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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不与师兄争论,少时以事实答复就是。”
众人谈谈说说,不觉是未时分,突见萧逸尘急忙走萧隐禀报道:
“贼党已登岸了,最多顿饭工夫,即可抵此,请大伯父和各位前辈和英雄入席就坐。”
群雄在东台落坐后,大侠萧隐向众人告了罪,方想储同萧清,萧靖,张敬,淮彬,麻姑五人,前往迎宾亭接待,淮彬连忙拦阻道:
“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那值迎候,三位叔叔和张敬,须尽陪着诸位前辈欢聚,由侄儿兄妹前往迎宾亭打发他们上道便了。不容许兽蹄践踏三侠庄的干净土地。”
萧隐笑说道:
“贤侄用心至善,但此举岂不是有失江湖过节。”
张敬须眉倒竖,厉声说道:
“老弟这话未免太过了,和这般人讲过节,还不如对牛弹琴。彬儿的主意不错,赶快去吧!”
稍停片刻,复对淮彬道:
“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特别注意,对于贼党,下手越快越好,但对红云罗汉顽空,则必须把他的命留下,以便押到对岸,祭你伯伯的英灵,也好使他瞑目。”
淮彬麻姑喏喏连声而退。
两人来到迎宾亭上,绝尘,逸尘兄弟忙起身相迎,淮彬见贼党尚未到来,立将尽歼群贼的心意说出,并将自己的白虹剑递给绝尘,命麻姑将无戒刀借与逸尘,请他兄弟二人,专门消灭党羽,淮彬专心一致对付红云罗汉与摩云尊者,麻姑对付雪山老魅,宣镇东二人!
萧绝尘,萧逸尘兄弟,年令虽此淮彬大十几岁,但他们仍在壮年,尤以武林世家,哪有不喜欢比武较技之理,加以又有尊长作主,令其率意而行,是以两人大都兴高彩烈,高谈阔论。
正午之时,恰是艳阳高照,只见数十名手执兵刃的江湖大盗,蜂涌而来,这些人高矮肥瘦,奇形怪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僧道乞丐,应有尽有,他们唯一相同之点,乃大满面乘戾之气,横眉竖目,貌相狰狞,当中虽有不少面目,清秀神态不恶之人,但给予人的感觉,却是阴森可怕,冷峻已极!
当中一个高大的红衣凶僧和摩云尊者,高视阔步,并背而来,在盗党蜂涌下,怡然自得,神彩飞扬。
淮彬,麻姑两人,仔细朝人群中,以及四周眺望。
“奇怪!”
“真个奇怪!”
“雪山老魅和宣镇两人,为何不见,他们到哪里去了?”
二人心中暗自猜想。
原来,雪山老魅见淮彬已将玄门罡气练成,知这些人,一定讨不好,救回摩云尊步后,匆匆为他施治复原,假称赶尼山相助,随即离开,是夜逃走。宣镇东因念念不忘爱女之仇,又知玄门罡气的威力,自己前往也是白费,看出雪山老魅举动,别有用心,于是也托故离去。
红云罗汉一行,来到迎宾亭丈许远,将身站定,早有一个三十上下的劲装汉子,手待大红拜贴走到亭前,问道:“那位在此轮值,请近报临城三侠,五台山红云大师,带领带领北方英雄,前来拜访,请他们赶快来迎候!”
那劲装汉子不认识淮彬,麻姑二人又隐身亭角,不易发现,因看着红云道汉的凶威,说话虽然和气,但神态间,却是骄横。
绝坐上前拱拱手,将红贴接过,随即放入怀中,笑说道:“各位稍候,本庄主正在大宴喜宾,无法分身迎客,在下不敢冒然禀报,只有委届一下,再行连报便了,不恭之处,尚望担戴!”
萧绝尘把话说完,更不理那贼,缓步走入亭内和乃弟谈笑,他们二人的身体,刚好将淮彬,麻姑两人的身形全部隐住,从亭外看绝难发现。
持贴贼人,乃是翼前一带独足强盗,凌云燕狄雷,内外家功夫和轻功已有十分火候,平时自视甚高,因红云罗汉的武功极高,是以不得不屈居下人,此时被萧绝尘这样轻视,心中怒气上升,只见他怪眼一翻,嘿嘿冷笑道:
“三庄侠不是紫禁城,既然这样不顾江湖过节,难道就能阻得了我?”
