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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墨厉虚浮的眸内划过一抹冷色,又道:“有那样的奇物在手,怎会一定要四日。”
此言,既是指降禾,又是指……解药。
陌上花眸内墨色一闪而逝,面上却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什么奇物?殿下想是府内的闲言碎语听多了,再加上病中喜胡思乱想,这才说出这般言语。”
顿了顿,她目光落在了那侍卫身上,“你务必将殿下照顾好,要殿下多多休息,莫要再让那等闲言碎语近身。”
说完,又朝阎墨厉礼貌的笑了笑,“夜色已晚,我不宜久留,殿下还请好好休息,告辞。”
阎墨厉没有开口,狭长的眼眸却是微微眯起,眸内染上几分阴郁之色。
……
卧房内未点灯,陌上花也没要秦雅来伺候,赶着她与秦林回去服药早睡,便独自回去了。
她方才进了房间,便见幽幽月光下,一半披墨发的男子正盘腿坐在软榻上,眼眸在夜色中极为明亮,却看不见半分笑意。
“你不是早就睡下了,在此处装神弄鬼作甚?”虽看不清面容,但陌上花一眼便认出了 此人便是阎北城,便也没多在意,一面上前将屋内的烛台点亮,一面道。
阎北城没有说话,被夜色映衬的分外明亮的眼眸跟着陌上花的身影转动。
陌上花将屋内的烛台都点亮后,才拿了一柄烛台转身过去。
近了她才发现,阎北城此时的面色当真是黑沉无比。
她不禁将烛台朝阎北城的脸又凑近了些,颇为感兴趣的开口:“如今屋内明明如此亮堂,怎么你的脸色还是同没点灯时一样,如此黑沉?”
阎北城行从鼻腔内发出一声极为不悦的轻哼,如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低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
第1795章 他的伪装而已?()
“什么?”陌上花没有听清,不禁凑近了些。
没想到阎北城反而朝后挪了挪,黑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去。
陌上花一脸莫名其妙的将烛台放在了小几之上,方才要去另一边坐着,便被阎北城一把拽住手腕,拽到了自己面前坐下。
陌上花细眉微蹙,转过身来,道:“阎北城,你又在玩什么?”
阎北城拽着她手腕手还未松开,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甚是忸怩的开口:“你方才给皇兄疗伤的时候,是不是将他的衣物脱了?”
陌上花点了点头,丝毫不觉有哪里不妥,“是啊。”
阎北城见她如此神情,面色顿时越发黑难看,“男女有别,你脱掉他衣物的时候 就没觉得哪里不妥吗?”
陌上花柳眉蹙的更紧,不是很理解阎北城为这个有什么好置气的,“虽说男女有别,可我是医者,在医者眼中,男女都是一样的,更不因为他是皇子就有什么差别。”
她的思想来自现代,自然不觉有他,想到什么便如此说了出来。
阎北城似乎被陌上花这番话噎了噎,半晌才重新组织了语言,“本王才管不了那么许多,你是本王的王妃,便不能看除了本王之外任何男人的身体。”
“我总不能因为这个以后就不在看病问诊了吧,阎北城,你如此也太过小孩子气了。”陌上花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对阎北城如此行径完全不认同。
阎北城看了看自己空下来的手心,眸底深处掠过几抹暴虐之色,不过,却并非是对陌上花而来的。
他只是很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下个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管阎墨厉的死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了,便这么不计后果的杀了他便好了。
平息许久,他才将眸内的暴虐之气勉强压了下去,似孩童一般扁了扁嘴,语气竟透着几分委屈,“可是,你连本王的身体都没看过,怎么能看别人的。”
竟是这么个理由?
陌上花紧蹙的眉心舒展下来,竟是有些苦笑不得,“阎北城,你怎么这么幼稚。”
话虽是这么说,但眸内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染了几分笑意。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那个披上斗篷后冷血无情的男人,与眼前这个任性妄为,纨绔幼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又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还是,都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正思虑间,阎北城突然朝着她这边凑了凑,一面流氓一般扒着自己的领口,一面道:“本王的胸口也不舒服,应当也是受伤了,王妃既然能给旁人看,便也应当给本王也好生看看。”
他这么不管不顾,胡乱一扯,领口处大片的春光顿时乍泄而出,胸前浑厚的胸肌隐隐绰绰的展露眼前。
明明先前阎墨厉的身材也是如此之好,当时陌上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眼里有的只是一具普通的身躯而已。
而此刻,眼前阎北城的身躯,却让她莫名的一阵羞怯,竟不好意思去看。
阎北城瞥见陌上花微红的耳垂,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怒了,“你,你见到他的时候也有这般?”
第1796章 酥酥痒痒,甚是奇妙()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心中就酸的几乎发狂。
陌上花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垂,才。道:“什么这样那样,阎北城,应当是我问你,你今日到底想如何才是。”
阎北城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半晌下去,脸都憋的通红,才忸怩至极的挤出一句话来,“你看不出来,本王,本王是在吃,吃醋吗?”
