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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想,也就在洞口坐下,道: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么?”
老人笑道:
“前两天我在庙前经过,看到你正在网鸟,我很喜欢你那个网兜,还有我无心走到庙里,看你那床上的石枕,我也很喜欢,只要你肯卖给我,要多少钱和什么宝贝,老夫都愿意换。”
犹猛摇头道:“我不卖。”
老人道:“为什么?”
犹猛道:“我姊姊喜欢吃斑鸠和野鸡,雪雁,这些东西不比野善,飞得很高,我捉它不到,只有用那个网兜才能捉到?所以不能卖。”
老人又道;“那么你那石枕呢?”
犹猛道:“那更不行了,那石枕我睡起来冬暖夏凉,钱和宝贝有什么用,在这深山中,也不能吃钱睡钱,所以我不干。”
“哈哈……”老人笑了起来道:
“好,生意不成仁义在,大兄弟,我这里刚采来的果子,你可要吃点吗?”
犹猛虽高大莽撞,心却不傻,他恐怕人家害他,不肯吃人家的东西,忙道:
“老人家,谢谢你啦,我怕姊姊担心,我要回去了。”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看大兄弟面带晦色,你此时不肯,日后你会悔之不及的。”
他说到此处,喘了一口气,从头下摸出石枕,道:“这石枕原也是庙中之物,神仙恩人如果喜欢,你们只管拿去好了。”
淮彬笑道:
“我们只是好奇,怎么能强要人家的东西呢?不过,你千万不可再叫我们神仙,我姓李,她姓蔡,如果你高兴,就叫我一声李大哥,叫她蔡姊姊好了。”
说完话,他就拉着晓云离开犹猛,到了庙外,晓云忽然道:
“彬哥,我猜那仄谷中老人,一定知道那个石枕的来历,说不定那毒蛇就是他驱遣来的,我想去见他一见。”
淮彬笑道:
“好呀!我也想去会一会,那谷中怪老人,看他是不是怪,只是不知那路径。”
晓云道:“可以去问犹猛呀!”
第二天,他们去问犹猛,因事过旬,犹猛就只去过一次,也说不甚清。
犹珊担心这两个神仙般的人离去,可以说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招待两人,连蓄藏了多少年的好酒都搬了出来。
又过了几天,犹猛的伤势已大致痊愈,淮彬为了广成子的遗书事,在和晓云商量着去会会谷中怪老人,晓云当然是十分的赞成,因为她也有一见之心。
就在这时,忽听房内犹猛一声怪叫,猜是出了什么事,淮彬转身把脚一顿,便往房中纵去。
就在转眼进去的工夫,忽见一条黑影,挟着一个东西,迎面飞纵出来,又听犹猛仍在急叫,他以为犹猛遭了妖物的毒手,心时里一着急,先一掌推出,跟着莲剑也顺势一斩。
玄天罡气无坚不摧,劲风中一道耀眼光华,只听闷声之中,夹着一声惨叫,那黑影跌到在地。
犹珊也听到了声音,她所关心的乃是其弟犹猛的安全,早巳跑进屋去,就见犹猛右手紧紧抓着一片黑色的毛皮,身子横了过来,到在石榻之上,左手指着门外,气喘呼呼的说道:
“姊,那石……石头被……他抢走了。”
屋外的淮彬闻言看去,果见怪物身旁,闪闪发光,正是那石枕,连忙上前拾起,未及细看,晓云也赶了过来,问道:“妖物杀死了么?”
淮彬道:
晓云扫目看去,见淮彬手中拿的,正是犹猛的那块石枕,但已断成两截。
此时,犹珊也已奔出,她突想起适才听见犹猛的怪叫,不知是否受伤,忙问道:
“犹姑娘,令弟是否受伤?”