说着,大步迎朝宾亭闯来。
淮彬见红云罗汉到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他不愿,肩负持技凌人的罪名,故将满怀怒朝肚子里压,这时见狄雷闯来,哪能容得?厉声喝道:
“贼子找死!”
同时施展水宫壁上所学“崽天点穴”法以真气隔空遥指,只见他左手一扬,狄雷连哼都未哼半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群贼见此,一阵大哗,拿着兵器,蜂涌抢攻上来。
淮彬,麻姑,绝尘,逸尘四人,早就跃跃欲试,见群贼到来,正合心意,齐发出一声长笑!
只见人影乱闪,剑气纵横,掌声雷动,清啸惶叫,乱成片,萧氏兄弟的宝刀宝剑过处,但见血肉横飞,一瞬间,数十名贼人已被全部清除。
摩云尊者被麻姑罡气震为肉饼。
红云罗汉,被淮彬罡气震伤内脏,复周天点穴法点说五阴鬼脉,倒在地上哀嚎。
一场轩然大波,就此结束,东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但见台上人影幢幢,“飕飕”
连声,群雄纷纷赶上前来!
张敬须眉俱张,指着红云罗汉,厉声道:
“凶僧,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淮彬想起母亲与梅伯伯之仇,不由心痛欲裂,连连顿足,无意间将地面铁石,踏成碎粉。
这时,幻依已得知群贼伏诛,赶了出来,见淮彬急成这个样子,忙和麻姑趋身进前,一边一个,扶着他的肩膀轻声劝慰。
准彬经二人劝解后,内心的悲怒方才稍为平息,颤声问道:
“张叔叔,我们这就过湖吧!”
张敬点点头,吩咐萧绝尘,赶快准备香烛。
少时,诸事齐备,以张敬前导,萧氏三侠向群雄告罪,命绝尘兄弟相倍,老弟兄三人,随定张敬身后,往湖边而去!
淮彬提起红云罗汉,在二女子左右护卫下前行。
一行七人,解缆泛舟,径往对岸驰去,经约个多时辰已抵对岸,舍舟登陆,来到梅桐墓地,张敬点燃香烛,命淮彬将红云罗汉押着,拜在墓前。
第83章()
张敬朝梅侗墓叩了个头,喃喃默祷了一番。
萧氏三侠,李淮彬,蔡幻依,麻姑也跪伏在张逸的身后,叩头行礼。
张敬,萧氏三侠因是前辈,是以只叩了头。旋即站起,李淮彬三人,叩了三个头后,仍然伏地不起。
淮彬平时虽是豪气千云,但想起亲仇,不禁激发天性,跪伏墓前,痛哭失声。
幻依,麻姑也眼含泪珠,柔声劝慰。
半天,张敬大声道:
“彬儿,元凶伏诛,你父母和梅伯伯九泉之下,也可含笑无憾了。”
淮彬含悲忍泪,从地上站起,面含坚决之色,拔出白虹剑,大声道:
“梅伯伯,爹娘,你们英灵不远,彬儿已将仇人顽空捕住,摘心祭典,你们安息吧!”