一向果决的阎北城,在陌上花的注视下缓缓说出这句话之时,竟是说的磕磕绊绊,艰难无比。
“吃,吃醋?”陌上花也是明显的愣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阎北城会如此说。
她现在整个大脑都空了下来,眸中除了阎北城的身影,其他都化为虚幻之物,可有可无一般,唯有他的身影格外的清晰。
心中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叩击了一下,酥酥痒痒,甚是奇妙。
待反应过来之时,她脑中那个冷面无情的阎北城不禁与眼前这个说话吞吞吐吐,幼稚可爱的阎北城交融在了一起,让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阎北城一直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将领口抚平后,便又故作镇定的开口:“本王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王妃早些安下吧。”
说完,便起身要走。
只是这极慢的步伐,还有这微微流转的目光,都明显的泄出了他的心思。
奈何陌上花就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听阎北城要走后,便随意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后就收回了目光,拿了烛台起身前去床榻前。
阎北城故意这般慢吞吞了许久,正要转身在与陌上花说两句,便见她已然将屋内烛台都灭了个差不多,只余下床榻边的还亮着,而陌上花本人,似乎也在收拾,准备睡下了。
阎北城下意识恼了下,而后想到她一向是如此的性情,面色顿时又被满满的无奈取代。
他总是这样拿她没办法,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心中微叹一声,阎北城也没了心思,找个窗子,便飞身而出,无声无息的便去了。
……
四日之期很快到来,还没等陌上花前来解毒,阎北城便先借着抓到下毒之人,来了阎墨厉这里。
其实所谓的下毒之人,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那日所谓的在饮食中发现其中有毒,不过是阎墨厉将自己的血放了一些在饮食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根本无人下毒,何来的真凶。
但此事必须要有个交代,便不得不找个替罪羊了。
……
“二皇兄,本王这几日连外出都不敢了,日日窝在府中查案。”阎北城说着,见桌上有茶便直接拿过,一饮而尽。
虽在病中,阎墨厉依旧在软榻前做的端端正正,唯有面上的苍白之色略显病态。
闻言,他微敛眼眸,道:“也是本殿平日莫名其妙的仇家太多,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让那你也跟着一同费心。”
“皇兄此话便是见外了,你我本是同根生,如此也是应该的,再则,你是在我这里受难的,我自然应当给你查清。”阎北城唇角笑意也淡了几分,板正了面色,一本正经的开口。
第1797章 心中更是不畅快()
“你平日如此洒脱无拘之人,今日因本殿的事如此费心,当真是让本殿感动。”阎墨厉扯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言辞恳切的低声吐字。
阎北城笑了笑,转眸看向身边的小厮,笑意敛去,“去把人带上来,给皇兄过目 了。”
小厮面色古怪的悄悄看了阎墨厉一眼,而后才应了一声。
小厮下去吩咐了一下,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厮抬着一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布,隐约可以看出白布下一人体雏形。
阎北城并未注意看那担架,吩咐过后便侧目向阎墨厉解释,“本王派人将府里翻了个底朝天,这人如今已经找到了。是个在膳房当差的厨子,受人指使,在做饭食之时,悄悄在给你送去的饭食内下了毒。至于幕后主使,本王觉得还是由皇兄你亲自审问才好。”
阎墨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阎北城这才将目光落在了那担架。之上,一见上面覆着白布,面色顿时一变,朝身侧的小厮施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上前将那白布掀开一部分,一张惨白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没有起伏的胸口以及紧闭的双眸昭示了此人的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你们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阎北城顿时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面色铁青。
一众小厮因着他这一声去,全部跪了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如此暴躁易怒,却不知,这到底是否是他的真实秉性。
阎墨厉眼波流转,眸光若有似无的在阎北城的面颊上扫过。
阎北城无所察觉一般,满脸的暴怒之态,几步上前将那贴身伺候他身侧的小厮一脚踹倒在地,“本王要你何用,要你们何用!若是不能说清楚,莫说而皇兄,便是本王也不会绕过你们。”
小厮咬着牙没敢出声,很快重新正了身子,“回王爷的话,奴才们是万万不敢对他动用私刑的,此人昨日晚上便咬舌自 ,今早才发现,还未来得及禀报,求王爷恕罪。”
阎北城却明显不信,面上泛起几分狐疑,“怎会突然便要自尽,必定是有原因,说不准是你们其中有他的同伙,担心事情败露,故意杀人灭口也不一定,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本王便将你们通通送去严刑拷打。”
陌上花走进来时,刚好将阎北城的话尽数收入耳中,不禁止了脚步,盯着他的面颊看了片刻。
只见他面上被满满的怒容与狐疑交织着,连眸内神色也是如此,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他本就是个如此愚昧,暴躁之人。
戏精。
看着这样的阎北城,陌上花脑中不由自主的突然闪现了在现代时的一个词汇,眸内划过一抹好笑之色。
“王爷的脾气一向如此,殿下万不要介意才是。”观望了片刻,陌上花才迈步踏入,话却不是对阎北城说的。
阎墨厉丝毫不觉意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开口:“北城的性格,本殿早有耳闻,我们既是兄弟,本殿自然不会在意。”
说话间,眼眸不动声色的落在了阎北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