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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略为叫怪的功夫,又听左边的灌木林中,有冷笑的声音传来。
这次不仅有笑声,且还有讥讽的笑骂道:“凭你这几下,能奈得了我老人家,岂非做梦?”
赫然是一个老妇的声音。
赤霞尊者被老妇这一激,业已动了真火,口中怪叫道:“有种的!现出身来,和我见过高下。”
说着,手提禅杖,气呼呼的朝左面灌木林中赶去!
因两者相离有三十多丈,赤霞尊者用尽全力,也得四五个起落,才能到达,所以,赤霞尊者到了灌木丛中,徒使灌木遭殃外,敌人身影,仍然未见。
淮彬想看看这老妇是怎么样一个人?也随着赤霞尊者赶去。
落地一看,不见老妇身影。
他方始懵然悟出,原来第一次在屋顶的人,多半就是她了!
此时的淮彬,固是惊异发怔。
赤霞尊者,只气的七窍生烟,对那些树木出气。
突听前面有三十多丈远,那老妇的声音道:“我老人家此时身有要事,不想逗你玩了,改日有空再补吧!”
赤霞尊者未等老妇说完,已扑了过去,老妇说完时,双方相离仅五六丈远了!
只听老妇暴喝道:“不看你还有用处在,今日就容不得你,见面礼拿去吧!”
老妇话声未落,只听赤霞尊者一声怒吼,庞大的身子从空中摔了下来。
幸好他武功好,离地约五六尺高,腰微微用劲一挺,双脚噗地,才未摔倒。
淮彬过去一看,见赤霞尊者的头面上,钉着十余根松针,衣服上也猛上百数根,就像个刺猬一般。
赤霞尊者正用手不断拨除头面上的松针。
淮彬见状,大感惊讶!
心中暗说道:“老妇打出松针时,双方的距离,最少在五丈以外,她能用这么轻的东西,打出这么远,可见老妇的内功,已达飞花摘叶,随意伤人的化境,自己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高人,可惜神龙儿见首不见尾,未能目睹真面,深感遗憾。”
于是怔怔的站在那儿发愣!
赤霞尊者把全身的松针除去,回头见淮彬站在他身后发怔,心中有气,厉声喝道:“小辈还不快走,本尊者可不客气了!”
淮彬见赤霞尊者那么情急,回头看看天色,已经斗转参横,离天明不远,内心关切师伯卧云道长,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笑说道:“谁高兴和你纠缠,这么凶干什么?”
说完,故意露一手给他看,暗中用劲,足点地面,突的纵身而起,约十丈高,突然将身拆转,两臂平张,施展“天禽”身法中,“灵鹫划空”,“孤雁回环”奇招,掌中玉莲和白虹宝剑,化为两个银白大光球,紧罩下面,围着十余丈地面,回旋一圈,然后才向镇店纵去。
赤霞尊者见淮彬这一手轻功,他脸上那份诧异,较刚才更甚,好像泥塑的一般,在那儿出神,一直看到淮彬的身形,没失在镇店中,这才提起禅杖离去。
淮彬回到屋中一看,怪事又发生了,使他手足无措地,怔怔的站在卧云道长床前发愣。
原来,就在他离开店的工夫,卧云道长失踪了!
他怔了一会神,急忙探手一摸被子,发现内中余温犹存,知道卧云道长离开房间不久!
又凝目朝房内注视一遍,并未发现丝毫争斗痕迹,显然卧云道长的离开,并非出于暴力,心始稍放。
但是,顷刻间,又产生了疑问,他深深地知晓,在他离开的时候,卧云道长仍不能自由行动,为何在个把更次,恢复那样快?同时他是知自己在镇外,为何不来会合,走寸又未留下片纸只字,岂不是太不合情理吗?
淮彬在水困居六年,观察和判断力,较一般人敏锐,反应亦非常敏捷,一见眼前情形,已经觉察到卧云道长虽未被暴力袭击,但却是被劫无疑!
