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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涓低头回转看去,书声寂然,何尝有看到半点的人影!
韦涓不禁大吃一惊,自己刚才这套轻功身法,疾逾冷电,就算此人轻功高出自己之上,四野群岩秃秃,毫无藏身之处,凭自己目力,也断乎不会有看不见此人的道理!
难道此人竟擅于“隐身”之术?
胡家兄妹两人,也觉得这片念书之声来得有点古怪,虽然来人不像是“雪山派”那一路,但是此等行迹,也分明是有意耍弄,故意相逗相戏。
两小捺不住肚子里这股闷气,不约而同施展轻功,跳上崖来。
可是,眼前三个人六只眼睛,竟然看不到刚才念书人一丝一毫的影踪。
韦涓身形荡空激射,施展轻功,四处寻觅之际,那琅琅读书声,又起自十丈外一个山岗的后面,依然是“孟子见梁惠王”那篇。
韦涓不禁激起一份怒意,双足一点,拔身一窜十余丈,直向荒岗奔去。
胡家兄妹俩施展“蒸子飞云纵”轻身功夫,衔尾直窜过来,老少三人宛若三头巨禽,几乎是同一动作,同一时间落在荒岗之上。
三人四下张望,真个神出鬼没,还是没有看到那念书人一丝一毫身形。
烈火星君韦涓已有点沉不住气,厉声道:“朋友,看来你也是一位成名人物,如何再三相戏,莫非是嫌我等浅俗,不值现身一见么?”
突然,背后传来“呵呵”朗笑,声音近在咫尺之间,不由把他们吓了一跳。
三人身形忽转,回头看去,一位文质彬彬,儒巾方履的文生秀士,十分安详的站在山岗上。
烈火星君韦涓目击到这位文生秀士,不禁心头暗暗一震。
果然真人不露相,是在前面镇街饭店里所看到的那秀士,由于他出于丹田之气一声轻笑,才引起自己注意。
佳蕙姑娘年轻气盛,受不了给人家作弄,矫呼一声,回身一剑,直朝中年文士肩头扎去。
韦涓不由大惊,想要阻止时,隹蕙姑娘出手太快,已经来不及。
这位文生秀士不慌不忙,把执在手中那把白纸扇,微微一挪。
一声“当”的声音响起,把电掣而来的剑尖,向左荡开一尺外。
佳蕙姑娘紧握剑柄的五腕,震得一阵酸麻,满脸通红,连连退落数步。
第43章 身怀宝惹上杀身祸()
烈火星君韦涓急急上前,抱拳一礼,道:“尊驾武功,真个卓绝,某等适才失礼冒犯之处,请勿见怪……能否赐告尊驾高姓大名?”
文生秀士微微一笑,道:“不敢,区区‘方瑜’给武林同道冠上‘翠竹书生’之号。”
胡家兄妹原系武林世家,是“莫干剑客”胡玉琦膝下一对子女,虽然胡玉琦昔年丧命于“百毒太君”徐瑶贞之手。去世较早,兄妹两人从母亲梅玉芬处,亦知道一些江南武林中的情形。
方瑜由于英姿轩昂,玉树临风的外貌是以武林同道替他冠下一个“翠竹书生”的称呼。
可是绿林道上翦劫掳夺的水盗早匪,却把他恨之入骨,替他取了一个“江南一怪”的绰号。
“翠竹书生”方瑜,师父是黄叶老人,传他一身上乘武学。
方瑜游侠江湖,方巾儒衫,手执一把白色纸扇,一副书生打扮,他手上这把纸扇却能击石成粉,运用内家罡气时,此纸扇已达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上乘境界。
方瑜还有一套独门“五**”功夫,更具厉害,使水早强徒丧胆而为之色变。
他练成的这门“五**”功夫,专在人体以晕、轻、重、麻、哑、死的各种方法,落向敌人七十二处的穴道。
绿林翦徒、水旱盗匪,如果挨上“翠竹书生”方瑜这门“五**”,立即直气破散,四肢绵软,全身犹如刀割,痛上七天,喷出黑血而死。
方瑜若是发现敌人尚不歹毒绝情,他出手“五**”亦略点即止。
他虽然手下留情,但敌人挨上,也是痛苦非凡,若医治不得法,会成终身残废。
是以“江南一怪”,武林又有“翠竹书生”称号的方瑜,威震江南,黑道闻之丧胆。
胡佳蕙发现自己这一式剑招,败落在“翠竹书生”方瑜之手,并不认为丢人……她脸上那层红云,也跟着渐惭消退了。
烈火星君韦涓过去活跃的地点,都在北地江湖上,但从武林传闻中,也曾听到过“翠竹书生”,同时也有“江南一怪”别号的方瑜此人,是以抱拳一礼,道:“久仰,久仰!”
