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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便有脂粉的遮掩,她面上还是可以看出有些微的肿胀,以及不甚清晰的五指印。
她一进来,目光便先落在了阎北城身上,盈盈福身,“婢妾见过王爷,王妃。”
阎北城明显对她没什么兴趣,只点了点头,便没下文了,连多余的话都未曾有。
陌上花也如平常一般,面色淡淡,不冷不热,“起来吧。”
平姬依言起身。
陌上花不赐座,也不多言,她倒是半点也不觉尴尬,自顾自的笑道:“王爷对二位妹妹可真是上心,回来这么一会子的功夫,便将南妹妹,王妃妹妹都看了个遍。婢妾比不得两位妹妹的好福气,便只能巴巴的自己过来了。”
顿了顿,她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木儿,“婢妾猜想,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早膳定然没有用好,便特意熬了银耳羹,您不妨尝一尝。”
“先放这。”阎北城点了点身前的小几,待木儿将银耳羹真的放在小几上后,他却一直未动,目光一直追随着陌上花。
陌上花亦是抬眸扫了那银耳羹一眼,看阎北城的眼眸带了几分似笑非笑之意,“平姬手艺倒是不错,我闻着都觉香甜。”
平姬眸中顿时染上几分得意之色,“婢妾特意为了王爷而学,若是太差,也是不敢端到王爷面前的。”
陌上花面上神色不变,嗓音却是突的一转,“不过刚刚听秦雅禀报之时,似乎是说平姬是前来探望我的,不知可有为我备下一份?”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嗓音,却仿佛带了无尽寒意一般,让人心中控制不住的发寒。
平姬面色一僵,脑中瞬间空下,不知该如何应答。
第1777章 嘤嘤啜泣起来()
事实上,那不过是她刚刚在外面怕秦雅会阻拦,随口说的而已。她昨日才被掌了嘴,恨都来不及,更不要说给陌上花备礼了。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难到多一碗的粥都熬不出?”陌上花却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清泠的嗓音又幽幽响了起来。
这个节点,她就是无端的看平姬不大爽快,至于具体原因,许是往日平姬三番四次的寻衅滋事吧。
平姬求助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阎北城身上,还特意走近几步,“王爷,婢妾只是挂心您,这才一时疏忽。”
“奇怪,王妃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过。想喝一碗羹汤而已。”阎北城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般,满脸的莫名其妙之色。
平姬顿感手脚冰凉,忙转过身来,“王妃,婢妾不是那个意思,婢妾只是一时心急……”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有些糊涂了,竟是不懂你的意思。”陌上花一张精致的面颊上半分情绪波动也无,淡淡吐字。
“婢妾……”
一句话还未说完,一侧的秦雅突然道:“王妃,平夫人一向对您敬重,怎会假借看您之名做些旁的勾当呢,您可端端不要多想。”
这小贱婢怎会好心的帮自己说话?
平姬的心跳了跳,隐隐有不详之感。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秦雅又道,“王妃还记得平夫人当日答应给您送的药材吗?想必平夫人此次来,便是为了此事呢。”
陌上花与秦雅从容对视了一眼,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极为配合的开口:“说的也对,平姬一向淡泊,断然不会如你所说,行那狐媚,不敬之事。毕竟,哪一个都少不了掌嘴的责罚。”
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却在无声无息的提醒着平姬。
平姬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怒极之下许久都未开口。
他们这主仆俩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坑她一笔,偏偏她还一时大意,让他们钻了空子。
想要化解,便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可那单子上的药材,个个金贵不说,数量也是不小。
她出身不好,娘家根本给不上什么钱,王府那点月例她自己都不够用的,哪里有多余的去买那些药材。杀了她,她也是拿不出的。
左右她是拿不出来的,既然这贱人存心不让她好过,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平姬心中恨极,也不管什么旁的了,咬咬牙跪了下来,“王爷,您可看到了,您还在此,王妃便敢如此屈辱婢妾,可想而知您不在的时候,婢妾与南妹妹这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说着,竟是捂着口鼻嘤嘤啜泣起来。
陌上花面色微凝,眸底划过一抹寒色,如冰天雪地中被冰封起的冰层一般,看得人心中也是一寒。
秦雅更是气不过,正要开口辩驳,还未上前,便被陌上花拽拦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道:“先看看她能唱出什么花来。”
秦雅不甘的瞪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平姬,还是听话的退了回来。
第1778章 是提王妃而变色()
既然王妃让她看戏,她便看着,看王爷到底会不会信她的片面之词。
只见平姬一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面哽咽着继续道:“王爷,您看看婢妾这脸上的巴掌印,这便是昨日王妃命人打的,雪姬都是病了。”
生怕勾不起阎北城的怒火,她又道:“还有南妹妹,本来身子就柔弱的紧,大夫都说受不得气,可先王妃回府后,先是与南妹妹为了掌府之权怄了气,后又出了云姬那档子事,这不,也是缠绵病榻不起了。再说府中上下,哪个不是提王妃而变色。”
“王爷长此以往,整个王府怕是都不得安宁啊!”说到这里,她面上反而挂了几分为大局着想之态。
阎北城一双清眸似笑非笑的凝着平姬,看不出丝毫怜悯,“照你这么说,王妃岂不是罪大恶极了,若真是如此,还真是无可饶恕。只是,若非事实,本王是不可妄自定罪的,你确定你说的都属实?”
