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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原来躲在这儿!让老子好找啊!”
华衣男子手持锯子走到展霄面前,露出他奸险的嘴脸。展霄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这副嘴脸,强忍着背上的剧痛想先击倒华衣男子后逃走。华衣男子见对方眼露凶光,看着这样锋利的眼神,居然让他从心底产生了莫名的畏惧,于是下意识高喊:“都过来,人在这里!”边喊着,边往后退。
展霄此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被华衣男子用锯子在背后划开的伤口想来巨大,他能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一点点流失,四肢也开始软弱无力。
工人们都围了过来,看见展霄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拍马屁似的对华衣男子,你一句“王管事厉害”我一句“王管事英勇”。
“好了,一群人还不如老子一个!给我把他打残了绑起来,丢进林子深处喂狼。”
展霄的因失血过多,腿脚已经开始哆嗦,全身冷汗淋漓。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在大汉们擒住他时奋力挣脱。只见其中一名大汉在展霄挣脱推捏时,露出了内衫胸口的一个“赵”字。
镇上的大户,赵家?即使一直生活在林子里的展霄也对赵家有所耳闻。父亲和母亲每次去镇上卖东西回来,多次提及过。赵家是镇上的第一大家,赵家老爷赵蔺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人,经常会在大街小巷布施给一些乞丐和穷人家的孩子物什,说起赵家,人人赞颂,怎会做这等欺善霸林之事?
“你们是赵家的人?”
华衣男子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出来为少爷办事,本想着偏僻的林子里的人见识少,不会认出他来。可如今一旦被认出来了,那这个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阴测测地靠近展霄,露出同情且恶意的笑,“呵呵,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更留你不得了。”
他举起沾满了鲜血的锯子,划破展霄刚毅英俊的脸颊,“哼!”展霄满眼仇视地瞪着华衣男子,强忍着全身的痛楚硬是不愿出声。
华衣男子又狠狠划断了他右手的筋脉。展霄再也忍不住右手筋脉断裂的疼痛,狮吼般的惨叫声响彻林地,可惜如此深夜,没有人会听见来救他。他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半夜来林中探查。如今,他就要在这里死去,弟弟还那么小,如果母亲和父亲知道了,又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他虚弱无比,一双眸子却越来越亮,“你们会有报应的!”
“你!”就在华衣男子要继续划向他左手时,天空的东南方向突然蓝光大盛,照亮了整片天际,也促使华衣男子停止了动作。
他也是无意中听老爷子提起才知道,只有神器级别的绝世宝物出世了才会伴有宝光照于天际。如今是半夜,所有人都已入睡,要是他能第一时间禀明此事,那他在家族里的地位可就不单单是管事了!要是能得到老爷的器重,那可比总是被少爷当狗似的呼来唤去强的多。
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再摧残一个必死之人的身体,吩咐了工人把人往最近的一个捕兽陷阱里一扔,匆匆离开了林地。
好巧不巧,展霄被扔下的陷阱正是白天他用来补那对锦鸡的,因为要抓活的,所以他并未在底下设置长刺和防止猎物逃跑的倒钩。他意识不清地倒在陷阱的底下,两眼无神地望着天际。
那华衣男子是在这片蓝光出现后匆忙离开了。那一片蓝霞在他脑海不断闪现,让他脑中的一些片段模糊不清地闪过,像是幻觉般的,他仿佛曾经就置身在这样的,甚至比这样的蓝光更盛的光芒中。
脑海中的光芒渐散,他就要死了吗?
第6章 伤急()
林中的野鸡鸣叫,唤醒了林里的一众猎人。
展义起床走到外屋,林容华纤窕的身影早就在灶间忙碌,四脚木桌上已经摆上了清粥小菜还有三白一花四个蛋。
展义伸展了一下手脚,刚要将魔爪伸向其中一只蛋,林容华的脑后跟生了眼似的,突然打断他:“那只花蛋是昨儿那只母锦鸡下的,你可别偷吃了,给小天留着。”
展义下意识的把起另一只鸡蛋,三下五除二地剥掉蛋壳后,刚要往嘴里塞,又被林容华打断:“去,给我洗漱完了才许吃饭!多大个人了,怎这般不着调。完了去将小天闹起床,这小家伙还真只有你才趴拉的起来。”
展义顿下手里的鸡蛋,徘徊再三还是先去洗漱了。出来后,他走进展云天的房里,看见小儿子那不着调的睡姿,他先是捡起地上的小被子,然后大声说道:“臭小子,快起床。”
展云天转了一下小身体,两段小胳膊盲摸着寻找被子的下落,嘴里哼哼唧唧,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展义拿起妻子叠在床头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给小儿子穿好,最后一把夹在腰间,将他夹出了房间。
林容华端着大白馒头走出灶间看到的是小儿子被丈夫胡乱摆在木椅上,一手拖着他的背,一手揪着儿子小脸的场景。
“给老娘住手!有你这么带儿子的吗?”
林容华放下手中的碗盘,抱起小儿子,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肩上。她娇瞪一眼乖乖在木桌边做好的丈夫,轻轻拍打着展云天的后背,“小天乖,要快快起来咯,娘给你煮了锦鸡蛋吃哦。”
展云天贴着林容华的肩头,反复拿自己的脸粘着有熟悉味道的肩头。“嗯,娘亲,香香。”
林容华听着小儿子糯糯的童声,满脸笑意,温柔的说道:“宝贝快醒来哦,吃完早点,让你霄哥哥带你去河里捞鱼虾。”
小孩子活泼好动,长在林子里的展云天更是猴儿似的顽皮,听到要去捞鱼虾了,小脸上满是生气,一双眼里顿时来了神采。他揉了揉眼睛,转脸看了眼坐着的展义,“爹爹,霄哥哥呢?”
