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阴司秀才活了这大一把年纪,几曾受过如此奚落,淮彬和呼鲁吐温那场剧斗,他又因有事出去,未能见得,那里知道他的厉害,因此间淮彬之言,先是阴恻恻一声冷笑,倏然暴喝道:“小狗拿命来!”
声到人到,端的神速巳极,尺五长的判官笔,已向淮彬胸前玄机穴递出。淮彬艺高胆大,候阴司秀才的判官笔招式用老时,倏然滑步拧身,一招“吹萧引凤”左臂紧挂韩当右腕,右手顺势一抓,立将判官笔夺了过来,朝王国华扔去,说道:“王兄接住!”
王国华伸手接过判官笔,试了试份量,觉得甚为称手,笑说道:“谢谢李兄重礼。”
阴司秀才韩当,见自己出手,就被对头把兵器夺去,当着这多人的面前,脸上那能挂得住,厉吼一声道:“小狗,俺老韩和你拼了!”
说着,运足全身功力,欺身上步,翻掌又劲,往淮彬当胸劈去!
淮彬哈哈一笑,单足着地,好似转风车般,身形一闪,转到韩当身后,口喷真气,朝韩当后颈吹去。
韩当一招落空,虽然知道敌人武功了得,尚未想到有这样高?直到后颈被真气吹得隐隐发痛,这才知道厉害,慌不迭纵身而起,施展“孤雁网环”身法,转身落地。
纵目一看,不见敌人踪影,对面红衣少女和蓝衣少年,面露得意笑容,而自己这面的人,连老寨主翁婿呼鲁吐温在内,面色都呈现出惊讶之色,呆立出神,韩当把敌对诸人脸色看清后。内心暗暗惊讶!
蓦听淮彬在身后说道:“我在这里呀!为何老用背朝着我,真个气人。”
淮彬把话说完,似乎真个生气,呼的喷出一口真气,朝后颈袭来。
因这次淮彬所吹的气,较上次凌厉,是以韩当感觉,奇痛难禁,不由闷哼呼痛,厉声骂道:“这样鬼鬼祟祟偷袭,算不了英雄,有种的现出身来我们以真功夫见个高下!”
场中诸人见阴司秀才如此老脸,全都不以为然,淮彬方将出语相识,幻依哈哈大笑道:
“今天姑娘是开眼啦!想不到湖神庄中,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明明不是我哥哥的对手,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在场诸位都是明眼人,请评评理,玄门“如影附形”的轻功,能算是偷袭吗?相信诸位比我更清楚得多。”
韩当当地奚落后,方才知晓,对头年纪轻轻,竟将玄门上乘轻功练成,心中那得不惊?
正想藉机收风,幸而老贼巫显看出李淮彬武功太高,韩当忒也丢脸,忙纵身上前,含笑拱手道:“小朋友神技,老夫钦佩之至,尚望看我薄面,将他放过,由老夫翁婿,亲身教几招绝学,不知尊意如何?”
淮彬谦逊道:“李淮彬后生小辈,蒙庄主不弃,白当舍命相暗。”
巫显含笑点头,正容对韩当道:“还不快退下去。”
韩当那敢违抗,喏喏连声,纵回原处,面带愧色。
巫显和乃岳宣镇东一样,为人最为机智,看出李淮彬武功高得出奇,自忖凭自己一人之力,难占上风,是以顾不了虚面子,连带把岳父带出,以资合翁婿二人之力,将淮彬除去,永绝心腹之患。
在场群贼,全是多年的老江湖,巫显这意,那有不知之理,互相对看一眼,暗中加紧准备!
李淮彬年纪虽轻,但从群贼面上的神色,已猜出几分,贼人用意恶毒,仰仗人多势盛,将一行三人毁掉,频临生死关头,那敢丝毫疏忽。
李淮彬恐心上人,内力不足,难以持久,忙把白虹剑拔出,递给她道:“妹妹我们交换一下吧!”
她知道淮彬的心意,芳心暗喜,将剑接过,把自己宝剑递给淮彬,淮彬左手持剑,右手拔出白玉莲花,笑对巫显道:“事不宜迟,巫寨主和宣寨主请进招吧!”
