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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城墙高深,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攻下的,对于杨玄感那“三十万。大军而言,攻城不下,是很伤士气的事情,到不如像现在一样以逸待劳,只要杨玄感打败回援涿郡的军队,涿郡必然震动,到时攻城就容易得多,甚至于可以不战而克。
“将军,杨玄感大军围城,显然是想和我军一决胜负。”平时不太说话的秦琼这时终于吭了声,他也看出了杨玄感的打算。
“决一胜负,就凭杨玄感那些乌合之众。”尉迟恭在一旁说道,脸上有些不屑,大隋府兵,去年十折六七,剩下的大半都给他们招揽,剩下的全都在卫玄等几个老将手里,杨玄感那三十万大军说难听点。不过是从黎阳附近强拉的壮丁,别说三十万,就是五十万,一百万也没啥好怕的。
“敬德不可轻敌。”有自信是件好事情,不过自大就不走了,郭孝恪看了一眼尉迟恭后,朝秦琼道,“叔宝,我给你五百人马,去骚扰贼军大营,你可办得到。”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办到。”秦琼沉声应道,他自入郭孝恪帐下后,可以说是郭孝恪麾下学习兵法最认真的将领之一,光是自己写的兵法心得,就比尉迟恭他们加起来还多,郭孝恪一开口,他就知道郭孝恪这是要打击贼军的士气,同时疲惫贼军。
“将军,叔宝能去,为何我去不得。”见郭孝恪只让秦琼率兵出战,尉迟恭有些不服,扫荡贼军大营,他也办得到。
“敬德,你虽然粗中有细,可是性子易急躁,只怕让你骚扰贼军大营,最后到成了攻营夺寨。”郭孝恪看了眼尉迟恭,却是笑道,他对帐下众将优劣,可谓是最为清楚,尉迟恭看似是个莽撞的人,但其实是个,有心眼的人,不过却不如秦琼那般沉稳,而且尉迟恭用兵喜强攻,要他像流寇那般去时不时地骚扰敌军,却又不能放开,实在是太过勉强。
听完郭孝恪的话,尉迟恭没话说了,他知道郭孝恪说得有道理,而且郭孝恪的威严在那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反驳的,只是心里仍有些不服。
“放心,敬德,这一仗你迟早能打个痛快。”郭孝恪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两人说话间,秦琼自带了五百人马,悄悄再了驻卓地。往涿郡城外杨玄感大营而去。
涿郡城内,李秀宁和木兰得了郭孝恪派遣斥候送来的书信后,都是心中欣喜,郭孝恪来了,那城外的杨玄感大军在她们眼中一下子就成了没什么好怕的乌合之众。
“夫君说得不错,杨玄感如今是在城外虚张声势,他那三十万大军,可战之兵或许连五万都不到,他也需要时间来练兵。”李秀宁放下手中的信,朝身边的木兰道。
“姐姐,或许我们可以派骑兵出城骚扰杨玄感的大营。”木兰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杨玄感的兵力雄厚,但是缺乏刮练,是他最…二;。与其给杨玄感练军队,加固营垒的机会。到不洲删出击。
“也好。”李秀宁想了想后点头道,如今杨玄感不敢轻易攻城,夫君又已率精锐赶到,便是让木兰带领骑兵出城,也不打紧。
“可惜,我们若是当日杨玄感大军网到之日,就派骑兵出城游击骚扰,也不会让杨玄感可以在这里以逸待劳了。”李秀宁颇有些后悔地说道,郭孝恪派人送来的书信,让她豁然明白过来,她怕杨玄感攻城,杨玄感也同样怕别人趁他立足未稳时进攻他。
“没什么可惜的,杨玄感麾下战将如云,我们当日若走出城,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见李秀宁有些懊恼,木兰在一旁劝慰道。
“木兰,你不用安慰我,我和夫君的眼界还是差得太远。”李秀宁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不然当日王仲伯三万前锋军进抵涿郡,她敢果断出击,靠着木兰的伏兵击溃王仲伯。
涿郡城外,杨玄感那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连营数十里,蔚为壮观,不过看上去虽然气势恢弘,但是里面的可乘之机也不少,起码在带着几个。亲兵,在一处丘陵上眺望杨玄感大营的秦琼眼中,这连营数十里的耸帐中破绽不少。
“将军,如今天气干燥,我看咱们不妨晚上从那里杀将进去,放他几把火。”秦琼身边,一个亲兵看着敌军的各营间岗哨不是很严密,朝秦琼说道,他们都是郭孝恪的亲军出身。一直都是给当作士官和将领培养,水淹火攻的计策只是兵法里的基础罢了,如何不清楚。
“好,今夜就分做五队人马,叫那些贼军知道我等的厉害。”秦琼心里也早定下了火攻的计策,如今正是盛夏,天气炎热,正是放火的好时间。
“你小子行啊。”回去的时候,秦琼身边那几个亲兵都是说笑了起来,打趣着先前那个出主意的同伴,他们也都是学过孙子十三篇,不过刚才愣是等那同伴提到火攻,方才想起如今这大夏天的,放起火来确实方便。
夜明星稀,黑暗中,秦琼带着的五百骑兵分做了五队,如同幽灵般,牵着含了枚乘,马蹄上毒着厚布的战马,悄悄地行进在杨玄感大军几处防备不严的各营相接的地方,各自去了白天已经选好的目标处。
当秦琼带着自己的人马悄悄潜行的时候,远处的涿郡城西门,也是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打开了城门,木兰带着麾下的一千骑兵静静地出了城,若是白天出城,必然会惊动敌军。
“快。”木兰当先出了城门声地急促地催促着手下,如今已经月过中天,没有太多的时间好磨蹭了。
很快,一千骑兵都走出了城,在木兰的带领下,悄悄地摸向了杨玄感的大营,木兰和秦琼一样都是存了放火的心思,当日她击溃王仲伯的大营,靠得就是火攻,自然不会放过这等一本万利的手段。
杨玄感的大营中军帅帐里,杨玄感仍旧没有睡,而是看着父亲当年留下的兵法注解,自从到了涿郡以后,他的心就始终静不下来。
“大哥,李密已经走了。
”杨玄纵掀帐而入,他本该随征辽东。不过出征后,在怀远得到杨玄感传书,便和杨万硕一起诈病,留在了怀远,等杨广的御营一走,就立刻赶回了黎阳,相助杨玄感起兵,随他们一起的还有韩世愕等一干将门世家子弟,光论战将数目,犹在郭孝恪的北府军之上。
