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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看着一刹那间静下来的大殿,背心也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李密这个当世枭雄的气势便是他也觉得可怖,这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气势。
“告诉潘师正,郭孝恪的条件,朕答应他,不过若是郭孝恪不守信诺,就别怪朕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过了良久,李密盯着袁天罡,一字一字地说道,神情间那种近乎疯狂的样子,让袁天罡不由相信李密绝对会说到做到。
夜晚,玉清观内,袁天罡带走了长孙无忌带来的那些死士俘虏,对为魏征三人来说,既然李密已经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就不怕李密会反悔,毕竟李密也是世之枭雄,不是那种随时出尔反尔的人,更何况情势所迫,由不得他不答应。
半个月后,王世充亲自押着从洛口仓提出来的粮食车队押送往了和河北接壤的地界,当然名义上是北府军大军压境,王世充押粮前往前线抵御北府军,可是只有王世充自己知道,他只是押送粮草给北府军的。
王世充启程的时候,魏征和长孙无忌已是早已回到了邺城,两人此次洛阳之行,也不算毫无所得,不说那些诈来的洛口仓粮食,光是中原目前真正的局势,就足以让他们制定好接下来的对策了。
夜幕深沉,徐世绩带着一万兵马清点着王世充留在大营里的粮草数目,徐世绩根本没有想到竟然真地能让李密吐出洛口仓的粮食,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什么当世枭雄,在王爷面前,还不是条吓破胆的土狗。”徐世绩边上几个亲兵粗鲁地说着笑,现在北府军中这种目空一切的狂妄情绪,随着连番的大胜在士兵中也是越来越蔓延得厉害。
徐世绩听着那些士兵们的话,虽然知道这不太好,可是他即便数落几句也没有用,尽管古话说骄兵必败,但是但是到现在,北府军这支骄兵还未尝败绩,这些士兵有足够的资格去蔑视李密这个所谓的当世枭雄。
天明之时,徐世绩带着一万兵马押着清点出来的粮食返回了河北,但是他带来的五万新军并未立刻撤回,而是继续压在边境线上,让王世充提心吊胆了一个多月,而远在洛阳的李密亦是不知道发了多少通火,就差调集所有的兵马和郭孝恪拼个鱼死网破。
几个月后,直到快入冬,也未见北府军继续有什么动作,李密才放下心,知道郭孝恪信守了诺言,他那五万大军只是摆在那里做个样子。
邺城,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恢复了过去北风雄城的风貌,郭孝恪的汉王府修建得格局和皇宫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没有那些奢侈的摆设,另外汉王府内全副武装的士兵足有两万之巨,而宫人和内监,只有可怜的两三百人。
大殿之内,郭孝恪端坐在上首,下方两侧都是麾下的谋臣武将,虽然年初北府军南下连取河北,山东,但是因为进攻快如闪电,没有给贼军大肆破坏河北的机会,再加上郭孝恪轻徭薄赋,河北和幽辽粮食大丰收,却是难得地过了个丰年,而山东虽然给河北逃出来的贼军肆虐了一番,但是北府军和张须陀的官军人马连番围剿,在入秋前已经全境平定,加上从李密那里敲诈来的洛口仓粮食,山东亦是可以让百姓丰裕地度过这个冬天,而不会出现人口大幅减少的惨况。
“王爷,河北,幽州,辽东都是大收,收购的官粮已经全部封入府库。”房玄龄报告着官粮的入库情况,当初郭孝恪入主幽辽时,曾有过三年不收赋税之说,以招揽中原流民前往幽辽苦寒之地落户开荒。
虽然没有征赋税,但是郭孝恪却是让北府军出面向种田的百姓购买粮食,虽然低于市价,但是对于那些能够留出足够口粮的开荒百姓来说,他们宁可把粮食卖给北府军,也不卖给囤积卖奇的那些奸商。
所以郭孝恪虽然不收赋税,但是军粮储备却做得不差,尤其是今年得到河北以后,河北秋收收上的赋税足以支持他发动一场大战。
“自去年到今年入冬前,一共有六十二家商行被查抄,牵连的世家一共二十五家,已经全部处置。”魏征等房玄龄报完了税赋的情况后,却是起身禀报道,这世上总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以为自己能够利用时局来牟取利益。
北方不少商贾和世家互相勾结,试图收购粮食,囤积抬高粮价来牟取暴利,或者趁机吞并土地,但是遇到郭孝恪这个心狠手辣的主,那些商贾和沾边的世家都是倒了大霉头。
“谁敢跟本王过不去,让本王不痛快,本王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这是魏征第一次向郭孝恪报告有奸商和世家囤积粮食,试图趁机兼并土地的时候,郭孝恪对魏征说的话,魏征记忆犹新,就是那次后,贺廷玉这个被北府军中士兵戏称为贺阎王的副帅奉了郭孝恪的诏令,在地方官府取证之后,抓人杀人。
整个幽辽,河北,凡是敢在粮食上跟官府作对的没有一个善终,郭孝恪的‘乱世用重典’之语在贺廷玉手上被诠释得淋漓尽致,凡是直接涉案者,全部被处斩,牵连者充军发配去辽东屯田,谁来求情都没用。
贺廷玉这一番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的做法,却是给北府军治下的世家豪强好好地立下了规矩,那规矩就是,和汉王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地方豪强虽然有不少修建自己的邬堡,但是在北府军的强兵利器下,内部被强掳的奴仆又人心思叛的情况下,根本挺不了多久,就被打破邬堡,全族诛灭,至于响应北府军的当地百姓和邬堡的奴仆则是得到赏赐,分田地,免赋税。
