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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太摇摇头,道:“方施主,往后情形的演变,并非如此……”
微微一顿,又道:“就是刚才贫尼所说,康藏诸地,有些喇嘛僧侣、江湖中人,并没有落籍雪山门中,可是对外却自称是‘雪山派’中人物。”
玉田耕夫洪浩川,已有所会意过来。
灵芙师太又道:“雪山门中所以有‘北派’、‘南派’之分,亦由此而来。”
洪浩川道:“如此说来,雪山门中‘北派’,才是雪山派的正统了?”
关山相隔,路途遥远,江湖上以讹传讹的传闻,有时并不准确,眼前玉田耕夫洪浩川,向灵芙师太问出此话,可能就有此情形。
灵芙老师太掌门昆仑,位置亦在大漠草原,显然对雪山派中情形比较清楚。
灵芙师太道:“雪山派有南、北之分,那是江湖道上所指称的,其实‘寒龙啸天’阿卜都,并不承队雪山门有分岔‘南、北派’之事……”
老师太感慨不已地又道:“康藏一带,有不少喇嘛僧侣不但不遵守佛门清规,且勾结黑道中人物,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可是他们却把雪山派扛在肩上,自称是雪山门下。”
烈火星君韦涓问道:“‘寒龙啸天’阿卜都可知此事?”
灵芙师太道:“阿卜都虽然知道:奈何鞭长莫及。过去贫尼曾在大漠草原‘塔里木’与‘寒龙啸天’阿卜都一会,据阿卜都所说,瀚海罗汉松云曾不远千里数次去塞北会见他……”
秃山愚叟乐平插嘴上来道:“不错,番僧松云来上这一手,阿卜都想要清理门户,也难以下手,问况松云亦并非单纯的人物。”
灵芙师太又道:“当时阿卜部以雪山掌门身分,向松云嘱咐数语,要其替雪山派发扬光大,切莫作叛逆天理之事。”
老师太下面这两句话,听进中原诸侠耳里,已可以想像出“寒龙啸天”阿卜都是何等样人物。
玉田耕夫洪浩川道:“是否瀚海罗汉松云返回大雪山戈玛拉寺,并不遵奉雪山掌门阿卜都的嘱咐?”
老师太道:“番僧松云不但对阿卜都的话不加理会,回西藏后以雪山门‘南派’掌教自居,且准备席卷雪山派,以自己取代阿卜都雪山掌门,更有称雄中原武林的打算!”
烈火星君韦涓问道:“老师太,出现中原各地的‘天理门’,是属于雪山门中‘北派’,还是‘南派’?”
灵芙师太道:“‘天理门’乃是佛教密宗中的支流,并不属于哪一派。”
禅房厅堂里的佳蕙姑娘,见尼姑婆婆说的这些话,听来一点没有味道:肘臂向旁边的奕琮轻轻碰了一下,眼珠又朝那扇通向里间的门一眨。
奕琮对葸妹妹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或是动作,都能会意过来,他看到佳蕙这付神情,微微一点头,侧身蹑步走向那扇门。
佳蕙姑娘也悄悄跟了出来,禅房里众人,谁也没有去注意这对年轻男女,他们继续的谈着。
两人走上一条静悄悄的走廊,佳蕙挽着踪哥哥臂弯,一努嘴,道:“尼姑婆婆的话没有完的,又是‘北派’又是‘南派’叫人听来不耐烦!”
奕琮问道:“我们去哪里?”
佳蕙“嗤”地一笑,道:“我记得那边走廊尽头,有一座庭院、现在睡觉还早,我们坐下庭院石阶上聊聊。”
他们蹑足出来禅房,隔不多久,又有一对年轻人悄悄走了出来那是天仇和奕玲。
佳蕙挽着奕琮坐下庭院石阶,她找到一个话题,问道:“琮哥哥,你喜欢做女儿的爹,还是儿子的爹?”
奕琮听得出奇,楞了楞才始会意过来,含笑道:“只要有人叫‘爹’,儿子、女儿都行!”
