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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位,因此他心中也存了誓死报效之心,对于郭孝恪的吩咐也是记得极劳。
不过半个月里,尉迟文德便将手里的三万百济青壮全都调派给了来整,在他所选的地方修筑供水师驻扎的港口和城池,百济本是海上贸易的大国,不过自从高句丽兴盛以后,国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大隋统一天下后,百济不能再和南朝大规模地贸易,因此日渐衰弱,不过其处于朝鲜半岛的咽喉位置却是未变,郭孝恪要控制百济,其实主要还是想靠海上贸易从新罗,倭国获取贸易利润。
“大人,那位尉迟都督倒是个妙人,送来的百济妞够漂亮。”原本荒凉的滩涂地,如今已是成了一个热闹的工地,到处都是百济的青壮男丁在辽东的工匠呼喝下干着各种苦力活。来整身边,一个跟随他父亲多年的老部将却是笑嘻嘻地说道。
百济的青壮男丁损失大半,如今国内本就是女多男少,再加上隋军如狼似虎的凶名在外,尉迟文德在百济国中一道命令下去,倒是大半人家都乖乖地把家里适龄的未嫁女儿给送了出去,想着女儿嫁给那些隋军士兵,也好保家里平安。
“那些百济女人,是将军赏给你们做妾室的,也免得你们坏了军纪,记得让军中的火长以上有家室都去军司马处报备,把家人接来百济落户。”来整朝身边那老部将道,郭孝恪在辽东和怀远都是那般做的,那些高句丽女人,百济女人都是给没有成家的士兵做妻,至于军官则是做妾。
“将军体贴我等,我们都明白,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给将军丢脸,今后我们辽东水师必然压过那张贼头的人。”那老部将拍着胸脯道,他到了百济以后,却是多了两个漂亮的百济少女给他做妾,自是精神百倍,等着大干一场,男儿从军,建功立业,除了想要博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不就是升官发财,美人在握。
“如此便好,告诉军中的兄弟们,在将军麾下,不识字是不行的,不但要识字,而且要能写会读,将军说了,尤其是我们水师,更不能拉下,还有回去教训自家的百济婆娘时,要让她们知道,如今已经没有百济了,她们全家老小如今都是大隋治下,都要说汉话识汉字,哪家做的好,哪家便有好处。”来整记起郭孝恪的吩咐,却是朝身边几个部将大声道。
“大人放心,那些百济婆娘的娘家如今可个个都是精乖得很。”几个部将笑了起来,他们身边的那些百济少女,大多是熊津城里家境殷实的百济人家,家里都是明白人,大多都能说了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话,根本用不着教。
熊津城外,经过一个多月修养的六万九军的残兵如今个个都是恢复了过来,一个个红光满面,他们知道自己是给郭孝恪这个跟他们一样出身卑微的上柱国大将军给救下以后,除了少数人想要回家外,绝大部分都愿意在郭孝恪麾下效力。
贺廷玉如今烦恼的是,来整带来的水师不过三千人不到,要从他这里分走两万余人,分走人他倒不介意,可问题是他这六万人差不多大半都是旱鸭子,要让他们去水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我不管,总之两万五千人必须去水师,这是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情,我完不成,你们也别想好过。”贺廷玉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平时始终都是沉默严肃的样子,但是现在来整隔三岔五地跟他要人,可军中那些士兵又都不愿去水师,终于让贺廷玉发怒了,帅帐里,贺廷玉环视着那些九军的残兵重整编制后,提拔上来的将领军官,像是咆哮的狮子一样喊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这个月前,水师的事情必须了结,不然你们就去水师。”
“是,大人。”看着发怒的贺廷玉,没人敢在啰嗦什么,都是一个个缩着脖子,低声应是之后,灰溜溜地出了帅帐。
一出帅帐,这些将领军官们便吵了起来,“老张头,你们那里都是江南人,还怕水。”
“去你娘的,江南人就一定得会水吗?”
“这群混帐。”听着手下的回禀,知道那些将领居然玩起了抽签的把戏,决定谁去水师以后,贺廷玉不由大骂了起来,不过骂过之后,他也是没有找那些将领发火,他要的只是结果,既然他们能用这个法子定下去水师的人,他就犯不着多管闲事。
数日后,熊津城外,一队队的士兵拔营而起,往着水师驻地而去,从军官到士兵,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去年在海上吐了个稀里哗啦,上岸后像死鱼一样躺在岸上的那些痛苦回忆至今让他们记忆如新。
高句丽国内,篡了高氏的渊大祚虽然称王,可是郭孝恪答应他的朝廷册封却始终没有影子,再加上开春以后得了百济给郭孝恪攻下,开了熊津都护府的消息,渊大祚就知道自己给郭孝恪戏耍了,而且恐怕郭孝恪仍旧对高句丽贼心不死。
王宫大殿内,本该意气风发的渊大祚如今却是神色阴霾,任谁头上悬了一把随时能取自己的性命的利剑,都不会轻松,尤其对渊大祚来说,郭孝恪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而且这个克星如今手上更加兵多将广,还取了百济,随时可以夹攻高句丽,叫他难以应付。
“盖金,始毕可汗,究竟原不愿意与我们结盟。”看向从突厥回来的儿子,渊大祚沉声问道,联合突厥一同抵抗大隋,是他死去的父亲一直所希望的,毕竟高句丽即使再强盛,也无法单独和大隋这个庞然大物对抗,但是只要能和突厥联合,他们便能让北方的各部族都脱离大隋的统辖,拥有和大隋分庭抗礼的资格,但是现在随着郭孝恪这个杀星横空出世,如今辽东各部,都以不再尊他们高句丽为东海霸主,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倒向大隋,便是突厥的始毕有和大隋对抗的意思。