贺廷玉一路以雷霆万钧之势,不知扫平了多少邬堡,每到一处,必是腥风血雨相随,在河北,贺阎王的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不过也全是靠着贺廷玉的凶名,河北地方的各路豪强都是自觉地拆掉了邬堡,至于造反,那些豪强不是没想过,可是奈何北府军强悍,地方上的百姓又都倒向郭孝恪这个汉王。几番权衡之下,那些豪强也都只有选择当个顺民。
郭孝恪听着魏征,长孙无忌等人的报告,心中还算满意,好在他现在直面的李密不是什么强劲的敌人,才能让他这般大刀阔虎地整顿内部那些地方豪强和世家门阀。
“伯阳,你做得不错,明年你去山东。”郭孝恪看向了一向沉默的贺廷玉,开口夸道,而大殿里那些山东世家门阀的官员个个都是心里凉了个底朝天,要是让贺阎王去了山东,恐怕只要家里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虽然想要阻止贺廷玉去山东,可是那些山东出身的世家官员又没有那个胆子,虽说贺阎王做事情,蛮不讲理,可是却次次都证据确凿,就算想要扳倒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看着殿中山东出身的世家官员那样子,殿中河北和幽辽出身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心里舒坦了不少,要知道贺阎王在河北横行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这年头,他们个个都敢打包票说,没有哪家是屁股干净的,隐瞒人口,兼并土地,囤积粮食,哪家不做,不过是做得过分不过分的区别。
王府议事结束后,各路官员都离开了,只有裴世矩等几个郭孝恪的心腹重臣留了下来,其中来整这个辽东水师的主帅亦在。
郭孝恪的书房内,一众谋臣都是围着北方草原和周围各国的地图,如今郭孝恪已经定下了大体的战略,三年之内,北府军不会南下,主要是以发展内政,同时扩军备武,以待三年后横扫天下,至少要拿下整个中原。
“幽州,辽东,河北,山东,这三年里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所以那些修建官道,筑城,开挖水渠的事情需要大批的奴隶来做。”郭孝恪看着一众心腹,大声说道,其实自从他打下高句丽和百济以后,在北府军治下,大规模地使用奴隶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尤其是在辽东,不知道多少高句丽奴隶被强征来开荒垦田,兴修水利,干那些最苦最累的重活,现在他的地盘越来越大,需要用到奴隶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个涉及到整个北方水利的千渠和运河计划,更是需要百万计的奴隶人口。
“王爷,高句丽和百济的奴隶我们已经征发得差不多了。”见郭孝恪还需要更多的奴隶,魏征不由皱眉道,虽然他也是个心狠的人,对于把高句丽人,百济人当牛做马地干苦力没什么意见,但是周围的小国,部落,就那些人口,想要再弄个几十万的奴隶劳力,却是上哪里去弄。
“高句丽和百济是没有,但是新罗,倭国,草原上还有。”郭孝恪却是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觉得有半点不妥,他需要奴隶,那么就要去打周围的那些小国,来获取奴隶来源。
千百年来,汉人就是那样扩张的,那些游牧民族和小国也一样,当汉人虚弱时,他们就会狠狠扑上来撕咬,五胡乱华的时候,要不是冉闵下了杀胡令,说不定汉人早就灭绝了,现在汉人的元气恢复了,该是报复的时候了。
“王爷,突厥实际上已经被我们打垮,草原上如今势大的也就薛延陀一家,只要打垮薛延陀,草原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乱局,到时候只需要一道购奴令,就能让那些草原部落互相厮杀,捕捉敌对部落的青壮给我们。”李靖在一旁开了口,一出口便是一条毒计,草原浩瀚,不是光凭北府军的武力就可以彻底征服的,还是软刀子更好一些。
“就算能得到草原的奴隶补充,可是三年之内,需要的大批奴隶还是无法解决。”房玄龄在一旁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什么打算。”
“打倭国。”郭孝恪的手指在了地图上,和新罗隔着海峡的日本列岛,沉声说道,他如今地盘所接壤的周边国家里,只有日本列岛上才有足够的奴隶人口供他使用。
“倭国。”魏征,长孙无忌等人都是愣了愣,但随即就想起这个海外小国曾经在开皇年间大言不惭地写了一封国书给当时的前朝文皇帝杨坚,上书日出处天子致日落处天子,口气狂妄,后来又卑躬屈膝地遣使朝贡,差不多这就是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这些文官对倭国的全部印象。
“来整,你给大家说说这个倭国。”郭孝恪看向了来整,来整是辽东水师主帅,打新罗的时候,遇到过倭人的海盗,算是他部下中最了解日本列岛的人。
“是,王爷。”来整应道,接着便说了起来,“倭国自称大和国,其实并未统一整个倭国,其国中小国林立,人口的话,差不多有百万余,其国中之人身材短小,但是却较为凶悍,新罗和倭国隔海相近,便长期苦于倭人劫掠之苦。”
“虽然倭人较为凶悍,不过却和野人无异,只要三万兵马,足以打下整个倭国。”对于倭人的凶悍,来整还是印象深刻的,那些小矮子一开始把他们当成新罗军,拿着刀跟他们对杀时还是有几分气势的,只可惜当时忘记留几个活口,全部都给杀了。
听完来整对倭国的评价,书房内众人都是平静了下来,毫无疑问王爷是把倭人当成了最好的奴隶来源,不过就算能打下整个倭国,到时候那些奴隶还要从海上运回来。
“本王要的是贱命的奴隶,在海上就算死上几个又算什么。”郭孝恪不以为意地说道,他有一个梦想,有朝一日,汉人要在全世界的海上干贩卖奴隶的勾当,倭人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