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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理由。
第四天晚上,已经足足在家里五天不敢出门的顾大嫂,被抓进了侯府。
人们突然发现,这个夜晚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没有人敢于出门,就连平日里汪汪乱叫的犬吠声,也是消失不见了。
天刚蒙蒙亮,城卫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润玉轩的老掌柜被抓了,这是最新的消息。
另一路出城的,抓来的却是观音庙的尼姑,五个尼姑哭哭啼啼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绑着一路押送到侯府。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侯府传出的消息。
临近中午,城卫军终于行动了,马蹄声嘚嘚。
顾大嫂、润玉轩的掌柜,还有段家被抓的人,全部被带着出了城,向着段家而去。
散落在周围的段家人,全部被驱赶进了段家的庄园,连同奴仆、丫鬟、护院,将近三百人全部都静静的站立在庄园前的空地上。
所有人都认为,侯府应该是找到了确实的证据,迎接段家的,将是一地的鲜血。
开始有大胆的人,尽量的往前凑。
远远的一乘轿子来了,那是高侯爷专用的轿子,没有人不认识。
人潮向着两边退开,让开了一条路。
早有城卫军从段家拿出了一张靠椅,就放在段家大门前。
高侯爷带着一身的杀气,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让人不寒而栗。
第21章 公审(一)()
“段老夫人,高某有礼了!”在落座之前,高侯爷还是抱拳向着段老夫人行了一礼。无论如何,段老夫人的辈分,以及和楚元帅的关系,都是高侯爷不可轻慢的。
“哼!”段老夫人自然不会买账,旧恨未消,新仇又添,岂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就可以抵消的。
“来人,给段老夫人上座!”
高侯爷礼数已到,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至于段老夫人坐不坐,高侯爷已经不关心了。
段老夫人自然不会入座,被七公主和段小姐扶住了,只是冷冷的看着高侯爷。
“想必大家都清楚本侯今日所为何来,今日本侯就在段家和麦城的父老乡亲面前,公审此案,也让段家人死一个明白,免得说本侯仗势欺人。”高侯爷声音洪亮,四野皆闻,“李统领,开始吧!”
李统领是城卫军的统领,众人自然都是认识的,而且还知道李统领因为路遇匪徒,被高侯爷所救,自此弃文习武,成为一员文武双全的战将的故事。
边关战事平息,李统领以堂堂将军之位,竟是甘愿追随高侯爷来这麦城,做一个小小的城卫军统领。
高侯爷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不止是视如亲弟,还将自己的妹妹许配于他。
如今,麦城的百姓,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平日温文儒雅的将军杀伐果断的另一面了。
“来人,将观音庙的尼姑,给本将带上来。”
哪怕城卫军的统领,并不是将军,却也没人敢于质疑李统领的自称,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将军。
带上来的,是已经憔悴不堪的观音庙主持慧觉,被两个押送的城卫军狠狠的摔倒在李统领的面前,犹自浑身发抖。
“来者报名!”
“老尼慧觉,是城东观音庙的主持。”
“慧觉,将你所知,一一说来。”
“是!”慧觉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帽,方才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让鸦雀无声的场中大多数人听见。
“去年中秋,小郡主第一次前来观音庙上香,老尼曾见到,段家的九公子,曾出现在庙后的边门处,也曾与小郡主远远的见过一面。”
“段九公子,慧觉所言,是否事实?”
“是!”
段九公子低垂着头,对此并不否认。
“很好!慧觉,你继续说吧!”
“后来,每逢初一十五,或是什么大的节日,小郡主便都会前来观音庙上香。老尼曾多次见到,段九公子和小郡主在门后说话。”
“说的什么话,你可听清了?”
“每次只要老尼或者庙中弟子出现,段九公子和小郡主便都分得开些,住口不言,老尼自是听不清说些什么。”
“段九公子,慧觉所言,可有此事?”
“有!”
四下哗然,就连高侯爷的脸,也变得铁青。
“段九公子是承认了,有心引诱小郡主了?”
“李将军,请注意你的说辞!我段九并未有心引诱小郡主,而是两情相悦!”
李统领并不着急,待得议论声逐渐平息了下去,才缓缓开口:“且不论是何种情况,段九公子是承认了,与小郡主颇为熟识了?”
“是!段九自然不会否认。”
“很好!将慧觉带下去吧!”远远的,看不清李统领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把润玉轩的掌柜的叫上来。”
润玉轩的老掌柜,是自己走上来的,显然侯府并未为难他,毕竟年纪一大把了。
“来者报名!”
“老朽佟阁,乃是润玉轩的掌柜,听李将军问话。”
“佟掌柜,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李统领举起手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佟掌柜,众人终于看清了在他手上的东西,是一支碧绿的玉簪子。
“这是本店出售的玉簪子,老朽自然认得。”
“那好!敢问佟掌柜的,这玉簪子,你是卖给了哪位?”