展义接到妻子的眼神,立刻讨好的站起身说道:“好,爹爹去叫你霄哥哥来。”
展义起身往屋外的独立小屋走去。林容华利索的给小儿子洗漱了一番,又无奈的将他穿反了的裤袜纠正回来,盛了四碗粥放好,等着丈夫和大儿子一起用早点。
屋外传来展义略急的脚步声,林容华眉头一皱,“怎么啦,霄儿呢?”
展义摸着后脑勺也是一脸诧异。
“他不在屋里,也不知去了哪里。”
林容华跟着展义出了屋子,在出去的一瞬间,敏然地抬头望向天际,天空中那没完全退散的蓝光使她眼睛猛然一缩,然后掩去异常走进展霄的屋子。屋子里东西整齐,猎具也都在,不会是进林子打猎去了,只有那件自己给他做的外套没在。
“霄儿平日出猎没见穿这般厚实的。”
林容华也想不到这么一大早大儿子会去哪里,只是想到那一抹乍现蓝光,她心里忍不住地慌张。她只得跟丈夫先回到主屋,催促着丈夫吃了早点,好去林子里看看。
展云天不明所以,右手慢吞吞地吃着小粥和馒头,左手握着花斑好看的锦鸡蛋,想着等下要给霄哥哥咬一口尝尝鲜。
“爹爹,霄哥哥怎还不来一起吃饭呀?等下还要带我一起去抓鱼虾呢。”
林容华暗下踢一脚打算实话实说的丈夫,笑着跟小儿子解释说:“你霄哥哥许是一早就去林子里探陷阱去了,一会就回来了。珍江河里的鱼儿气力大的很,你啊,先乖乖把早点用了,不然等下小心被鱼儿拖着跑。”
展霄一听,小脸变的认真,埋头苦吃,连展义匆匆离开都没抬头。
今日的林子格外安静,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野麻雀都安分了。不知为何,越往里头走,展义心头总总是掠过不安。他狩猎经验丰富,野物走兽的一些痕迹是逃不过他那双老练的眼睛的,所以从刚进林子始,他就是跟巡着一些脚印走的。依据脚印的痕迹深浅来看,跟霄儿的脚型大小相似,如果是霄儿,那他应该是昨晚半夜就出来了。依着霄儿的心思,他不会无缘无故半夜来林子里,一定是有事。
展义跟着脚印一路急奔,终于在剥开一丛茂密叶子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几十颗没了主干的老树庄子,旁边还有几颗老树有锯伐的痕迹,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锯完。
居然有人在他展家的林子里伐木?即使展义再迟钝也想到了这可能跟大儿子有关。他继续查探,地上多且凌乱的脚印显示了对方人多势众,且发生过争执,还有被尘土稍稍掩盖住了的那一摊暗红色血迹。
展义心中猛然收缩,快速探查了周边的树丛,终于在一隐秘的密叶丛里发现了大片血迹。他不愿相信这血迹就是自己大儿子展霄留下的,于是,开始一寸寸翻找,喊着:“霄儿,你在哪儿?”
“霄儿。”
“臭小子,快给老子出来。”
“老子耐心有限,等老子找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展义此时心焦万分,虽然他平时老要跟大儿子争个长短,可大儿子却是他的骄傲,展霄的本事能超过他,他不知有多开心。可现在的种种迹象表示,最值得他骄傲的儿子可能出事了,他怎么能接受?展义牟足了劲地搜索着每一寸地,却始终没有发现。
太阳升高至正上方,虽然入秋,但正午的毒日头却没丝毫改变。
展义全身滴着汗,正在昨日狩猎的地域寻找着痕迹。他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三三两两的脚印。脚印旁是大儿子做的抓锦鸡的陷阱。
他不敢有丝毫慢地奔过去,果然覆盖那陷阱的枝衩枯叶已破乱不堪,露出半个洞来。
他用力挥开遮盖陷阱的覆面,蹲下一看。饶是习惯猎野物见血腥的资深猎人,此时也是手脚冰凉,无法呼吸。
满身是血不知死活躺在那陷阱里的少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啊!这让一个平日里大咧爽朗的父亲顿时泪水纵横。
陷阱不大,也不是有多深,但要他一人将满身是血的大儿子拖出来也是废了极大的力气。他伸出手指探向大儿子的颈部,颈动脉还有一丝微弱的颤动,但却像是随时可能停下来。他不敢浪费时间,憋着哽咽,避开他手上的割痕,轻轻将他抱起,咬着牙,伴着喉间的嘶吼,快步奔出林子。
他没有先回自己家的木屋,而是跑去了离他家最近的王青家,离他家最近的,只有跟他同岁的王青家有运送货物的拖车。
“青子!青子!你快他酿的出来啊!”
王青刚从自家林地猎了两只野兔子回来,屁股都还没占着木椅子呢,就被展义的声音喊住了。只是听着这个平日只会嘻嘻哈哈充大爷的汉子,如今嘶哑带着哽咽的喊声,他就知道是出事了。
王青夫妻俩急忙出来,一看之下,吓得心惊胆战。那个俊俏的展家大儿子,此时一身血地被展义打横抱着正向他们冲过来。
“青子,快将你家拖车借我,我要马上去镇上给霄儿治伤!”
王青转头就去屋后把车拉出来,刚要将车炳安在林中唯一的一头牛身上,就被展义喊住,“牛太慢了,霄儿坚持不住了!”他看一眼王青的妻子,喘着粗气说道:“青子,你抱着我儿子上车,我来推车。青子媳妇儿,对不住了,麻烦你知会下容华,就说,霄儿受了点伤,我给送去镇上瞧病了。”
第7章 试毒换命()
从林中去到镇上一般脚程则要一个时辰,而展义推着两个人只大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
因为不是赶集日,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