“走了也好。”杨玄感没想到李密竟然走得这么快,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注解,轻轻地叹了口气,多年的好友竟然这般收场,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大哥,那李密天生反骨,既然和大哥不是一条心,自当杀之,岂可放其离去。”杨玄纵是杨玄感的胞弟,一向看不惯李密的做派,那些死士带回来的郭孝恪的话,他也是听了,深以为然,李密这个人野心不更是个毒蛇一样阴险的小人。
“法主与我相交多年,他是不会对我不利的。”杨玄感看着一脸愤懑。眼中露出杀意的胞弟,摇了摇头道,他相信李密就算有野心,也不会对他不利。
“大哥,你这是妇人之仁。”杨玄纵见杨玄感如此说道,不由气道。他们老杨家想造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一直以来,却都隐瞒得极好,可那李密自打父亲死后,便不停地撺掇大哥造反,怎么看李密都不是个好东西。
“放肆。”杨玄感眼神一冷,大声喝道,他被时人称为“再世项羽”虽也以勇猛自傲,可是对于“妇人之仁,格外敏感,当年秦末,楚汉相争。项羽便是因为妇人之仁,在鸿门宴上放走了刘邦,最后乌江自创,落了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如何不叫他忌讳。
被杨玄感一瞪,杨玄纵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给吓得倒竖了下来,他这个大哥小时候看起来沉默寡言,被人以为痴儿,可是只有他才知道大哥一旦生起气来有多么可怕,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触了大哥的眉头。杨玄纵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大哥,我刚才是乱说的。”杨玄纵有些慌乱地说道,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给杨玄感狠揍的事情来。
“出去。”看着惶恐的胞弟,杨玄感最后只是冷声道,不过这个时候,帐外几个亲兵忽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都是有些慌乱。
“大人,有敌军夜袭。”惊慌的声音里,杨玄感大步走出了帐子,然后他看到了数里外亮起的冲天火光。还有隐隐传来的厮杀声。
“持我帅令,各营不得妄动,军中士族有擅动者,杀无赦。”杨玄感看着起火的地方不过三处,立刻幕身旁的亲兵大声喝道,做出了决断。
“是,大人。”那几个亲兵也算见机得快,听完杨玄感的话后,就连忙接过杨玄感从帅帐中所取的令箭,点了人马往各营而去,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要是那些新兵炸了营。他们这二十万的人马。恐怕一晚上折腾下来,就剩不了多少人了。
“你随我一起巡视各军。”杨玄感看向了杨玄纵,脸上的神情叫杨玄纵稍稍放下了些心。
这时,起火的三处地方,到处是慌乱的士兵呼喝着“走水了”那些军官都是忙着吆喝部下灭火,哪里想到营中进了一彪杀神,骑着马,见人就砍,军中那些新兵几时见过人头给砍飞,给血冲得丈高的血腥场面,只不过给砍杀了数十人。好不容易给稳下来的士气一下子崩溃,那些新兵一个个只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哪还有人去救火。
“杀。”黑暗中,一个个北府骑兵都是大声喊着,他们脸上带着画花了的面具,五颜六色,在昏暗的火光中看上去格外狰狞,策马在营中十
八汰,到外砍杀那此慌乱的十兵,制造着混乱,同时放滑万
看到冲天而起的火光,还有风中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正带着麾下摸近了杨玄感大营的木兰挥手示意,停下了自己的队伍,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喜意,她想都不用想,那些敢到杨玄感大营里放火劫营的必是夫君所派的人,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罢了。
涿郡的城头上,放心不下木兰的李秀宁登高远眺,看着黑暗的平原上猛地亮起的火光,也是一脸惊愕,她可是从头到尾看完了杨玄感大营里那五把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第一把和最后一把相隔不会过一刻漏,怎么看都是早已计划好的。
“夫君果然厉害。”李秀宁喃喃自语间,看向了没有动静的杨玄感大营前方,她知道木兰的人马应该就在那里,不过照如今的情形看,杨玄感此时定然有了防备,那把火怕是烧不起来了。
杨玄感大营里,随着那些策马狂奔的亲兵到各营传令,原本被惊动而生骚乱的军营里,那些惊恐的新兵都是给压了下去,那些试图逃跑的新兵都被军官直接砍了脑袋,用来恐吓其他人。
压住骚动的新兵后,各军的将领都是按照杨玄感的命令,紧收自家营垒,凡是有靠近的人,一律杀无赦。
中军大营,杨玄感点了自己的亲兵队,和杨玄纵一起往了喊杀声最大的地方而去,杨玄感的脸色阴沉,他没想到郭孝恪用兵居然这般大胆,敢派兵夜袭他的大营。
秦琼是个有决断的人,他本来还想利用火势,趁乱多冲下几个附近的营寨,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因为营中起火,而四散奔逃的敌军士兵想要逃进附近的营塞,被射成刺猬以后,就立玄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让人吹响了异常尖利刺耳的骨笛声,打算见好就收,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和这些贼军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