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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非常不一样。你想从他那里探听消息,他何尝不想从你那里探听消息?今天他没有对付你,不代表他明天也不对付你。”
银星熠想起易水寒前一次缓慢的离开,和后一次迅速的离开,也不得不承认卓宁的分析,但却不喜欢卓宁的分析,坐下迟疑道:“师傅,可是我真的觉得易水寒还是有丰富的感情,他也说了五柳村只是他的无心之失,我看得出他很歉疚,不然也不会怕伤害我的邻居了,更不会因为烟儿的原因放过我。”
卓宁和回澜担忧的对视一眼,知道银星熠因为云淡烟的关系,下意识地把舞沉的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看。回澜知道银星熠更相信卓宁的话,给卓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说话。
卓宁叹息一声,道:“星熠,假如你无意中踩死了一群蚂蚁,你有什么感觉?”
银星熠不明白卓宁的意思,愕然道:“踩死就踩死了,有什么感觉?”
卓宁又问:“假如你家里有了一只老鼠,你会怎么做?”
银星熠更是莫名其妙,皱眉道:“还能怎么做,当然的找出来打死了事。”
卓宁盯着银星熠道:“你会觉得不忍心么?”
银星熠迟疑地看了看卓宁,道:“师傅究竟是想说明什么?”见卓宁依然盯着自己,只得道:“当时或者会有一些不忍心,但也不会因此放过那只耗子,且过后就会忘了这件事情。师傅不是想用这些例子来比喻易水寒吧?他和白大哥他们一样,虽然不是人类,但也是有理智,有感情的,且可以和我们沟通的。”
卓宁微笑着扬了扬眉,淡淡道:“为什么不可以来比喻易水寒?舞沉或许有感情,但一定不是和我们有感情。我们都不是老鼠和蚂蚁,焉知它们就没有感情?只是我们和它们没有感情罢了!又因为它们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命,所以才对它们毫不重视,没有感觉。我还只是用动物举的例子,其实谁也不能否认,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可有谁会对一棵草的生命有丝毫的在意呢?舞沉正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命,他自己也说了,他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另一类存在,换言之,我们也是他无法理解的另类存在。他与我们的区别比我们与老鼠和蚂蚁的区别还大。我们世界上的各种动物植物,不管外形的区别有多么大,其最基本的构成都是完全一样的。”
银星熠挣扎道:“但舞沉和白大哥、雷大哥他们一样,是可以和我们沟通的,有智慧的。”
回澜轻描淡写地道:“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目标一致才能是朋友。仙界中能和我们沟通的生物很多。星熠,当你看见一个妖精正在大肆屠杀人类的时候,你会怎么做?还不是一鞭子杀了了事,否则我们也不会介入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斗争中去了。我们现在和舞沉的目标绝对不相同,还是他的阻碍,又直接对他产生威胁,你说他会怎么对待我们?不要说他还不是人类,就是人类自己,因为目标不一致,互相之间的杀戮还少么?”
银星熠乏言以对,垂着头好半天才涩声道:“那云姑娘?”
卓宁一直在注意银星熠,见他的情绪并没有失控又回到从前封闭自己的状态中去,和回澜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微笑道:“星熠,你又忘了易水寒的一句话,云姑娘多次历劫再生,已经和我们比较接近了。”
银星熠愕然抬头,看着卓宁道:“师傅的意思我不明白。”
卓宁微笑道:“凡是有智慧的生物都是可以不断学习的,又都是有可能改变的,是可以克服自己本能的。我和回澜只是不希望你轻易下结论,让你多一个心眼而已,并不是让你排斥云姑娘,不然回澜也不会想办法让你去接近云姑娘了,说到底还是你比我们了解云姑娘一些。人有时候还是不能太理性了。星熠,你以后究竟是想称呼回澜师母还是小姐呢?”
银星熠又听得一愣,真的弄不清楚卓宁的意思了。
回澜失笑道:“卓宁的意思是让你跟着感觉走,这都不明白!星熠,你想不想知道能迅速见到云姑娘的方法?绝对迅速有效的哦。”
银星熠想起云淡烟留在幻灵岛的文字,心中又充满了信心,再想自己与乔娜永别后还能遇见云淡烟,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真的该满足了,心情变得开朗起来。看着满怀希望的回澜莞尔道:“师母,要我叫你小姐也可以,先和师傅把婚离了吧!师母要是一定不肯告诉徒儿,徒儿只好去尘世张贴寻人启示了,或者拿着吹雪到处乱打,有什么后果也顾不得了。”
回澜大怒道:“竟然敢威胁我,那我就绝对不告诉你。”起身拂袖而去。
银星熠没料到回澜竟然真的不告诉他那个方法就走了,愕然看着回澜的背影,回头突然发现卓宁满脸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笑容,便凑上前去谄媚地道:“师傅,你一定是喜欢师母这个称呼的。”
卓宁哈哈大笑道:“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师母离婚的。”接着说出了回澜的方法,那是回澜传音告诉他的。
银星熠离开卓宁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没有急着去尘世,而是回到自己的房中练功。因为卓宁又一次提醒他,他目前最需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能力。想到易水寒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他连易水寒用的方法也看不出来,银星熠也深深感觉到卓宁的提醒非常正确,再说回澜妙想天开的方法他也要做一些准备才行。
第二天一早,趁着大家还在做早课的时候,银星熠就换好衣服离开了洗剑园。他虽然放开了怀抱,但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沉默地处理自己的事情,因此并没有再去和卓宁、回澜告别,但却知道他们也没有练功,且是在密切地注视着自己。回澜对自己的关心也绝对不在卓宁之下,忽然有点后悔总是与回澜作对,吝啬一声“小姐”的称呼。
到了尘世之后,天公不作美地下着小雨,到处湿漉漉的,弄得人心里也阴沉沉的。由于正是星期天,时间又还很早,街上的行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银星熠刚刚在卓宁原来的家里突破结界,躲在一边的白俊就发现了他,也现身出来,愕然说:“银星熠,你怎么会来?”
