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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呵呵,你这道号还真是恰当。”紫衣人走到那副画前,只看了一小会,便收回了视线。
被叫做画中仙的男人此时此刻早已没了作画时那副高冷的模样,反倒极其热切的走到了紫衣人面前,尊敬的朝他一拱手道:“幸不辱命。”
“只是某还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尊者可否替某解惑?”
“什么事?你直接说吧。”紫衣人的心情似乎不错,相当随意的说道。
“尊者叫某画这幅画,却不叫某往画中注入任何灵力,用的也是最普通的笔和最普通的纸,如今本来一出世就该直接达到玄级的宝贝,变成了凡俗之物,这点某实在是想不通”
“就这个?”紫衣人闻言不屑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你的修为卡了五百年没有半点突破也不奇怪。”
“不是没有灵力的东西就应该被叫做凡俗烂物的。之所以叫你不用任何灵力,为的便是让这幅画不沾染关于你的任何气息,毕竟我才是它唯一的主人。”
紫衣人稍稍伸手,画卷便自动卷起飞到了他手里,临行前,大概是看在对方实在辛苦的份上,他还是稍微透了个底。
“我要将这幅画打造成一个世间无人能做得到的阵法。让画里的这条龙替我看守大门。”
画中仙一怔,马上就有些着急了:“可是尊者,您先前没有提前通知我,这条龙被我画得野性难驯,即使变成了宝物,恐怕也得小心它的本性,小心宝物噬主!”末了,他又建议道:“不若让我再来在画上添几笔,替尊者改掉那些逆鳞?”
“没了逆鳞的龙,便算不得是真龙了。”紫衣人一脸淡然的拒绝了对方的好心,“我要的,就是这一幅画。”
“至于后续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法子。”紫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画中仙。“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对方的惊喜溢于言表。
“多谢尊者,有了这些长生丹,我至少还能再撑个千年。”
“与其谢我,倒不如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你的寿元不多了,千年一过,若还卡住现在的境界上,你就得变成一捧黄土了。”
“人各有命,生死由天。”画中仙却笑了起来,“能偷生千年已经是我的幸运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来到,想必我也不会后悔什么。”
“这样倒也好。”仅仅只是关心了几句话,紫衣人就已经失去的耐心,他没有向对方告别,便走了出去。
容谦不受控制的跟在他后头,场景变动得很快,就像是白龙曾经送他的记忆球一样,回顾时,不重要的场景便一并被带过了。
容谦疑心这是不是白龙为他夹带的私货。
当然,这些怀疑都可以以后再去验证,而眼下,容谦看着紫衣人拿着画卷进了一个黑屋子里,屋子里空荡荡的,但是很大,方便紫衣人将画卷全部摊开。
容谦看着对方手里慢慢聚集起了一团灵力,他让它去接近画卷,可普通的纸怎么会受得住这么大的灵力?毫不意外的,碎成了灰烬。
对方的实验看上去是失败了。至少容谦是这么想的。
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前一秒才建立起来的想法,因为紫衣人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倒眉头轻轻一扬,勾了勾唇,笑得略带深意。
看上去,这件事似乎在他预料之中,甚至就是他计算好的。
画卷消失了,可灰烬仍然留在这个房间里,紫衣人什么也没说,望着正中间的那堆灰烬,有条不絮的下着一个又一个的禁制,等布置完成时,他才重新抬起手,灰烬自动汇合,黑色的碎渣开始一个又一个的拼接,渐渐的,恢复其原有的模样。
画中仙此前一直反复强调的白龙终于活了过来,即使是被困在画卷中,它还是不屈服地朝紫衣人咆哮着,仿佛等它一出来,便要拿对方当食物。
“还真是难办。”假模假样的抱怨了一句,紫衣人加重了禁制,画面被黑色的符文覆盖,白龙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同时,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它的上方,略一倾斜,红得隐隐发黑的鲜血便钻进了画里,白龙的咆哮声也渐渐开始变低,似乎禁制的力量也开始减弱了。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紫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的抱怨声很大,看样子是故意的,因为这话刚落音不久,便有人中气十足的回应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人大概躲在暗处,所以紫衣人回应对方的,便是无数个白眼,“您老人家连副画都要心疼半天,我能有什么办法?”
“哼!等它吸收完这些血,就能变成半龙了,我心疼它怎么不行?”
“随便你吧。”紫衣人耸了耸肩,将已经空掉了的玻璃瓶招了过来,凑到鼻子下方闻了闻,眉毛也跟着皱了皱,“这是新鲜的龙血。”
“是。”
“你现在就开始杀人了吗?真是狠心。”
“在命运面前,谁都无法放弃活下去的希望。”那个声音意味深长说道,“你若是我,也会这么干的。”
“呵所以说,瓶子里血液的主人有同你作对?”
