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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孙无忌快马加鞭地赶回涿郡的时候,杨广第二次征辽的诏书也到了涿郡,与之一起的还有从河北各地强征的壮丁,而这时河北和山东各地原本还算在控制内的盗贼流寇一下子又呈死灰复燃之势,而且越演越烈,向天下各地蔓延,而税赋颇重的江南也是盗贼蜂起。不过杨广对此仍旧不以为意,毕竟那些盗贼流寇大者也不过千,地方上的府兵足以镇压。
天下瞩目的第二次征辽终于拉开了序幕,那些心怀不满的地方豪强和宗族依然在观望着,而和杨广离心离德的关陇世族亦是来往频繁了起来,尤其是曾经属于越王杨素麾下故旧一党的文武大臣和世家子弟,都是在等待着时机。
这个时候,杨广依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天下正在渐渐地脱离他的掌控,仍旧沉浸在自己的雄图霸业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9章 战幕重启(求订阅)()
涿郡城外,一营接着一营的队伍拔寨,往着辽东城的方向而去,除了郭孝恪手下的三万大军,杨广强征的十万青壮民伕也是陆续从黎阳运送粮草前往怀远镇。
骑在马上,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青壮民伕,郭孝恪也不由长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杨广会真地让他主持这第二次征辽,可到最后杨广还是准备御驾亲征。
“将军,杨广不体恤民力,这大隋天下不乱也不行了。”郭孝恪身旁,魏征亦是叹了口气,即使杨广要二次征辽,只要杨广不御驾亲征,这粮草物资的损耗,朝廷依旧是担负得起的,但是杨广好奢华排场,带着百官和外国使节随行,这一路的奢靡足足抵得上十万大军的用度。
魏征的言语中已然没有了对杨广这个天子的一点敬意,他看着那些大多面黄肌瘦的民伕朝郭孝恪道,“将军,不如拨些粮草给这些民伕,以显示将军的仁德。”
“这事情,你去办吧?”郭孝恪点了点头,他要争天下,除了实力,这名声也是必不可缺的,只要给这些民伕一口饱饭吃,他们便会对他感恩戴德,他又何乐而不为。
“魏征代那些百姓谢过将军。”魏征在马上朝郭孝恪郑重地行了一礼。
临朔宫外,裴世矩看着身边的队伍,不由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他记得自己离开洛阳时,杨广分明是打算将这征辽之役交给郭孝恪主持,却没想到这才不过两个月,杨广便反悔了,而且还是如同去年那般带了诸多的官员随行,这从东都一路过来的用度可比调动十数万大军还要浪费。
“唉。”叹气间,裴世矩策动了胯下的马匹,杨广如今只剩下了野心,过去的英明神武在这些年里已经逐渐消失,现在的杨广和一个刚愎的独夫没有区别。
“这天下,要乱了。”回头看了眼前往辽东的方向,裴世矩忽地想到了郭孝恪,李渊,杨玄感很多人,不知道日后这些人中谁会第一个发难。
数日后,黎阳,被杨广留于后方督运粮草的杨玄感在杨广的行辕起驾前往辽东以后,终于得到了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黎阳大营,帅帐内,李密看着杨玄感,额头上也不由冒出了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郭孝恪手下的探子居然那般厉害,拔掉了他在涿郡布下的所有死士,而且更可恶的是郭孝恪居然使了离间之计,来中伤他。
“法主不必担忧,这不过是郭孝恪的离间计罢了。”正身端坐的杨玄感看着想要解释什么的李密,却是摆手道,他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不过李密和他多年相交,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李密。
“杨兄,郭孝恪奸狡如狐,他此次向我等示好,未必可信。”李密见杨广并没有问罪之意,但是他知道,这事情总归让杨玄感会心有芥蒂,两人不可能再向以前那般亲密无间,想到郭孝恪这个始作俑者,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虽不可信,但也足以明证郭孝恪对杨广那昏君并没有多少忠心。”杨玄感看着面前李密的样子,却是沉声道。
“法主,如今昏君去了辽东城,你认为我当如何举兵。”杨玄感没有在郭孝恪的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向杨广复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杨广此番留杨兄在黎阳押粮,实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李密听到杨玄感相询,也是脸上不由振奋了起来,如今的局势实在是对他们再有利不过,杨广御驾亲征,郭孝恪挥军高句丽,如今运往前线的粮草都在黎阳,只要他们断了粮道,起兵直击辽东城,生擒杨广,行废立之事,以杨玄感的名望,未必不能和文皇帝杨坚一样,篡了这大隋的天下。
“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长驱入蓟,扼其咽喉,断昏君归路,中策为直捣长安,翻动杨氏根本,下策进围东都,自立为帝。”李密看着杨玄感,说出了他的看法。
听着李密的话,杨玄感一时间难以做出决定,直捣长安,翻动杨氏根本,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进围东都,取之以成帝业,让杨玄感颇为动心,不过最后当他皱着的眉头展开时,看向了李密,“既有上策,何须中策下策。”杨玄感想到郭孝恪,心里那种想要和郭孝恪在战场分个高低的念头让他抵挡住了进围东都称帝的诱惑。
“主公英明。”见杨玄感取了自己的上策,李密一时间也是欣喜了起来,说话时也是改了自己对杨玄感一直以来的杨兄称呼,而是口称主公,已直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今昏君刚走,不宜立即起事,我身边还有昏君的耳目,就拜托法主联系各家,共同废黜昏君,解民于倒悬。”杨玄感嘴角露出了一丝矜持的笑意,很快他就可以用杨广的人头去祭奠冤死的父亲在天之灵。