他想到了劫持,立刻连想到那戏御赤霞尊者的老妇,她临走寸,不是向赤霞尊者说过吗?
她因有要事,不愿和他厮缠吗?从时间与老妇轻功来看,只有她才能做得那样干净。“她是谁?
劫持卧云师伯,又是什么用意呢?”
淮彬把这两个疑问,在脑海中蒙回思索…会,老妇是谁?他自然无法知晓,但劫持卧云师伯的用意,他算是得到了答案,只不过是为了那块古玉符而已。
淮彬为了一块古玉符,卧云道长险些儿为此丧命,而且事情尚在不断的演变中,到什么时候,才能告一个段落,谁也不敢预料,他暗暗警惕道,蔡大侠那块古玉符不能随便示人呀!
万一步了卧云师伯的后尘,应付纠缠都来不及,那能有精力完成梅伯伯的遗命呢?
不过,这块古玉符,除了三侠和张叔叔外,还得要给一个人看,因为她……我不能瞒着她呀!
他想到了幻依,那山神庙中,缠绵悱恻的一幕,义涌现他的脑际,幻依的多情,幻依的美丽倩影,几乎把他的心房占据,他恨不得马上和她在一起,情不自禁,自言自语道:“我相信她的心,还不是和我一样,也许她比我还要着急些,说不定她会提早赶到三侠庄去呢!”
淮彬由于迫急与心上人见面的心驱使,才把他从沉思默想中,回复到现实来。
他仔细算了时日,感觉离三侠约会的时间,仅有三天半了,如不在三天中,把卧云师伯找到,势必要耽误三侠的约会,如先赴三侠之约,再寻找卧云师伯,时间耽搁太久,卧云师伯身在人手,岂不可虑?
他为难一阵,当机立断,决定先找卧云师伯,如到了第四日午问,仍无迹可寻,只有赴三侠之约,候三侠庄事了,再踏上征程,继续追寻卧云师伯的下落。
主意即定,忙从身上,掏出一块五钱重散碎银子,扔在桌上,算是作为店饭之资。
好在他和卧云道长身无长物,说走就走,当他离店时,已是晨光微露了。
淮彬来到昨晚老妇戏弄赤霞尊者处,仔细向那些草丛灌木打量,果然发现每隔三十余丈,草尖微有倾折痕迹,一直由左侧灌木丛中,包抄到镇店墙脚为止。
淮彬见状,不仅解决了第一次闻声追出,不见人影的疑团,旋惊异老妇的轻身功夫,有这么深的造诣?难怪和自己要疑神疑鬼了。
淮彬追到墙脚后,再也无迹可寻,只得返身纵回发足处,围着灌木林右转,经三十丈的平沙地面,抵达镇店右脚,情况与左面相同,再无线索可寻。
赌气回到原处,放弃左右两侧,一股劲朝北搜过去,约五十余丈,见右侧不远,颧尖微折向东。
淮彬见状,如获至宝般,不由精神陡振,顺着东方直追,沿途所见草尖折转距离,仅在二十丈之间,与灌木丛中的距离,相差一倍。
淮彬沉思想了一想,蓦然醒悟,自言自语道:“原来老妇在灌木丛中,戏弃赤霞尊有的时候,她是单独一人,因此轻功那么高,后来她趁我与赤霞尊者怔神当儿,悄悄由右侧绕回镇店,把师伯掳走,所以转身功夫,大打折扣。”
于是,毫不犹豫,展开足程,朝东疾驰!
