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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帐里,见郭孝恪成了辽东道行军总管,可以任命五品以下官员,招募壮士,长孙无忌心中大喜起来,虽然这辽东地方偏僻,征不到什么人才,可是有了这道圣旨,郭孝恪却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组建自己的班底。
裴世矩自进了帅帐以后,便一直在观察着郭孝恪麾下的众人,尉迟恭,罗士信,刘弘基三人一看便知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而那有些书生相的裴仁基看起来有几分智将的样子,至于贺廷玉和长孙无忌却是让裴世矩心里在意,这两人,贺廷玉太深沉,长孙无忌则叫人看不透。
“蒙皇上看重,末将自当鞠躬尽瘁,以报皇恩,裴侍郎回去后请转告皇上,一月之内,我军必当献上两城青壮。”郭孝恪领了圣旨后,朝裴世矩大声道,不过在已经把他当成是枭雄一般的人物的裴世矩眼中,他这忠臣样子却是假了些。
“一月之内,再下两城,将军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帅帐下首,裴仁基听到郭孝恪的话,却是忍不住朝身边的刘弘基道,虽然他们连下魏霸山城和大黑山城,只是折损了几百士兵,可也是久战之兵,全军上下都有些疲惫,剩下的两处山城,都是和魏霸山城,大黑山城一样的坚城,这大黑山城要不是那守将中计出城,只是一心死守的话,他们未必能那么快打下大黑山城。
“将军想必心中自有主意,否则也不会在那裴侍郎面前夸下海口。”刘弘基心中也是和裴仁基一样有些担心,不过他相信郭孝恪肯定有把握,不然的话是不会如此言之凿凿地言明一月的期限。
“好,那我就先预祝郭将军马到功成,封侯拜将了。”裴世矩笑着说道,可心里却是有些觉得郭孝恪狂妄了,那得利寺山城和城山山城相距虽然不过两百里,可是辽东道路难行,他如今全军还在大黑山城,一个月之内要打下这两座山城,实在是痴心妄想。
见裴世矩说话时言不由衷,郭孝恪也不在意,反正等他到时献上两城的青壮俘虏,裴世矩自然会知道他没有说大话。
在郭孝恪军中住了一夜后,裴世矩直接回往辽东城去了,他本来是想探探郭孝恪的底细,可郭孝恪说话时却是滴水不漏,让他无从下手,他自然也不愿留下浪费时间。
“将军,那裴世矩是杨广身边的心腹,我看他昨日言语间颇有试探将军之意,将军应当早做些准备。”送走了裴世矩后,长孙无忌跟着郭孝恪在去帅帐的路上,言语间已是不再称呼杨广为皇上,而是直呼其名了。
“皇上如今还要用我,裴世矩回去便是说些什么,也没什么用,而且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不必太过担心。”郭孝恪对于长孙无忌的提醒,并没有太在意,裴世矩历仕数主,却始终能得重用而官途不倒,在隋虽有恶名,可入唐之后,却留美名于后世,可见此人绝不是什么忠臣之流,日后若是有机会,他说不定还能收服此人也未尝可知。
“将军此言,倒也有些道理。”长孙无忌想到裴世矩此人的秉性,却是点了点头道,裴世矩能够一直被杨广宠信,其为人甚是圆滑,从无犯上直谏之举,每每都是顺着杨广的心意出谋划策,而且他又是朝中少有的聪明人,想必他也看出了这天下将乱,却是来试探自家这位将军了。
“将军,这一回刘弘基在大营恶了那位右武侯将军,恐怕会有些隐忧。”长孙无忌想到刘弘基,眼皮却是不由跳了起来,昨日刘弘基部下中的缇骑已经将大营里那和右翼第九军私斗一事向他禀报,想到这个刘弘基又给郭孝恪惹上一个地位不小的对头,长孙无忌说话时,语气也变得阴恻起来。
“我也不差再多这么一个对头,到时候多小心提防就是。”郭孝恪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连李渊,宇文述这些人他都得罪了,哪还怕再多出一个右武侯将军来。
“将军,话虽如此,可刘弘基毕竟是”见郭孝恪就这么轻描淡写把事情揭了过去,长孙无忌却是有些不服。
“辅机,这次的事情,错不全在刘弘基身上,就不必追究了。”郭孝恪打断了长孙无忌,他知道长孙无忌是出于好意,可刘弘基确实没什么大错,要是就因为他给自己惹了一个右武侯将军的对头,就责罚于他,他这个当将军的气量也未免小了些。
“既然将军这样说了,那就算了。”长孙无忌见郭孝恪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打消了让刘弘基去小黑帐里好好反省一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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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得利寺山城()
得利寺山城,城头上的守军士兵看着城墙下挤得密密麻麻的老弱妇孺在那哭号,一个个都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开城门放进这些从大黑山城逃来的人。
“魏霸山城和大黑山城都给隋人打破了?”城守府内,听到城墙上的士兵传来的消息,那守将却是傻了眼,辽东城下四座大城,首推大黑山城,其次是魏霸山城,如今这两座城池在一个月时间就叫隋人给打破了,让他只觉得脊背发凉。
“走。”见那来禀报的士兵询问要不要开城门,那守将却是扔下了身边侍奉的姬妾,急匆匆地披挂后,带着府中的亲随往城墙去了。
上了城头,看到那城墙脚下一片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那里哭号,那守将的头皮一下子发麻了,放这些人进城,先不说城里已经挤满了治下的各个村落的百姓,光是粮食的消耗可就吃不消,到时候隋军只要把城一围,个把月下来,不用打,他这边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大人,要不要开城门。”城头上,副将看下面的老弱妇孺里那些孩子哭得可怜,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却是想要开城门。
“开,开了放进来,一下子多这么多张嘴,你给我变粮食出来吗?”那守将正给那城墙下的哭号声搅得心神不宁,听到副将的话,却是劈头盖脸地骂道。
“告诉城下那些人,就说城里粮食不够,让他们上别处去。”那守将想到自己在平壤的家眷,最后咬了咬牙,朝身边的士兵大声喝道,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有先顾着自己。
“大人,可那些都是我们的百姓”副将想不到这位平壤来的大人那么狠,两万多人,说赶就赶,这可是让那些老弱妇孺去死啊。
“百姓,这城中的三万人不是我们的百姓了?”看到副将脸上那种神情,那守将一下子怒了,却是大声道,“放这么多人进来,你怎知道里面没有隋人的奸细,到时城给打破了,怎么办?”