犹珊道:
“阿猛并未受伤,只是那块石枕被妖物抢走了,阿猛发觉将妖物身上的毛皮,扯下了一片,仍然被它逃了,所以他才喊出声。”
淮彬笑道:
“妖物并没有逃得了,已被我杀死。”
犹珊早已看到,闻言顺手拾起那妖物的尸首一看,突然惊叫一声道:
“哎呀!妖物怎么是人变的呀!”
淮彬,晓云闻言看去,果然是个赤身男子,上半截所穿的皮套,已犹珊提揭下来。
细看此人,约有三十多岁,周身虬筋纠结,看去颇似练不见回转。
又一想:
“这里妖物蛇蟒甚多,莫非又出了事故?……人孤势单,那还得了……”
也想到这里,心中一着急,便无暇再想别的人,朝着庙内匆匆招呼道:
“犹姑娘,我去寻人少时就回,绝不走远,你姊弟不要多心。”
说罢,纵起身来,飞越出庙,纵上一棵大树顶上看去。
空山寂寂,峰峦峻秀,但毫无异状,且山的周围又大,一时也观察不到,想到犹猛去过的那狭谷,虽然路径不明,方向大概不错,心中一动,就向那狭谷方向奔去。
他施展开心遁法,从侧面绕了一转,预汁总有三四十里路的光景,什么也没有发现,正自着急,忽见一处出现一条形势极险的谷径,因为崇岩奔拥,危崖新凑,一座山谷潜隐其中,如非亲临谷顶,绝看不出。
猛然又想起阿猛所谈的谷中怪叟,形迹诡异,晓云也许为了自己那两块碧玉,径去询问究竟,好教自己喜欢,她可能不是人家对手,被陷在那,也说不定。
心中这么一想,便循着谷径奔去,前进约有十里,渐渐看出前面,崖势忽止,有了空旷所在,知将到达,深恐惊动敌人,就悄悄前进,走没多远,果然到了阿猛所说之处。
这地方除来的一面外,一面是危崖刺天,一面是重罔蔽日,罔上一条大瀑布,从百十丈高处石罅里,白龙似的倒挂下来,落人无底罔麓,鲍望之中。
那样粗大的瀑布,只听见上半截“隆隆”之声,落到底下,反而不闻声息,离岸千百丈间,只见团团一条白烟霏雾涌,其深可想。
还有一面,是一个不大草坪,杂花生树,红紫相间,那大瀑布,从中间斜辟中,又分了一条小交流,到此汇成一条青溪,水碧山青,益发相映成辉。
这面的物如此清丽,对面的危崖,却形即险峭,犹猛所说的那怪叟住的石洞便深在崖凹数十丈以内,望去阴森郁黑,加上奇石狰狞,欲飞似舞,简直无殊鬼域。
淮彬见怪洞深黑,不见一人,不敢冒昧进入,在洞外徘徊,忽然一眼瞥见一块碧石后面,像茅草团似的东西动了一动。
定眼一看,那东西并非茅草,乃是一颗人头,已从怪石后面徐徐站起,只见他头上乱发如蓬脸上胡须纠结,不见口鼻,中露出两支乌光晶晶的眼睛,渐渐现出全身,正是犹猛所说那怪老人。
怪叟见了来人,理也不理,一晃眼间,他便来到怪石前面。
淮彬见状,情知不是易与,不由吃了一惊,一面暗中准备,决定和他先礼后兵,拱手道:
“请问前辈,可曾见一个碧容姑娘,到这里来过么?”
那怪老人先端详了淮彬一阵,然后怪声怪气的道:“你可是胡奎的兄弟么?你来得正好,好可恶的东西,我昨日指点了他一条明路,又借法宝与他,见他自愿效劳往玉虚寺,去盗那巨人的石枕和一个万年金蛛网,我曾和他说,玉中广成子遗书,非我不能取出,叫他得手务必来此,他却一去不来,如非被擒遇害,便是盗宝后味良逃走,那玉碧奇书,我只想一看,助我脱难,并不要它,他如不来,休怪我日后无情,心狠手辣。”
淮彬闻言,知他把自己错当了昨晚盗玉碧贼的兄弟,正好将汁就汁,冷然道:“你说那五碧奇书,可是两块寸许厚的碧玉,上面有四个朱文古篆么?”