巫显与宣镇东二人,自始至终,全神贯注三人身上,淮彬与幻依换剑时的表情,不仅是动作,就是二人的心意,他们全都知晓,淮彬拔出玉莲花,出声叫阵时,见他既不亮门户,又不立桩子,只是随便一站,与不会武功的人一样,倍感惊讶!
淮彬含笑催促道:“两位寨主进招吧!”
巫显和宣销东二人,经淮彬催促,各将掌中剑一振,抖起径尺方圆三朵剑花,向淮彬左右两侧袭来。
淮彬长啸一声,左手宝剑,右手玉莲花,施展水宫所学绝招奋力抵抗。
巫显翁婿出手,呼鲁吐温亦挺手中方便铲抢攻。
王国华方欲迎敌,幻依娇叱道:“让我来。”
说着,白虹剑一举,展开师门剑法,配合轻灵飘忽的轻功,与呼鲁吐温斗在一起!
宣银娃双剑一挥,率着豹子头巫勤,阴司秀才韩当,铁鞭章云飞,仙人掌涂亮四人,向王国华夹攻。
名家对手,宛如电光石火,眨眼间,敌对双方,已互拆十余招。
淮彬试出二贼,虽然功力深厚,但凭自己水宫壁图上所学绝招,决可应付自如,乃抽身向幻依,王国华二人谛视,见幻依身形飘忽,剑始轻灵奇诡,别具威力妙用,呼鲁吐温尽管施展全力,虽占了上风,但奈何她不了。
王国华的情形,则与幻依向异,轻功招术都差,掌中又是短兵器,被宣银娃等五人,迫得险象横生,如非章云飞的铁鞭,涂亮的仙人掌,留有余地,未能施展全力,恐怕早被他们击毙了。
淮彬爱屋及乌,恐其受创,无以对心上人,口发深啸,暗运真气,以增强宝剑一莲威力,展开佛慧剑绝招:“金轮普渡”掌中宝剑玉莲,立化为两个径丈大的光圈,将巫显,宣镇东二人,紧紧裹住。
巫宣二贼,忙运足全力抵敌,无奈敌人光圈,具无穷大的潜力,学中剑无法递出,不由大惊!
慌不迭地纵身暴退约三丈,欲始脱离光圈的束缚。
淮彬把二贼迫退后,招式不变,变足势劲,朝宣银娃等五人袭去。
宣银娃五人的功力,自较巫显,宣镇东差,那能抵得住“金轮普渡”绝招的威力,迫得连连纵退,淮彬忙对王国华道:“王兄速退,先到前面等我们。”
王国华略为犹豫,蓦听幻依急呼道:“彬哥的话对,还不快走,莫非等死不成?”
王国华听见心上人,当着自己面,毫无顾忌地称呼淮彬彬哥,不禁心中发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勉强答道:“贤妹当心,愚兄遵命就是。”
说完,双足垫劲,施展全身功力,往北方疾驰而去。
巫显,宣镇东父人,见王国华遁走,本想纵身欲阻,无奈淮彬好似鬼魅般,把他们绊住,不得抽身。
淮彬见王国华安然遁走,宽心放大,敞声说道:“妹妹,尽与他们纠缠则什?我们走吧!”
她抬头看了天色,但见晨曦微露,东方已明,知淮彬恐时间过久,自己真气损耗,难以为济,笑答道:“彬哥所说有理,妹子也不愿与他们久缠。”
寅银娃听他们说要走,那能容得,掌中鸳鸯剑一挥,合围上去。
淮彬见宣银娃母子,朝幻依扑去,知幻依武功,抵敌呼鲁吐温,尚嫌勉强,那能再加这母子二人,内心不免焦急,杀机陡来,右手玉莲一紧,施展“浮云掩日”绝招,白茫茫一片光幕,朝众人当头罩下。
同时,左手剑施展“雨打残花遍地红”绝招,只见一道三尺长虹,宛若玉龙舒卷,往众人下盘卷去!
