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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此人,终于能为我所用了郭孝恪将李靖那封信递给木兰,笑着答道,李靖固然有着名将之姿,甚至于加以历练后,军事上的才能恐怕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不过在那之前,他却是要让李靖对自己心服口服,否则的话,李靖是不会为他效死命的。
“夫君,那李靖真地值得你如此看重。
”木兰看完了李靖的那封信。皱了皱眉道,她也觉得郭孝恪似乎对李靖看得太高了。
“如今我麾下众将中,日后真正可以独挡一面的,也就李靖和裴仁基二人,而李靖才能又在裴仁基之上。”郭孝恪答道。他手下罗士信。尉迟恭,秦琼,裴行俨,刘弘基,魏刀儿等人,勇猛有余,智略不足。可以为大将,却不能为帅,至于贺廷‘玉’虽有帅才,可是却更适合当他的副手。
数日后,李靖带着数十亲随到了涿郡,他第一件事情便走向郭孝恪请罪,他在平壤本该好好练兵,围困平壤,可是他却为了想证明自己而损兵折将,七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六万虽千人,让他自觉有愧。
“‘药’师何罪之有,须知这天下的强兵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那些新军若是不见血,不经历阵仗。便是练得再好。也终究是无用。”看着向自己请罪的李靖,郭孝恪扶起了李靖,沉声道。
“多谢将军宽宵之恩,靖愿为将军帐下小校。”李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知道自己比起郭孝恪麾下众将,却是缺少战场上的磨砺,如今是主动请缨,当个不过百夫长的小校。
“眨然‘药’师你这么说,我便答应你郭孝恪知道这样做对李靖也有好处,当下便答应了下来。让李靖当了自己亲军的一名小校,不过却仍旧能帮他参赞军务,行司马之实。
李靖谢过郭孝恪之后,便出了帅帐。只不过没多久,他自请贬职的消息便在军中传了开来,让罗士信等人心中都是舒服了不少,谁让李靖一开始就给郭孝恪提拔到那么高的位置,而且又没有什么实绩。
“没想到将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军帐里。罗士信喝了一口酒。朝尉迟恭笑着说道,他在平壤时就不太喜欢李靖的做派,总觉得李靖有些看不起他们的样子。
“罗矮子,这话我可不能芶同。你看将军到现在,何时看人看走过眼。我看这个李靖不简单。”尉迟恭喝了口酒,朝罗士信道,两人虽然平时看上去斗得厉害,互不相让。可是这在军营里偷偷‘摸’‘摸’的喝酒,两人从来都是哥俩好。
“不简单,我看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罗士信又和尉迟恭抬起了扛,不过尉迟恭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以为意,只是提醒道,“这些话你我说说就罢了,要是传出去。终究不好。”
“知道了,你当我傻的吗?”罗士信见尉迟恭罗嗦,却是不耐烦地道,郭孝恪对于众人,一向赏罚分明,他那些话要是传出去,少不得一个蔑视同僚,破坏军中和睦的罪名,如今贺阎王虽然不在军中,可是那魏判官也差不了多少。
魏征从怀远到了涿郡以后,便一直待在军中,涿郡城里自有温彦博‘操’心,他和李靖也算是有些‘交’情。也知道李靖的才能其实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长于军事,是以李靖回来之后。知道他自请成为一个小校以后。便去里李靖帐中探视。
“‘药’师兄,别来无恙。”掀帐而入,魏征很是熟络地朝李靖拱手道。然后让身后的亲随将那军中厨子做得几样小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
李靖见到是魏征,也是脸上一喜,他虽是兵家,可是却博览群书。涉猎甚广,郭孝恪军中能和他说得拢的没有几人,虽然郭孝恪见识不凡,可是李靖觉得上下有别,因此和魏征比较谈得来些。
在帐中摆开酒食以后,魏征和李靖谈起了天下时局,“如今皇上仍旧逗留于辽东,显然是仍想拿下平壤。如今天下贼军蜂起,各地响应杨玄感的世家‘门’阀不在少数,不知道‘药’师兄对朝廷的气数如何看?。魏征的话已是很‘露’骨,李靖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意,他要还是马邑的郡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现在他已是投效命郭孝恪,知道郭孝恪的心思,却是不以为意地道,“皇上这几年行事过急,又役使民力。甘,如今天下贼军蜂起,而勤王!师寥寥,可毋朝廷的与攒”化小了
“这大隋江山,是否二世而亡。全在将军身上。”李靖想到郭孝恪如今手中握有的北府军,却是正‘色’道,要是郭孝恪要保杨广,以北府军之力,未必不能扫清群盗,不过现在看郭孝恪在涿郡按兵不动,和杨玄感对峙,便知道自家这位将军心中恐怕是早有决断。
魏征看到李靖脸上神‘色’,便知道李靖怕是也和自己一样,早已明白郭孝恪的心思,不由笑了起来,和李靖一起小酌起来,有些话是不必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数日内,罗士信等人每日都是去杨玄感大营前椭战,而李靖亦是一同前去,不过自从杨玄‘挺’差点折在罗士信手上后,杨玄感军中的将领都是小心了许多,虽然说那些关西铁骑的将领不忿罗士信他们的挑衅和叫骂,可是无奈杨玄感有严令。只能约束士兵,在营中生起闷气来
“大哥,再这样下去,恐怕军中士气都要给折腾完了。”帅帐里,杨玄纵也有些急了。他不明白杨玄感怎么还沉得住气,要知道这些天那些关西铁骑的将领已经找他不知道抱怨过几回了,士兵们可是个个都憋足了一口气,可是要是再避战下去。这口气怕是要变成丧气。
“再等等。”看着一脸急‘色’的杨玄纵,杨玄感依然是那副铁石般的样子,根本不为所动,“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和郭孝恪一决胜负。”