“老朽记得,是上月的十五,段九公子前来小店购买的。”
“很好!佟掌柜先请退下吧!”李统领转过身来,面对着段九公子,“段九公子,这玉簪子,可是你在润玉轩购买的?”
“正是!”
“有人曾在观音庙见到你与小郡主相见,并在你二人相见的地方,捡到了这支玉簪子。以上这些,都足够证明,段九公子与小郡主,不是一般的相熟。本将如此说,段九公子认为有何不妥吗?”
“没有!这玉簪子,正是段九送给小郡主的。”
段九公子没想到简云舒在离去之前,竟是将这玉簪子也交给了侯府,只是此刻段九公子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心爱的人失踪,这对段九公子来说,才是最沉痛的打击,甚至于心中已经决定了,为了赎罪,也为了段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自己会勇敢的站出来,承担一切的罪责。
也似乎一早就有了约定,段家人的眼中,带着悲伤,显然是为即将去独自承担高侯爷怒火的段九公子而悲伤。
“带人证!”
一个六十左右的老汉,被带了上来,很多人都不认识,但也有个别人感觉有些印象。
“来者报名!”
“老汉姓朱,在麦城北边朱家村开了一间粥铺。”
“朱老丈,你将初七那日一早的所见所闻,说一下!”
“是!大人!初七那日一早,老汉照常熬粥开了店门。大约是辰时,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老汉的粥铺前,赶车的是一位公子。”
“一位公子?这位公子可在现场?”
“就在现场。”
“是哪一位,还请朱老丈帮忙指认一下。”
“是!大人!”朱老汉转过身来,用手指向段九公子,“就是这位公子!”
“很好!那这位公子,都做了些什么呢?”
“这位公子将车停了下来,进了老汉的粥铺,说是一早赶路,有些寒冷,要买两碗粥热一热肚子。老汉就给这位公子盛好了两碗粥,这位公子端着粥,就走回了马车。”
“那朱老丈,可还见到了什么没有?”
“老汉见到马车的帘子掀开,车上有一个女子接过粥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老丈可还认得这个女子?”
“这女子长得十分貌美,老汉多看了两眼,依稀还记得。”
“是这个女子吗?”
李统领手上,已是张开了一张画像,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正是那小郡主。
“是这个女子,老汉不会认错!”
第22章 公审(二)()
段九公子已是坐在了地上,眼中泛红。
“想必段九公子,对此应该也不会否认吧?”
段九公子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只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小郡主,就是在初七的前一天晚上失踪的,而初七一大早,就出现在段九公子的马车上,此事不言而喻。
“那小郡主如今在何处?”
“不见了!”段九公子终于忍不住泪水,扑倒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李统领像是提起一只死狗般,将段九公子提在手中,一身武艺的段九公子,却是一动不动。
“说!”
段九公子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胸口已是被李统领一脚踏住了。
“住手!”
弓箭对准了段家的人群,段老夫人被强行的拉住了。
“既然段九公子已经当众承认了掳走小郡主,段老夫人难道想要劫走要犯吗?”
“老身老身”
“本将奉劝段老夫人,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当然,也许后面的案子,段老夫人想要独善其身,也不一定能够了。”
“你”
一阵手忙脚乱,段老夫人晕了过去,被扶到靠椅上坐在,好一阵子才醒转了过来,却是定定的看着段九公子,再不言语。
“段英麟,小郡主到底如何不见的?”
“段九也不知道!此事都是段九一人所为,与段家无关。如今,段九愿以命相偿,但求放过段家无关之人。”
“好!很好!看你还嘴硬!”
砰的一声,李统领狠狠的一脚,已是将段九公子,像布袋一般,踢了出去。
“一日没找到小郡主,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段九公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带着血丝,却是默然不语。
“来人,将段英麟带下去看管好!”
两个城卫军上前,将段九公子,如同死狗一般,强行拖到了一边,被密密麻麻的城卫军围住了。
长衫上一块块已经凝固的血迹,几乎不成人形的段七公子,被强行架了上来。
段家的人开始有一些骚动,哭喊着想要冲上去,只可惜城卫军的长枪,可是不认识人的。
“二十二条人命,这是侯府要找你段家,讨回的第二个公道!”
骚动的现场,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毕竟侯府先后二十二人死于非命,这是不争的事实。堂堂侯府,若是无法为这些死去之人讨回一个公道,那高侯爷也就没脸在这麦城呆下去了。
“菊香之死,凶手简直残忍到令人发指,相信麦城的父老乡亲们,也曾有所耳闻。而这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你段家的管家段福仁。段福仁如今已经在狱中负罪自杀,一命偿一命,这件事也算是了了。”
“放屁!”段员外终于忍不住了,“段福仁死于非命,至今死因尚未查明,李将军可莫要血口喷人。”
“段员外稍安勿躁,不管段福仁死因是什么,本将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侯府都不想再追究了。只是,这余下的二十一条人命,就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只要李将军不信口雌黄,想要如何处理,不如说来听听。”
“这是一张段七公子的供词,已经画押过了。段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