平姬只以为阎北城如此便是信了,心中一喜,忙道:“婢妾不敢撒谎。”
阎北城目光这才转向陌上花,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看到的均是对方眸某种深不可测的旖旎墨色。
虽看不出阎北城的神色,但陌上花却清楚,他的眼眸里并没有丝毫怀疑。
她心底竟是因为这个而漾起一抹愉悦,却不过一瞬而已,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到两人的神色,平姬心中却无端的生出几分不安,不禁道:“还请王爷决断。”
“好啊。”阎北城终是开了口,却不是按照平姬心中所想,开口质问陌上花,漫不经心的开口:“去把雪姬南姬,还有平姬院里的婢女各叫来两个。对了,若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几个不相干的婢女,也一并叫回来。”
他身后的小厮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余下的平姬等人皆是一头雾水,连秦雅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陌上花。
陌上花起先也是稍作困惑,不过转瞬,眸内的困惑便如风四散,明亮了然。
既然阎北城可以解决,索性她就安心坐在一旁饮茶,好似这场风暴的主角不是自己 也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引得秦雅心焦不已。
阎北城的贴身小厮动作倒也不算慢,一炷香的功夫便依言带回了数十个婢女,还有少数几个也是路上碰到的小厮。
其中那些路上碰到,在别处当差的占多数。
数十个婢女小厮将屋内占的满满当当,阎北城却不见半点不耐,随手点了一个婢女出来,道:“本王且问你,你在哪里当差?”
“回王爷,奴婢在膳房当差。”婢女恭敬的低着头,轻声开口。
阎北城点了点头,又道:“本王再问你,本王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王妃对你可曾苛责,或者说,可曾听说过王妃对哪个院的婢女过于苛责?”
婢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阎北城会问这个问题,又下意识的看了陌上花一眼,才道:“回王爷,王妃自管制王府起,奴婢们的吃穿用度,包括月钱,都是与从前一般无二。
第1779章 活活折磨至死()
王妃虽然待他们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那些雷力风霆不过听说过而已,加之王妃就坐在这里,她如何敢胡说。
阎北城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那。婢女便退回了队列之中。
“王爷,这……”平姬心中一跳,忍不住上前道。
如今陌上花就坐在这里,她自己也未曾料到阎北城会有这一手,半点准备也未做,这些人怎会与她的说法相同。
只是,一语未完,秦雅便。抓住机会 直接打断,“平夫人,您这时候还是如王妃一样不要开口的好,若不然促使哪位姑娘小子的说法变了,惹来闲话就不好了。”
平姬一噎,本想发作,但想到阎北城在此,只能不得不闭了嘴。
早晚有一天,她定要把这小贱人的嘴撕烂,在活活折磨至死。
阎北城这边的询问丝毫没被两人干扰,那婢女回去后,他又扬了声道:“哪个是在雪姬院里当差的?”
“回王爷,奴婢(奴婢)在雪夫人身边伺候。”两个二等打扮的婢女自队列中站了出来,模样颇有些惴惴不安。
“听说雪姬病了,生的何病,可请太医看过?又与王妃有何关联?”
“回王爷,雪夫人那晚害了急症,当晚府中没有大夫当值,贴身伺候夫人的姐姐去请过王妃,不过王妃只是看了看,没有开药,次日找了大夫来看,开了药,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未好全。”
顿了顿,另一个婢女又道:“若王爷得空,不妨去看看夫人,夫人嘴上不说,心中对王爷还是挂念的。”
“本王得空再说。”阎北城随口应了句,而后又点了几分婢女小厮出来,问了同样的问题,回答皆与面前两个婢女相同。
阎北城眸光再次染上似笑非笑之色,转眸看向了平姬,“平姬,若如你所说,王爷当真苛待府中所有人,为何他们的话说法都与你所说完全不同呢。”
“王爷,王妃此刻就坐在这里,她平日治理府中上下手段又颇为狠辣,这都是一群贱骨头,怎么敢说实话。”平姬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努力维持镇定。
一直静静看戏的陌上花这才淡淡扫了她一眼,嗓音平静从容,“连平姬你都知晓,需王爷在的时候,趁机捅我一刀,这些人若真是对我怨恨不满至极,为何不如你这般直接开口作证?要知道,这么多人一起作证,即便我最后倒了,怕也是只能法不责众,倒了,便再无翻身可能。”
平姬脸色一青,咬了咬牙,辩驳道:“即便是这样,可一群奴才的话有什么可信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紧张之下胡言乱语。”
“此言更是不对。”陌上花不慌不忙的打断,“这些人都是王爷临时起意召来的,一没有事先编排的时间,二来,他们又不受人威胁,不做亏心事,何须怕那鬼敲门。这句话,于你来说,也是相同的。”
平姬顿时一噎住,眸内当即涌出几分恨色。
第1780章 旖旎沉浮()
她本以为自己不顶用,拉出南姬便差不多了,可她怎么会想到,阎北城竟对陌上花如此维护,竟然连南姬也没有多问。
阎北城将她眸内神色看的透彻,眸内淡嘲之色毫不掩饰,“平姬,本王平日不多问王府之事,是生性喜自由,并非愚蠢,这类的小聪明你以后还是少耍为妙。”
“王爷……”平姬俏脸白了几分,腿一