“大哥,我知道你这是骄兵之计。可是”杨玄纵本还想再说两句。可是给杨玄感目光一扫,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只能行礼告退了。
“二哥,大哥他还是要等吗?。见到杨玄纵出来,杨玄‘挺’却是上前道,他一直都对自己败给罗士信的事情耿耿于怀,这几天看着罗士信在大营外耀武扬威,心里面恨得直咬牙。
“我也不知道大哥到底还在等什么,不过大哥的话总不会错杨玄纵看着杨玄‘挺’,却是有些逛心地说道。
随着杨玄感的再次严令。那些关西铁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北府军的骑兵在大营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地辱骂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靖看着始终闭‘门’不开的敌军大营”中却不像罗士信等人那般,觉得是杨玄感怕了他们,他这几日观察下来。只觉得自己军中的士兵都是有些自傲,看不起那些关西铁骑,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还记的郭孝恪说过,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可是如今罗士信等人,都是没把杨玄感放在眼里,正是犯了轻敌之忌。
夜晚,郭孝恪帅帐里,听完李靖的回禀,郭孝恪皱起了眉头,过了良久才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杨玄感此人,他这般忍耐,恐怕便是要行骄兵之计,等他觉得时机成熟,便会全力一击,到时候敬德他们说不定会吃个大亏。”
“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我军刮练有素,杨玄感未必能令敬德将军有所折损。”李靖虽然觉得郭孝恪说得不差,可是想到军中那三万士兵都是百战‘精’品,而且个个都是郭孝恪一手练出来,他却是颇有信心。
“战场之上,什么事都大意不的郭孝恪摇了摇头道,他麾下士兵虽然说练最产,几乎个个都能在其他人的军中当个军官,可是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自古以来,骄兵必败,乃是至理名言,便是他这北府军也是一样。
“将军之言,靖受教了李靖却是朝郭孝恪一礼道,骄兵必败的道理他也知道,可是他自问若和郭孝恪易位相处,未必会像郭孝恪这般慎重以对。
“‘药’师,这是如今的时局郭孝恪带着李靖到了桌上摊开的地图前道,“如今各地贼军虽然蜂起。可是真正能成气候得不多,我所虑者。不过是太原李渊等隋室旧臣郭孝恪站在地图前,看着上面的太原。目光深沉,因为他的缘故,李渊足足比历史上早了数年得到太原,以李渊和李家在关中的名望实力。恐怕等李渊日后起兵时,家底会厚实许多,到时候恐怕无人能抵挡李渊全取关中之地。
“将军,唐公貌似忠厚长者。实则乃刘备之流的枭雄人物,确实不可不防李靖在马邑做郡承时,便多少听闻了一些李渊在太原所行的“仁政”在他看来不外乎是收买人心。
“岂止不可不防,如今天下勤王之军莫不缓行,只有李渊却是派兵速至郭孝恪想到白日里李建成前锋的斥候带来的书信。眉头皱得
紧。
“唐公看起来所图甚大。”李靖如何不明白这时候李渊派兵前来勤王的好处,当下朝郭孝恪道,“日后怕是能与将军争天下着,惟唐公而已。”
“先不说此事,‘药’师,你觉得我当何时和杨玄感一决胜负?”郭孝恪暂时不去管李建成的事情,而是朝李靖问道。
“如今已是八月,各地贼军已经渐渐势大,以末将之见,十月之前,当击败杨玄感,迎回皇上。”在李靖眼,场广虽然失了人心,可他仍旧是天子。大隋也没到旋即矢刚地步。这时候郭孝恪还需要杨广来获得更多好处。
“十月之前吗?”郭孝恪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过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道,“那便再等一月,到时候和杨玄感一决胜负。”
李靖离开了帅帐,他总觉得郭孝恪刚才说话时,语气有些犹疑,直到最后才定下决心,这和他平时了解的郭孝恪不太像。
“看起来将军也不是事事都能够决断如神的。”李靖心中暗道,不过这样的郭孝恪更让他容易接受。
涿郡城外十里处,李建成扎下了营寨,他此时奉父命而来勤王,其实只是做个。样子,而不是真跑来和杨玄感死拼的,所以在派了斥候打探消息,知道郭孝恪和杨玄感就在前方对峙后。他便远远地在这里扎下了营。一面派人告知郭孝恪,一面则是直接派人去了辽东城。
“郭兄,说实在话,我真不愿意日后与你兵戎相见。”走出帅帐,看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平野,李建成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道,他的朋友不多,在他心中郭孝恪可以算一个。当初妹妹和郭孝恪的事情,他也是极为赞成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事情居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大公子,那郭孝恪狼子野心。大公子万不可掉以轻心。”随李建成一起北上勤王的殷开山却是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和刘文静是好友。去年征辽时,也是一直在御营中。对于郭孝恪,殊无好感,此时见李建成语气有些喘嘘,颇有希望和郭孝恪和解之意,不由在一旁大声道。
“殷世叔的话小侄谨记。”李建成看到殷开山一脸郑重的样子。却是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附和着说道。
“大公子,郭将军派人送的信。”嚣,在李建成打算回帐的时候,中军大营外,一名亲兵捧着一封信笺,大步而来,虽给了李建成。
拆开之后,李建成只是看了几眼后。便‘交’给了一旁的殷开山,郭孝恪邀他前去一叙,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大公子,既然那郭孝恪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