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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娆浅笑,只是困倦的强睁着美眸,“理解就好,若是哪天你觉得我可怜,就多帮帮我提前天人五衰,省得我每天活的都这么不耐烦。”
呢哝般发出了困兮兮的调侃,花娆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给了紫阳君一粒混沌精片,便再也抵抗不住浓烈的疲惫,陷入了沉睡……
美眸阖上的刹那,便见她的乌发正在飞速的变雪。孤逸见此,皱紧了俊挺的眉梢,面不改色的将自己修为不紧不慢的渡给了花娆,随后就见如墨的发停止了变白。
一系列动作完毕,孤逸就跟没事人一样,抬眼看向俊脸满是怨念的天帝,“怎么?除了修补撑天柱的事儿,你没有要交代的了?”
天帝嘴角一抽,心道你都不担心自己,我穷担心个什么劲儿!“魔界的魔后丢了,现在归顺天界的魔仙念及与魔君的主仆情,看到魔后的画像,说是在天界见过魔后,最近正要打过来。”
孤逸挑眉,“那又怎样?”
看他就跟牛皮灯笼点不透的笨样子,天帝磨了磨后牙槽道:“你就没想过,魔仙为何这般说?天界何人飞上你会不清楚?除了这只妖,又何曾多过其他人?”
“小娆不是魔后,纵然是也是魔君强冠上的。”孤逸恍然,想起曾看见花娆佩戴魔后的玉佩,又联想种种,便推敲出了事情的真相,如是说道。
天帝气的肝疼,他头疼的抚额,“孤逸,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若对这只妖没情就别添乱了,管它魔君是否强娶她,总之魔君大张旗鼓的找她,定然是心里有她,对她有情,你就把她还给人家,魔君又不能看她眼睁睁的死!”
孤逸闻言略思索一下,拒绝道:“不。”
“为啥?你对这只妖上心了?”天帝问的小心,面上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随后却听孤逸说道:“没有,只是修补撑天柱太过繁琐,留她在身边,说不定有用处。”
天帝:“……”
“还有,既然你想缓解神魔两界的摩擦,扣着这只小妖,也可以看看魔君的态度,若是魔君真的愿意为她做些事,你也多了与魔君谈条件的筹码。”
孤逸慢条斯理的说着留花娆在身边的种种好处,天帝听完忽然对花娆萌生了无尽的同情,这个孤逸不长心,花娆也是个没心肝的,两人就这么耗着,若是能耗出真情来,那才叫活见鬼呢!
“她的天人五衰眼看就到了,你这么渡给她修为,能渡的完么?”
“无妨。”
天帝困惑:“此话怎样?”
孤逸淡漠扬眉:“不是还有魔君?”
天帝:“……”
“赶明儿,寻个适合相逢又在我们控制的范围,让魔君见一见小妖,便可试探出小妖在魔君心中的地位,届时你也可拿捏如何与魔君谈判……”
声落,漫天桃花,那一袭皓雪白衣,置身纷飞的花雨中怀抱绝代佳人,景色堪称亲昵无双,却莫名让人生出了寒意,这般的冷静,这般的清心冷冽,究竟怎样才会动情?
天帝望着孤逸的背影,却见躺在他怀中的花娆忽然睁开一双晶亮的美眸,似笑非笑的勾唇,妖异绝丽的脸上不见半点愤怒,甚至哀伤,反而望向天空,多出了一丝不同的光彩。
或许,那只活了无数年头的妖,早就看透了孤逸的无心,才不曾为孤逸为她所作所为感动一丝一毫,只是持游戏人生的态度,冷眼旁观孤逸为了种种目的待她的好。
享受,却不贪恋。
这样能看透一切假象,明白万物本质的妖,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难怪佛祖开法会时,曾私下与他交谈说,不管花娆怎么折腾,只要不将天捅个窟窿,你都随她高兴,不然这只妖祖怒起来,绝没当年曼珠神祖好脾气,只是单单惩罚一下沙华帝爱而不见,而是翻天覆地的浩劫。
天帝不解,曾问佛祖,她纵然与曼珠神祖同辈,再逆天还能把天折腾塌了?
佛祖却笑说,难道你还指望能斗的过与天同寿的妖祖吗?
天帝更是大大的不解,佛祖只说她生于混沌初开,不是妖、不是魔、不是神、却拥有每个族的生命特色,犹如凤凰涅槃再重生,命绝又重生,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岁,只是知道她喜欢封藏自己的记忆,然后重新获得全然空白记忆,再活到不耐烦的时候,再封藏。
至于……
为何她对孤逸另眼相看,谁也不知道,只说一切顺她的自然便好……
回想佛祖对他的开悟,天帝头疼的揉着眉心,看着孤逸的背影,想开口提醒,却在对上了花娆魔性看穿一切的笑意时,终是咽了回去。
就说孤逸该改一改缺德坑人的毛病,这下坑到一只惹不得的妖,以后有他苦头吃!生于混沌的人物,又是个与天同寿最特别的存在,若是小心眼起来,孤逸就是不做神了,哪怕是做猪做狗,这个妖祖真较真了,怕是都能把孤逸翻出来折腾的生活不能自理!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014忆往昔之究竟谁宠谁?()
这试探魔君对花娆的心意的地方,选来选去天帝还是觉得目前的桃花坞最合适,因为身为天帝常常要顾忌身份,有事没事都要板着脸,显摆身为帝王的威严,也没个节假日什么的,就连跟知心人好好说话都不能。
是以,有点二,又有挚友情的天帝当年便寻了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时常与孤逸来桃花坞下下棋,喝喝茶,没事**,顺便惹恼了孤逸,被雷劈。
如今,这个两人秘密约会的地方,被孤逸拿来做“关押”花娆的地方,到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听闻魔后在天界,天帝又要求他只需一个人前来,横行魔界的魔君自然不惧,真就一个人单刀赴会了!
