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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裴世矩在怀远遇上了从辽东城回来的杨广车驾,因为郭孝恪的北府军撤走,本已山穷水尽的高句丽再一次芶延残喘了下来。
夜晚,怀远的行宫内,杨广召见了连夜赶回的裴世矩,此时郭孝恪在涿郡大破杨玄感的消息在三天前就送到了,不过他一直都不太明白其中的细节,郭孝恪和杨玄感对峙了两月,始终都没有出兵一战,怎么一下子杨玄感的大军就给打败了。
烧着炭火的宫殿办,裴世矩跪坐了下来,端起暖过的烈酒朝杨广道。“多谢皇上赐酒
“裴卿,郭二郎究竟是如何打赢那些叛军的?”杨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在辽东城的时候,一直都如坐针毡,好几次都想大军回师,可是平壤就像最香甜的饵一样吊着他的胃选择了相信郭孝恪,但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知划洞,旧县如何打赢这一仗的。
“郭将军,当日星夜回师。人困马乏,行诈术骗倒了叛军,得以修整。”裴世矩说了起来,把郭孝恪拖延时间之举,说成了郭孝恪是养精蓄锐。同时骚扰叛军,不断打击叛军的士气,寻找胜机,而非是像其他人所说的那般别有用心。
“皇上,微臣临行之前,曾去将军府见过郭将军一趟说到最后。裴世矩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看得杨广也是心头一沉,不由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卿。”
“皇上。郭将军当日夜战叛军,虽然生擒了杨玄感这逆贼,但亦是身受重伤裴世矩看着杨广,声音低沉地说道。
“什么杨广听到这消息,一时间也不由失声道,自征辽以来,郭孝恪便是他的脑骨之臣。是他手中最快的一把刀,只要郭孝恪和他的北府军在,他就不用为胜利愁,要不是杨玄感这个逆贼起兵作乱,高句丽早已从世上除名,说不定连新罗也一样,郭孝恪就是他的霍去病,现在郭孝恪受伤,叫他如何不担心,如今这天下想郭孝恪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这消息可曾走漏杨广目光阴沉地看向了裴世矩。郭孝恪身受重伤。不能领兵打仗的消息绝不能传出去,否则的话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再效仿杨玄感。北上断他归路,到时候没有郭孝恪这虎臣,就靠他身边那些废物,他实在难以安心。
“郭将军回涿郡城之后,便闭门谢客,不过以微臣看来,恐怕瞒不了多久。所以微臣才连夜赶回。恳请皇上回东都,以免乱军坐大裴世矩说话间,脸上神情已是变得诚惶诚恐。
“你说得没错,联不该在辽东逗留那么久的。”杨广没有责备裴世矩,而是沉声答道,然后看向裴世矩道,“郭二郎受伤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微臣身边的几个)年牛备身知晓。”
裴世矩离开时,随他一起来的几个千牛备身被杨广留了下来,裴世矩知道杨广依然没有完全信他,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如果杨广不是那么好猜疑的他,郭孝恪未必会生出另起炉灶的心思,他若是肯相信郭孝恪的话,郭孝恪未必不能为他守住杨隋的天下。不过可惜,杨广自己断送了大隋的气数。
从自己派到裴世矩身边的千牛备身那里确认了裴世矩到涿郡以后,和郭孝恪没有多少来往,只是郭孝恪打赢叛军之后,匆匆去郭孝恪的府邸一趟,便连夜赶回,才放下心中的猜疑,确信郭孝恪仍是他的忠臣。
“汪藻,你说郭二郎会是联的柱国之臣吗?”御书房内,杨广拿着笔。看着面前亲自写好的那道诏,他手中这道诏书只要下去,郭孝恪就能掌握北地半数兵马,用来镇压河北中原的叛军。只是他此刻仍旧有些犹豫。
“皇上,要是连郭将军都不是皇上的柱国之臣,那皇上还能相信谁。”汪藻平时没少拿郭孝恪的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郭孝恪的地位如何变化,每次遇到他都仍是老样子,从没有看不起他们这些废人。
杨广看了眼汪公公,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口道,“拿印象亲自给自己写的那道诏书盖上了天子之宝。
是夜,怀远镇上,宇文府上,宇文化及看着从行宫中回来的宇文成都,脸带喜色地道,“成都,你没有听错,那郭孝恪当真和那杨玄感拼了个身受重伤
“绝不会错,皇上派到裴世矩的那几个千牛备身,不会骗我宇文成都回答道。杨广晚上召见那几个千牛备身后,让他杀了那几个千牛备身。他没有照办,而是藏下了几人,知道了这消息。
“昏君是怕再有人起兵北上,断他归路,到时候没有郭孝恪,哼哼。”虽然宇文化及把郭孝恪视苏死敌,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郭孝恪的厉害。
“大哥,如今郭孝恪身受重伤。可是我等的机会一直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宇文智及忽地低声说道,眼中的光芒有些疯狂。
“二弟看到宇文智及脸上那种表情。宇文化及皱起了眉头。他猜到了宇文智及的意思,无非是趁着郭孝恪如今身受重伤的时候,想办法除了他。
“大哥。郭孝恪如今身受重伤,想来那北府军也是折损不那七万府兵也给昏君留在了辽东,如今成都手掌宫禁兵马,我们只要控制住那昏君,就可以借昏君之名除去郭孝恪,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未必不能篡了杨家的江山宇文智及说话时,声音有些颤,他自己也被这想法给吓住了。
“二叔宇文成都听着宇文智及的话。饶是他向来胆大,也给吓住了。
“这的确是个机会宇文化及低声自语着,脸上渐渐有了一种疯狂之色,宇文智及的话让他胸中的野心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杨广身边的天子六军,其实能战的不过三万人马,以骁果和千牛备身为主,而宇文成都恰恰掌握千牛备身和一部分骁果卫,而且颇得军心。
