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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梅花的花纹而得名。梅花玉以黑色的为主,还有少数是暗红色和暗绿色的,上面分布着一些各种颜色的花纹和斑点,以灰色的最常见。梅花玉不透明,打磨好了的话,有微弱的光泽。和琥珀比起来,梅花玉就坚硬多了,硬度达到了莫氏7…7。5。不过乾坤环能抵挡回澜的疾电,硬度显然也远远不止这一点,最主要的是乾坤环是半透明的,所以乾坤环也肯定不是梅花玉的。”
回澜将夜光琥珀小的一头放进卓宁手中的乾坤环中,让夜光琥珀恰好卡在乾坤环上。登时,夜光琥珀的光芒更是耀眼,乾坤环脉络中流动的光华也更加迅速,显示出两件东西明显是有联系的。
回澜缓缓地道:“我们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有什么联系?是不是法宝?其中有什么秘密?究竟是不是有特别的作用?只可以肯定它们绝对不是一般是玉器宝石。这本来和我们并没有关系,但其中既然牵扯到五柳村一村子无辜村民的性命,我们就不得不插手了。天山派和坤孚派的能力太低了,所以我们同意白大哥的做法,暂时替天山派和坤孚派保管这两件东西。现在雷柏带着小叶子在继续跟踪龙志清他们,等他们到了目的地,再看情况决定是否把东西还给他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这两件东西都很奇妙,白大哥临时做的赝品破绽太多了,只怕瞒不了有心人,现在他和雷大哥出去找合适的材料了,要重新做两个合适的来替换。”
银星熠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回澜的意思,苦笑道:“师母放心,云姑娘的确给我很特别的感觉,但她毕竟不是乔娜,而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记起云淡烟最后是朝着坤孚派的方向去的,说完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却还是不愿意透露云淡烟的去向。
卓宁的表情少有的严肃,道:“我们了解爱情在一个重感情的人心中的地位,你能这样说,我们就真的放心了。你到仙界这么长时间了,从来也没有主动关心过任何人,主动做过任何事。上次你为了云姑娘喝酒,这次又为了她把自己的脚伤成那样,所以才提醒你一下。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不知道,我们接到白大哥的信后,觉得五柳村的事情很奇怪,所以特意让爷爷一起去看看。结果让人很奇怪,连见多识广,医术高超的爷爷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而且爷爷的意见和白大哥的不一样,觉得他们不是中了毒气,却是像受到腐蚀药水的侵蚀。我们到的时候,那些人和动物的皮肤都开始溃烂了,看样子很快就会完全消失了,可村子中的植物和所有的东西却一点也没有受到损害,就像是有人把药水同时抹在五柳村所有的动物和人身上的,这太不和常理了。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云姑娘有没有关系,却没法不朝她身上去猜。”
回澜道:“我们在五柳村没办法找到线索,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到河边还保留了青翠的那五棵柳树上,结果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已经坍塌的地洞。地洞破坏得非常彻底,除了有一些使用过符咒的痕迹以外,我们什么也没发现。符咒的效力相当强烈,不仅保留了柳树的青翠,就是那只比翼鸟也是因为符咒的原故才会有的。”
卓宁道:“从五柳村出来以后,我们找到了白大哥,听他说你和云姑娘在一起,就来找你们,却只发现你和雷大哥回洗剑园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云姑娘。云姑娘的功力很平常,这隐身术却着实了得。”
银星熠不免要猜测云淡烟去坤浮山的目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低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无力地轻声解释道:“师傅,你不明白的,我喝酒和崴脚都不是为了云姑娘。”
卓宁看了看银星熠,微笑道:“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明白了。”
银星熠又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道:“师傅、师母,我有些饿了,你们陪我到外面去找些食物可以么?”
卓宁陪他站起来,微笑道:“回澜要给白大哥帮忙,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我陪你走走吧。”
出了洗剑园,银星熠的心思一点也不在食物上,心事重重地一直顺着山道缓缓地走着。卓宁也不催促,平静地陪着他。一直都快到山顶时,银星熠终于开口了,他凄凉地笑了笑,才道:“师傅,你的耐心可真好。这要是大哥,早把我的头给吵昏了。”
卓宁微笑道:“你大哥温彦芹是真的关心你,上次看了你写给他的字条,根本不相信那是你自己写的,差点就要把我和回澜给生吞活剥了,吓得我们立刻向他保证,就是押也要把你押到成都去见他。你自己看看什么时间合适,还是去一趟成都吧。”
以银星熠对温彦芹的了解,完全可以想见温彦芹的样子,他是一个性格绵韧的人,品性纯良,既关心别人也非常肯替别人着想,对每一个人都很尊重。他与卓宁和回澜并不太熟悉,人急了,重话可能说几句,但绝对不会太过分。尽管他现在是满腹愁肠,也给卓宁夸张的样子逗笑了,道:“师傅,你总是喜欢说师母爱开玩笑,我看你比师母可毫不逊色。”
卓宁愉快地道:“彼此彼此。星熠,你比起我们来也不逊色。俗语早就说了,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我们整个洗剑园的人,都不是很正经的。”
银星熠一想果然,洗剑园中的人的确是都很爱闹,失笑道:“该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才是。”