怪老人闻言,惊讶道:“那藏书玉石,经过仙法封锁,非仙兵神器,不能取开,凭他那口剑,无非顽铁炼成,怎能取出。”
淮彬心念晓云下落,忙又道:“这且不说,我只问你,昨日他走之后,直到今日,可有别人来过?”
怪老人怒道:“我也是昨日头一次见过他,和我动手,被我制住,是他再三哀求,说家有老母幼弟,其父胡高非常凶暴,情愿拜我为师,我才饶了他,是他们自告奋勇前去,几时再见有人来过?如今玉网既都被他得去,必然欺我暂时不能离开,仍在前面的鬼峡居住,不曾逃走,你既来了,正可代他为质,那网还不打紧,那玉书如不送来予我一看,你也休想回去。”
淮彬闻言,大喝道:“不知死活的鬼老头,哪个是妖贼的兄弟,他昨晚盗玉,已为我神剑所斩,快把那玉书和蛛网的来历说出来,饶你不死。”
怪老人哈哈一阵狂笑,挥掌便打。
淮彬冷哼了一声,晃身前欺,左手往他面门抓去,怪老人向右急闪,淮彬右手顺势而下,已抓住了他的手腕,左肘一个肘垂,撞向怪老人的胸口,怪老人缩手后退,淮彬右手斜切,斩向他的腰胁,怪老人扭身挫步,躲开了这一招,冷不防,李淮彬招中套招,左手五指成钩,已抓住了怪老人的“气情穴”。
怪老人立感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忙道:“小兄弟,好高明的龙爪手,我老头输了。”
淮彬道:“你认输就行。”
怪老人笑道:
“胡奎既被你杀了,那两块玉石,想必也到了你手中,我实不要,如能予我一看,但解了我的大难,还助你得到一部武林秘芨,岂非两全其美,彼此有益么?”
淮彬闻言,心忖道:“眼前这怪老头形迹诡异,莫要斗不过他,上了他的大当,既已知道玉碧所藏,是部武林奇书,至多日后去求卧云师伯,不愁取它不出,何必急在一时。”于是笑道:
“我同来时还有一位女伴是我的师妹,投宿在巨人庙里,昨日剑斩妖贼之后,得到了那玉碧揣在身上,今早她独自出游,便没回转,此玉并未在我身上,前辈既然居此多年,想必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隐士,你如能告诉我地方,我找到了师妹,就将那玉书给你一看何妨,不过,你既不要,又要看它干什么?”
怪老人笑道:“小兄弟,看你方才使的那招龙爪手,想是天门三老的门下,尤其老三,我们可是好朋友,看在张老三的份上,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淮彬一听,惊喜道:“老前辈,你认识我三叔?可否将姓名赐告……”
怪老人闻言,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的姓名遭遇,说来惭愧,来日如见到张老三,你就提到鬼叟风九,他自会对你说的。
淮彬少年人心性,闻言连忙施礼道:“老前辈,你认识我三叔。”
鬼叟风九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李老二的儿子,那更不是外人了。”
淮彬忙道:“我现在非常担心我那同伴的安危,还请前辈指点。”
鬼叟风九道:“胡奎有一个兄弟和一个妹子,兄弟名叫胡天,妹子名叫美娘,他们就住在恶鬼峡,要去快去,越快越好,因为兄妹两人十分淫邪,你那同伴必被困在峡谷之中,寻到之后,即速来此,将那两块碧玉交给我,我便代你将内玉中奇书。取出,只看一眼,仍然还你。”
淮彬迟疑的道:“只看一眼?你有什么好处,莫非你别有用心?”
鬼叟忙道:“你莫要误会,实因我受了师门的禁闭,在此受罪多年,急于脱身,又不敢违背师父的戒约,又不愿挟技伤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