“很聪明的家伙,就是聪明用错了地方,我不得不提前杀了他。”
“你还真信啊,所谓的命运。那样的人不该这么早杀的,至少他在努力反抗。”
“我若是不杀了他,也会有别的人想要去杀了他。龙皮,龙骨,龙筋,龙肉,龙血我第一次知道龙身上有这么多的宝贝。”
“现在算什么?以后你还会发现更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禁制已经彻底钻进了画面里,同白龙的躯体融为了一体。
但它仍旧没有达到紫衣人想要的效果。
于是紫衣人开口说话了:“老家伙,我想要更多的东西。”
“更多的什么?”
“就你刚才说的那几样,龙皮,龙骨,龙筋,龙肉全部给我吧。”
“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它少了一个躯体罢了。我要用这些东西做引,完成这个阵法。”
“很大胆的想法,小心天道不容。”
“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反正都已经上了贼船,不如更大胆一点。”紫衣人的手划过画卷表层,完全被白龙身体覆盖的地图就这么冒了出来。
容谦这才看清楚地图的全貌,对于这份地图,他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就是他研究了许久的秋水镇。
他也再一次确定了紫衣人的身份。
“你把地址选在这?”那道声音显然很是诧异,声音甚至有些变调。
“想要避开人们的眼睛,这里便是最佳选项了。”紫衣人自信满满,“我敢肯定,世上没有一个人能解开最终的那个阵法。”
“哦?你不给提示吗?”
紫衣人的手擦过画卷某处,薄唇微微扬起,笑里带上了点冷漠,“我想,我的提示应该也够多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突然看向容谦所在的方向,染上了几分森然。
“所以,你懂了吗?”
意外的对上了那双眼睛,感受到了那股泼天的杀意,容谦脑子里轰然一震,全身上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忍不住打起了冷颤。
“啊!”
当容谦从梦中惊醒时,秋水镇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了床帏边缘,让本就鲜艳的颜色染上了一层美丽的金,在如此温暖的环境里,容谦的后背却全然已经湿透了,尚未回过神来的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后背升起的阵阵凉意。
“怎么了?”
昨晚同样晚睡了的陆易迷瞪着一双眼睛坐了起来,他还没分清楚状况,迷迷糊糊的问着容谦:“你做噩梦了?”
“”
捂着一张脸,容谦的心脏还在迅速的跳动着,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他的大脑罕见的丢失了一切情报,记忆里只剩下了那一双堪称诡异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音说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抱歉,师兄,我待会再和你解释。”
陆易见他神色实在不对,也没再坚持问下去。
他从床上爬了下来,少顷,端来了一杯水,递到了容谦嘴边。
湿润的杯沿迅速滋润了干涩的嘴唇。容谦接过杯子,就着陆易的手,将杯子里的一整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水是过了夜的水,里头有泡了一整个晚上的茶叶,虽然是灵茶,但味道同样下降了不少。冰冷苦涩的茶水被吞下了肚,总算让一直躁动不安的内心得到了些许平静。
陆易将茶盏放了回去,转身回到床边,轻轻抚着容谦的背部,摸到一片濡湿时更是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旋即温声问道:“现在你可以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了吗?刚才你眼睛的颜色都变了。”
容谦的龙族身份一向掩饰得很好,不管是多突然的事情,他也能伪装到底,出现了,变回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像现在这样,不过是一场梦境,就让他露出了原来的金色瞳仁,并且持续了许久都没收回去的,情况确实太过罕见。
更别提,容谦很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此情此景,让原本不爱操心的陆易也不免有点担心了起来。
“没事”还是那副姿势,捂着一张脸,容谦显得有些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点,以免让陆易同他一起担惊受怕,“只是梦到初代了。”
“初代?”陆易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对初代的映像虽然不断下滑,停留到了昨晚看地图时冒出的诸如心狠手辣,狠毒至极这些词的上头,但由于见过初代本人,他也只是质疑对方的人品,怕是不怎么怕的。
“你梦见了他?那”也没必要这么害怕呀?
陆易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其实说是我梦见他,倒不如说是他主动钻进了我的梦里。”容谦揉着眼睛,神色疲惫,“一开始还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但到了最后,他冲我释放了杀气。”
那铺天盖地的杀气,混杂着巨大的血腥味,并且全是龙族的鲜血。
别人的血液不可怕,但如果都是同族的血液,而且还是高阶龙族的血液,就很可怕了。容谦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当对方一眼望过来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犹如那些前辈们一样的结局。
到了这种时候,他倒是突然开始佩服起白龙来,当初到底是多大的心眼多大的胆才能与这种家伙交朋友?
也是很厉害了
“初代确实厉害,是我小看了他。”
容谦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他在梦里,似乎给了我一个提示不过这个提示,现在是不用想了”
恐吓太过,现在一闭眼就是刚才的那一幕,容谦只觉得心累得慌。
“那就别想了。”陆易从善如流的说道,他也不放任容谦一个人继续躺床上了,直接将人拉了起来,让对方赶紧去换衣服准备出去。
“好歹四处逛逛,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对陆易这番说法,容谦心知肚明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他出去散心的借口。不过也是确实,躺在床上确实想不出什么妙招,而且也根本不能入睡,倒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