气。”
连问数声,方见晓云茫茫的点点头,淮彬连忙自怀中取出武林三宝之一的少清丹,倒出了两粒塞入晓云口中,同时,以手抵其背心,贯入真气,助其行功。
晓云不慎于初,闻香吸气,香雾入鼻之后,全身突然发软,她虽警告淮彬闭气,自己却忘了,等到警觉,已来不及了。
在烟雾笼罩之下,她心神一乱,立觉五内如焚,杂念丛生,欲火陡起,粉面通红,明睁含舂,淮彬那英俊的影子,渐渐在脑中扩大,当年微山湖边山神庙中的一幕,重现眼前,双眼中射出无比的光辉,使她直予挺身而直,抱住淮彬再拾当年的欢情。
奈何她全身瘫软,动弹不得,内心的苦可想而知。
恰在这时,淮彬的呼叫声,在她耳边响起,她闻声神智一清,却伸手不见五指,只得微微点头。
幸好淮彬功已至化境授丹助力,方才免去她一劫。
此时,晓云陡觉清香入口,沿津而下,背心又传来一股热流,竞致这口玉液,遍行全身各埏,不自觉的连放了几个臭屁,身子也感到清爽舒适,急忙翻身而起。
就在这时,她突然一眼看到那花狼胡天,正在召集他那妖徒,晓云一看到他,不由恨怒交集,气的她把牙一咬,从身边百宝囊中,取出一物,朝胡天打去。
胡天见晓云出手打来的,乃是十个彩弹,心中一动,想起曾听.说过震江湖的一种霹雷火弹,心中一动,想起曾听说过威震江湖的一种霹雷火弹,名叫七彩夺命,无人敢当,百忙中,连忙回身急逃。
可惜他迟了一步,身方纵起,只听轰然一声,一团火云,已将他全身罩住,想要脱身,已是不能,身上已被火伤烧多处,在万般无奈之下,伏倒地下,打着滚,以为可以将大火滚灭。
可是,他又打错了主意,没想到晓云的七彩霹雳弹,用的是连珠手法,分打他身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他这倒地一滚,正在好压在一枚将爆的大弹上,又听“轰”然一声大响,间杂着一声惨叫。
再看那花狼胡天,已被炸得成血肉模糊的一堆了,淮彬见状,吃惊的道:“天啊,好厉害,怎么未听说起过。”
晓云笑道:
“这是我师父东岳上人当年成名的东西,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上出现了,这是我下山时,师父给我的,作护身用的,好,今天一下都扔出去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觉得整个峡谷都在摇晃,地底下隆隆之声四起,淮彬吃惊的道:
“怎么地震了?”
晓云厉耳微一静听,这时地下轰隆之声越大,她这才想起师父东岳上人交代过,这七彩夺命威力过大,有许多忌,尤其不宜在峡谷深处发放,如将地火勾动,就…发不可收拾,不由大吃…惊,再环顾四处形势,急道:
“彬哥,咱们得快些离开此地。”
淮彬也知情形不对,得快些离开,可是,他虽能凭着轻身工夫,纵落下来,却没有纵上千寻绝壁的本领,除非他们会飞,四面环顾之下,颇着溪流飞纵过去。
溪流尽头处,是个山村,溪水淙淙,却冒着腾腾的炊烟。
就在他们刚到寸,猛听轰隆声中,震天一声巨响,同时“叭达”之声,相次大作,山鸣谷应,震耳欲聋。
原来地穴四周的危岩,已被震塌下来,且喜他们闻警早,逃脱险地,可是,到此已无路可走,除了进去之外。
那山洞仅容得一人进出,而已长满苔藓于洞口,在求生的意念之下,唯一就是进洞。
山石爆裂之声,逼着他们钻入洞中,顺流水走去,流水渐走渐深,淮彬当年曾被过鬼旋状域,这火水自是难不住仙,当即一拉晓云,潜入水中,半浮半游,也不知走过多少路程,约有一个多时辰,已到了洞口,眼前是一片湖泊,扫目望去,见湖泊当中,有着一个沙洲,在浓萌翠幕中,隐现着一所草舍。
晓云惊异的道:
“彬哥,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离开了险地倒是真的……”
他话音未了,突听喝叱之声,淮彬循声看去,一眼就看到麻姑,轻声道:
“云妹,咱们还有麻烦!”
晓云道:“有什么麻烦?”
淮彬扬手一指,道:
“我的朋友有了麻烦,我可不能不管。”
晓云顺着所指之处望去,她却一眼看到了蔡幻依,吃惊的道:
“那是我姐姐!”
一惊叫声中,人已当先纵了过去,正赶上刘师婆发出了神蛊十三蛾,被他以万年金蛛纳收了,跟着又是淮彬和幻依全力的一击,惊走了刘师婆,姐妹相见喜极而泣。
淮彬、麻姑忙着和双方引见了,诸葛风神孙一见又来了帮手,也自高兴,又闻淮彬乃是天门三老二侠李琦的后人,料必武功高强,也不便再说。
大家欢聚了一阵之后,诸葛风便去取了些饮食出来,与大家同享,幻依命将坐席,设在湖边空旷之处,以便了望。
大家言谈欢宴,约有个时辰过去,已是未末申初,尚未见有动静,俱觉奇怪。
淮彬突然道:
“云妹那烈火弹,当真的厉害,那老妖妇再来,何不就赏她一枚,看她还敢作恶不敢。”
诸葛风惊异的道:
“什么样的烈火弹?”
晓云笑道:
“没有什么,只是师门的几枚七彩夺命……”
诸葛风一听“七彩夺命”,越发的吃惊,忙道:
“姑娘可是东岳上人的门下?上人以七枚七彩夺命威震江湖二十年,当真称得上霸道!”
晓云笑道:
“晚辈正是东岳门下,可惜在恶峡用去了五枚,现在就只剩下两枚了……”
诸葛风突然插口道:
“你不会再炼制几枚吗?等那老妖婆来时,干脆就烧死她好了。”
晓云苦笑道:
“家师因为那东西太霸道,只传给我用法,并未传给我炼制之法,所以才用一颗少一颗了。”
诸葛风一听,不禁面现失望之色,默默的退向一边。
似这样闲谈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家正谈的高兴,突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道:
“大胆的狗男女,竟敢用玄天罡气暗伤老夫,我此时已将无名老鬼困住,本当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