韦涓寒喧过后,却也想了起来:“这位有‘翠竹书生’之称的方瑜,以上乘轻功与念书声,在此荒僻山麓小径,逗戏自己三人,随后又现身出来,其用意何在?”
他有了这样一想,禁不住试探问道:“方英雄如何又会在此荒凉的山麓小径现身?是否等人?”
方瑜目注三人一瞥,道:“不错,正是等人。”
韦涓接上一句,问道:“等谁?”
方瑜道:“恭候三位大驾。”
韦涓一声轻“哦”,道:“尊驾知道在下韦涓姑侄三人,此时此刻要经过这条荒僻小径?”
方瑜一点头,道:“正是。”
韦涓脸色接连数变,又问道:“尊驾在此等候我等三人,用意何在?”
方瑜一笑,道:“想请韦英雄替区区揭开一个百思不解的谜?”
胡家兄妹二人,听来不禁感到奇怪……这位扬名江南武林的“翠竹书生”方瑜,吃了饭没有事做,在这条荒僻的山道上,等候姑丈来揭开一个谜。
韦涓冷然问道:“甚么‘迷’?”
“翠竹书生”方瑜纵声哈哈大笑,道:“韦英雄姑侄三位,随身携带稀世珍物而行,按情按理,为了防患意外发生,该走人迹稠密、阳关大道的官道而行,可是尊驾三位却是专绕荒僻小径而过,此使区区百思不解,希望知道其中原委。”
烈火星君韦涓又是一声轻“哦”,身形闪晃,连连退后三步。
稀世珍物那是指裹上布包,拴在自己腰带上的“精金钢母”。
前面镇街饭店,并非不期而遇,此“翠竹书生”方瑜已衔尾跟踪自己三人多时,是以他才会说出“专绕荒僻小径”此话。
“雪山派”松云和尚等诸人,以目前情况来说,已使自己三人难以应对。
现在中途又出现这个“翠竹书生”方瑜,从他刚才施展的轻功身法来估计,显然是个比“雪山派”中人更难缠的人物。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身带稀世珍物“精金钢母”,遭武林中人瞩目觊觎。
现在除了我韦涓舍命一拼之途外,已没有其他可以应付的办法。
烈火星君韦涓心念电转,从衣袋取出“烈火弹”,已藏在袖底下,轻轻冷哼一声,道:“尊驾真是有心人,吃自己饭何必要再理会别人的事……”
胡家兄妹两人,由于江湖阅历欠缺,对眼前这一幕,除了觉得出奇、意外之外,还没有想到其他情形上面。
当然,两小对姑丈韦涓的神情演变很注意。
佳蕙见姑丈从口袋取出一样东西……。
天仇见姑丈把这东西纳入袖底,已知道怎么回事,以及将要发生的一幕。
眼前所有的演变,就在电光石火之际,天仇要阻止这一幕的发生,脱口大声道:“姑丈,不能使用‘烈火弹’,娘有跟天仇兄妹说过,江南武林‘翠竹书生’方瑜不是坏人!”
