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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已经把人都给了,难道还要朕开口去跟郭将军要回来吗?”杨广看着向自己提议的裴寂,却是挥手道,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知道让那些高句丽俘虏作为前驱攻打辽东城,可以减少大军的损失,不过他都已经答应郭孝恪了,却是不会反口的。
“老裴,你说将军要这么多俘虏干什么?”和大军在半道分道扬镳的郭孝恪军中后军,带着新兵押解那些高句丽俘虏的刘弘基朝身边一起干着这差使的裴仁基问道,不过几天下来,他就和裴仁基混熟了,开口闭口老裴,硬生生地把和自己一般年纪的裴仁基给喊老了。
“估摸是用来驱赶着攻城,消耗些箭矢吧?”裴仁基回答道,他在山东跟着张须陀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过那些贼军驱赶百姓攻城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着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还有那么些用处。”刘弘基听完裴仁基的话后,却是看向了那些一个个面色枯槁的高句丽俘虏,啧啧道,“真不知道那位宇文大人是怎么使唤这些家伙的,才多长时间,就跟骨头架子似的。”
“皇上排场大,粮草本就费得厉害,这回又是四十多万大军,哪有余粮给这些俘虏吃饱,没饿死就算不错了。”裴仁基原先是押粮草的,如何不知道这后勤的情况,杨广和随行的百官都要吃好喝好,浪费得厉害,他跟了郭孝恪后,见了军中的吃喝后,便知道自家这位将军有本事,要知道其他各军也就是让士兵吃个囫囵饱而已,哪像郭孝恪这边,隔三岔五的能吃顿肉,还有酒喝。
“皇上排场的确是大。”想到宇文恺造的那些行宫,装了上百大车运送,刘弘基也是附和道,不过心里面他腹诽的还是杨广这个皇上不知兵,当日渡河之役后,要是派兵穷追不舍,追着那些败兵,急攻辽东城,或许能一鼓作气打下来也说不定,可结果全军在辽河南岸窝了大半个月,就是为了让宇文恺造那什么行宫,好在打辽东城的时候能够住得舒服。
“算了,不说这事情,我说老裴,你说将军带咱们去打那些啥劳子山城,你觉得咱们能打下几座。”刘弘基瞧着四周那空荡荡,不见一个鬼影子的废弃农田,却是皱着眉头道。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看将军样子,好像已是有了把握。”裴仁基想了想答道,他和刘弘基都是能打仗的人,不过遇到辽东那种建在山上的坚城,便是他们也没什么好主意,心里没多少把握。
第68章 俘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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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城头,宽达十步的城墙上,守了一夜的高句丽士兵搓着惺忪的睡眼,不敢像往常那样站着打瞌睡,昨日大隋的军队便到了山脚下,黑压压的一片,连营数十里,把他们吓得都是够呛,昨天一晚上下来,愣是没有人敢合眼。
清晨的雾气渐渐消散了开去,天边的日头也升了起来,在一片金色的晨曦中,一个打着哈欠的高句丽士兵忽然张大了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山脚下那座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宫殿阁楼,喉头蠕动着,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城墙上,越来越多的高句丽士兵看到了那座拔地而起的宫殿,一个个都是面露惊惧之色,不过片刻间,正对着山脚下平原的城墙上,高句丽的士兵都骚动了起来,闻讯赶来的乙支文德看到那座雄浑精巧的宫殿,也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句丽向无文字,国中汉学盛行,乙支文德自幼家境殷实,而且也颇羡慕中国风物,从小便在汉学上下了苦功,自从去年大隋天子下令征辽,他便见了不少在高句丽做生意的行商,打听了不少消息,知道大隋有位工部尚书宇文恺,乃是建筑方面的宗师,有鬼斧神工之能,大隋的东都洛阳便是出自他之手,他也曾听出使过大隋的国中使节谈论过大兴和洛阳的宏伟壮丽,不过当时他未曾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亲眼见到这一夜而起的宫殿,才知道他听到的并非虚言。
“不过是区区一座木头宫殿,有何大惊小怪的。”乙支文德很快回过了神,听到周围那些士兵窃窃私语的鬼神之说,不由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自大隋征辽以来,先是荣留王被杀,人头给送到平壤,接着便是姜以式四万大军兵败辽河,辽东城内士气本就不高,要是再给这什么隋人有鬼神相助的话动摇军心,这仗也不用打了。
听到乙支文德的话,城墙上骚动的高句丽士兵在各自军官的喝骂下声音小了下去,虽然大多数人心里没把乙支文德的话太当回事,可至少表面上都安静了下来。
“姜以式那个废物,还说自己能挡住隋人,居然连一天都守不住。”下了城墙,想到四万大军,占着南岸地利,被渡河的隋军一下子打得溃不成军,乙支文德不由咒骂起了被俘的姜以式这个国中的大将。
一旁的亲兵见乙支文德痛骂姜以式,一个个都是小心了起来,生怕自己行差出错,给气头上的乙支文德迁怒。
乙支文德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城守府,他原本也是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如今这隋人大军摧城欲压的情势也是让他急躁了起来。