“父亲,二叔,你们疯了看到宇文化及口中的低语声。宇文成都沉声喝道,他不觉得这个疯狂的主意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如今天下早已是暗流涌动,不知道多少人就在等待着造反的时机,就算他们成功了,能够挟持杨广,可是又有多少人会奉天子之令,毕竟杨隋得天下才几十年,杨广这些年的作为不但不得民心。连世家门阀也都是心生反意。他敢保证,他们真地抓了杨广。出的诏书也只是废纸一张。
“成都宇文化及看向了儿子,他不喜欢宇文成都此时的目光,似乎他和宇文智及就像是两个笨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刺杀裴世矩()
女生文学芬雨如柱。当裴世矩星夜赶到怀远的第二天,订东大地便沁了寒冷的冬雨,只是从征辽前开始修建的官道彻底成了一团泥潭,或许那些士兵可以顶着瓢泼大雨前进,但是作为天子之尊的杨广,绝不会在这样的大雨天气里狼狈地回幽州。
宇文化及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当他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那个念头以后,他最缺的就是足够的时间来布置这一切,但是现在这场大雨却足以让他拥有足够的时间来谋利这一切。
怀远镇,北庭都护府内,长孙无忌一个人坐在棋盘前,落下了手中的黑子,接着左手指起了一枚白子,看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眉头皱紧,眼中满是犹豫难决。
长孙无忌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胆大包天的赌徒,可以说当年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葳能够分裂突厥,固然是统一后的大隋国力强大,突厥内部不稳,但最大的功劳还是长孙晨天才般的谋划和虚言恐吓,让东突厥得以完全倒向大隋,一同遏制西突厥。而长孙无忌身上留着他的血液。
过了良久,长孙无忌抬起头,他手中的白子始终没有放在棋盘上,只是注视着外面如瀑般的大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要是将军在这里,要是三万北府军在这里,天下大事可定。
长孙无忌,推开了窗门,任由那冰冷刺骨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想要浇熄那疯狂的想法,终于长孙无忌转过了身,扔出了手中的白子,当棋子落在棋盒内出清脆的声响后,他方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
行宫内。被雨声吵得难以入睡的杨广心烦气躁地在大殿中来回踱着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心绪杂乱了。
杨广终手停下了脚步,他不喜欢这大雨,因为这将打断他的归程,事实上当杨玄感起兵造反以后。他对关陇贵族的信任降到了最低点,看看那些跟着杨玄感造反的人,几乎大半都是关陇军功集团里的子弟。想到迟迟未从长安和洛阳北上的勤王大军,杨广忽然觉愕卫玄他们也是心生反意,就算按主没有造反,但是迟帛有一天他们也会造反的。
“关陇门阀,好,好得很看着如同浓墨般的天色。杨广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神情,他是无法容忍任何人对他的背般的,想到被郭孝恪生擒的杨玄感,杨广决定要用这些上最残酷的酷刑来折磨这个逆贼,就是因为这个逆贼,导致整个中原几乎是贼军如同过江之鲫般那么多。
杨广无法容忍自己付出全部心血来打造的帝国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泥腿杨糟蹋,“汪藻,去叫裴世矩来见我。”杨广蓦然回头,朝身后侍立的汪公公大声喊道,他如今身边的近臣里,既有能力,又能让他相信的也就裴世矩一个人而已。
“是,皇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汪公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他知道最近的局势让皇帝饷火的很。尤其是郭孝恪的受伤,不能领兵出征,让皇帝既是意外。又是放心。
如柱的雨势中,几名千牛备身策马离开了行宫,他们身后,漆黑的街道上,同时跟上了两拨人,樊盖是堤骑的老人了,当初堤骑成立时,他便是最初的一批人,如今堤骑扩张到十人之众有余,而他也当到了一名百户,他很久没有亲自出任务了,不过这次皇帝的车驾到达怀远,他就被长孙无忌这个老上司指派到了行宫附近,监视动静。
一连数日,舆盖都没有找到猎物。但是今天夜里,却终于被他等到了。拉了拉身上的蓑衣,带着身边十名精挑细选的好手跟上了那拨跟踪离开行宫的千牛备身的人马。
裴世矩的住处外,舆盖停了下来,这位侍郎大人是将军的朋友,这是长孙无忌给他们几个百户的消息,所以如果要是有人想要对付这位侍郎大人,就是和将军作对,也就是他们的敌人。
跟踪离开行宫的千牛备身的几个宇文家的心腹死士,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一群比毒蛇更善于隐蔽自己,有着比毒蛇毒牙更毒辣的手段的人盯上了。
对于宇文化及来说,如果他要有所举动的话,裴世矩这个杨广身边的聪明人无疑是先要除掉的,只要裴世矩还活着,杨广就还有清醒地判断事情的可能,可是要是裴世矩死了。杨广就是个易怒的昏君罢了。
府邸内,看着几个前来传召的千牛备身,裴世矩看了眼外面瓢泼的冬雨,不由缩了缩脖子,不过他还是让下人击准备马车了,他不知道杨广这么晚还要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雨中,樊盖看着大雨中陆续出现的,一共二十人的队伍,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这些人以为他们是黄雀,不过可惜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螳螂罢了。
当裴世矩的马车驶出时,舆盖扯去了身上的蓑衣,和身后的部下紧紧地跟在了那群螳螂后面,雨滴打在他们厚重的衣服上,渗进里面以肌只。只不过片刻他们便已浑身浸透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