听到守将的声音,城头上原本有些可怜城墙下那些逃来的老弱妇孺的士兵心肠也渐渐硬了起来,虽然他们不喜欢这个从平壤来的,整日里只是喝花酒,玩女人的守将大人,可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守将大人说得有道理,放了城外那些人进来,到时害得城给打破了,他们就得全家遭殃。
很快城头上,几个嗓门大的士兵朝城下大声喊了起来,“城下的人听着,城中已经没地儿了,你们往别的地方去吧。”
城墙下,那些从大黑山城走了好几日的老弱妇孺这时身上携带的口粮已经全部吃完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只盼着能够进城喝上一口热粥也好,哪里想到城头上的士兵竟是让他们去别处地方。
一下子,城墙下像煮沸的大锅一样,各种各样的骂声此起彼伏,淹没了城头上那几个喊话的士兵,反正他们是哪里都不去,就待这儿不走了。
城头上,那守将看着城墙下那些女人婆子只是抱着孩子赖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叫骂,弄得他心烦不已,不由大喝道,“弓箭手。”
看着城头上忽地探出的一排排拿着弓箭的士兵,城墙下的老弱妇孺先是愣了愣,不过随即鼓噪得更加厉害,他们不相信这些算是‘自己人’的士兵会真地向他们射箭。
“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城头上,几个军官厉声喝道,随着他们的喝声,那些探出身子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城墙下没有一个人挪步,他们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些拉开弓箭的士兵,城头上守将看着这些油盐不进的人,却是恼火了起来,“放箭。”他就不信,这些大黑山城逃来的人还真不怕死,就死赖在这城墙下不走。
随着守将的大喝声,不知道是哪个士兵的手抖了抖起,拉满弦的弓箭一下子射了出去,随着那一记绷紧的弓弦猛地发出的响声,城墙上一排排的弓箭手都是同时松开了手中的弓箭。
看着城头上落下的黑色箭雨,城墙下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那些士兵居然真地朝他们射箭了,只是刹那间,那些锋利的箭头便穿过了他们只有布衣遮蔽的身体,将他们钉在了城墙下的泥土中。
伴随着落下的箭雨,一朵朵血红绽放开来,中箭者的惨叫声混合着惊恐的哭喊声回荡在风中,凄楚无比。
当箭雨停下时,城墙下倒下了两百多人,还有数百中箭没死的人,这时城墙上那些士兵已经第二次拉开了弓。
“我的孩儿啊。”城墙下,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几个女人看着被利箭射死的孩子,像失了幼崽的母狼一样嚎丧起来,她们的孩子没有给那些如狼似虎的隋人杀掉,却死在了这里。
“跑啊。”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一声,城墙下原本挤在一起的人群顿时像炸了窝的马蜂一样四散奔逃,那些受了箭伤的则是给人拖着从乱石嶙峋的山道上拉了下去,划得浑身血肉模糊,还有不少腿脚不便的老人直接给逃跑的人群撞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大人。”城头上,几个眼尖的士兵忽然指着山脚远处喊了起来,只见远方,是连绵的赤黑旌旗,犹如滚滚的云头席卷而来,不知道有多少万大军过来。
看到这阵势,得利寺山城的城墙上,每个人都是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守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他这里士兵不过四千之众,如何挡得住这般浩浩荡荡的大军,再一想到给打破的魏霸山城和大黑山城,他心里更是没有什么底气。
骑在马上,眺望着从得利寺山城上四处奔逃的人群,长孙无忌却是笑了起来,这辽东各处山城的主将都是平壤派来的客将,绝不会把辽东本地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眼前便是最好的例子。
“让新附军去收拢那些老弱妇孺。”郭孝恪看着逃下山脚的人群,郭孝恪朝身边的贺廷玉道,当初驱赶这些大黑山城的老弱妇孺往得利寺山城来,本来是想这些人若挤入得利寺山城,必然能多消耗城中粮草,同时扰乱城中的民心士气,可是没想到那守将够狠,直接一顿乱箭下来,把这些人都赶跑了。
“将军,这些老弱妇孺,收拢又有何用?”贺廷玉去前军吩咐了打头的新附军,折回后才朝郭孝恪问出了心中疑惑。
“如今这些人怕是恨城中人更甚,不趁此时收买人心,更待何时?”看着贺廷玉,郭孝恪笑着道,兵法之妙,存乎一心,既然这些老弱妇孺进不得城中,乱不了敌军,那便要换个法子来用,更何况他手头还有大黑山城的一千多新附军,救下这些老弱妇孺,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效命,何乐而不为。
“将军雄才大略,末将佩服。”贺廷玉听完郭孝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