佳蕙把嘴嘟了起来,道:“不来啦!人家问你,你回答得这么笼统、含糊。”
奕琮转过脸问道:“蕙妹,你呢,你喜欢做儿子的娘,还是女儿的娘?”
佳蕙脆生生笑了,一指道:“我要光做儿子的娘,这小子跟地老子要长得一模一样。”
奕琮轻轻一拍她手背,道:“蕙妹,我们回去临安就成亲,第二年就可以做爹、做娘了……”
佳蕙摇摇头,道:“才不呢!人家才只十七岁。”
奕琮两眼直直的道:“不成亲我们又怎么能做爹做娘呢!”
佳蕙答不出话,“咭咭咭”又笑了起来,奕琮手一拉,佳蕙弱不禁风的倒进他怀里,他贴到她耳根处,道:“蕙妹,给我亲一下!”
佳蕙拒绝道:“不行,人家还没有跟你成亲,还没有做你孩子的娘,怎么能亲人家?”
奕琮理直气壮,道:“你忘啦!那次在冰崖深谷,我伏在你身上‘接气’,不但亲了嘴,而且你舌尖还伸进我嘴里呢!”
佳蕙脸上火热热红了,挥起美人拳猛捶,道:“不来啦,不来啦!说得人家多难为情。”
奕琮道:“你给我亲一下,我不说就是。”
佳蕙道:“只能轻轻碰一下,不能太重。”
她把两片红殷殷的嘴唇挺了起来。
奕琮嘴唇才始碰上,佳蕙“嘤”声轻啼,她本来说是“轻轻碰一下”,可是已把他颈子紧紧攀住,樱唇微张,丁香乍吐,一条舌尖像小鱼似的又游进他嘴里。
这边静悄悄的墙阶处,也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天仇不胜委曲似地在道:“玲姊姊,你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
奕玲替自己分辩,道:“谁说我对你爱理不理,我把你看作自己亲弟弟一样……”
天仇接口道:“玲姊姊,我是胡天仇,我不是你亲弟弟!”
奕玲脸一红,头低了下来,天仇轻轻又道:“你看,蕙妹对琮哥多好!”
奕玲把头抬了起来,道:“她是她,我是我,你们兄妹两人,逢到梵谷上人给你们服下‘雪莲太乙锭’,琮弟在洞穴也有一番奇遇,只有我,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要追随师父灵芙老师太,学得一身上乘武技。”
天仇由衷的道:“玲姊姊,我不会计较你这些的。”
奕玲道:“你不计较,我自己要计较,我不能输给人家,我要跟师父去昆仑山!”
天仇轻轻道:“玲姊姊,我在临安等你,等你回来。”
奕玲朝他注视了一眼,接着轻轻“嗯”了一声。
四人两对,前后回来禅房厅堂,他们还在“南派”、“北派”谈着,翠竹书生方瑜困惑问道:“你们去了什么地方?”
三人找不出回答的话来,佳蕙姑娘脆生生道:“瑜叔,你这一问,人家真不好意思回答呢!”
灵芙师太含笑道:“蕙儿,你跟尼姑婆婆,还有你玲姊,一起上昆仑山,尼姑婆婆传授你们一身绝技。”
老师太这话,听进任何人耳里,那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谁也不会轻易错过。
佳蕙“咭”地一笑,道:“尼姑婆婆,谢谢您啦!蕙儿舍不得离开琮哥哥,不想跟您上昆仑山。”
佳蕙姑娘脆生生说出这些话,在她想来有条有理,顺理成章。
当她两颗星星般的眸子朝厅堂上看去,所有人都含笑朝自己看来。
唉!不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在这许多人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顿时脸上又红又热,两只手掌紧紧蒙上脸,“嘤”声婉啼,扑进琮哥哥的怀里。
奕琮脸上却是又红又白,像块半生不熟的猪肝,可是他又不能推开扑进自己怀里的蕙妹妹,脸也就更红了。
(本故事完)
第59章 为恶此时险江湖()
【简介:一个偏僻的山村之中突然起了大火,素有蔡善人之称的隐湖山庄——时之间血光剑影,一群蒙面壮汉将蔡善人团团围住,令其将“古玉符”交出,蔡善人却抱着与古玉符共存亡拼死抵抗,眼看不支,这时却出现一黑影将他救出,可是他却回天无术,临终前将古玉符交出。
数年过后,少年李淮彬痛怀其父,在一险恶漩涡中失踪,不意也被狂流卷入,李淮彬拼命挣扎掉进了一个地下水晶宫得到一枚奇果,又得奇门兵器,为揭父生死之谜,李淮彬刁;畏江湖险恶,豪气盖天,闯荡江湖,遇红颜几人,正义与险恶,爱情与仇恨,掀起——场江湖龙虎风云。
】
梧桐落叶,枫林点丹,微山湖边的芦苇,亦微微带着一些枯黄颜色,运河南北已是深秋季节了。
正是下旬的寸候,天上星月无光,大地上呈现出一片寂静,万簌无声。
微风传来,只听到沙沙的芦苇声音,却看不清一切事物。
天是这么黝黑!地又是这么的沉寂!
