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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人寒心。”
萧隐忙道:“张兄不要误会,小弟所言,全是实话,不相信举目以待,早晚会给张兄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敬嘴角微动,方欲再讲,突听湖中,轰的一声大响,瞬时,白浪冲天,狂风怒吼,一个五丈方园的旋涡,在离岸十丈远,急旋不止,正中出现一个三尺方圆一个水眼,陷落水面三尺多深。
张清手指旋涡,大声道:“鬼旋又出现了,鬼旋又出现了!”
四人齐用目注视旋涡,只觉得这个鬼旋,不禁水力奇大,声势更为惊人,同声赞叹,造化的威力,实非等闲。
四人正在凝神注视的时候,突观一条人影,急如闪电,从水眼中纵起,离水面上,足有十来丈高!
因那条人影,出现的这样突然,身形又是那股快,背对着自己,故无法看清。
张敬发出一声惊叫,萧家兄弟则连声说道:“这不是应验了么?”
李淮彬身在空中,听见人声发自后方,忙双手一分,拧身曲脚,一招“孤雁回环”回头向岸上扑去,落地看出是临城三侠和张敬时,不禁悲喜交回,赶上前去,叫了声:“张叔叔!”
立即跪倒在张敬面前,泪珠滚滚而下,再也无法出声!
张敬和萧氏三侠,见李淮彬果然平安脱险,同时,看他刚身突破鬼旋的身法,不仅奇快绝伦,而且纵起这高,在空中还能变招换式,率意而行,这种功夫,连成名多年的人都办不到,何况他年令那么少,如无奇遇,那能若此,全都兴奋的落下泪来,半句话也无法出口。
好久,还是淮彬因在水中独居六年,养成头脑冷静,明智果敢,的特性,首先把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说道:“张叔叔!三位萧叔叔,侄儿这次深入鬼旋六年,真是收获不少武功呢!”
四人听他这么说,急欲知道内中情形,也把激动的心情,镇压下来,眼望着他,目射异彩。
淮彬深长的吸了口气,这才把水宫的经历,讲了一遍,讲到李琦尸骨及留书时,面带悲戚之容。
四人听完淮彬所说经过,又是惊异,又是欣羡,发出惊讶之声,不免以大义劝解。
淮彬从身上拿出玉瓶,欲将玉莲实,奉敬他们。
四人忙止住道:“我们都是风烛残之人,那还配服这样奇珍,赶快把他收起来,以后救人吧!”
淮彬再三相劝,四人坚不接受,淮彬无法,只好收起,同时把李琦留书取出,给他们看。
四人看完,又是一阵慨叹,同声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临城三侠舍身先入鬼旋,你就决无这种奇遇,可观因果相续,分毫不爽了。”
临城三侠中,萧清突然道:“贤侄有此奇遇,五日后叔父们的困难,可以迎刃而解了!”
淮彬闻言,大为不解,忙道:“萧叔父有何难处?”
张敬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你被鬼旋卷走,我们大家出动搜索,不意与独山神巫显之子,豹子头巫勤相遇,他以为我们疑心隐湖山庄伤人是他干的,心中不快,责我们不该越界干扰,一言不和动起手来,他自然不是敌手,于是把他娘叫出,与我们相约比斗,但今年是萧叔父生日,他必带领高手,前来闹事,但每次都被我们打走!”
