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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提心吊胆的贺兰这才松了口气,两腿一软,差点没从飞剑上摔下去。
剩下的事情就再也不用他们操心了,早早的便有几人钻了进去,冰城在陆单的指示下,也派了几人下去,毕竟待在山里头的可不止贺兰敏思小少爷。
经历了长期的传送,又撑着精神看了这样一出大戏,陆易早就熬不住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哈欠连连。这番表现落在陆单眼里,自然只剩下了心疼,便差了几名心腹驾着飞剑到远处的空旷地里搭了个帐篷,把人放了进去。
之后的事情陆易就一点也不知道了,他睡得很沉,尽管本能地感觉到了身边的人都在紧张着什么,他也还是没能睁开眼睛,这一睡,一不小心就睡了三天三夜,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便听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陆留受了重伤?!”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剧烈的动作差点打翻了小厮端来的汤药。
“是啊。”陆单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因为身边都是心腹,他说话也随意了些,“我打算把他送回冰城。”
陆易一愣,“可他不是受了重伤吗?”重伤患者不要随意搬动,是人都知道这道理。
陆单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鼻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定要回冰城,一刻也不想再在烈焰城待下去了。帮他治病他也不配合,反而拖得伤更重了些,再这么下去,他连命都要没了。”
“你就和他说他奶奶啊。”陆易忍不住说道,“再怎么样,他奶奶的话还是得听的吧。”
“没用,根本没用。”陆单摆了摆手,眉头皱得更深了,“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了,死活要回去,拿谁压都压不住。”
陆留的性子就是这样,一倔起来谁都拉不回。既然哪他奶奶威胁都没用,那就是来真的了。
陆易不想轻易放弃:“贺兰那边呢?他总知道点内情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锅。
“那小子没受什么伤,不过在下面待了那么久,好像被吓哭了,抱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肿的,现在躺在床上,一直在昏睡。大夫说他是太累了,等他自己醒来就好了。”
这种情况也确实不好去打搅陆易头疼地叹了口气。
“你既然起来了,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陆单的一番话让陆易惊讶地抬起了脑袋。
“睡了那么久,你也得好好回去检查身体才是。烈焰城这边到底不比冰城,我放心不下。”陆单解释道。推迟了几日的大典马上就要举行了,陆易这状态他可放心不下,即使没有陆留受重伤的事情,他也会把儿子送走的。
“那好吧”看出父亲确实是下定了决心,陆易也不再坚持,况且他也确实放不下陆留那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冰城的人便悄悄的离开了,全然不同于他们来时的大张旗鼓。
车队走后,贺兰敏思也终于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
“怎么样?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他的母亲急忙凑了上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贺兰敏思摇了摇头,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娘”
过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道。
“我能要个哥哥吗?”
“嗯?”贺兰夫人差点没把手里的药打翻,“什么?”
“我想要个哥哥。”
“其实你说的是想要个弟弟吧哈哈哈。”她一阵干笑,直接开始曲解儿子的意思,“虽然从冰城来的弟弟走了,但我们下次还是可以去看他的。”哥哥什么的,总感觉更麻烦的样子啊
“不要他了。我要另外一个。”贺兰敏思抿着嘴,凶巴巴的说道。他在火山里头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瘦了点,猛地绷紧脸皮,居然也被他弄出了一丝狠辣的感觉。
“另外一个?”
“就陆易的那个伴读。”不想要弟弟以后,他连名字都直呼了,“我要他,要他留在烈焰城陪着我!”
“他人已经回冰城了”
“那我就去冰城把他找回来!”
“欸?”
第25章 二五()
“少主”介于青涩少年与成熟男性之间的低沉嗓音自昏暗的室内响起,声音的主人此刻正无奈地呼唤着还在拼命裹被子的某人,“时候不早了,你该起了。”
这话,已经是第三次了。
某个被他持续骚扰的人不满地嘟囔了句什么,随即缓缓睁开眼帘,但眼睛才睁开半秒,又果断地闭上了,还连人带被滚到了那张雕花大床的最里头。
“还早天还没亮我再眯一会”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埋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站床边的人抽了抽嘴角,冰城天气素来不好,照他这种说法,那全冰城的人都不用起来了。
“少主,你再不起来,早课就要迟了。”
“等一会嘛,”被子里的人吃力地说着,他脑袋显然还在迷糊状态,一字一句都说得慢得很,“现在还早,再睡会也不碍事的陆留,你也回去睡吧”别再来了。
在床边站着的正是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陆留。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堪堪遮住了他上半边脸,衬得他的气质更加神秘了几分。从面具下露出的那张抿成直线的唇上来看,他此时的心情不怎么好。
而罪魁祸首早被周公叫到梦里去喝茶了,早把他抛在了脑后。
“少主,得罪了。”陆留沉声道,一片水幕凭空而出,目标正是躺在床上的某人。
可水幕还没触及被子,便被冰层包裹住了,冰层里白色的火焰对于这些水毫不畏惧,反倒像是看到了食物,三两下便将其吞噬得干干净净。
“上次你就用的这招,我早有防范了。”床上的人不止何时从被窝里把头钻了出来,得意洋洋,“别想用同一招对付我两次。”
“哦。”
“什么叫哦啊!”正得意的等人拜服的陆易不高兴了,掀开被子打算教训这个过于嚣张的家伙一顿,可刚动作了一下,他的视野便不由自主地倾斜了。
不不是他在倾斜,是床
刚在脑海中得出这个判断,那张雕花大床便由陆易所想,一点一点的向地面倾斜,斜到一定程度时,轰然倒塌,躺里头的陆易避不可避的吃了一头木渣子。
看见陆易狼狈的样子,刚才还一脸冷漠的陆留笑出了声,手一扬,一团淡蓝色的水雾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刚刚泼你冷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床脚也给割了,不好意思。”虽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他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却是眉眼弯弯。
“这么一来,就是第一百零一败了吧。”
“啊啊啊这样一点都不好!”顶着一头木屑的陆易捶胸顿足,一脸的不甘心。
同时在心里也狠狠埋怨着系统:“你不是说好了帮我看着他的吗?”