要知道“浮云掩日”与“雨打残花遍地红”的绝招,虽是同时自上而下,但两种招术的劲道,完全不同,“浮云掩日”专攻敌人上方,而“雨打残花遍地红”专攻敌人下方,则上方是虚式,下方才是实式,两个极端不同的劲,同时发出不难,难就难在配合适宜,时间分毫不差,否则,不仅不能发挥威力妙用,甚至反受其害,淮彬因得玉莲实之功,又深悉各种招术之精微,以是,能够运用自如,配合恰到好处。
众贼几曾见过这般奇诡招术,不由惊讶疏神,阴司秀才的右股被宝剑划伤,踉跄而逃!
章云飞、涂亮二人,掌中铁鞭及仙人掌,被淮彬左手剑逼出了手。巫显,宣镇东宝剑,亦被淮彬玉莲办的倒钩扣住,脱手飞落地上。
淮彬得理不让人,双足势劲“平步青云”纵身往幻依身前赶去,足甫着地,立刻莲剑齐施,“蓓蕾乍放”一式剑气莲光,倏自下而上,往四周舒展,只听“呛啷”几声金银交呜,呼鲁吐温方便铲和宣银娃母子的鸳鸯剑,立被玉莲倒钩扣住一拂,全部脱手,坠入松柏林中。
淮彬忙道:“妹妹!赶快走吧!”
说时,玉莲宝剑齐施,“分花拂柳”逼退呼鲁吐温三人,偕着幻依,从容而去。
众贼拾回兵刃,方欲追赶,还是宣镇东知趣,忙阻止众人,大伙儿回转湖神庄。
淮彬把玉莲插回背上,幻依换回自己青钢剑佩好,与淮彬并肩而行。
淮彬问她来此用意,幻依坦率告知,欲找巫显老贼报那杀父毁庄之仇!
淮彬闻言,知她误会,乃将梅桐所说,及梅桐因此遇害情形,对她说一遍,只隐起蔡萍生临终时的手式,因蔡萍生临终的托付,仍是梅伯伯和他的事,他是个减信的人,不愿把自己的事,委诸于人,是以不便说出。
幻依闻言,方才憬悟,原来杀人毁庄仇人,不是巫显,而是另一伙不知来历的强盗,忙说道:“如非彬哥提醒,几入歧途,但这伙仇人又到那里去找呢?”
幻依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淮彬见状,忙柔声抚慰道:“妹妹仇人,即愚兄仇人,只要留意查访,相信总能探个水落石出!”
幻依闻言,报以感激之色,点头道:“彬哥对妹子如此关切,真使妹子感激不尽。”
淮彬道:“知己之交,贵在知心,妹妹不用多落言谈,但愿我们长在一起,愚兄就心满意足了!”
幻依望着淮彬,情深一望,脉脉含情地,君然一笑,面露娇羞之色,说道:“彬哥情深,使妹子至死难忘,不过……”
她说到里,好似有甚预感般,欢容尽敛,面现隐尤,那种楚楚可怜神态,倍使人怜爱!
淮彬见状,轻轻拍着她的香肩,忙问道:“怎样嘛。”
幻依娇声叹气,惨然说道:“妹子心灵上,好似有甚预感,我们恐怕要坠入“自古多情终遗恨”的窠臼,果真如此,这身心的折磨,实非人所能堪。”
准彬安慰她道:“不会的,只要我们心志坚定,始终如一,谁有此力量,把我们分开呢?”
幻依闻言,陡然触动心事,面上越发悲切,凄然泪下,俄而,牙关紧咬,面色忽变强颜笑道:“未来的事,何必作杞人尤天呢?只要彬哥始终如一,妹子纵然身受百刑,决不改变初衷!”
淮彬见她面上神色,瞬息万变,弄得莫测高深、听完她的话,这才接口说道:“耿耿此心,唯天可表,纵是海枯石烂,山难更改。”
两人边谈边行,不觉间,已旭日东升,朝阳匝地了。
此时距湖神庄,少说也在三十里以外。
淮彬好似想到一事,口中“咦”了一声。
幻依惊讶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彬哥,什么事呀?”
淮彬笑道:“我们只顾谈得投机,竟忘了王兄呢!”
幻依眉头一皱,面带厌恶之色,答道:“随他去吧!”
淮彬知她对王国华厌恶,仅淡淡一提,立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