“父亲,如今以我国的国势,还能与突厥结盟吗?”渊盖金,也就是历史上那位佩五刀,废高句丽王,自己掌摄朝政,阻挡唐军控制朝鲜半岛长达半个世纪的泉盖苏文,如今只是个英武少年,不过却已经展露出他在政治上的敏锐目光。
“始毕如今按兵不动,也是存了观望的心思,那郭孝恪用兵实在是太过凶悍,自去年起兵,便未尝败绩,突厥自启民之后,便未和隋军再交过手,以孩儿之见,想让始毕和大隋动手,还是得先败郭孝恪,让始毕有些底气。”渊盖金朝渊大祚道,他去年出使突厥,本是游说突厥出兵,同时作为质子留下,但是始毕虽然集结了大军,但是始终没有出兵,尤其是郭孝恪大胜的消息传出后,更是对结盟之议失去了兴趣,不过渊盖金看得出始毕并不甘心像他的父亲那样,当大隋的属臣。
“要败此人,谈何容易。”渊大祚和郭孝恪几次交手,不但吃了大亏,而且还给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心中开始对郭孝恪有些犯憷。
“而且如今国内,反我渊氏的人也不少。”渊大祚虽然篡了高氏,又将高氏在平壤的宗室子弟几乎抓了个干净,送给了郭孝恪,可高氏毕竟是根深蒂固的正统,不少人还是把他渊氏当成逆贼看待,不服他的人甚众,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只要自己一动,或是大隋在来此征辽,恐怕国内便会有人趁机造反。
“父亲,如今非常之时,千万心软不得。”渊盖金比起渊大祚,虽然年少,可是心却更狠,“眼下我渊氏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大隋天子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征辽之念,必欲灭我高句丽而后快,恐怕那郭孝恪已是在厉兵秣马,父亲当趁此时平定国内隐忧。”
看着说话时语气森然,眼中尽是杀意的儿子,渊大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狠狠地点下了头,“那些五部的贵族,无不觊觎着王位,还有那些高氏的旧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盖金,这事情为父就交给你来办。”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办好此事。”渊盖金朝渊大祚大声道,他也早就想除去那些不顺眼的人了,如今正是个大好机会。
“父亲,如今郭孝恪势大,突厥又不愿发兵相助我们,父亲倒是可以派人去新罗,如今百济已被大隋所占,新罗与我们是唇亡齿寒,想必他们不会坐视我国被灭的,只要他们出兵能够拖住百济的隋军,便是郭孝恪来犯,我们还是能守住平壤的。”渊盖金离去前,却是想起什么似的,朝渊大祚道。
“新罗那里,为父已经派人去了。”渊大祚看着停下来的儿子,脸上依然阴霾,他可以守住平壤一年,两年,三年,但是三年以后呢,那郭孝恪是个狠毒的人,给他三年一打,高句丽便是寸草不生的下场,到时他守着平壤,也是困死的局面,那新罗就算肯出兵相助,可是不是他看不起新罗人,遇到隋军,那些新罗人只怕不会比百济人好到哪里去。
空空荡荡的大殿内,渊大祚好像苍老了十岁般,坐在那王位上,忽然觉得这个高句丽的国王篡了还不如不篡,可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熊津城内,尉迟文德听着去新罗国内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禀,和边上的贺廷玉都是大喜起来,谁也没想到,去年尽然有五六千的九军残兵逃入了新罗境内,一共大大小小十几股流寇,肆虐于新罗国内,搞得新罗国内人心惶惶。
“贺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出兵接应。”那几个探子退下后,尉迟文德看向了贺廷玉,他虽是熊津都护府的都督,而贺廷玉只是暂留于此,但是贺廷玉手上精兵近四万,而且又是郭孝恪的心腹兼副手,地位不在长孙无忌之下,他自然是想要交好贺廷玉,因此却是主动朝贺廷玉问道。
“出兵接应是必行之事,不过也需要防备一下高句丽人。”贺廷玉皱了皱眉道,新罗人如今调集大军,想要围剿那些九军的残兵,他自然是不会让新罗人得逞,可是如今他和郭孝恪之间,消息传递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却是不能不防着高句丽人一手。
“这是自然。”尉迟文德点头称是,接着却是出了个主意,比起贺廷玉,他更了解整个朝鲜半岛的情形,过去高句丽国力强盛时,号称东海霸主,靺鞨,契丹,室韦,女直各族都是臣服于高句丽,哪怕那些部落名义上是大隋的属臣,但是现官不如现管,那些部族可都是受高句丽的奴役,如今高句丽失势,郭孝恪威名赫赫,这些草原蛮族最是现实不过,只要以郭孝恪之名给那些部族之长下令,那些部族必然会出兵抢掠高句丽和新罗。
听着尉迟文德的话,贺廷玉微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尉迟文德的主意不错,其实那些契丹,靺鞨,室韦,女直的蛮族士兵打起仗来不算差,只是他们没有军纪号令约束,人数又少,便是聚在一起也只是群乌合之众,才打不过高句丽人,不过如今局势转换,高句丽元气大伤,又给他们压得死死的,那些草原蛮子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贺廷玉相信只要诏令一下,会有不少的部落会响应。
“这事情需得请示将军,而且现在不过三月,那些草原蛮子的马匹刚饿了一个冬天,还没有养出膘肥来,没多少战力,先请示将军,等秋高马肥,再干票大的。”贺廷玉看着尉迟文德,却是说起了年少时在西域走镖学到的黑话。
“那便按贺大人的意思办。”尉迟文德自然不会去反对贺廷玉,不过他也对郭孝恪的御下之道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