卓宁莞尔道:“这里只有你最威严,不苟言笑,像个将军的样子,可我们都不像你,说明你不是一个好将军。对我们来说,洗剑园真的只像一个家,每一个人都只是家庭中的一员,大家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雷兆大哥这些天几乎就没有回来,大约是要嫁入女方家中去了。雷神人都很高兴,计划着要好好热闹一下,他们已经完全忘记雷泽中曾经发生的惨事了,全心全意地投入目前的新生活中了。”
提到婚嫁,银星熠情绪又低落下来,叹息一声,缓缓道:“在乌衣镇的时候,我曾经告诉你们,我和乔娜第一次吵嘴是在看花灯的时候,实际我说得不准确。那其实是我第一次向乔娜求婚,而她拒绝了我,理由很荒谬,她说是她是一个外星人,不能和我这个地球人在一起。这回绝对我来说太干脆太彻底太不能理解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回家后喝了很多酒。与那天不同的是,我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当时是痛快了,可后来头却疼了好几天。就像师傅说的,‘酒醒时分断人肠’。”
这时他们已经走上了山顶。洗剑园所在的净绝峰顶和尘世的峨眉山一样,也叫金顶,上面有一座很小亭子,叫净心亭。亭子中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
银星熠却没有进去,在净心亭外停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浮云,失神地接着道:“到了上班的时候,我还是没办法忘了乔娜的坚决,可乔娜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对我的态度一点也没有改变。因为我的话一向就不是很多,以大哥对我的了解,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还一直为我高兴,话里话外的总把我和乔娜往一块儿拉。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柳树首先吐出嫩芽,清淡雅致,接着是公司门口迎春花也黄艳艳地开了,桃红色的小撄草干脆就让花坛变了一个颜色,整个大地都充满朝气。我看乔娜一直对我还像以前一样好,心又动了,买了我现在住的房子,想和乔娜一起过。但我很怕再一次被她拒绝,一直也不敢开口,只是极小心地试探了几次,都被乔娜有意岔开了,我的试探没有任何结果。当时我还不明白,这其实也是一种结果,一心想要乔娜给我一个我满意的答复。”
说到这里,银星熠又停了下来。卓宁道:“星熠,真看不出来你的心很细,又很喜欢鲜花。那你后来又开口了么?”
银星熠点点头,道:“乔娜很喜欢大自然中一切美丽的东西。我受她的影响,才开始留意身边的一些细节。我从来也没有遇见过像乔娜一样让我心动的女孩子,不肯让她就这样从我身边溜走。一转眼,我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清明节也过了,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大哥很替我着急,就怂恿我带着乔娜出去玩。我在办公室里没有进展,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便决定带乔娜出去游玩。”
“乔娜一直很喜欢古代的东西,羡慕古代隐士的生活,对各个古迹都很有兴趣,我便想到要带她到一个古迹去。那时我的公司很忙,我们也没有时间去很远的地方,就想在成都附近找一个清幽的地方。说起来,成都其实就是一个历史名城,各种古迹很多,但乔娜却都不是很喜欢,说这些地方已经被现代化的建筑包围了,失去了韵味。尤其是有名的杜甫草堂,乔娜一提起来就要笑,说杜甫若能住在这么精致的建筑里,还会为房顶的草被风卷走,顽童抢去而伤心么?因为这样的原因,我虽然知道成都和附近的古迹很多,却一时决定不了要去的地方。一天晚上,我恰好读到刘禹锡的《陋室铭》,为里面描绘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陋室怦然心动,便决定带乔娜去‘何陋之有’的西蜀子云亭看看。”
卓宁打断银星熠的话,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很喜欢古书么?”
银星熠苦笑道:“能流传下来的都是我们民族的精髓,我觉得自己应该了解一下,从前也浮皮潦草地看过一些,但谈不上喜欢。不过乔娜很喜欢。她自己还收藏了不少古籍,现在都存放在我的家里,成了乔娜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我认识了乔娜后,又跟着看了不少,渐渐地便很喜欢了。”
卓宁默然无语,暗忖乔娜对银星熠的影响真是很大。
银星熠继续对卓宁道:“子云亭在绵阳的西山上,离成都很近。我们开车走高速公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商品经济的大潮真是无处不在,那里已经建成了子云亭风景区。我们发现号称陋室的子云亭,竟然是一座有好几层高的,气势恢弘,朱墙蓝瓦的雄伟建筑物。整个风景区内修了许多的亭子,挖了大面积的人工池塘,风景秀丽宜人,吸引了不少人在里面休闲打麻将,稀里哗啦地笑语喧哗。这里的确是没有丝竹乱耳,但充斥着方城大战的声音,哪有一点‘陋’的意思?乔娜指着刻在子云亭围墙上的写的《陋室铭》大笑:可不是何陋之有?刘郎若是看见了,非活活气死不可。”
卓宁有点奇怪地插嘴道:“刘郎是谁?是指刘禹锡么?乔娜是这样称呼刘禹锡的?”
银星熠点点头,道:“就是指刘禹锡。乔娜对古代那些大文豪的称呼都有些奇怪,说起他们的事迹又活灵活现的,像她当时就在身边看着的一样。她称李白是‘白疯子’,说李白若是没那么疯,肯踏实一点的话,晚年的生活便不会那么潦倒;称杜甫是‘老夫子’,说他很傻,独善其身也做不到,还想兼善天下,所以才会一辈子都不得意,最后死在一条没人知道的破船上;她最喜欢晏殊,称他‘晏公’,说他做了一辈子的太平宰相,有权有钱有闲,看来应该没有烦恼,却闲愁不断,正应了一句老话,欢乐永远是短暂的,只有痛苦才是永恒的。不过晏公不喜欢大叫痛苦,他的珠玉词哀而不伤,怨而不怒,需要仔细品味,可愈品愈让人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