带着缇骑,在黎阳城内住下来的长孙无忌明显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他看来,杨广留杨玄感在黎阳督运粮草,实在是一记昏招,当年杨素的故旧部下满天下,即便杨玄感一直都在那礼部尚书的位子上,难以接触到兵权,可是他的家世名望却仍在,只要他登高一呼,那些越王杨素的故旧部下,必然群起响应,此外还有那些心怀不满的关陇世族,他们也会跟这杨玄感一起起事。
客栈的书房里,长孙无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他本来是带缇骑来刺杀李密的,可是现在李密不管何时出行,都有死士保护,而去行踪诡秘,显然是在暗中联系那些反隋的世家子弟和军中将领,看起来杨玄感根本就没受离间之计的影响。
一直踱着步子的长孙无忌终于停了下来,他决定立刻回辽东,这黎阳城他待不下去,杨玄感很快就会发动,到时候他一旦身份暴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长孙无忌虽然阴狠,但也是个惜命的人,更何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杨玄感若是要起兵造反,必会加强对黎阳的控制,他要是现在不走,以后便没机会走了。
翌日,长孙无忌便带着带来的缇骑分批撤出了黎阳城,而这时候李密已是为杨玄感联系好了当年杨素帐下的好几个老部将。
百济,等到郭孝恪命令的贺廷玉在四月之前,就完成了麾下军队的调动,只留下五千人给尉迟文德,自己则是带着三万大军压往了和高句丽接壤的边境。
对于贺廷玉陈列于边境的三万大军,渊大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现在可不是那些见风使舵的百济人陈兵边境,而是不折不扣的大隋军队,而且还是郭孝恪那个杀星手下的人马。
平壤城内,对那些普通百姓来说,几乎是一日数惊,年初渊大祚对高氏旧臣的清洗堪称血腥,那些根本没有料到渊大祚会这般做的五部贵族,在渊盖金近乎残忍的清洗下,没有几家能够幸免于难,都是在渊氏雷霆般的打击下瓦解。
“父王,如今隋军两路进逼,若是分兵只会给隋军各个击破的机会。”王宫大殿之上,身佩五刀,不知道亲手砍下了多少贵族脑袋的渊盖金看着那几个叫着要分兵抵抗贺廷玉的大臣,声音阴冷地说道。
看着说话的渊盖金,本想开口附和的那些官员们都是一个个闭上了嘴巴,渊盖金年初血腥清洗高氏旧臣和五部贵族的一幕幕血腥场面,他们如今闭上眼,也觉得心惊胆颤,更遑论和渊盖金争论。
“依你之间,当如何?”渊大祚看着站在那里,一身傲气的儿子,却是沉声问道,自从他篡了高氏,却是一下子变老了很多,尤其是去年败给郭孝恪,让他更是失了原先那股锐气。
“集兵死守平壤,和隋军决一死战。”渊盖金看着渊大祚,大声说道,从年初开始,原本臣服于他们的靺鞨人,室韦人,契丹人都是蠢蠢欲动,接壤的边境上已经不时有各部的骑兵出现,抢掠村寨,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没有一个人反驳渊盖金,去年那一仗,他们损失了太多的青壮和士兵,就如渊盖金所言那般,分兵去守那些各地的城池也是守不住的,与其给隋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倒不如在平壤和隋军决一死战。
殿中的将领们都是一个个气息粗重了起来,集合国中所有的兵力死守平壤,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输了高句丽就会灭国,即使赢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作为一个武人,他们绝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就投降,当汉人的家奴。
百济和新罗交界的海域,来整眺望着前方的地平线,心情出奇地好,作为一个武将,没人喜欢看着别人出征而没自己的份,原本来整以为自己会在百济一直训练水师,没想到郭孝恪竟然让自己带水师从海路进攻新罗。
“大人,前方便是新罗了。”甲板上,一名百济向导朝来整有些谄媚地说道,如今百济已经亡国,大隋的水师控制了整片海域,他们这些原先在海上做生意的海客便只有靠上来整这颗大树,才能继续做买卖。
“好。”来整目中精光一闪,兵败平壤的仇他是无法亲自报了,便用新罗来证明他来整不是无能之辈。
船舱中,那些给来整和水师士兵逼着在海里泡了两个月的原九军士兵,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坐个海船都能吐个半死的旱鸭子,如今便是下了水也淹不死,大多都会几下狗刨,能够自己游上岸去。
宁静的海面上,几艘新罗渔民的小渔船上,那些老实巴交的渔民正辛辛苦苦地拉网捕鱼,突然间一个矮瘦的渔民目光呆滞了起来,接着喊叫了起来,声音里充满惶恐。
听到那喊叫声,附近几艘船上正埋头干活的新罗渔民都是抬起了头,疑惑地看向了那喊叫声传来的方向,然后每一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住了,他们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巨舰,新罗,百济,倭国三国间海贸也算频繁,他们在这一片海域,也曾经看到过不少往来做生意的大船,可是却从未见到过眼前这般大的海船。
最先跃入这些新罗渔民视线的是来整脚下的五牙大舰,接着便是其他数艘稍微小了些的五牙大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时间,海面上似乎到处都是那些巨大的海船,那些新罗渔民这辈子也没看到过这么多这么大的船,很快惊恐的喊叫声伴随着海鸥的鸣叫声响了起来,那些新罗渔民连渔网都不捞,直接割断渔网便往岸上的方向使命地划去。
看着远处那几艘拼命逃走的细小渔船,来整朝身边的亲兵道,“让人把船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