坐下后,银星熠怕云淡烟在窗外偷听,聚音成线先简单说明了这两天的情况,然后摸出一张纸递给白俊,恢复平常的声音说:“师傅和师母都说白大哥作曲的本事一流。我这里有一首歌词,想麻烦白大哥帮我谱上曲子。”
白俊接过歌词,看了一遍,皱眉说:“谁写的?调子好悲凉!”
银星熠黯然说:“我今天早上才写的。我没写过这一类的东西,内容单调平板了一些。”
原来这就是回澜的计策。云淡烟的隐身术极为高明,假如她不想现身的话,银星熠根本找不着她。她猜想云淡烟要保护夏琴,应该会时时注意夏琴家的动静。她从云淡烟刻在幻灵岛的《爱在深秋》中受到启发,让银星熠找一首能打动云淡烟的歌一遍一遍的唱给暗处的云淡烟听,应该可以引起她的共鸣,引诱她主动现身来见。银星熠并不太喜欢听流行歌曲,不知道哪一首才能合乎要求,也没有把握现有的歌曲能和他的心意,遂连夜自己做了词,拿来请白俊配曲。
白俊又看了一遍歌词,总觉得歌词的基调太悲凉了,有些惊讶地看着银星熠,皱眉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银星熠简单的说了幻灵岛的两段文字后,白俊动容说:“所以你也补报云姑娘一首歌?难怪基调这么哀怨!歌词虽然单调,却像一碗独参汤,特取其专。”看了看银星熠,欲言又止,最后说:“我就知道云姑娘对你不一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银星熠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白大哥费心了。”
白俊郑重地说:“一家人,用不着见外。这首歌的意义非凡,关系重大,我要好好地斟酌一番。”拿着歌词陷入沉思中。
一时间房间中变得安静起来。银星熠来到窗前,凝视窗外的丝丝小雨,不禁要猜想云淡烟此刻是在什么地方,在带着寒意的春雨中会不会觉得凉,口中不觉喃喃低声念诵起来:
晚霞映红了天边,白云换了彩装。真想忘了你,我站在山巅呼喊。
为什么今天夕阳已经西下,明天阳光却依旧灿烂,只有你离开了却再不肯出现?
既然离开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深刻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样子不能磨灭,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如影随形!
你带走了我快乐的源泉,让我忘了你!
落英洒遍了大地,枝头退却残红。真想忘了你,我站在旷野呼喊。
为什么今年百花已经凋零,来年春guang却依旧灿烂,只有你离开了却再不肯出现?
不能常聚首,为什么还要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心灵无法平静,暮暮朝朝,年年月月,备受煎熬!
你带走了我期待的理由,让我忘了你!
时间冲淡了春花,时间冲淡了秋月,为什么冲不淡我的思念?
为什么?为什么?真想忘了你!
千呼万唤,依然不见你的影子,百转千折,竟然只余你的影子。
让我忘了你,从今而后,再不必放不下丢不开理不清剪不断。
让我忘了你,从今而后,能开始能希望能生活能潇洒能欢笑。
银星熠一开始念诵,白俊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听完后心酸地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银星熠淡淡的答:“《真想忘了你》。”
白俊有些担忧,又有些感慨地说:“要是真能忘记就好了。”
一个黑衣女郎出现在大街上,顿时吸引了银星熠的目光。震惊下的银星熠的情绪几乎失控,脑海中浮现出黑钰观中重叠了无数次的“乔娜死了”和“忘了吧”两句话,梦呓般地说:“我就是想忘记才写的这首歌,可惜我这辈子也忘不掉了。想来烟儿也是,她也无法忘了我。”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白俊写下最后一个音符,自己又哼唱了几遍后,对站在窗口呆望窗外的银星熠说:“银星熠,曲写好了。我把节奏定得比较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还要不要修改?”
银星熠注目窗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白大哥唱的时候我听见了,不用修改了。”接着便低声的唱起来。
白俊发现银星熠的音调把握得不是很准确,但声音优美,感情丰富,歌声依然极俱感染力。他一直都在心无旁骛的为歌词谱曲,这时才空闲下来,第一件事情是先用天眼通看了看夏琴的家,见他们一切都好,放下心来,然后他才注意到银星熠始终都在看着窗外,且好像是一上午都维持了同样的姿势,也好奇地来到窗前朝外看去。
外面绵绵的细雨还在无休无止地下着。大街上少得可怜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出租车的生意比平时好了很多,几乎看不见空车。一个短头发的黑衣女孩忘记了带伞,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样子狼狈。大约是拦了很久的出租车,却没有车肯停下来,正在小声地咒骂天气。
白俊发现银星熠嘴里一遍一遍地唱着歌,目光却直勾勾地一直盯着那女孩,神情古怪,但女孩却是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他不相信银星熠这个时候还有看女孩的心情,好奇地问:“银星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