沿途经过草地,沙土地方,有显明的足迹可寻,午未相交的时候,已来到滋阳县泗水江边,足印忽然北转,乃循着泅水北岸追蹑过去。
前行三四十里,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将沙滩上所留的足迹,全部冲毁,再也无迹可寻。
更糟的是,江流忽然成了九十度的转弯,往东而去。
这时,他眼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沿江东行,一条是往杨宁的官道,究竟应该走那条路,他一时间也无法作决。
天上的雨,愈来愈大,全身已成了落汤鸡,竟欲找个避雨所在,南北三方,三十多里,全是一片平原沃土,非但人家房舍,甚至连一株较大的树木都没有,唯有东面十余里地,离江岸约两三里,隐隐有大片房屋,四周还有不少树林围绕。
淮彬一见,心中大喜,乃加紧足程,冒雨前赶。
盏茶工夫,已来到桃林丛中的一家镇店,距人口不远有一家招商客店。
淮彬方欲迈步入店,店小二已满面堆欢,迎至门口,冲着淮彬,躬身施礼道:“呆鸟客官才来呀!小的已等侯多时了!”
淮彬听店小二见面就叫他“呆鸟”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一定在和自己开玩笑,故意命店小二揶揄自己,当然不便和店小二一般见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笑问道:
“是谁吩咐你的?此地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见淮彬这般神态,越发相信那红衣女子的话,装着神秘一笑道:“这儿名桃村,至于吩咐的那人,说你知道她,只进到房内,就知道了!”
淮彬闻听店小二的话,又看了看他面上的神色,心说道:“能和我闹着玩的,在这世间上,只有两人,一是王国华,一个就是她……看店小二脸上的神色,多半是她无疑,但是她为何不与我见面呢?”
店小二阅人甚多,摺子雪亮,见淮彬沉思暗想,忙说道:“呆鸟客官,赶快随小的来,何必白费心机呀!”
淮彬自没听见,随着店小二,穿过一条三丈长的走道来到一个天井的正房前。
店小二笑指房间道:“这是小店独一无二的上房,里面清爽干净,如非有好人心替客官订下,早被人占去了。”
店小二一面说话,一面取出锁匙开门。
淮彬首先入目的,只见室中桌上,摆着五六道菜,一壶酒,一杯一筷一碗,正中央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
尤令他惊讶的是,东西靠壁的床上,放着一个油布包。
店小二望着他,神秘一笑道:“呆鸟客官,那床上衣包,是那好心人留下的,赶快把湿衣换了,用酒饭吧!”
淮彬忙把床上衣包打开,内中果有一套与自己衣色相同,大小一样的文士装,甚至内衣裤及鞋袜,无不相同。
淮彬暗忖她的心思细密,对于自己,可谓“体贴人微”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忙将湿衣脱去,换上干衣,幸而颅上所悬丝囊,因上涂有蜡质的东西,因此滴水未侵,乃将湿衣袋中的玉瓶取出,揣入怀内。
手触衣袋,似乎感觉内有东西,软软的,光滑细腻,取出一看原来是一方粉红色手帕,刚刚取出,鼻端就闻到一股兰麝幽香,沁人心肺,不用拆开细看,即知乃女儿家的东西了。
淮彬小心翼翼,拆开一看,那方手帕,约尺许见方,折叠成四叠,仅有五寸大小,上面还写着一些绢秀的小字。
淮彬仔细一看,开头就是“呆鸟!赁般糟蹋身体,好教人心痛欲裂,为了妹子你应该好好保重。”
淮彬看完开头这几句话,虽只是寥寥几句,但已经吐尽心声,关切,体贴到了极点,情深爱重,暴露无遗。
内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那分喜悦,更不用提了。
于是,淮彬以无限欢悦,万分的感动心情,继续往下看去,只见下面写道:“本想与你见面,骂你几句,无奈师命难违,徒令人柔肠寸断,物为君订下落足之年,备下衣物酒食相待,希善体妹意,更衣进食,酒只四两,聊作挡寒之用,不许增添,慎防因酒误事,至于卧云道长,是被一位前辈掳走,因雨大天昏,看不清是谁?所取的途向,大概是蒙山方面,妹子师命完后,当来寻你,会期前,直到三侠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