天仇突然说出此话,除了妹妹佳蕙外,可能方瑜与韦涓都感到十分意外。
在韦涓的记忆中,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两小阻止自己出手“烈火弹”,至于“翠竹书生”方瑜,以他敏锐反应和眼神的闪转。虽然是不清楚“烈火弹”的威猛、毒厉,不过从韦涓神色转变中,猜到将有变故发生。
方瑜有了这种想法,以他身怀之学和游陕江湖的阅历,显然已有了应变、防患之策。
蓦地,旁边这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口称韦涓“姑丈”,嘴里胃出这样一句话来,使他感到极是意外。这男孩子口称韦涓“姑丈”,随然跟韦涓之间是姑侄关系。
这是谁家的孩子?
怎么只提到“娘”,没有提到“爹”?
这对兄妹俩的父亲,是何等人物?
他娘又如何知道:江南武林“翠竹书生”方瑜不是坏人?
韦涓见天仇阻止自己向“翠竹书生”方瑜施出“烈火弹”暗器,开始的这刹那间,心头激起一股怒火……这孩子说话如此放肆!
当他倏然再一想……
像刚才那情形,这对兄妹俩从来投有发生过,那是鼓了极大勇气,才把这话说出口的。
“‘翠竹书生’方瑜不是坏人!”
芬嫂梅玉芬向这对兄妹两人,交代出这样一句话,显然有很深的用意。
同时,这话有完全的真实性。
两小之父“莫干剑客”胡玉琦,昔年就是江南武林中人物,梅玉芬是他妻子,显然夫妇两人对江南武林中情形很清楚。
梅玉芬向这对子女叮咛此话时,当然她不会想到韦涓会跟“翠竹书生”方瑜,双方山径狭路相逢,而烈火星君韦涓,准备出手威猛的暗器“烈火弹”来对付方瑜。
韦涓心念一阵游转,心头怒火消失,缓缓收起“烈火弹”放进口袋。
“翠竹书生”方瑜哈哈一阵清朗大笑,走近两小跟前,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朝这对兄妹两人,游转地看个不停……
他所投出的视线,不是眦目怒视,而是满含温柔与慈爱……
当他视线游转在天仇脸上时,似乎又洋溢出丝丝的回忆,和令人无法捕捉的惆怅。
烈火星君韦涓对方瑜向两小付出的神情,看来感到出奇,可是他并没有上前阻止。
兄妹俩对方瑜那份出奇的神情,亦都感到奇怪,可是从对方两眼中所孕含着的柔和,两小接触到方瑜投来的视线,并不感到讨厌。
“翠竹书生”方瑜似乎想到一些无法追回的回忆,使他轻叹了口气一他向天仇问道:“孩子,你刚才只提到‘娘’,没有提到‘爹’,你爹呢?”
天仇听到这声“孩子”,使他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不但没有感到对方放肆、失礼和含有侮辱的成分,而是感受到一份暖意。
天仇带了一付大男孩子所有的忸怩,轻轻回答方瑜道:
“爹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翠竹书生”方瑜听到这句简短的话,脸色瞬息数变,轻轻“啊”了一声,接着又问道:“你们兄妹俩的爹,是不是武林中人?”
佳蕙姑娘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一直游转在方瑜的脸上,她接口道:“爹名叫‘胡玉琦’,昔年江湖上有‘莫干剑客’之称。”
“翠竹书生”方瑜似乎要在两小跟前,抑下自己这份激荡的神情,轻轻跟自己在说:“果然是我琦哥留下的一对子女!”
方瑜的这缕声音很轻,站立一端的韦涓没有听到,两小就在他跟前,听得很清楚。
天仇朝妹妹这边望了一眼,一付诧异、意外的神态,向方瑜问道:“方前辈,你称我爹‘琦哥’,你认识我爹?跟我爹是甚么关系?”
天仇声音很大,问得也很稚气,听进烈火星君韦涓的耳里,两眼直直,不胜意外地朝方瑜看来。
“翠竹书生”方瑜,已失去刚才大笑中爽朗的音韵,轻轻嘶哑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