此寸此地,正是夜行人的绝佳活动时候。
约莫午夜时分,在那微山湖畔,距房村东面,约里许远的隐湖山庄,正浸淫在黑夜中,远远看去,只是黑压压的…片庄房,既无灯火,也无人影。
忽然,从庄院中,冒出一阵黑烟,将整个庄院弥漫笼罩,从黑烟中,可以嗅到浓郁的硫磺,火硝,松香等气息。
霎眼工夫,只听得轰的一声,红光闪了一闪,立刻火蛇飞舞,熊熊烈焰,上烛霄汉,天空布上红霞,黝黑的大地,变成了赤红颜色。
火,这无情的火,晃眼将偌大庄院吞噬下去。
只见一条长大的人影,右腋下,好似挟着一个长包袱,从火海中,冒烟突火而出,在火光辉映下,略为一闪,立刻隐没于微山湖中。
这条长大人影,刚刚消失,火海中又纵出一条瘦小人影,疾如电闪,沿着微山湖畔北行,晃眼无踪。
先后两条人影,身法都异常快,因此,无法看出他们的形貌衣着,不过,从其轻灵快捷的身法来看,足见这些人,全是武林高手。
房村的居民,被这浓郁的硫磺,火硝,松香味刺激,皆从酣梦中惊醒,开门…看,见隐湖山庄,浸没于火海中,不由大声惊叫起来…
时,人声鼎沸,杂乱异常!
“隐湖山庄,蔡善人家起火了,赶快去抢救呀!”
“蔡善人是我们房村的生佛,我们不能不救呀!”
“老天真没生眼,这么行善人家,灾劫偏降到他的头上,不是太不公平吗?”
“求求菩萨保佑,使蔡善人一家平安。”
于是,呼救声,关切声,怨愤声,祈祷声,嚷成…片,此起彼落,便加上小孩子呼娘叫爷的哭喊声,挑桶取水和紊乱局促的足步声,越发使这座村子,骚动不安,愈形混乱。
不多时,百数十个男女,各拿着救火器具,赶到了火场外围。
离火场尚有百十丈许,只见人影幢幢,闪出十几个手拿明晃晃钢刀的蒙面壮汉,厉声喝道:“快滚!少管爷们的闲事。”
有两个年轻村民,出声说道:“我们是来救火的,并非管你们的闲事,真奇怪,难道说救火也不对吗?”
蒙而壮汉,并不答话,只是桀桀怪笑…声,手中钢刀一挥,竟将两个年轻村民,斩于刀下,并发出粗犷的声音,喝道:“再不滚,这两人就是榜样!”
十几个蒙面壮汉,在说话时,气势汹汹,白晃晃的钢刀,挥动不停,大有一言不合,立刻行凶之势。
人到底是血肉之躯,贪生怕死,本是常情,何况对方,乃是杀人如剪草的匪类,又亲眼目赌两个年轻村民的惨状,令人心胆惧寒,内心中,虽感念蔡善人平日恩德,无奈眼前匪类这般凶狠,一个个早骇得魄散,抱头鼠窜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