萧清接口道:“因双方仇恨越结越深,已成了不可收拾之局,听说老贼巫显,经不住乃妻万妙仙姑宣银娃及其旧友阴司秀才韩当的蛊惑,决定今年由他亲自出马,并请了十门独足大盗宣镇东,西藏红教拉麻呼鲁吐温,前来三侠庄一叫胜负,巫显及其岳父宣镇东,功力已入化境,成名七八十载,从未遇到敌手,巫显年已九十,而宣镇东和呼鲁吐温二东则是百岁以上,我们几人与其妻儿动过手,也不过少胜他一筹,那能敌的过这几个凶人?我们得到消息,已经连夜派人往杭州西湖灵隐寺,请灵悟大师前来解救,至今已十余日,乃未见消息,眼看日期已到,内心忧急如焚,不想你适时脱险,真是莫大喜事。”
淮彬听说为了自己,因而三侠与老贼结怨,心感不安,剑眉一立,旋即复原,向三侠连声告罪。“三位叔父无须忧急,侄儿虽然不敢自满,但相信凭掌中…剑一莲,总可接的住他们几招,这三人再凶,到底是血肉之体,那是经的住一剑一莲奇珍的袭击,我凭此点,占了很大的便宜,想来宜可占上风。”
四人听他说话时,毫不自满,知他身负绝学,定较想像中高,而且态度又是那般坚定,不由宽心大放。
萧清笑说道:“只要你能出手,叔父们还有什么忧虑呢?来来来!赶快回庄去吧。”
萧清说时,欲试试他的内家功力,暗将全身功力,运于右掌,伸手扣住他的腕脉。
谁知淮彬神色自若,言笑依然,一任萧清用足全力,似乎对他,毫不发生作用。
尤为奇惊的,萧清感觉淮彬的手腕,柔软如棉,抓上去,不禁无处着力,发震力量甚强,虎口胀的生痛,几乎把握不住,不禁大惊!
睁目向淮彬面上打量,又看不出一些运气相抗的迹像,知他的内家劲气,已练到随意而动,自生潜力感应的化境。
在场诸人,都是武林高手,一看二人情形,那有不晓的道理,萧隐哈哈笑道:“够了!
够了!三弟何必多此一举,自讨苦吃呢?”
萧清把手松开,笑道:“并非小弟不放心,请想想,对手有多么厉害,淮彬又只说出凭兵刃占胜,对内家功力,只字未提,如不试出他的内力劲气功候,提醒他藏短用长的方法,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弟兄还能见人吗?”
张敬兴奋过度,一时竟学起小孩子弄了个鬼脸来,舌头一伸,哈哈笑道:“我的功力太浅,尚未试出来,张兄,你自己去试试吧!”
张敬似是不信,死盯了淮彬一眼。伸手握了一下他的腕脉,已试出淮彬内功劲气,已达至高境界,能随意念而任意收发,根本不须行功导气,真气即能在体内,自在运行。
淮彬只知自己招术轻功,比未入水宫时,高出多少,对于内功、劲气,连名字也不知道,见萧清和张敬两人,先后握了自己的手腕,知他们这种举动,必有用意,于是静静的,任其握住,不加抗拒,听出他们谈话,才晓得他们在试探自己的内功,劲气。
他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在宫中,只是照壁面上的招式学习,根本未练什么内功,他们为何说的那样好?
他想了一阵,实在找不出答案,疑惑的问道:“内功是怎么样练法,侄儿在水宫中,并末练过啊!”
四人见他如此情景,知他尚不晓得自己内功劲气,已达炉火纯青的化境,一时间,也无法解释清楚!
大侠萧隐笑道:“以后你自会知晓,我们赶快回三侠庄吧!”
淮彬忙说道:“不行!”
四人闻言,不免惊讶,齐睁目望着他。
淮彬含笑解释道:“小侄这样褴褛,如何见人,不如请张叔父,代侄儿买几件衣服,换好再去。”
四人闻言,方才省悟。
三侠萧清笑道:“何必这般费事,三侠庄中,有的是现成衣服,只要到家,立可更换,我们走吧!”