来往天界多次,明目张胆带人开战,私下里潜伏给天帝添堵,都没今天值得魔君期待,他绷着魔魅冰冷的俊脸,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万分期待见到花娆,希望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夫妻么,几百年不见,总是有种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当然,这仅仅是魔君的感受,却不是花娆会有的感觉。
桃花飞舞,片片舞动的桃花与雾色纠缠,篱笆院里的纤娆丽色的女子,看到一身玄色伟岸身影,有一刹那愕然!
张扬的狂狷带着生人勿进的凶狠,衣袂上暗色的花纹仿佛随着他的表情而鲜活起来,甚至染上了血腥的味道,他似疾风而来,一把抱住了自己,“娆,我终于找到了你。”
呼吸伴随着浓重的想念包裹住了花娆,魔魅不失冷峻的男子旋即握住了她垂在腰间的白发,俊美的面容已经不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而是冷的彻骨寒烈,“他们居然敢这么对你!娆,你放心,这事我跟天帝没完!”
看着恨不得要跟天帝拼命的魔君,傻愣愣的花娆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自己解释挺多余,她是他的谁?干嘛要解释?
看来,某妖忘记了曾经自己没有反抗便承认了魔后的身份,并且还乖乖住在魔宫百年,没事和魔君谈谈情说说爱,收到过魔君无数讨好她的礼物。
当然,无法否认的是,两人天天同住一个屋檐下,顶着夫妻的头衔,却都是分开睡,魔君更是从早忙到晚,除了送魔后礼物的时候,雷打不动,多数时候任魔后自生自灭的找乐子。
关于这般夫妻相处模式,忠心耿耿的魔相提醒过魔君,不过都被魔君当做了蓄意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全不当一回事儿,直接魔相背后老泪纵横,断言魔君迟早有一天被魔后踹了。
这不,魔相的预言成真了,孤逸才出现在魔界,魔君正在前线跟孤逸上神打的你死我活,魔后后脚就跑的再也找不到,要不是曾经有一位受过魔君恩惠的天界在职仙君说是在天界看见过魔后,怕是魔君还要找上几百年呢。
不过这回魔君可是长心眼了,吸取了不听魔相提议的教训,临来天界时可是跟魔相探讨了三天三夜,才信心满满来接他的魔后回家。
“娆,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魔君冰容漾着略显僵硬的微笑,爱怜的绾起她黑白交错的发,还献宝一般拿出精致的发簪,簪在她的发鬓里,“来天界时看到的,估计你会喜欢。”
冰冷的眸漾着真诚的关切,魔魅冰寒的俊美面容唯有面对她时才会缓解寒意,甚至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样不擅表达,满身都是狂狷霸道的男子,这般情深真切,还真让人不忍心说出什么浇灭他热情的话。
抑郁卡在胸腔上下折腾,可把心直口快的花娆憋的够呛,尤其是这厮还这么急巴巴要找天帝拼命的样子,更是让花娆说不出“你是不是误会了”的话语。
作孽呀!堂堂魔君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自己忽悠了呢?
花娆眨了眨眼,无语的四十五度角望天,愣是没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让魔君误会成这样,或是做了什么让魔君感动的,把自己放在他的心上那么重要的位置……
彼时,隐匿在雾海里的天帝与紫阳君齐齐为魔君鞠一把同情泪,看花娆的样子,就知道没把魔君放在心上,不,这么说不对,是没对魔君动情,却是把魔君放在心里的。
不过——
见花娆看待魔君平静的目光,也是把他视作朋友的位置吧?
紫阳君与天帝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同样隐匿云层里的孤逸,想看看他在见到花娆与另一个男子姿态亲密,会不会有其他反应,结果触及他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俊容,两人皆是摇头叹气。
哎……
这就是个不长心的!
其实,孤逸并非真的没有反应,只不过常年面瘫想有个反应,都觉得自己面部僵硬,还不如就这么绷着脸自然呢。
他定定望着花娆没有抗拒的靠在魔君怀中,看着花娆漾着灿烂的笑容,听着那魔魅冷峻难掩俊美的男子呆呆笨笨的讲述这些年的过往,说到趣味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明媚似阳的笑容,俊目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百年光景,这只妖在自己面前似从未这般笑的畅快,若说记忆深刻的,频繁出现的,都是花娆富有活力的跳脚,抓狂的骂自己神经病,亦或者嫌弃的赶自己走。
要么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他老是绷着棺材脸,真真适合遭雷劈啊!
好吧,孤逸上神承认,他这般“困”住这只距离天人五衰的妖,扼杀了她鲜活恣意的笑容,确实有点不道德,但……那还不是为了她好?
好不容易修炼到横行天下皆不惧的地步,天下何处去不得?何人开罪不起?干嘛好端端的寻死?
“娆,跟我回魔界吧。”
魔魅男子弯下昂藏身躯,蹲在了纤娆丽色的女子腿边,粗厚的手掌握住了因为疲惫坐在摇椅里女子的手,他的冰眸满满都是她日渐衰弱的影子,痴情的让人动容。
良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花娆会拒绝魔君,却见她嫣然一笑,动作轻柔的抚上了魔君刀削俊美,却充满冰寒魔魅的容颜,她的指认真描摹他的面部纹路,最后停留在他的眉心,轻轻的笑道:“你是执掌的君,理应傲视群雄,皱眉可不适合你。”
一把扣住了她的手,魔君紧皱的剑眉转身飞扬,“那是因为没有了你!”
盈盈美眸因为他毫不迟疑的话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花娆歪着头,簪在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