‘抱歉这次是我大意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
这话你也说了一百遍了喂!差不多得了!
床都被毁得不能睡了,陆易自然也只能起来。陆留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着他洗漱穿衣,时不时提醒时间快到了,真的很惹人烦。
快来个人治他吧!
大概是陆易的心声被老天知道了,下一秒,屋外便传来小厮惊恐的呼声。
“少主!不好了!烈焰城的那位又来了!”
啊,贺兰敏思陆易穿衣的动作一停,偷瞄陆留,果然对方已经黑了脸。
“你先替我挡”
话还没说完,门就啪的一声被推开了。始作俑者一袭红衣胜火,面如冠玉,一双猫儿眼因为生气而瞪得浑圆,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一看就是前来上门找麻烦的打扮。
“陆留!”瞥见屋里那道黑色的身影时,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暗喜,但因为旁边还站着一个碍事的人,那点暗喜很快就又被妒火所占满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喂喂喂你吃醋也没必要吃我的吧。陆易挖了挖被河东狮吼震得发疼的耳朵,无语极了。他和陆留可是亲戚关系,能做什么啊?
陆留本就黑着的脸色又黑上了一分。麻烦到底是他招来的,自然得由他送走,于是他沉下脸,冷声喝道:“你还有完没完?”
“明明是你的问题吧!”贺兰压根就不会被他糟糕的脸色所吓到,反倒一鞭子抽翻了摆窗台上的一盆花,花瓶碎裂的声音让陆易心底一痛,好在有系统安慰他。
‘没事,你上次不已经把贵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再说了,可以把账单寄到烈焰城去。’
说得也是==
不再担心自己财产问题的陆易作为一个纯吃瓜群众站在战场边缘看着,此时他们两人的扯皮已经从‘你为什么躲着我’变成了‘你上个月在某处某地是不是和那个谁谁说了两句话,还贴得特别紧’,爆料尺度之大让已经远离现代很久了的陆易和系统两个愉快的看了一次狗血剧。
“只是说了两句话罢了!你别捕风捉影!”
贺兰只是冷笑:“呵,两句话?想当初在火山里的时候唔”
他剩下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因为陆留已经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打搅了。”陆留强迫自己冷静的和陆易告了个别,便拉着贺兰走掉了。不过从他有些发红的耳朵和有些虚浮的脚步上来看,贺兰好像差点说出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真好奇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陆易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道,嘴角挂着邪恶的笑。
当年陆留为什么身负重伤还执意要回冰城一直都是未解之谜,他对于贺兰的暧昧态度也非常的值得琢磨。
而自那次之后,贺兰便时不时的跑过来看陆留,一开始得到的都是对方的冷眼,可他倒也毫不气妥,来也继续来,不该他管的事也一定要管,结果满冰城的人都知道了陆留有了个喜欢他的小孩,还总是爱吃飞醋,醋劲比起修真界里鼎鼎有名的那几位醋坛子也差不到哪去了。
“他们两个要是真成了倒也算是一对欢喜冤家了。”陆易伸了个懒腰,饱睡一觉后,精神也好了不少,是时候去上早课了,他可不想被总爱板着一张脸的老师罚练一万次挥剑。
不过今天到得晚的目测是陆留了,要罚也是罚他吧。
不想承认自己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隐隐有些羡慕的陆易幸灾乐祸的想道。
吩咐下人把屋子里损失的东西都登记在册给烈焰城送去以后,陆易理了理衣服出了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他们平时上课的花厅。
但素来板着张脸的老师并不在里头,倒是他爹正坐在椅子上,一见他来,立马笑开了花。
“留儿那孩子呢?”他问道,还望陆易身后望了望。
“正和贺兰聊天呢。”
“这样啊。”城主大人果然也很懂他们两人之间那奇妙的气场,了然地点了点头。
随即又招呼着他:“快来,易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人?在哪?陆易愣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了屋子里那道起隔断作用的屏风。屏风后头是一间小书房。
果然,陆单转头向屏风那头唤道:“张兄,别看书了,你快出来吧。”
先是书本放置在桌上的声音,接着便是人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起先还漫不经心的陆易在望见从屏风里头慢慢走出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