说着,不容分说,拉住淮彬的手,往临城西郊外三侠庄面去。
这时的三侠庄中,热闹非常,各方赶来庆贺三侠生日的客人,及被三侠请来助阵的能手,已经到得不少,后园宾馆中,十之六七,已住满了人,庄下人,端水送酒,来往不绝。
庄门外的广场上,已搭好了一小两大三个台,成品字形罗列。
小台有五丈见方,丈把高,两边有木梯相连,台上张好结彩,异常华丽,正有不少人,在那里粉刷赶制。
两个大台,长约二十丈,宽约五尺,高有一丈,足可放百桌酒席,台上也是张灯结彩,五色缤纷。
两台间相离仅两丈宽,与小台相离则在十丈左右。
广场四周的柳树上,也是满挂宫灯,看起来,却是火树银花,灿丽无比。
萧氏三侠和张敬,李淮彬,老少五人,急急走过广场,一直进入后厅后,面小院中。
这个小院,地方不大,但环境甚为幽静,丈许见方石天井,放着数盆秋菊,清香四溢。
正房三间,两暗一明,两边各有一间小厢房,房门中开,两旁各有一个雕花窗户,绿纱为帘,双扉紧闭。
这儿原是三侠用来招款待知友,或女客的,因张敬乃三侠知交,每年都住在此处,故将其叔侄,安置在这里。
东西小院的后面,就是三侠内眷住院。
张敬架轻就熟,拉着淮彬的手,一直走到屋门前,开门进去,老少五人,在屋中八仙桌上落坐,下人送上香茶,大侠萧隐,又吩咐庄丁,赶办一桌酒席,以便为张老侠,李少侠接风洗尘。
庄丁刚转身,三侠萧清,急匆匆往外走去!
李淮彬见这间正屋,陈设简单典雅,不带一些俗气,四壁接着些山水字画,全是名家手笔,左右两壁上,对歼两扇小门,通达暗间卧室,室中样样具全,隐隐还透出檀香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少时三侠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套白色文士衣巾,含笑递给淮彬道:“小侄穿上这套服装,比穿武夫衣冠,还要显得儒雅潇洒,叔父和你婶娘,经过一番斟酌,才选来的。”
淮彬接过衣服,含笑称谢,急忙走进左面卧室,把衣换上,头上带着方巾,慢步走回正屋。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淮彬换上文士服装后,已变成一个剑眉星目,玉面朱颜,唇红齿白,猿背蜂腰的美少年了,再配上腰间的白虹宝剑,背上斜插的白莲花,越发衬出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透逸中透着潇洒。
四位老侠,见淮彬如此人品,异口同声赞叹道:“果然是山川灵气所钟,仙露明殊,实非过喻。”
正赞叹间,庄丁已将酒席送来,三侠萧清,好似和淮彬特别有缘,对他异常并切,强拉他坐在自己一方,互相开怀畅饮。
席间,大侠萧隐笑对淮彬道:“李贤侄,从明天起,你张叔叔因是总知宾,必须接待各方来客,我们弟兄,也得加紧准备,恐无时间再来照顾人,好在这院中所住客人,庄丁已知道决非等闲,有何须要,尽管吩咐他们,如觉烦闷时,不如到四处走走,此时你身负绝学,又弄清了鬼旋涡的密秘,我们弟兄,再不怕你出什么差错,不过,别忘了第五日就是了。”
淮彬躬身答道:“叔父们有事,尽管去办,不必管我,这世间,除了张叔叔外,就只有三位叔叔,是小侄尊长亲人,我住在这里,还不是和自己家一样,饮食起居小事,自会料理,至第五日,我自理会,决误不了!”
酒饭过后,萧氏三侠和张敬略为商谈,作别自去道。
张敬和淮彬谈了一些江湖机密,应对礼仪,宗派邪正,人情世故等,才命淮彬住左面好间屋子,自己匆匆赶往前面,与所来的宾客周旋。
淮彬待张敬走后,独自在床上假寐了一会,时已申正,他感觉心中烦闷,欲往外溜达。
借此舒散一下筋骨。
匆匆起床梳洗后,略向庄丁留了几句话,命其转告主人和张老侠,立刻离开三侠庄,向微山湖边行去。
行了约莫五六里路,只见湖面来了两个少男少女。
那少女,年约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