说完将白虹剑直指胸膛,顷刻间,已把红云罗汉一颗血淋淋的心挑出,放在墓前,复又跪伏地上,喃喃默祷……
张敬见淮彬久跪不起,低低饮泣,恐他悲极伤神,忙道:“大仇已报,节哀为是,赶快振作精神,先脱自己名声要紧。”
淮彬闻言,方才按奈愤怒,匆匆把红云罗汉掩埋。
忽听后面,传来女子哭泣之声,声音极为凄惨。
众人循声眺望,只见蔡幻依和麻姑两人,跪在蓬岛大侠蔡萍生墓前,幻依痛哭失声,麻姑侵泪相劝。
淮彬急忙赶上前去,跪在幻依身后,附耳低声道:“妹妹勿须悲伤,候愚兄南方事了,一定天涯追踪,将仇人缉拿以蔡岳父英灵。”
幻依听淮彬直认乃父是其岳父,知晓云和他的关系决非寻常,难怪妹子那样恨他,又看出心上人对自己关切之情,不禁芳心大慰,低低默祷一遍答道:“谢谢彬哥美意,妹子终生不忘。”
淮彬,麻姑二人,忙把幻依参扶起来。
幻依发觉张敬,萧氏三侠,向乃父叩头行礼时,急忙答拜。
诸事已完,一行七人,回到本侠庄中,时已华灯初上了。
一宿无话,翌已清晨,淮彬偕着二女,向张敬,萧氏三侠等告别,按预计分道扬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二女前往北方,虽无凶险,但所遭遇的困难,更比淮彬这要棘手,后文自有交代,此时暂且不提。
且说玉莲大侠李淮彬,离开三侠庄不远,忽闻身后蹄声,急促异常,忙掉头回顾,只见萧绝尘放辔疾驰而来,离自己尚有十来丈余,立刻敞声叫老弟留步!
淮彬知绝尘此来,必有要事,乃停步相待。
绝尘来到,纵身下马,提着一个包袱,欢笑迎来。
两人在路边草地坐下,淮彬笑问绝尘来意。
绝尘把包袱递到淮彬手中,笑道:“这是家父当年行走江湖时所用之物,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赶来送给老弟备用。”
淮彬不知包袱中是何东西,不住谤视。
绝尘忙解释道:“家父因老弟此番南行,遭遇的敌手,非但武功得了,更是机智绝伦,不能全凭武功解决,必须与之斗智,方可将其假面具揭穿,使其阴谋于事,是以特命愚兄将这套行头带来,希老弟隐秘行藏,暗中行事。”
淮彬谢过绝尘,背上包袱,立刻上道。
因他沿途留意探查,是以进行甚缓,每日行程;不过百余里路。
由微山湖到金陵,足足花了六七天,方才抵达。
当他在浦口渡江时,舟甫离岸,只见一只鸽,银羽翩翩,从江岸划空而天,在船头盘旋一匝后,立刻振翼高飞,径往金陵而去。
他感觉这只白鸽,灵异可爱,心中并无他想,招达金陵因时间尚早,落店晚餐后,信步闲逛六街三市,不知不觉来到秦淮河畔!
当他发觉这名驰遐迩的秦淮河,原是一泓臭水,除了声色犬马徵逐外,无一可取时,废然而返。
甫好店门,乍听身后,健翼划空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又是一只白鸽,从店门口冲霄直上,稍一盘旋?双翼束拢,宛如陨星下泻般,朝店后飞射。
因那白鸽速度太快,视线又被房屋所阻,是以仅只一瞥而逝。
淮彬在渡船上时,因是初见,未以为意,此际,又见二次出现,不免心存疑,乃将足步停下,回身朝四周打量,只见行人如炽,看不出一点异兆,那只白鸽亦未再见,只得迈步走进店中。
店夥计见淮彬回来,含着笑脸带路,进入上房。
淮彬随手将身背包袱,玉莲摘下,放在床上,伙计躬身问道:
“玉莲大侠今日降临,不知有何吩咐?”
淮彬察言观色,感觉店伙计的态度,已超过对待客人应有的恭敬,似乎内心畏惧,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玉莲大侠?”
店伙计听他直诉,态度越发畏惧,嗫嘘答道:“你老的威名,连三岁的小孩都知,这朵白玉莲花,就是你老的标志,哪有不知的道理。”
店伙计正说到这里,那个戴眼镜的帐房先生,手捧…根旱烟袋,领着三个端食盒的店伙计,走进房来,对店伙计道:
“王小三,你到前面张罗去吧!玉莲大侠这儿,由我亲自招呼便了。”
淮彬见帐房先生的态府,亦和王小三一样,表面恭敬太甚,内心畏惧得紧,不由暗中称奇!
三名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