辽东城外,新起的行宫阁楼高处,杨广眺望着远处的辽东城城墙,眉头皱紧,自从打消了招降高句丽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以后,杨广就开始正视这场征辽之役。
“这辽东城果然是易守难攻之地。”看着建在山脊上,城墙高大的辽东城,杨广自语道,他此时有些后悔在辽河南岸逗留了太长时间,不过他是绝不会在人前承认的。
“皇上,辽东城城高墙厚,以末将之见,应当垒土堆山,否则我军攀山而攻却是太过吃亏。”随侍在杨广身边的沈光听到杨广的自语声,在一旁说道,郭孝恪昨夜大军拔营前,来找过他,谈了一些关于攻打辽东城的事情,此时正好用到。
“垒土堆山,怎么说?”听到沈光的话,杨广回过了头,看着这个自己从江南提拔起来的千牛备身,走到了身后摆着的巨大沙盘,自从郭孝恪提出用这种参照地形做出的沙盘进行兵棋推演以后,杨广身边随身的玩物便多了一整套宇文恺耗费了不少心思制作的各种兵棋,攻城守城器械。
沈光走到沙盘前,指着建立在山脊上,高出大军营地一大截的辽东城道,“皇上,辽东城居高临下,zhan有地利,我军若进攻,首先要走山路,等到了辽东城下时,早已人马困顿不堪。”沈光一边说道,一边拿起了边上的几块木头道,“要是我军在攻打辽东城前,先用布囊堆土,一直垒到辽东城下,可以使我军免去爬山之累。”沈光比划着,将那几块木头平放在了辽东城下,后面做了一个极长的斜坡。
“好主意。”杨广很快就明白了沈光的意思,开口称赞道,却没有注意沈光有些微红的脸色,这主意其实是郭孝恪告诉他的,想到郭孝恪当日对他说的那番话,他打消了告诉杨广的念头,就像郭孝恪说得那样,要是让皇上因此而有所猜忌就不好了。
“汪藻,让宇文恺来见朕。”杨广随即朝身边的汪公公吩咐道,他决定垒土堆山,一直推平到辽东城山脚下,让那些高句丽人知道,他们就算把城建到山上,面对大隋雄师,也只是徒劳而已。
“是,皇上。”汪公公领了旨,飞快地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多看了一眼沈光,这个沈光,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如今看起来,倒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总持,来陪朕下盘棋。”想到辽东城最大的依仗就这样没了,心情大好的杨广让人摆出了棋盘,让沈光陪自己下起棋来。
辽东城以西,郭孝恪带着一万三千大军和八千多俘虏在魏霸山城的山脚下驻扎了下来,这一回他募兵后,新兵一下子多了八千,索性原先那五千人在经历过一次长途行军后,相比起那些新兵也算是经验丰富,新兵和老兵混编之后,一路行军下来,倒是不见半点混乱。
“将军,我军辎重携带不足,只够半个月之用,那些俘虏要如何处置?”长孙无忌拿着全军的后勤账簿来找郭孝恪了,他本以为郭孝恪是要用这些从杨广手里要来的高句丽俘虏用来消耗那些山城的箭矢,可这一路走下来,他却觉着郭孝恪不会那么简单地就把这些俘虏给当成炮灰用掉。
“去甄选一下,那些不是高句丽人的俘虏都挑出来,打乱后重编一军。”见长孙无忌很是心急后勤辎重,郭孝恪回答道,高句丽原本不过是汉时的一县之地,五胡乱华时趁着北方大乱,收拢中原逃难的汉人,才渐渐壮大起来,如今高句丽国内近四百万人,倒有大半原先是北朝时逃去的汉人和这些年被高句丽征服的辽东土著。
“将军是要收编那些不是高句丽人的俘虏。”听到郭孝恪的回答,长孙无忌皱了皱眉道,他对于收编俘虏成军的事情不是很看好。
“算是吧。”郭孝恪点了点头,这八千多俘虏要是用得好,可是能让他轻松地攻下眼前的魏霸山城。
见郭孝恪不愿多说,长孙无忌也没有再问下去,他不是那种在军略上有奇谋妙计的人,觉得郭孝恪或许另有打算也说不定,于是便退下去安排甄选那些高句丽俘虏的事情了。
“将军,那些是高句丽人的俘虏,你打算如何处置?”等长孙无忌离开,李秀宁才在一旁问道,她自幼喜欢兵事,如今跟着郭孝恪,她也时常留心,希望自己能帮到郭孝恪。
“新募集的八千士兵,多半都没有见过血,那些是高句丽人的俘虏,就让他们拿来练手吧。”郭孝恪看着李秀宁,轻描淡写地说道,可是话中透出的杀机却让李秀宁心中一凛。
“秀宁,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你若是想陪着我上阵,你的心必须要硬起来。”看到李秀宁脸上露出的不忍,郭孝恪沉声说道,“明日新兵拿那些高句丽俘虏练胆,你也一起去。”
俘虏营中,随着郭孝恪手下军官的呼喝声,原本死气沉沉的俘虏营里,就好象投进了一颗石子般泛起了涟漪,那些原本双眼无神的俘虏在听到揭发身边的高句丽人,可以分到一个馒头,一个个都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一样,争先恐后地把身边的高句丽人给揭发出来后,从那些军官手里抢过馒头以后,蹲在一边啃了起来。
整个俘虏营里,就好象一锅滚油里滴进了水一样沸腾了起来,到处是抢着揭发身边高句丽人的俘虏,为了那些馒头,那些俘虏就像是疯了一样。
最后,一共三千多名高句丽人的俘虏被单独关押了起来,而剩下的五千名各族混杂的俘虏一个个原本绝望的脸上都有了活下去的***,他们不想和那些高句丽人一起死,不少原先在军中是中低级军官的俘虏心中都隐隐觉得,那位郭将军或许不想杀他们。
“大人,我们愿意为郭将军效犬马之劳,请大人代为通禀。”自从突厥分裂成东西两部以后,内斗不休,常有部落被吞并的流亡者逃到高句丽,如今这些俘虏中,就有不少是从突厥流亡到高句丽的人,这些人心中根本没什么家国之念,只知道谁给自己军饷,就给谁卖命,如今他们见郭孝恪似乎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几个为首的人向营中看押的军官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